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客栈逢恩人

原本寂静无声的客栈伴随着那道“抓贼了”的声音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原本漆黑一片的客房一下子又全部亮起灯来,无数的房客在刹那间都跑到了走廊上,有的在慌乱间外套都还没有穿好就直接走了出来,有的甚至直接穿着内衣就跑到了走廊上,不过这些都是男子,一些江湖人直接握着刀提着剑出来。

小偷、强盗、地痞流氓这是民间最令人痛恨的三害,不管是江湖人士还是那是那些不会武功的平民百姓;

小偷令人防不胜防,碰到值钱的东西就偷,有些穷苦人家家里最值钱的可能就是自己的传家宝了,自己情愿生活过得再苦也要留着结果一夜间就被小偷偷走了,能不令人痛恨吗?

强盗不仅抢夺财物更是视人命为草芥,只要碰上了,不管是会不会武功的都通吃;地痞流氓只会欺负弱小、鱼肉乡亲;故此小偷、强盗、地痞流氓一直为为民间称之为最可恨的三害,比之杀手还可恶。

杀手杀人至少还有两个前提的,第一、杀手不会无缘无故去杀人,必定有人雇他去杀人,其二你肯定是曾经有得罪过谁,所以人家才会雇杀手来杀人;而且杀手一般只会杀人,对于目标人物的钱财一般都不会动,这是他们的原则;小偷、强盗、地痞流氓却没有这么多的前题跟原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全凭自己心意。

“外面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啊?”床榻上的少女听到外面一时之间响起了嘈杂之声,不禁好奇了起来,准备起身出去观看。

“别动” 萧凌天赶紧喝止住了少女“你受了风寒,喝了药刚刚退烧,现在不宜再吹风,我出去看看”白衣公子怕少女不听话又连连警告“你乖乖躺在被窝里,如果再发高烧的话我就不管你了,等我回来说给你听”说完白衣公子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此时外面虽然雨早已停了,但是寒冷料峭的寒风却依旧吹着,可能是在屋中里呆久了的缘故;萧凌天刚一出来只觉一股冷风扑面而来,浑身不禁打了个冷颤。

望着走了出去的白衣公子的身影,此刻躺在被窝里的少女心中突然思绪莫名;听了白衣公子的警告,非常难得的听话一次,躲在被窝里没有动,若换作是平时的话肯定早就一溜烟的紧随其后了。

此刻冷面在屋子里很是焦急的踱着步,龚穆刚出去打探消息没有多久客栈中就响起了抓贼的声音,此次被发现的话估计是凶多吉少,下午刚住店不久就看到了许多江湖人士住在客栈中,他冷面武功就算再高可也不敢保证可以在那么多的武林人士的手下救走龚穆;更何况这其中还有不少的高手,就拿下午在走廊见到的那位白衣公子来说,此人绝对是一位高手,自己若与他过招胜负难料。

“大人,不若我们杀将出去跟他们拼了吧?”此时站在一边的四名属下右手握住刀柄,一幅跃然欲试的表情。

“不可”冷面赶紧喝止住了他们“此间客栈高手甚多不可冒然行动,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明灭的烛火映照着此刻冷面脸上凝重的神色。

就在此刻,只见一道黑衣身影从窗外闪了进来“大人”那道身影向着冷面一拱手行了一礼,此人正是刚刚出去没有多久的龚穆。

“你被发现了?”见那道身影闪了进来冷面眉头突然一蹙。

“属下没有被发现”那刚进来的黑衣身影摘下了脸上的蒙面,露出了龚穆原本的面容“晚上好像除了我们还有一路人马好像也在查探”。

“你可知道是哪里人马?”冷面一开始听到龚穆没有被发现,紧蹙的眉头顿时舒展了开来,可是一听到他后面一句眉头又是一紧。

“这个、、、、属下不知道” 龚穆答道“刚才叫声一起的时候属下就下了屋瓦,险些也被发现”。

“还有一路人马会是谁?”冷面似在自语般喃喃,烛火照着他那正陷入沉思的表情,又开始在屋中踱起步来。

“会不会是铁面、细雨捕头他们中的一路人马?”龚穆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嗯、、、不排除有这个可能”听了龚穆的话冷面点了点头,突然冷面似想起了什么补充说“不过也不排除是其他方势力,天监阁也有可能会插足此事,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静观其变就好,以静制动,给他们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足足有半个时辰过去了,嘈杂的客栈才又渐渐的宁静了下来,不过可惜的是最后还是让那个小偷给溜走了,此时白衣公子正在屋中给床榻上的少女讲述着刚才那些人抓小偷的事迹,其中很多情节都被他喜剧化了还不忘添油加醋,逗得床榻上的少女咯咯直笑。

