“道贯三才为一气耳,天以气而运行,地以气而发生,阴阳以气而惨舒,风雷以气而动荡,人身以气而呼吸,道法以气而感通。水之润下,无孔不入;火之炎上,无物不焚;雷之肃敛,无坚不摧;风之肆拂,无阻不透;土之养化,无物不融!”
云天河听魁召念了一通,听得甚是迷茫,挠头道:“干吗?”
“把我说的话都记住。”
“为什么?”
“为了…”
魁召转头看苏三。
“为了能更方便的抓野猪。记住这个别说野猪,就是要捉野猪的全家都不在话下。”
苏三诱之以利,小野人果然上钩,两眼放光,道:“真的?可是我不明白这些话的意思。”
“你不用管我说什么,先记住再说。”魁召命令道,“你两个也都给我记。”
“为什么?我们完全不会这些东西,连天赋都没有。”
苏三一愣,她的本意是让云天河学会仙术,身边有个能打的就够了,没想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魁召一指云天河,道:“你当他就会么?在我看来你们两个资质比他更好一些,万一公子学不会,就要靠你俩保护他了。”
“那个……记住这些文言文是很轻松,不过仙术就……”
“你记住了?”
某三心道你当我是吃素的么,想我整日对着帅哥的脸流口水还照样能把林林总总、大大小小的考试应付自如,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咱这聪明的脑瓜儿。遂朗朗诵道:“道贯三才为一气耳,天以气而运行,地以气而发生,阴阳以气而惨舒,风雷以气而动荡,人身以气而呼吸,道法以气而感通。水之润下,无孔不入;火之炎上,无物不焚;雷之肃敛,无坚不摧;风之肆拂,无阻不透;土之养化,无物不融!”
君然很不屑的瞟了一眼苏三道:“哼,背过而已,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我只听一遍就记住了。”
两人背完之后什么也没发生,苏三耸耸肩,无奈的看了看魁召。魁召却一笑,在二人肩头一拍,象有电流自身体通过一般,两人浑身一麻。
“你们两个资质不错,刚才之所以没反应是因为你们的身体还不适应,常人要修行些时日,甚至数月,数年才能习得仙法,更有人穷其一生,终无所获。现在我帮你们完成了需要你们修行才能完成的事,你们再念一遍咒语试试。”
两人依言又念了一遍。
苏三一撇嘴。“还是没反应嘛。”
“小心。”
魁召突然掌风一带,苏三踉跄了一下退后几步,而刚才她站的地方一道惊雷坠落,石面被击出一个小洞。
苏三擦了擦汗,怀疑的看了看魁召,道:“好险,这是我干的么?”
魁召指指君然,“他干的。”
“你丫想劈死我啊?会出人命的知不知道?”
某三暴跳如雷,君然并没想到会这样,满脸歉意的赔笑。
“好冷…啊,啊,啊,好痛。”
这两个正吵着,云天河自身后叫起来。扭头一看,野人周身被寒气包围,自他头顶还有许多小冰雹砸下,砸的野人抱头鼠窜。
苏三嘴噘得老高,满脸不高兴,道:“他们两个都练成了,就我还没反应。”
魁召笑道:“这就是你干的。”
某三金鱼似的张张嘴,“啊?”
魁召解释道:“等熟练了就好了,现在你们还不会控制,熟练以后可以不用念咒语自然而然使出仙术。”
野人被冰雹砸得怒气冲天,冲这边几人咆哮。“你们想害死我啊?这样下去还没见到野猪,我就变猪粮了。”
“哦,好强劲的风啊。”
几人的面部肌肉被吹得一阵扭曲。
“看来公子也练成了。这下十三可以放下心来,我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某三怒吼,“到底谁是十三?”
“啊,对,是零三,零三姑娘的想法已实现,魁召便先行告退了。”
感觉到寒气的魁召急急飘走。
“哎哟。”
三人一脸黑线的看着魁召一头撞到墙上。魁帅哥掸掸衣服,抱歉的笑笑隐入石壁。他并不知道他消失之后在他撞墙的地方,墙体竟裂开一条缝。苏三走过去用手推了推,一块石壁散落,露出一个小洞。某三蹲下捡起一块石头看了看,原本这一块就不是整块的石头,而是为了堵住洞口而砌了些石头堵在这里,所以才会如此轻易的塌掉。
君然也捡起一块石头看了看,道“这是石灰岩。”
苏三扔了石头,拍掉手上的灰尘,“你小子知道的不少么,石灰岩……想当年Andy就是靠这个才成功越狱的。”
“Andy是谁?”
