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公子踪迹

这是一个四面封闭的昏暗石室,石室是由上好的花岗石砌成的,石室很狭小,石室里的摆设也很简单,一个石床,一个石桌,两把石凳这就是这间石室里的全部摆设,如此简单的摆设几乎已经占满了整个石室的空间。

借着石桌上明灭不定的烛火,依稀可以见到此刻石床上躺着一个人,披头散发的,无法看清此人的面目,透过乱蓬蓬的头发间,一脸的烂胡渣子老长老长的,估计有好几年没有打理了吧?

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石室里已经有快三年了吧?自从三年前冬至独孤楼那件事情过后,他就被关到了这里,如今已经三年过去了;

三年来,自己既然没有对那个一直关着自己的人产生一丝的怨恨心理,在这里呆了三年就像是理所当然般,是自己应得的。

现在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偶尔也会思考思考,想想自己是否错了?有时候他也会后悔自己踏上了这条路,但那也仅仅是在一刹间的事情,有时候实在无聊的情况下他也会耍一套拳,看看那么久没有出手是否生疏了?

但是更多的时候他喜欢吃完饭就躺在床上,有时候在想事情,有的时候在发呆或者睡觉;奔波了大半辈子的他,如今突然开始贪婪的享受起了这看似很安逸的生活,尽管自己失去了自由;有那么一瞬间,他曾想过希望自己永远的就如此安逸过下去,过完自己的后半辈子,不用去管外面的风云变幻,不用去理会谁对谁非,不用去想明天自己还要再去处理什么事情。

然而有时候事情总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大多的时候理想与现实总是对立的。

咯吱咯吱

石室的门突然缓缓的开启,尽管声音很细微,但是在这个安静到只可以听到自己心跳声的石室中响起,听起来特别的刺耳,光线透过开启的石门照射了进来,石室中顿时明亮了起来,光线落到了石床上,一张中年人苍白的脸遮掩在了乱蓬蓬的头发下,那种长久以来不见阳光的苍白。

呆在黑暗中很久的缘故,石室外的光线一照射进来,石床上那人连忙将手举起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在阳光下,他的眼睛感觉到了刺痛。

一道巨大的阴影突然出现在了石室的地面上,一个高大的中年人出现在了石室的门口,中年人一身九龙衣冠,眉宇间有着鄙睨天下的气势,中年人走进了石室在石桌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咯吱咯吱

中年人进来后,石室的门又缓缓的放了下来,躺在石床上的那人突然坐起,对着坐在石凳上的中年人双膝跪下,口呼“罪臣秦原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爱卿快快请起”坐在石凳上的中年人连忙起身将跪在地上的秦原扶了起来,“这里没有外人在,爱卿不必如此多礼”。

“谢陛下”

“这些年来爱卿受苦了,是朕的罪过啊!”身着九龙衣冠的中年人自责道“爱卿不会怪朕吧?”

秦原脸色突然一变,连忙匍匐在地,口口声声道“是秦原罪有应得的,当年臣没有遵从陛下的旨意,没有将公子楚歌带回来,是臣的罪过,臣有罪,请陛下责罚罪臣。”

身着九龙衣冠的中年人看着秦原匍匐在地,心中暗暗点头,一丝笑意从嘴角边一闪而过,嘴上却道“秦爱卿快快请起,朕并没有怪罪的意思,这些年来爱卿一直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都是朕一时糊涂造成的,朕心甚感愧疚啊!”

“谢陛下不怪之罪,陛下宽宏大量,乃仁君也,是百姓之幸,是天下万民之福也”秦原起身连连谢罪。

“自从爱卿不在朕身边之后,朕才发现爱卿就如朕的左膀右臂般,爱卿不在朕身边,朕就像是一具残缺之躯般,毫无用处” 身着九龙衣冠的中年人突然一脸愁容道,顿了顿,又一脸诚恳的表情说道“朕想请爱卿不计前嫌,替朕分忧”。

秦原连忙推辞“陛下折煞罪臣了,如今罪臣已是老迈之躯,又多年不曾见世,罪臣惶恐,罪臣怕辜负了陛下的重托,如今朝廷想必人才辈出,陛下可另择能人贤者担当”。

“爱卿有所不知,这些年来朝廷的人才渐凋零,像爱卿这样能担大任的人早已不可寻,”石凳上的中年人突然长叹道“如今朝廷正值多事之秋,外有回纥等异族对天朝虎视眈眈,内有叛党未除,却已无人再替分忧了。”

“叛党?”秦原生怕自己听错了,低声重复着,眉头蹙起“朝中有叛党?此事罪臣不甚明了,可否请陛下细说来?”

