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开火车?
申帅也傻眼了,他无奈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司机,心道,妈蛋的,太冲动了,好不容易混上了火车,自己竟然把开车的给打晕了。 但,这能怪我吗?老子的橘子都给捏爆了,难道还要让老子的屁腚开吗?
“我靠,申帅你也真够衰的,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了,竟被你自个给搅黄了,你还真不愧“衰神”的称号啊。”“车王”揶揄道。
“车王,你不是会车吗?你来教申帅开车不就行了?”“骂王”突然说道。
“我去,这是火车哎,你以为是开汽车啊。”“车王”叫道。
“切,有区别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都是车吗?不都是轰油门踩刹车吗?还号称车王呢?光玩四个轱辘的算什么本事?你要能教申帅把火车开走才厉害呢...”“骂王”连捧带损地顶了回去。
“我看行,汽车虽然和火车是不同,但机械原理应该都差不多,大不了开慢点,你指挥点就行了,这里就你最懂机械,只有你能将火车开走了...”“拳王”也拿话激道。
“申帅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没退路了,只能往前走,目前没有别的办法,你赶紧看看能不能将火车开动...”“孩子王”对“车王”说道。
“只要能让申帅将火车开起来就能成功,从丹东到北韩的大新州最多不过半小时的车程,对司机来说就是踩一脚油门的事,对你车王来说就更不在话下了...”“拳王”补充道。
“我去...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车王”苦笑不得道。
一众鬼正说着,从车外传来了拍车门的声音。
“哐、哐、哐、哐...”
声音猛烈而急促,就像警察扫黄临检时的踹门声。
难道被人发现了?申帅顿时紧张了起来。
还没等申帅想好对策,外面传来了一声吼叫:“快开车啊,特么的墨迹个什么...”
“到开车的时间了,外面有人在催。”“拳王”提醒道。
申帅赶紧把司机的帽子戴在脑袋上,从车窗处探出头,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车头外的站台上站着一个提信号灯的铁路工人,一脸的怒色,见有人露出了头,破口大骂道:“尼玛,你眼瞎啊,看不见老子的信号吗?老子都把信号灯抡十八圈了,你特么的还不发车,想害老子扣奖金吗?尼玛的发什么臆怔?赶紧特么的给我开车...”
“好好好,就走就走...”申帅赶紧答应道。
本来那人还想骂几句,一听到申帅说话,不禁一怔。
“这尼玛的棒子普通话怎么说的这么好?”那人摇了摇头,嘴里嘟嘟囔囔着走了。
“赶紧走啊,赶紧教申帅怎么开啊?”“孩子王”催促道。
“尼玛的这火车上怎么没脚踩的东西啊?”“车王”也着急地嚷嚷道。
“我们北韩缺煤,铁路设计的都是电气化设备,你按照电气化机车的原理去想,那上面有表盘和几个铁杆,你赶紧看看...”“拳王”提示道。
“仪表盘上没什么有用的按扭,操纵系统应该就是前面这三个铁杆了,申帅,你上前去推动铁杆,一个一个的试,动作不要太大,全部试完,我应该也知道个差不多了。”“车王”指挥道。
开车的时间到了,下面的人在催,申帅已没有时间犹豫,只好试着把左边的操纵杆轻轻往前推了一下。
没有反应。
申帅又将推杆向后拉了一下。
还是没有反应。
“动作快点...”“车王”催促道。
申帅一着急,赶紧将间的推杆往回拉,结果,列车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咣当当,晃了两晃,然后,火车竟朝后倒着开了起来。
“刹车、刹车...”“车王”在他耳边大声喊道。
“哪个是刹车啊?”申帅也慌了神。
“试试右边的推杆?”“车王”喊道。
申帅赶紧拉了一下右边的推杆,列车又“咣当”地震动了一下,猛地停了下来。
“我明白了,三个操纵杆,左边的是“油门”,间的是换向器,右边的是制动,赶紧按喇叭开车。”“车王”快地说道。
申帅迅扫了一眼操作台上的按钮,径直朝标有喇叭图标的按钮按下,一声长笛后,他将间的操纵杆往前推,列车轻微地晃动了一下,他又将左边的推杆往前推,列车终于缓缓地向前开走了。
“好,稳住,保持这个度,匀前进...”“车王”吩咐道。
“啊,谢天谢地,总算开起来了...”“骂王”长舒了口气。
申帅却紧张的不行,两手握着操纵杆,声音颤抖着问道:“我就保持这个动作吗?我现在尿急怎么办?”