不知何时寒冷料峭的黑夜中又开始纷纷扬扬的下起了小雨来,小雨如牛毛般从这浓墨般的黑夜中落下;似乎想要洗净这黑夜笼罩下的人世间。

“哎、、、、想不到我九尾狐偷遍了天下今晚却栽在了这里”此时小镇中某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一道黑色的身影小声的嘀咕道;显然这道身影就是刚才客栈中的那个贼了“还以为晚上可以大捞一笔,谁知道却是大栽了一个跟头”。

且说刚才九尾狐查探了数个客房皆一无所获,原本激昂的心情一下子就跌落到了低谷,就在他心情低落之际,突然他眼睛一亮,就在他怀着一无所获的心态撬开了下一家客房的屋瓦时,透过瓦片间那一条小小的缝隙,他看到了屋中一中年人身着一身绫罗绸缎数着一张张银票,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富商。

那中年人数钱数到一半肚子里突然就传来了一阵阵咕咕声,“妈的大半夜闹饥荒”那中年人轻轻的嘀咕了一句,边将手中的银票全部塞进自己的包袱中,然后又很不放心的将自己的那个包袱塞在了自己的枕头底下,这才转过身出门去准备叫老板娘给自己做份夜宵,岂料那中年人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身上没有带钱,刚才匆忙间全把银票全塞包袱里了,当下返身回去取,岂料房门刚一开只见一道黑色身影正在自己床边;刹那间一千万分贝抓贼声从那中年人的嘴上蹦出。

九尾狐见物主回来了,那枕头下的包袱也不急取就直接跃窗而走岂料九尾狐双足刚落到屋瓦上站稳,就有一个手拿大刀的汉子也到了屋瓦上冲自己大呼“小贼哪里走?”那汉子显然没有料到下过雨的屋瓦很湿滑,刚落到屋瓦上的时候身子一个踉跄差点直接从屋顶上摔回下去,等他站稳的时候九尾狐早已逃到了五丈开外;“小贼有种你别跑”那汉子一急一边冲九尾狐喊道,一边追了下去。

“小子有种你别追” 九尾狐冲着从背后追向自己的汉子回道。

“你不跑我就不追”那汉子眼见自己跟前面那道黑色身影的距离越来越开,当下心里急了。

“汉子你不追,我还跑” 九尾狐如一只灵猫般在屋瓦上跳跃着,开玩笑自己不跑的话那跟让自己等死有什么区别啊!

“好贼人,今晚看你哪里走?”就这个时候又有两道人影落在屋瓦上拦住了九尾狐的去路,当先一人冲着九尾狐大喝。

“我往右” 九尾狐不理他们准备从右边离开,只听夜风中传来呼呼呼几声,在他的右边又有三道人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再往左” 九尾狐身子一闪准备从左边逃走,岂料左边也早已有两道身影拦住了去路。

前后左右前堵死了,底下还有一群人在等着自己,九尾狐抬头望着唯一没有人阻拦的虚空,手脚都软了,自己就算轻功再好也没有办法从虚空中逃走,一口真气提起来最多给自己跃起数丈高,若是要逃走的话必须要在高空之中找一个借力点,不然就要活活被摔死,一想到自己摔死时成肉酱那难看的模样九尾狐就暗自摇头。

“完了、、、、完了、、、、、难道我九尾狐今晚就要在此饮恨吗?真是天妒英才啊!可惜啊我若是这么早死了,那么武林之中岂不是又要少了一位前途不可限量的偷圣”看着那向着自己慢慢围拢过来的几位捉贼人,九尾狐心中暗自嘀咕着,就在这一会儿的工夫又有数道人影加入了抓贼队伍中,队伍越来越壮大。

“拼了、、、”九尾狐一咬牙,不能在那边等死,拼一把还有逃出的机会;心中当下下定决心身子突然开始飘忽了起来。

九尾狐号称偷遍天下靠的就是他那一身已到化境的轻功,如今天下轻功可以与他媲美的只不过屈指可数;在武功方面却是不敢恭维,只能勉强算是个一流的高手,与冷面这种高手简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啊!