身着九龙衣冠的中年人见对方反应,正如自己早先预料般,当下心中暗自点头“一个多月前,天监阁查得武安侯暗自勾结朝中大臣五军都督府万安楼、礼部侍郎伍怀征、兵部尚书宋天舒、敦煌防守将军梁封羽等老武安侯爷旧部诸人密谋造反,朕命神刑台火速剿灭武安侯等一干叛党,谁知武安侯姜明昭妹妹姜月纱未曾落网,至今还在叛逃中、、、、”。

秦原打断了中年人的话,一丝疑惑之色一闪而过“陛下,此天监阁是何机构?为何罪臣未曾听说过?”

“天监阁是朕于两年前亲点组建的一个新的机构,主要用于监督朝廷大臣及各个地方官员的动向,可以让朕第一时间掌握他们的动向,以至于可以达到让朕更有效的管理这个国家” 九龙衣冠的中年人解释,“爱卿在此已有三年,故不曾听说”。

“陛下如今可知那落网叛党姜月纱身在何方?”秦原眉头皱起。

石桌上的烛火映照着九龙衣冠中年人古井无波的面容“据九龙卫前些天传回来的消息,叛党遗孽姜月纱一路向北而行,若推测没有错误的话她应该是准备出关,前往敦煌与叛党遗孽敦煌守将梁封羽汇合,出了关之后她就如鱼入大海般,再难将其诛灭”。

“那陛下为何不派兵剿灭敦煌守将梁封羽?这样不仅可以除去皇朝的一大隐患,更是让叛党姜月纱无退路可去,然后下令阳关、玉门关二处封关,只准放行进关的人,禁止任何人出关,再慢慢搜寻叛党下落,到那个时候就算她插翅都难逃了。”

九龙衣冠中年人长叹道“爱卿之言朕曾经也想过,但是塞北远离中原,若是派大军前往剿灭梁封羽,军队粮草供给方面多有不便,再加上梁封羽在敦煌时日已久,地位早已稳固,近些年来他更是与西域诸国的权贵颇有往来,现今西域诸国对我中原还虎视眈眈,特别是回纥,但是一直威慑于敦煌梁封羽的神威军,故这些年来一直很安分,如今朕若把他逼急了难保梁封羽不会狗急跳墙,与西域诸国组成联盟,经敦煌城直捣我中原,”

九龙衣冠的中年人一脸凝重之色“若朕下令封关的话此事势必会闹个全天下都知晓,到时候天下百姓会怎么想?为了一个小小的叛党朝廷还要下令封关,到时候朝廷威信何在?天下万民必定会对朝廷失去信心,民心散乱,民心一散乱,整个天地势必会烽烟遍地起天下大乱,故此事在朕看来应该秘密进行,不宜闹大,爱卿以为呢?”

秦原看到九龙衣冠中年人望向自己的眼神中有精芒在闪烁,古井无波的说道“恕罪臣冒昧,陛下之所以如此谨慎,想必不仅仅因为她是叛党的缘故吧?”

有凌厉的光芒在九龙衣冠中年人双眸中快速的一闪过,面不改色的说道“不错,姜月纱在逃亡时曾从武安侯府中带走一个锦盒,因为此事事关重大,所以朕不想太张扬,因此封关之策不可行。”

“一个锦盒?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锦盒?”

“是一个关系到朕还有整个皇朝命运的锦盒” 九龙衣冠中年人望着秦原,一字一句的说道。

秦原一惊,整个人匍匐在地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看着匍匐在自己面前的秦原,九龙衣冠中年人开口说道“朕之前已经派琅琊前去,但是,无论是武功还是智谋爱卿都是在琅琊之上,所以这次朕是希望爱卿暗中前去帮助琅琊,或者是琅琊失败的时候爱卿再出手。”

两道人影在官道上缓缓而行着,说是赶路,其实更像是在游玩,不过两人的样子甚是古怪,一个身着青衫的身影在前面快步走着,一道粉色身影在后面很是小心的走着碎步,像是怕踩着了地面爬行的蚂蚁。

“喂,聋子停下来休息休息好不好啊?走了这么久了我累了”司月望着前面那道急走的人影气鼓鼓的喊道。

龙公子没有理会司月的话语,依旧埋头走着他的路,就像是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样。

“哼,我不走了,走不动了”司月见龙公子不理自己,气得直接坐在了路边的一块石头上休息。

这些天来她一直故意放慢脚步,故意走走停停的,她这么做只是想可以多点时间跟他呆一块;

