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相貌清秀的女孩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淡淡地说:“我说了,正南方向的秦岭有矿,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
几个壮汉气喘吁吁,脸色十分不好看。
突然,其中一个人“砰”的一声将一份表格摔在桌子上,瞪着眼睛怒斥道:“到底在哪里?我们已经十分全面地进行过探察,连点金属的影子都没有!”
女孩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事不关己地说:“那小女子就不清楚了。”
“你”
壮汉脸色涨红,冷笑道:“好好好,成心给我们使绊子,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说罢,他就一挥手,命令众人把她拖下去。
她的手上卡了三副手铐,整个身子都被铁链紧紧地拴着,但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恐惧。
“您的前六任上司共说了五十四次这句话,而您这是第五十五次,我希望您能让我付出代价。”
女孩眼眸里透露出深深的不屑和嘲讽,仿佛压根就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男人气的火冒三丈,险些要把牙齿咬碎了。
他浑身发抖,嘶吼道:“拖下去,各种刑具全部用上,留一口气就行!”
话落,女孩似乎突然感应到了什么。
她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疲惫的眼眸里透露出一抹讽刺和怜悯。
“第七次预言,您大限将至,请处理一下后事,别让死神前辈等太久!”
她这一番话说的干净利落,紧接着,她就像是完成任务了一般,头也没回跟着押送她的人就下去了。
男人闻言浑身一颤,眼眸里流露出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双臂下垂,目光呆滞地喃喃道:“不…不可能!我才刚上任没多久,不可能的!”
紧接着,他又想起了他的上一任,以及之前的六届领导。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是在她预言后意外死亡的。
而且他们死状各异,十分凄惨。
一念至此,他彻底陷入了癫狂。
“来人啊,把她给我杀了!只要她死了,我就可以活下去!”
他暴怒地呵责道。这时,一个人径直地走了上来,恭敬地开口道:“上级规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杀了她。”
男人闻言脸色惨白,但还是怒喝道:“现在我是领导,杀了她的责任我来承担!”
那人的脸上带有一丝莫名意味的笑容,开口道:“非常抱歉,即便是您,也没有这个权力。”
话落,他就退了下去,将已经崩溃的男人独自留在了里面。
与此同时,我正悠哉悠哉地在路上走着。
“哎哎哎要撞上了!”
我突然从惬意中惊醒,看向了前方。
只见一个小女孩正骑着一个不受控制,来回摇摆的自行车朝我撞来。
我大脑一片空白,愣在了原地。
小女孩心急如焚,尤其是看我愣在了原地,她更加担忧了。
“算了算了,撞就撞了吧,反正疼的是他又不是我…大不了一会给他一笔赔偿。”
她见避无可避,索性咬了咬牙,任由车子朝我撞来。
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到我被撞的一幕。
但紧接着,一阵剧痛从她的额头传来……
“啊!!”
她吃痛叫了一声,额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车子也因与树干的剧烈撞击而倒在地上。
“你你你…你怎么就躲开了??”
小女孩捂着淤青的额头,眼眶里带着泪花委屈道。
我有些无语,明明是你朝我撞来的,我怎么还不可以躲闪?
而且要不是我有特殊能力,又怎么可能躲得掉。
她似乎也知道自己理亏,就没有继续再和我纠缠,忍着疼痛缓缓将自己的自行车扶起来。
我看着呲牙咧嘴的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来想帮她一把。
“你别碰我!!”
我刚一蹲下,那个小女孩直接就炸毛了。她连连后退几步,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满是警惕之色。
我的手停在了空中,气氛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
我嘴角抽了抽,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将要暴动的情绪,看着眼前披着淡黄色长发的小萝莉,质问道:“你今年多大,不是说未满十二岁不能骑自行车的吗?”
只见眼前这个小不点叉着腰,理直气壮地说:“我乐意,我不骑自行车你送我上学?”
我黑着脸不吭声了,她则是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些酒精棉布,忍着疼痛给她小腿上的伤痕消毒。
我皱了皱眉,冷不丁地说:“你看看你,多大点的孩子,穿这么短的裙子干嘛?还有,你这假发戴着给谁看呢?”
说着,我揪了揪她齐腰的秀发。
她疼地叫了一声,然后一把将我的手打掉,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要你管啊,我头发生来就是这个颜色我有什么办法?”
话落,她碎碎念叨嘟囔道:“今天真是倒了霉了,遇到这个变态……”
我这次很快就平复了情绪,行,你有理,我不跟你计较了还不行吗?
想到这里,我二话没说,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中考完刚放假就遇到这种事,也算无语。
她见我表示都不表示一下,顿时不乐意了。
“喂,你站住!”
她用稚嫩的嗓音娇喝道。
我无奈地转身,说:“我的小姑奶奶,你要怎么才放过我?”
她一愣,然后娇哼一声,得意地问:“你刚才是怎么躲开的?明明根本来不及。”
我想了想,从地上捡起一片花瓣,说:“就像这样。”
话音刚落,那枚花瓣竟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的头顶。
“哇!!”
小女孩的眼眸顿时就亮了起来,她兴奋地一瘸一拐跑过来,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含糊不清地解释道:“一种能力,既然你知道了我就去上学了。”
谁知她直接跟了上来,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问得我头都快炸了,真有些后悔给她展示。
我大脑一片混乱,毫无头绪。
紧接着,我做了一个“停”的手势,连连道:“停停停,你学校在哪?”
她闻言一愣,给我说了她学校的大概位置。
听了她的话,我二话没说直接动用空间之力把她传送到她学校的附近,然后我就又传送走了。
我摇晃了一下脑袋,有气无力地说:“让我想想去哪转一转。”
我看了一圈又一圈,最终决定去秦岭玩上几天。
父母都在外地,家里就有我一个人。
再加上我有空间之力,不计消耗的情况下出去玩简直就是一个念头的事。
在另一边,一个男人带着温和的笑容,走进了牢房。
女孩身上带着血痕,她看着眼前之人脸上伪善的笑容,嘲弄地笑了笑。
“你是第八任的吧?”
“看来上面还是不让下死手,这次打的比以往轻多了。”
她伸了个懒腰,似笑非笑地说。
这个人没有生气,反而平和地说:“在他死后,更没人敢动你了,一方面是上次差点把你打死的那个人被组织赐死了。”
“另一方面,是对你的敬畏。”
“敬畏?”
女孩饶有兴致地看向了他,淡淡地说:“愿闻其详。”
男人深吸了一口烟,没有回答她的话,说:“把她放开吧。”
说完,众人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为她松开了身上的铁锁。
她活动了一下筋骨,不解地看着男人。
他失笑了一声,无奈地说:“这个位置可不好坐,再循规蹈矩对你这种态度,我恐怕也没什么活头了。”
话落,女孩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
她感慨地叹了口气,说:“被你们关了几十年,终于可以解脱了。”
男人闻言神情一动,皱着眉问:“你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
女孩的脸上带着嘲弄,脸上竟流露出对未来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