“保持匀,不是让你别动,这是电气化铁路,你只要看着前方的信号灯就行了,和开汽车一样,前面有红灯你停下,前面有绿灯你就往前开...”“车王”说道。
“那我松开了?”申帅喊道。
“松开吧,赶紧去方便吧...”“车王”笑着说。
申帅一听,松了口气,赶紧找个地去方便,方便完,他也轻松了许多,站在车头,手握着操纵杆,顿时有一种横刀立马、舍我其谁的感觉。
一路上很是顺利,列车不紧不慢地前行,既没有过路车,也没有红灯,申帅闲的都不知道该干吗了。
大概半个小时后,申帅正估摸着是不是快到北韩境内了,驾驶舱操作台上的话筒突然传来了北韩语:“201司机听到没有...”
申帅吓了一跳,“拳王”赶紧给他翻译了一遍。
“车王”接上话对申帅说:“这是调度的话,你赶紧回答。”
“干脆我附到你身上算了,反正你到北韩都得用北韩语对话,省的麻烦。”“拳王”说着,然后一道白光进入了申帅的身体。
“201司机听到没有...”
“听到了思密达。”申帅用北韩语说道。
“前方马上到达北大桥,请限通行...”调度又在话筒里说道。
限?申帅一听,顿时懵了,傻傻地问道:“限多少啊思密达?”
“你没长眼啊?看不到限标示牌啊?”调度不客气地教训道。
“没有啊,没看到啊思密达?”申帅莫名其妙道。
“尼玛,你都开过了,赶紧限...”调度骂道。
申帅被骂的一头雾水,但又不知道怎么减,只好精神紧张地盯着前面的道路,很快,一座铁桥出现在他的眼前,列车呼啸着上了大桥。
正在这时,电台里又传来调度的声音:“你在干啥呢?”
“我在开车啊思密达?”申帅答道。
“你怎么开的车?”对方问道。
“我用手开的车啊思密达。”申帅答道。
“思思思、思你个头,限、限、限、你特么的给我限...”电台里传来一阵暴怒的声音。
“限...多少啊思密达?”申帅小心地问道。
“我去,你第一天开车啊?限20公里...”调度在电台里吼道。
“怎...怎么操作啊思密达?”申帅忐忑地问道。
“混蛋,到底是你开车还是我在开车,我特么管你怎么操作,你特么的赶紧限,再不限,你特么的就等着死吧...”对方叫的嗓子都哑了。
申帅一听,也来气了,有话好好说嘛,干吗骂人呢,于是,没好气地回道:“你特么的管我,老子就是不限,你咬我啊思密达?”
“你特么叫什么名字?哪个段的?你家在哪里...”估计那调度是气疯了,在电台里歇斯底里地责问道。
“我叫狗来问思密达,跆拳道九段思密达,至于我家在哪里思密达?对不起,不欢迎你做客思密达...”申帅故意逗着对方。
“你...你....你....”那调度已气的说不上话来。
“你、你什么思密达?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思密达,你这个没脸没皮没心没肺的思密达,你这个无礼无德无耻无用的思密达,你这个该骂该打该死该杀的思密达,你这个欠损欠啐欠抽欠揍欠扁欠费欠骂欠缺欠k的思密达,你这个杂交杂种杂毛杂碎杂货杂料杂烩杂胡杂症的傻蛋思密达,你咬我啊思密达,哼。”申帅痛快地骂道。
电台那边终于没了声音,申帅用手做着手枪的动作,然后在指头上吹了吹,得意地说道:“哼,跟我斗,骂不死你...”
正得意着,列车突然上下晃动了起来,好像地震似的,连整个大桥也在晃动,但所幸的是,列车转瞬间已驶过大桥,震动感随即消失,恢复了正常。
“我知道了,人家调度让你限没错,列车过大桥车过快,会引起共振的,你小子差点死在了自己的无知上...”“孩子王”教训道。
申帅吐了吐舌头,还没来得及庆幸,“拳王”对他喊道:“刹车、刹车,到站了。”
啊?就到站了?申帅向前望去,果然,铁路前方亮着红灯,不远处有一排灰白色的平房,房顶上好像还插着根旗子。
“右边的操纵杆是制动,推右边的铁杆。”“车王”指挥道。
申帅缓缓地将右边的推杆推下,列车震动了一下,然后发出一道刺耳的摩擦声,度开始慢了下来。
“谢天谢地,终于平安地到了。”“骂王”高兴地说道。
“我的天,站台上怎么那么多当兵的?难道有什么军事行动吗?”“车王”突然说道。
申帅朝站台上一看,可不是吗?那站台上整整齐齐排了一队士兵,而且手上都还带着武器,他们是要干什么?
大家正想着,列车也缓缓地进入了大新州车站,还没等列车停下,站台上的那些士兵就朝着车头飞奔而来。
领头的是一个尉,手里拿着手枪,一边跑一边冲后面的士兵喊着话,申帅把车窗打开,仔细一听,不禁大吃一惊,那尉喊得是:“给我把司机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