这一天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期盼了多久?长久以来,她总是在等待着自己哪一天可以跟着他一起出任务,这样自己就可以跟在他身边了,不管他烦或者不烦,自己都可以呆在他身边,不管他对自己的态度是无视或者冷淡,她都无所谓,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就足以。

她知道时间不会定格,于是她就想方设法的把自己呆在他身边的时间延长,这样她就会觉得自己离幸福又近了一些。

这一路上她一直在找各种各样的话题找他聊,只是想跟他多说说话,但是让她失望的是,每次他笨到只会说“嗯”、“哦”、“这样啊?”、“挺好的”等等之类的话,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他的脑袋里只有一根筋,有时候真想把他脑袋刨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满了豆腐花。

在路上,她曾看到一对五十多岁的老夫妇匆忙的赶着路,停下来彼此为对方擦着汗水,当时她的心被莫名的触动了,即使是做了几十年的夫妻了,他们相爱得依旧如最初那般,仿佛时间还停留在他们曾经相遇的那个时刻,她的心突然涌起了莫名的酸涩。

在她童年的记忆中,她没有做为一名孩童应有的快乐和无忧,相反,她的童年生活中充满了残酷与黑暗;她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年代里,她成了一个没人要的孩子,为了生存还是小女孩的她就学会了乞讨。

命运似乎总是那么的不饶人,纵是沦为乞讨的她依旧过着受人欺负的日子,许多年长她的乞丐时常会来抢夺她每天乞讨到的东西,因此她时常挨饿,天冷的时候还要受冻,在如此残酷的命运里,她为了自己人活下去,她学了趁对方不备的时候用石头砸人,打架的时候比对方更恨,直到有一天,她遇上了一个东城阁的杀手,那人欣赏她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狠辣。

长大后,她也成为了一名杀手,在组织中,在他人面前她一直是一副冷若冰霜、高傲无比,那是因为没有人知道那被她深藏在内心深处的孤独、惶恐,从小坎坷的命运在她内心深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每到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那些阴影就会从她的内心深处汹涌而出,从她的胸腔挤破而出,一个个长有吸盘的触角肆无忌惮的将自己包裹住,让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仿佛随时都会死掉一样。

直到遇到他,那是一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当时在组织里名不见经传的他救了她。由于得到的目标情报有误,中了目标的埋伏,当时她身上已经有数道创口,眼看着敌人再一次举刀向自己砍来,当时的她已经没有了招架之力,就在她闭上眼睛准备等死之际,他一剑挥过,把那人削掉了半个脑袋,然后带着她杀出了一条血路。

自从那次之后,她就肆无忌惮的爱上了他,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名失败的杀手,做为一名成功的杀手必须要做到绝情,只懂杀人,心中不应该有情;而她自己却让自己的心有了“情”存在,这往往也是作为一名杀手最致命的东西。

她知道他是一名成功的杀手,要他爱上自己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改变他,让他成为一名失败的杀手,这样就可以重拾他心中的那份情,于是她努力的使自己变活泼起来,特别是在他面前的时候,还时不时的让自己在他面前流露出一幅女儿态,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是一名成功的杀手,但是,她没有放弃,因为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被自己感动到的,她也相信那一天会很快到来的。

“你这已经是今天第六次喊休息了。”青色身影淡淡的声音传来。

“你、、、、你不知道女孩子、、、总有那么、、、、几天吗?”司月说到后面整个螓首都低了下去,声音也细了下去,一丝红晕爬上了她的腮边。

“女人真是麻烦”青色身影停了下来,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才麻烦呢”听了龙公子的话司月霍然抬首,很是不满的回了一句。

二人走走停停的,终于赶在了夜幕来临之前找到了投宿的客栈,不然二人又要宿夜了,客栈很简陋,客房中还有一股发霉的气味,不过二人可是杀手,什么样恶劣的环境没有见过,倒是不在乎。

“哎,上次在古庙的时候你怎么会出手帮他们啊?你一向都是事不关己,有多远就走多远的”烛火下,司月一双黑不溜秋的眼睛,很是好奇的望着正在擦剑的青色身影,问道。

听了她的问话,龙公子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双眼中突然有一丝迷茫闪过,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只是不想看到他被人杀了。”

司月心中先是一惊,随后就化为了喜,似乎“情”已经慢慢的在他的心中滋长了,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但是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你当时心中是不是在想,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死去,而我却无动于衷,然后你就很果断的出手了?”

