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硬的语气,让她心里涌起异样,原以为会睡不着,可眼皮越来越重,竟睡了过去。
窗外,月光朦胧,清冷的月光从窗棂洒入卧室,照在床上的两人身上。
平稳的呼吸声在卧室响起,格外的宁静,一夜好眠。
第二天,暖和的阳光从窗户洒入来,床上的人长长的睫毛微抖,眉头轻皱,下一刻,明亮如珠的双眸睁开,看着陌生的环境,脑袋有瞬间的空白。
是了,昨晚……
转头,身边早已经空无一人,昨晚,她怎么睡过去了?
这段时间她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好,昨晚和那个变态睡,竟然睡得这么沉。
掀开被子下床,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没有换洗的衣服。
“咚咚”在姜卿想入浴室的时候,忽然听到敲门声,佣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姜小姐,起了吗?”
她脚步一转,走去开门,门外,佣人的手中端着衣服,脸上挂着淡笑,看到她,恭敬了声:“姜小姐,这是少爷给您准备的衣服。”
她眸中一亮,伸手接过,道谢后,进入浴室换上衣服,衣服上身,尺寸刚好,洗涮完毕,下楼,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哀叫声,她眸中闪过疑惑,加快脚步下楼。
客厅里,喻宣城坐在客厅中央的单人沙发上,修长的双腿A交叠着,俊美脸上挂着一抹邪魅的笑意,狭长的凤眸微眯,明明是漫不经心的动作,可是却透着一股别致的味道。
而他面前正跪着一个男人,此刻男人衣衫凌乱,脸青鼻肿,像条哈巴狗似的。
她走过去,看着眼前的一幕,眼底全是震惊,“李……钧言?”
他怎么会这里?目光落在喻宣城身上。
许钧言见她出现在这里,眸中闪过一抹震惊。
今天一早,他刚想出门,却不想被几个黑衣人强拖着上车,把他带来了这里,从第一次开始,他就知道面前的男人不简单,可却没想到姜卿竟会与喻宣城勾搭上,哼,真是小看这个贱人了,眼见快要到手的钱,却白白飞了。
想想都咽不下这口气,可他又不敢与喻宣城硬着来,就他这种小喽罗,根本斗不过他。
虽心有不甘,可为了不惹麻烦,他忍痛出声:“喻先生,你看什么时候放我走?你这气也出了……”
言下之意很明显,打完人了就该让他走了。
可喻宣城并没有这么容易放过他,微抬下巴,马上有人拿了一份文件放到他面前。
离婚协议四个大字清晰映入他的眼帘,他抬眸看着姜卿,打着感情牌:“卿卿,你要跟我离婚吗?我知道之前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是现在……”
“打!”他话还未说完,喻宣城一声令下,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马上把他拖出一边,对他拳打脚踢,出手毫不客气。
姜卿全程一声不哼,如今她一个字都不会信他,她果断拿过离婚协议签下自己的名字。
当初如果不是他拿母亲的性命要协,她又怎么可能答应他无理的要求?
“啊……不要打了,我签,我……”李钧言被打得哀叫连连,左闪右躲的,可不断他躲到哪,无情的拳头都落在他的身上。
听到他的求饶声,喻宣城并没有叫停,而是把目光落在姜卿身上。
她身上米白的连衣裙,衬托得肤白如雪,身材高挑,细致的五官,更显立体,脸上散发着健康的绯红。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长手一伸,扣着姜卿的手,用力一扯,姜卿惊呼一声,稳稳落入他的怀中。
“啊”惊呼声自她红唇窜出,掌心下传来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她似触电般,迅速收手,脸上染上一片绯红,挣扎着想要站起,却被喻宣城强势搂着她的腰。
“你干什么?放开。”她伸手推拒着他,脸上红成一片。
这人脸皮怎么厚?这么多人看着,他怎么还是这么淡定啊?
余光看到李钧言被打得口吐鲜血,她吓了一跳,转眸看他,急急道:“你快让他们停手,再打下去他没命了。”
她的话让喻宣城眉头不悦拧起,“心疼?”
听他的话就知道他误会了,出声辩解:“像他这种人我怎么可能心疼,只是这是法治社会,把他打死了,是要偿命的。”
她的回答不让他紧拧的眉头舒展不少,松开扣着她的手,一得到解放,她马上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喻宣城对于她的动作,并没有不悦,簿唇微张:“带过来。”
一声令下,原本还对着李钧言拳打脚踢的几人,把他从拖到喻宣城的面前,似丢垃圾般,他痛得连哼都不会哼了。
“签了。”喻宣城簿唇微启,云淡风轻的两个字,却如千斤重,这下,李钧言不敢再有任何犹豫,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下他的名字。
看着此刻卑微的男人,姜卿只觉得以前真是眼瞎了,竟看上这样的虚伪的男人。
放下笔,李钧言唇角一扯,却牵动脸上的伤,痛得他倒抽一口冷气:“嘶……喻先生,离婚协议签了,能放了我吗?”
喻宣城左眉轻挑,狭长的凤眸看了一眼姜卿,勾唇:“满意没?”
话自然是问姜卿。
姜卿没有出声,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李钧言,“把我的钱还给我,李钧言,以前是我瞎了眼,才会跟你这种人渣在一起,今天过后,我们路归路,桥归桥。”
不知是否因为有喻宣城在场,这话她说得特别理直气壮。
李钧言听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心里恨透了姜卿,还未表态,喻宣城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响起:“把钱还给她,并且把之前在婚礼上让人拍的果照底片全部再则开。”
“好,好,我马上删。”喻宣城发话了,纵然再不想,他也只能认了,拿出手机的备份照片和底片,当着喻宣城和姜卿的面删得彻彻底底,然后把姜卿银行卡里的钱一分不少的转入她的银行卡。
做完这一切,他抬头,笑道:“喻先生,这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