最终九尾狐凭着自己胸口挨了一刀,一个纵身跳出了包围圈中,几个闪灭间就消失在了小镇的茫茫夜幕中。

“看样子等一下又将是一场倾盆大雨了,得赶紧找个避雨的地方”躲在黑暗角落中九尾狐突然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刚才暗自调息了一会儿体内已经恢复了不少的真气,在客栈屋瓦上的搏斗,再加上这一路上狂奔九尾狐体内的真气几乎消耗一空了。

当下九尾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向着长街的尽头走去,经过刚才的调息胸口上的伤口早已止住血了。

第二天空又是连天的大雨,客栈中原本准备今天启程的房客们只能是望着雨天叹息;老天不作美天不放晴他们又能如何?

从一大早开始陆陆续续又有一些人来客栈落脚投宿的;到中午午饭的时候整个客栈中十几桌的位置都没有了闲坐;

“这是什么鬼天气,下了这么些天还不停”此时客栈门口又出现了两个中年人,一个手上拿着一把折扇,但是看过去依旧是一幅风度翩翩的样子,另外一个中年人相比前一个会长得比较粗矿点,手中拿着一把判官笔,两人此时不停的抖落着身上的雨水,其中那个拿判官笔的中年低声骂着。

“兄长我看这雨一时半会是不会停的,不若我们就此落脚吧”那个拿折扇的中年人望了望昏沉沉的天空皱眉道。

“也好,只有这样了”那个拿判官笔的中年人点了点头。

“兄、、、、、少侠可否拼个桌?”且说那两个刚到的中年人扫视了一圈客栈中,见无一空闲位置,只有临窗处那个位置上只有一位身着白衣的人在自酌自饮;当下二人齐齐向那人行了一礼,原本是要叫兄台的,但是一见对方是一个年轻人,年纪比自己还小称号兄台的话难免有些唐突,连忙改称少侠。

“二位请随意”白衣公子手一挥示意他们随便坐,这白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萧凌天,此时正好是午饭时间;姜月纱因病刚好不宜再次吹风,饭菜萧凌天都是叫老板娘端到她房中去。

“多谢少侠”两人连连称谢。

“天冷,二位要不要来杯酒暖暖身子” 萧凌天正愁着一个人自饮闷得慌呢。

“这个正好”拿着折扇的中年人赞道,没有一点生分。

当下萧凌天就叫小二再拿了两个杯子,都给满上了。

“掌柜的,这里可还有客房”那拿判官笔的中年人冲着柜台上正在低头拨算盘的掌柜问道。

“客官你来的真是时候,小店正好还剩一间”正在拨弄着算盘的掌柜抬起头来欢喜的说道。

“那给我们兄弟二人来一间” 判官笔的中年人喝了口酒说道,酒刚一下肚立马整个身子都变得暖和起来,原本淋雨的寒意一扫而空。

“好嘞客官”掌柜立刻眉开眼笑,有生意来能不乐吗?然后又转身对伙计吩咐说“二愣子马上去给客人收拾一下客房”。

“好嘞掌柜的”一个刚从厨房端菜出来的伙计回道。

“在下姓童,名万千,这位是结拜的义弟姓沈,名重华” 判官笔的中年人向着白衣公子自我介绍道,然后又指了指那位拿折扇的中年人介绍。

“二位幸会幸会,长江三侠的名字早有耳闻,却不想今日在这里有幸得遇二位,来这杯敬二位” 萧凌天虽然看样子还很年轻,但是却是一个老江湖,江湖上许多的人物、高手他也是略知一、二,因此刚一听对方的名字,就知道了对方是何人物。

“哦,对了” 萧凌天似乎想起了什么,“江湖传闻长江三侠形影不离,为何今日却只见得二位?”