“我、、、”青色身影刚想再说点什么,突然脸色一变,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有一道黑影从窗前闪过。

“你呆在这里,我去看看”司月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道青色影子一恍,龙公子已经追出窗外了,淡淡的留下一句话。

“喂、、、你小心啊”司月望着在窗外黑色的夜幕下消失的身影,嘱咐了句。

“是谁?”就在这时,突然一道暗器破窗而入,向着司月的面门直奔而来,只见一道粉色影子闪过,司月的右手上已经夹住了一枚黑色的短箭。

司月刚追到窗前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脑袋突然感觉一阵眩晕,有种淡淡的熏香入鼻,“不好,我中计了、、、、是、、、、是迷香。”

“香”字的音还没有落下,司月整个人就直直的向后倒了下去。

当龙公子回来的时候客房中已经空无一人了,唯一桌上留下了一页书信,当龙公子看到书页上的内容时候,脸色突然一变。

唰唰、、、、

数百号人包围住了一家农舍,满天的暗器如蝗虫般向着一座简陋的农舍中飞射而去,一时之间那农舍就变得千疮百孔,像是一个筛子一样。

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中年人,对着农舍中的人喊道“萧凌天你今天是逃不掉的了,我的人已经将这里团团包围住了,你别再耍什么花样了没有用的,赶紧出来束手就擒吧,这样大家都省时间,我答应你,只要你肯跟我走,让我当上新任帮主,我就绝不会伤害你朋友分毫。”

“萧、、、凌、、、、天、、、”一个路过的人听到了林子那边的喊声突然勒住了马缰,嘴里小心的叼念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奶奶的,盐帮的人真是狗鼻子啊这么快就追了上来”农舍中的萧凌天突然低声的咒骂了起来。

“啊,你说什么?”一旁紧紧拽着萧凌天衣角的少女听到白衣公子小声的嘀咕着,好奇的问道。

萧凌天在此间农舍养伤,谁知刚过去七天,自己的伤势刚有好转,就被盐帮的人给追杀到了,盐帮弟子遍布天下,消息果然灵通,这这么一个暗旮旯都被发现行踪。

幸亏农舍中的几人机警,躲到了屋中的墙角下,不然那宛如狂风暴雨般的暗器只需刹那间的工夫,就能让他们身体都成筛子。

“萧少侠你,你等一下假装答应对方要求,让对方停止暗器攻击,然后我跟伍老弟趁他们不备从左右两边冲杀他们,少侠的的伤还未痊愈,就呆在屋中保护郡主安全,”万安楼低声着对众人说出了自己的作战计划。

“不好,我虽然伤势还未痊愈,但是趁他们不备冲杀出去,斩他们个百来人的肯定没有问题的,”一旁的白衣公子听了直摇头的抗议。

“萧凌天我数十下,你若不出来束手就擒,我就放火烧了这栋农舍,到时候你们就都要通通葬身火海了”农舍外的高头大马的中年人见农舍中久久没有反应,当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十”

“九”

“、、”

那中年人的一声声数数声就像是一道道催命的音符般,压迫得农舍中的众人都快喘不过气来。

“三”

“二”

“一”

“等等,你们别放暗器啊”就在这个时候,从农舍中走出了一道白色的身影,正是萧凌天,此刻他将自己的双手举过了头顶,向着那骑高头大马的中年人连连喊听“我出来了,你们要讲信用别放火烧房子啊。”

“哈哈、、、、”马上的中年突然长笑了起来,然后将手中的剑遥指着萧凌天道“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我们盐帮都是信守承诺的?”突然一缕狠厉之色从中年人的眼中一闪而过“来人,给我放火烧了这栋、、、、、”。

异变突起,马上的中年人的话说到了一半突然就停住了,只见他在马上的身躯一阵摇晃,双眼呆滞。

只见一道血箭从他的喉咙处射出,扑通一声,他的身子直直的从马背上载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哼,平生最恨这种不讲信用之辈了”只见一道灰色身影突然跃入了此刻正处于惊呆表情的盐帮弟子中,手中有寒芒划出,顿时靠近他身前的就个盐帮弟子喉咙处一道血箭飞喷出,倒地直接毙命。

“舵主死了,大家快跑啊”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顿时间失去了首领的盐帮弟子一阵大乱,萧凌天趁机摸出了袖子中的长剑扑杀向此刻已乱成一团的人群,同时万安楼、伍怀征两人也从农舍中挥舞着长剑冲杀了出来。

