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乐水的那个先分散再会合的提议,乐山在各种纠结中答应了,于是淳歌便回房收拾东西,乐山去厨房准备淳歌路上的干粮,乐水去收拾他和乐山去官二伯
那的行礼。这三人各自干着各自的事,约好在黄昏后在官二婶的房前碰头。
黄昏如约而至,淳歌三人应约而来。
“淳歌,这里的干粮可能只有三天,我想着装的多了你也不好背,索性我就只放一点,里面呢放了火折子,还放了些驱虫驱兽的粉,你睡的时候一定要生火,虽说天气不冷,可夜里寒气总归是重些,你一定要记得,还有啊,这包里有两份票子,你要分开放,最好是身上放那些身上放大票子,包里放小票和一些碎钱用来买干粮。我这还有把匕首,是阿爹给我的,我现在转送给你,你呢将它绑在袖口,在关键的时候再拔。”乐山说着将匕首塞进淳歌手中,总感觉还是不放心,又嘱咐道:“一定要小心,实在怎么着了,就赶紧找地方藏着,要平平安安的让我们找到你。”
淳歌有些无奈,乐山是个看似大手大脚,但却极其细心的人,他说的这些都是一般出门的人必知的常识,可是淳歌这次的出行必须十分小心,那些生火之类的根本就不能做,但淳歌没有说,淳歌不想让他们太过担心,故而轻松道:“哥,你快赶上半个婶子了。”淳歌说完像是想到什么,叹了口气,低声道:“婶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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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亲自去说了,有什么你们可要帮小弟担着。”
“知道了。”乐山乐水一起回道。
“那,我就走了。”淳歌说得小心翼翼,好像是怕捅破些什么似的。
“行,赶紧走吧。”乐山受不住离别,只能背过身去。
淳歌看看乐水,又看看乐山,隐约间他似乎听到官二婶的开门的声音,等他看去,又没什么动静,淳歌也只得苦涩一笑,冲房门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算是跟二婶告别。随后飞快的起身,大步地向院门走去。
当淳歌即将跨出院子,乐水淡淡地说了句:“保重。”
这声音不大,却刚好被淳歌听到,淳歌没有留下回答,可却在走出的那一刻,留下了一滴泪,永远都不能说清的一滴泪。
“咚咚,三更天,咚咚,三更天。”打更的人已打响了更预示着人一天中最疲劳的时辰到了,这同样也是淳歌走出官家的时候。在黄昏是淳歌只是告别了官二伯一家,他走出院门就一直呆在官府的一角,等待着一个没有尾巴的时机,现在终于到了。
淳歌没有从大门或是小门出去,因为那太冒险,所以他翻墙,也幸好他自小顽皮,这爬墙钻洞是难不倒他的。成功离开官府的淳歌松了口大气,他没有发现有
人跟着,说明他的第一步成功了。这第二步便是选择回程的路,摆在他面前的有三条,一是官道,二是水道,三是山道,可无论是那一条对淳歌的利处都不是特别大,官道大而人少目标太大,水道稳可需他人相助不太实际,山道险但却最近于淳歌这种归心似箭的人来说,是最佳选择。
不过淳歌没时间在这种选择上磨叽,只见他很大方地朝着官道走去。若是别人走向这必是死路一条,可淳歌却不同,他正好知道一条在官道上转向山道的路,他要做的就是将赵贤的人引到官道上,甩了。再抄近道,这样一来他要应付的便只是山匪一方的人,毕竟山匪那边是不是有人来,还是个未知数,淳歌的成功率比较高。
也正如淳歌所想,赵贤将大部分的人安排在山道,在他得知淳歌舍近求远,只得调一部分匆匆跟上,他着实想不到淳歌会不惧打击,直面弱处,他终究是小看了淳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