“哎、、、大哥他、、、、” 童万千听白衣公子问起,突然长叹了一声,眉宇间有黯然之色闪过。

“二位既然有难言之隐那恕在下唐突了,来我自罚一杯” 白衣公子见童万千欲言又止的表情自知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不便开口,便直接打断了,自罚了一杯。

“不说也罢、、、、”童万千突然重重叹了口气,端起酒杯陪白衣公子饮了一杯,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哦,对了童某还尚未知晓少侠大名。”

“别老少侠少侠的叫”白衣公子摆了摆手,觉得“少侠”二字听了怪别扭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萧凌天”。

“啊、、、原来是恩人啊!”那沈重华、童万千二人一听萧凌天道出姓名来,吃了一惊立刻站起又向萧凌天行了一礼“我们可算是寻到了恩人了!”

“厄、、、、”望着又向自己行礼的二人,萧凌天扰了扰头,一下子被二人搞得不知所云。

随后在细聊之下才道出了这其中的因由。

长江三侠一向在江湖中行侠仗义,为人喜好打抱不平,一向在长江一代行事;因此被江湖人冠于长江三侠之美名,前不久三人又处理了一件不平事,结果一不小心惹上了盐帮,当时薛天霸正好就在长江那边,一气之下就准备斩了长江三侠,薛天霸当时只找到了长江三侠的老大,怎奈双拳难敌四手,长江三侠的老大最终不敌薛天霸;沈重华、童万千二人当时正好护送一队商队过江不在,当他们回来的时候只听到大哥被薛天霸杀死的噩耗。

二人一气之下就直奔盐帮总坛,怎奈那几天薛天霸一直呆在总坛中没有出来,二人原本准备硬闯的,可是后来寻思了一下估计还没有杀到薛天霸出现自己两人就被盐帮总坛的那些高手杀死了,二人一合计就在盐帮总坛附近寻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等哪天薛天霸出了总坛再杀。

谁料没过几天从盐帮内部传出消息来说薛天霸已经被一个叫萧凌天的人给杀了如今正遭到盐帮全国十八分舵的人追杀,二人虽然没能亲手杀了薛天霸但如今听闻已被他人斩杀心中大喜,二人就此打算回长江去。

但,转念又一想那叫萧凌天的人杀了薛天霸,怎么说也算是帮他们报了大哥之仇也算得上是自己二人的恩人了,如今知道对方被人追杀自己不去解救这很不合江湖道义,两人合计了一番就悄悄的尾随着盐帮的人马一路追了下来。

“萧贤弟这杯是我们兄弟俩敬你的,谢谢你杀了薛天霸,替大哥报了仇” 沈重华、童万千二人端起酒杯向白衣公子敬道。

当沈重华、童万千二人得知白衣公子就是萧凌天的时候,两人便开口一个恩人,闭口一个恩人的叫;最后在白衣公子的强烈要求下,终于改称呼他为萧贤弟。

白衣公子举起了杯中的酒“二位太客气了,我杀薛天霸只因他跟我也有杀义兄之仇”。

原本寒冷的天气随着几杯酒下肚整个人立马变得暖和了起来,体内的寒意一下子被驱除了。

沈重华、童万千二人的客房刚好是在萧凌天的旁边,当晚客栈一夜无事,昨晚刚闹了贼,冷面怕大家今晚都有了防备,就没有再叫龚穆去打探。

第三日天依旧下着雨,不过比前两日明显会小一些,看样子这雨是快停了,不过天空依旧很阴晦。

“小妹月纱,二位哥哥有礼了”客栈中萧凌天、姜月纱、沈重华、童万千四人围坐一桌而坐,此刻姜月纱一幅大家闺秀的模样向着沈重华、童万千二人问好;姜月纱毕竟是出自大户人家一些礼数礼节还是懂的,昨晚白衣公子早已跟她提起了二人。

昨日姜月纱在屋子差点就给闷坏了,今日一大早就对着萧凌天嚷嚷非要出来外面自己吃。

“小妹月纱”四字传来,此刻刚从楼梯下来的一行人中,走在前头的那名中年人刚刚抬起的一只脚直接停顿在了半空中,许久之后才落了下去,那中年人脸色神情突然变幻不定起来;这一行人不是别人,正是冷面那一行人。

“大人,我们、、、、”龚穆突然在冷面耳边低声的说道。

“慢着,不急”冷面打断了龚穆接下来要说的话,显然他已经猜到了龚穆后面要说什么“现在人多不方便,晚上再行事”此刻冷面那终年如寒冰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萧贤弟令妹举止大方、谈吐文雅,人更是端庄淑丽不愧是出自大家闺秀啊!”沈重华称赞道。