一时之间,众盐帮弟子惨叫声迭起,这一场斩杀下来就像是砍瓜切菜,失去了首领的盐帮弟子早已无斗志,一心只想着跑人,数百名的盐帮弟子简直是毫无战斗力可言,就像是站在那边等待别人来杀他们,最终逃走了三分之一有余的盐帮弟子,其他的全部被斩杀。

“多谢阁下出手相助,敢问阁下尊大名?”万安楼等抱拳对着那道灰色中年人的身影感激道。

“在下紫云山,楚家丁俊,丁某今日也只是恰巧路过罢了,丁某平时也是看不惯盐帮的行事作风,”灰衣中年人抱拳还礼道。

转头对着萧凌天又是一抱拳,脸上流露出一丝敬佩之情“倒是丁某很佩服萧少侠的胆识,敢一人独闯盐帮总坛更是斩杀了盐帮帮主薛天霸,正是我们江湖中人的楷模啊!那盐帮的人时常恃强凌弱,欺压百姓,江湖中人人都想除之而后快,今日萧少侠算是为我们江湖中人除了一害。”

“什么?紫云山楚家?”万安楼、伍怀征两人全部变色,甚至连萧凌天也动容了,唯有姜月纱不知所云,出身武安侯的千金的她整日呆在府中,哪里知道江湖上的事情啊!此刻他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多年前紫云山楚家的公子楚歌威震江湖,尽管他一直疾病缠身,但是江湖上没有任何一人敢对他不敬,公子楚歌曾经还破过了无数起江湖中离奇冤案,但是在三年前就销声匿迹于江湖了。

“听江湖传闻紫云山楚家早在三年就隐退江湖了,不再管这个风云飘摇的江湖中事了,丁兄今日却为何会到此?”萧凌天突然想到一事,不禁问道。

说也奇怪,只从三年前独孤楼那一战后,公子楚歌就消失于江湖中,紧接着紫云山楚家的二公子楚子玉代表楚家向江湖中人宣布,紫云山楚家从此隐退江湖,楚家人将不再涉足江湖,不再过问江湖上诸事。

三年来,紫云山楚家一直是公子楚歌的弟弟楚子玉在打理,他俨然已经成为了楚家新一代的家主了,曾有人怀疑公子楚歌在独孤楼那一战后元气大伤,病情加重,楚家都交给弟弟楚子玉打理,自己则在楚家暗中休养,并让楚子玉向江湖中传递消息,说是公子楚歌至那一战后就不知踪迹了。

不过楚家曾有人向江湖中人透露,公子楚歌这些年的确没有在紫云山楚家中,早有江湖传言说至从三年前独孤楼那一战后公子楚歌回去不久后就病死了;还有一个传言说是那一战后公子楚歌携手他的随身丫鬟惜月隐退江湖了,过着神仙眷侣般的逍遥生活,不再管江湖事了;还曾有人说,在北原的雪原中曾看到一道极与公子楚歌极其相似的白色背影,旁边还有一道绯红身影跟随着。

丁俊突然长叹道,眼中有一丝黯然之色闪过“三年前大公子自从那独孤楼一战后,就留下了一封书信给二公子,说是自己已经厌倦了这个风云动荡的江湖,要隐退江湖中,紫云山楚家的事就交给了二公子打理,甚至连标志着楚家家主位置的铁令也交给了二公子,大公子的意思很明了,就是让二公子继承家主之位,最后并告诫二公子楚家从此要退隐江湖,不然不日就将有灭门大祸,虽然二公子不知道大公子为何会如此说,但是,他还是遵照着大公子的意思去做,这才会有三年前楚家向全江湖宣告楚家退隐江湖一事。”

“自从大公子在江湖中销声匿迹后,二公子就一直担心他的安危,大公子虽然一身功夫在当今江湖中算得上绝顶了,但是他毕竟还有疾病缠身,二公子一直放心不下,原本准备在江湖中大肆找寻大公子的下落,可是一转念就想起了大公子的警告,二公子就只好作罢。”

“后来二公子实在是思念大公子,甚至时常在梦中梦见大公子,就在一年前,二公子实在是坐不住了,暗中派遣我等几人分成好几路下山来找寻大公子的下落,若不是因为要处理楚家中诸事,二公子甚至还自己准备下山来暗中找寻大公子”。

萧凌天几人几乎是听呆了,公子楚歌的消失,紧接着楚家的退隐江湖,原来其中的因由却这般的,让诸人都不曾意料到。

有山风吹过,有刺鼻的血腥味传来,众人这才从震惊中醒转过来,一旁少女则是扑闪着一双眼睛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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