“《肖申克的救赎》的男主。”
“那又是谁?”
“不知道就不要问了,小屁孩问题不少,等什么时候回去我再告诉你Andy是谁。过来帮我把洞口扒大一些。”
苏三、君然三下两下就扒开一个能钻进人的洞口。
“等一下,你们不能乱闯,”
“为什么?”
“这里面一定是我爹和我娘的墓室,你们闯进去惊扰了他们,我爹一定会怪罪于我的。”
“要惊扰早就惊扰了,所以我们才要进去祭拜一下二老,好让他们不生你的气啊。”
“唔…也对。那我们进去吧。”
云天河钻进洞中,某三在他身后咧开嘴邪恶且无声的笑了笑。
君然冲着洞里最亮的地方走过去,“喂,快来看,这是什么石头,像有光在里面流动一样,这还有本书。”
云天河不理他,自顾自的念叨道:“爹,你一定要原谅孩儿,孩儿回去一定给你多上几炷香。”
君然又大叫道:“哎,这石壁上还有字呢。”
“涛山阻绝秦帝船,汉宫彻夜捧金盘。玉肌惘然生白骨,不如剑啸易水寒。好诗,好诗啊。” 苏三对着石壁赞道。
天河挠挠头,问:“不明白,什么意思?”
某三挠挠头,答:“我也不明白。”
云天河对着石壁看了半天也没憋出什么,讪讪道:“唔,似懂非懂,有点难懂…还是别懂了…”
苏三打了个寒颤道:“这墓室里到处都是冰,还真够冷的,哎,天河,以后你夏天有吃不了的肉可以拿到这里来放着,保你放很多天都不会坏。”
天河表情有点惋惜,道:“好是好,不过被我爹知道会骂死我的。”
不知为何望舒又开始发光,天河看着望舒,先惊后怒,道:“欸,这剑……?”
“难道真故障了,”某三扭头看了看君然,道:“你还真是故障王。”
君然怒道:“关我什么事?我都还没碰过那破剑,维纳斯也是因为你才故障的。你才是故障王。”
两人正吵着,墓中不知从哪里冒出无数拖着尾巴的光点晃动着,在这幽暗的墓室之中,如有满天繁星翩翩起舞一般。
君然仰头看呆了,喃喃道:“好……漂亮……”
某三也看呆了,“是呢。”
光点围着三人绕了几圈之后悉数收于望舒。云天河惊愕的看着散发着光芒的望舒,而某三心中想的却是‘好像绝地武士哦’。野人感觉到自剑传来的力量,不自觉地信手一挥,墓室的冰壁竟被砍为两半,纷纷坠落。
“俄耶!”
某三暗喜,忍不住喊出了声,墓室不毁就很难把野人带下山,所以看到眼前灰尘弥漫的墓室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什么?”
某三幸灾乐祸道:“哦,没什么,你惨了,你爹娘的墓室被你一剑毁了。”
野人搞清楚状况后开始抓狂,“不…不是吧…这可怎么办?”
君然看着疯狂挠头的野人有些担心,问苏三:“怎么办?”
“毁都毁了,还能怎么办。”
野人终于恢复神智,很不满的问坐在一旁看热闹的两人,“你们两个,就知道坐在一边看热闹,也帮我出出主意看现在要怎么办啊。”
“我们只是等你冷静下来么,不是看热闹,对吧,君然?”
君然暗道你就是看热闹来着,嘴上却答得毫不含糊:“对。”
“我爹娘的墓室被我弄成这个样子可怎么办啊?”
“逃吧。”苏三言简意赅。
“什么?”野人木木呆呆。
“你爹凶不凶?”
“凶。”
“你把他的墓室毁成这样他会不会生气?”
“会。”
“你爹十分生气,就会十分的凶,你把他的墓室弄坏还好,这墓室里还有你娘,他一定气的暴跳如雷了,你觉得他现在有多凶?”
野人又开始挠头:“啊…怎么办啊?”
“你等会挠头,所以呢,现在你能做的就是逃了,先逃着,然后一天三炷香,好好供着你爹,等他气消了你就可以回来了。”
“似乎很有道理。”
“当然很有道理,不然你就在这里等着你暴怒的爹来找你好了,我们就不奉陪了。”
“别…等等,我跟你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