“哎、、、长得马马虎虎”白衣公子摆了摆手,然后做出了一幅没那么回事的表情。

“总比你长得虎头虎脑好”少女气鼓鼓的回了一句,原本听到沈重华的称赞少女心中暗自嘀咕,那是,我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听了白衣公子的话后柳眉立刻倒竖了起来。

童万千望着少女旁边放着的包袱,疑惑的问“萧贤弟恕童某愚钝,为何令尊会将传家宝交给令妹保管,莫不是令妹武功还在贤弟之上?”

“哎、、、别提了” 萧凌天脸上突然作出一幅无奈的表情“没有办法谁叫我是后妈生的,虽然是一个男的,依旧比不上她这个前妈生的女儿”。

“谁叫你之前在家老是喝花酒”少女突然白了他一眼,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

碰上这么一对宝贝兄妹,沈重华、童万千二人只能是相对无语了。

“花酒”这一词是少女前些天在路上时候听到的,不明所以的她曾问萧凌天是什么意思,萧凌天就告诉她喝花酒的意思就是“把酒倒到花里面喝,把花当成酒杯,”末了还不忘补充了一句“还有一层意思是说人日子过得极度奢华,很败家的意思,”少女的意思其实是想说萧凌天曾经很败家。

是夜,寒风料峭,残灯明灭,雨势下午的时候就停了,天又重新放晴了,此时屋檐上还有水滴不停的滴落着。

屋中,烛火下,少女不停的摆弄着桌上的茶杯,摆出了各种图案,口中还念念有词,不知在嘀咕什么;

少女突然抬起头来冲着那道白色身影喊道“哎、、、你说这茶杯可以杀人吗?”

此刻正侧耳倾听外面呼啸而过的冷风的萧凌天,听到少女的问话回过神来,开口道“自古以来就有摘叶飞花伤人之说,何况这诺大一个茶杯”。

“真的这么厉害?连一片叶子,一朵花儿都可以伤人?”听了白衣公子的话,烛火下的少女突然来了精神,却又带着狐疑的态度。

“没错”萧凌天走到桌边坐了下来,继续道“江湖之中能人众多,高手辈出,只要运用得巧妙就算是一滴水也可以杀人于无形”。

“难怪哦,沈大哥会拿着一把折扇做兵器”少女突然低声嘀咕着,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哎呀、、、、”在烛火下,少女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明了的神色“沈大哥的兵器是用折扇,而你的兵器是一把剑,这么说沈大哥的武功比你还高哦”。

原本正在喝茶的萧凌天听了少女的话差点一口茶给喷了出来,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哎、、、、是不是被我一下说中了?嘻嘻、、其实你不用这么灰心的,只要你肯勤练武功,再过一个十年八载的等到了沈大哥那个年纪说不定还会比他厉害呢”真是难得少女会说出这又是挤兑又是安慰的话。

少女见白衣公子不答话就又埋下头继续摆弄她的茶杯。

过了一会儿正在埋头摆弄茶杯的少女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问“咦、、、、你们经常说的江湖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少女顿了一下,又说道“跟我们平时那些湖有什么区别啊!”

“啊、、、、”萧凌天被少女的话给问得一愣一愣的,许久之后才回答道“江湖就是从这一家客栈,到另外一家客栈,然后叫了两斤牛肉,一斤酒;江湖与我们平时的湖最大的区别就是江湖比那湖还要大,而且大很多”。

“原来是这样啊”少女听了一幅原来如此的表情。

“小心”

萧凌天突然惊呼一声,有尖锐的声音划破空气,白衣公子的右手快速的探出,左手则抓着不明所以的少女迅速的蹲到了墙角处,只见萧凌天右手上夹着三枚短箭“连环袖箭”,望着那三枚短箭白衣公子低呼了一声“盐帮何时搞到了这个东西”语气中尽是不解之意,不过此时岂容他多想。

几乎在二人刚刚蹲下的一刻,几声风雨般的尖啸从客房外面飞向了屋中,“奶奶的,这大下雨天的,想不到盐帮的人这么快就又有一路人马追了上来,”萧凌天低低的骂了一句;手中的一枚短箭甩出,正中桌上的那盏油灯,屋子中一下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当啷啷的油灯滚落地面的声音。

