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连忙坐起身,顺便将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推了起来,催促着:“你快躲起来,我爹来了。”
那男子正尽兴头上,被冷不丁的打断顿时来了火气,“别吵。”男子将坐起了半个身子的顾倾城给拉下来,又接着身下的动作。
夜景三人自然是没有转过去看的。
夜景表示她对于男人的裸体和女人的裸体不感兴趣,但是捉奸这种如此有趣的事情,她还是一点儿也不推辞的。
听着屋内突然响起的属于男子的声音,门口的太尉上将也顿时不淡定了,“女儿,你可在屋内,爹要进去了。”
这声音顿时惊醒了那还在尽兴头上的男子,他顿时吓得从顾倾城身上站了起来,随即一脸惶恐对看着顾倾城:“怎么办,你爹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午睡吗?”
“快躲着啊!”顾倾城捡起衣服塞进男子手里,随即对着门口应了一声:“爹,咳咳,女儿在,女儿无事。”
“女儿啊,你屋里是不是有人?”太尉上将又疑惑地问出声。
“咳咳…”顾倾城又假意捂唇咳嗽:“爹,没有,女儿正在午睡,什么人也没看见,女儿屋内就女儿一个人。”
太尉上将仍旧疑惑着。
顾倾城看着那还愣在原地的人,又连忙小声催促:“快躲起来!”
那男子巡视着屋内的场景,焦急地问:“躲哪里?”
夜景正好转过头,看着屋内这滑稽的一幕,她转过头,正好看见不远处的沈碧纤对着她比划了一个手势。
夜景伸手,捡起了脚底下一小粒石子,瞄准了那大门,静静端详着那大门,集中意念,那石子一抛。
嘭一声,那紧闭的大门直接掉在地上,落地时卷起一股子白茫茫的灰尘。
屋内的顾倾城全身裸着坐在床上,正对着那站在床边浑身****的男子指画着什么。
听到那嘭的一声响,顾倾城也抬起头朝门口看去,当看见自家爹爹之后,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般。
门口的太尉上将和爱妾,还有一大群小厮也纷纷抬起了头。
太尉上将还处于懵懵然的状态,当看见那坐在床上全身****的自家女儿,再看看站在床沿边同样****着身子的男子,有些回不过神。
“你你你…倾城,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爱妾手巍巍颤颤地指着屋内的顾倾城,惊呼着。
只是那眼中的看戏和嘚瑟之意却难以遮掩。
正是这咋咋呼呼的声音顿时把太尉上将从那呆愣中拉回神。
“混账东西,本将一生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却生了你这么个丢脸的东西。”太尉上将一张脸扭曲得难看,一会儿青色一会儿紫色的。
顾倾城听着这严厉的呵斥声,顿时反应过来,连忙抓起了被单包裹住****的身子。
“都给本将闭上眼,谁要是敢看一下,本将就挖了谁的眼睛。”太尉上将又对着身后的一众小厮呵斥。
小厮们连忙垂下头,并且转过了身,不敢乱看。
这时,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踏踏不齐的脚步声,听着这脚步声来人至少上百。
夜景脸上泛起愉悦的笑容。
“快走,大家都走快一点。听说女皇陛下就在太尉上将府邸,去晚了女皇陛下肯定又跑了。”远远地便传来大婶急切的声音。
那脚步声愈来愈近。
夜景垂下头,看着那正仓促要穿着衣裳的顾倾城和野男人,心中突然生了一记。
“嗨喽,亲爱的太尉上将爱卿,亲爱的未来皇婶。”夜景笑得眉眼儿弯弯,随即她又摇摇头,转了个话锋:“哦不,已经快要不是朕的皇婶婶了!”
太尉上将和顾倾城,听着这熟悉不已的声音抬起了头,这才看见站在屋檐瓦片上笑得十分不善和邪恶的女皇陛下。自然也看见了身后的花落郡主和沈碧纤两人。
顾倾城看着自己的囧样,再看看看上头正看着自己一脸笑话的夜景,顿时恨的牙痒痒,手里头穿衣的动作也忘了。
闻人花落和沈碧纤两人也一头雾水,对视一望。不明白夜景为何要暴露视线。
也不等众人回过神,夜景又笑嘻嘻地对着不远处的一波黑压压的人影招招手:“嗨喽,朕亲爱的子民们,你们可来了,朕等你们等得花儿都要谢了。”
众人循着声音抬起头,朝那高高的屋檐瓦片上望去,当看见她们心心念念苦苦寻找的女皇陛下之后,整个人都如打了鸡血一般,脚也如同生了根一般。
顿时那黑压压的人影如同一股风,朝那屋檐瓦片上笑嘻嘻的人狂奔而去。
“女皇陛下女皇陛下,是女皇陛下,大家快。”
原本还在大门口的人顿时汹涌地如同一股洪水,下一秒钟已经在了府邸内。
夜景朝两人挤眉弄眼,随即拽着两人往身后跃下。
身后的唏嘘尖叫声不断,更多的是百姓们的目瞪口呆,还有一声高过一声的议论纷纷。
夜景却已经拽着闻人花落二人稳稳地落在了地上,自然是出了府邸外。
夜景震惊未余地靠在墙壁底下遮阳,听着府邸内传出来的一声声斥责和怒骂。
“真是没想到太尉上将之女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干出这种苟且之事,真是丢人!”
“对啊没错,还说是未来摄政王妃呢,简直是把摄政王殿下的名声都给直接的侮辱了,丢人。”
“按照凤天法律,未婚就干出苟且之事,浸猪笼。拉去浸猪笼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那斥责的声音全全指向了那衣衫半裸的顾倾城。
夜景还在竖耳聆听着,却被沈碧纤和闻人花落两人拉起手,跑出了好远。
三人又顿在了荒无人烟的小道上。
“我是不是害了顾倾城?浸猪笼诶,大罪!”闻人花落回想起方才的那一幕,不由开始检讨。
“得了!”夜景没好气地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子:“做都做了才来内疚,再说了,人家的爹爹是太尉上将大人,又是摄政王的表面上的未婚妻,用得着你来这里担忧吗?”
语毕,夜景又嗤鼻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