屋外的暗器却并没有因为屋中的灯灭下来而停歇,相反还来得更猛烈,萧凌天袖中的长剑不知何时早已握在了手上,凭着刚才的记忆,萧凌天将手中的剑快速的朝桌上茶杯扫去;桌上的茶杯被剑扫中,迅疾的朝屋外飞射而去,只听几声闷哼声传来,原本满屋的风雨声立刻停了下来。

“你呆在这里别动” 萧凌天对着少女说道,此刻少女早已吓得发抖了,她何时见过这种阵势,就算是前两次白衣公子斩杀那些盐帮的人时也都是刀剑来往,自己又高高的坐在树上,他们都奈何不到自己;此时听白衣公子的话少女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话音刚落,萧凌天右手握剑长身而起,掠出了屋外;立时间四、五起的惨叫声在屋外响起;随后叮叮兵器相撞的声音传来。

咔擦咔擦

有人飞身上屋顶,脚下踩碎瓦片的声音传来;“是你” 萧凌天的声音从屋瓦上传来, 紧接着又是一阵金戈交击的声音传来。

“萧贤弟我们兄弟二人来助你”是童万千的声音。

萧凌天这边的动静很快就被沈重华、童万千二人听到,此刻飞身 上屋顶,只见萧凌天正与一道身影打得难分难解,当下将手中的判官笔点出,笔尖的一点锐利的锋芒划破了黑夜,点向了那道身影的脊椎;沈重华紧随其后,将手中的折扇展开,如一面暗器般飞斩向那道身影后背,扇尖有锐利的光芒在黑夜之中一闪而过。

冷面正与白衣公子打得不分胜负,谁料杀出了沈重华、童万千二人,冷面只觉自己后背有凌厉的气机袭来,心知有人从背后偷袭;手中的剑突然一动,一剑斩向白衣公子,那一剑化成一条白色的锋芒斩来,岂料那道白色的锋芒一分二,二分四很快就成了一面扇形向着白衣公子卷来,这是冷面的绝招,叫分剑术,以一分化万千,不过显然他尚未将这招练得臻至圆满。

白衣公子手中的剑也不含糊,手中的剑快速的斩出,只听一阵叮叮之声传来,终于化解掉了冷面的杀招,而冷面则是趁此喘息的机会手中的剑转身回斩。

沈重华那把折扇比童万千先至,刚好撞上了冷面转身回斩的剑,叮叮叮一阵乱响,沈重华的折扇被冷面的长剑格挡住了,只见那折扇在半空中一阵回旋重又落回了沈重华的手中,折扇传来的巨大冲击力,加上屋瓦因刚下过雨很是湿滑沈重华一个踉跄,差点就站不稳了。

刚挡掉了沈重华的折扇,冷面脚下突然一滑,差点站不稳,恰在此时童万千判官笔又到了,冷面已经来不及化解了,只好借脚下一滑之势,整个人立马向着屋瓦面低了下去,童万千的判官笔险之又险的从他的头顶滑过。

冷面刚刚站立起来,萧凌天的剑又到了,很快四道身影在客栈的屋瓦上纠缠在了一起,萧凌天、沈重华、童万千三人隐隐将冷面围在中间,成包围之势;

原本以萧凌天一人之力可以应付得了冷面,如今沈重华、童万千二人加入让萧凌天减少了不少的负担,当然乐意了。

一时之间屋瓦上锐啸连连,剑气纵横,萧凌天、沈重华、童万千三人步步紧逼,让冷面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就在冷面挡掉了白衣公子向自己斩来的长剑,几乎同一时间避开了沈重华折扇的时候,童万千的判官笔也已经到了后背,冷面一口真气来不及提上来,已无力避开那一笔。

判官笔从冷面的后面穿入,从前胸透了出来。

“我不甘啊!”冷面突然一阵仰天长啸,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后整个人倒在了屋瓦上,骨碌骨碌的滚落了下去。

“萧贤弟你受伤了?”童万千望着萧凌天右胸一抹殷红,惊呼道,有血从衣襟上流下;

“没事,是旧伤”白衣公子摆了摆手,原来刚才跟冷面的打斗一下子就牵扯了右胸,前几天的那道旧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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