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的战场已然开始,起初统卫们势头正猛,一往无前,然时间一久,若是便逐渐显现出来了。林军因人数较多便有了补充的兵源,而统卫只有这么这么些人,再厉害也不是钢铁做的,力竭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大人,将士们撑不下去了。”吴语时刻关注着战局,更何况这一战便是两个时辰,即便是钢铁铸的人,也该融化了。
淳歌自是有眼睛的,不过这一刻他们不能退,所谓的士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们没有再三的机会,只有一次喘息的时间,却不是在这一时。
“传令,前后两头缩小战局,减少没必要的体力流失。”淳歌仍然站在原地,不见丝毫慌乱和紧张。
“是,大人。”吴语虽不赞同再战,只是经过那一次质疑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去怀疑淳歌的决定,他相信此刻他能做得只是尊令行事。
淳歌命令一下,所有战士根据战鼓的变化,自觉缩小战局,不再拿出必死的力量,进攻与防守的势头都稍加减弱。对方见统卫好似后继无力了,这会儿正式趁你病要你命的好时间,纷纷摩拳擦掌预备一扫先头的屈辱,誓要杀人家一个片甲不留。
统卫们虽大部分人脱离,然淳歌所教的阵法奇妙无穷,不能进攻但防守还是恰恰由于的。一来一往便是半个时辰,林军的火气都要被统卫们打出来了。
“义父,我怎么觉得那些兵要脱力了。”林锦看着前后两方的统卫,觉着奇怪,并不是同一时间开始的战事。却在同一时刻采用了防守状态。
“怎么说?”林拓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监战这事儿实在是费力,尤其是对他这个早已不年轻的老人家来说。
“与林蒙交战的士兵,连战三四个时辰,早就累极,休息自是应该的,而与林琼交战的士兵才不过两个多时辰。并没有非要休息不可。若是我排兵布阵定不会让两方在同一时刻呈现出疲软之态,一松一弛不是更好吗?”林锦认为只有一方攻击一方防守,才能为士兵们争取到更好的休息时刻。若是同时攻击,同时防守,那不是意味着同时失败吗。
“倘若淳歌的目的不是再战呢?”林拓淡淡反问道。
林锦一惊,急忙问道:“您的意思是淳歌要退。”
“与其说他是要退。老夫更觉着他是在等。”林拓双手插于袖中,眺望远方。他一直以为淳歌的本事再好,也不过是个而立之年的年轻人,未曾想有一天淳歌与他能战到这个份上,实在是有趣极了。
“等。他在等什么?”林锦不解问道。
只可惜连林拓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等”淳歌面对焦急的吴语只留下这一句话。
吴语眉头一皱,战场上统卫的无力再战吴语看在眼里,可淳歌迟迟不下令。问了,人家却只有一个字。等,等什么,等到统卫都死光了,当然了这句话吴语可不敢讲。
“等最佳的时机。”冷风一阵阵吹过,淳歌的衣袖摆动,发丝摆动,唯独是他这个人,如他的意志一般从不曾动摇的。
吴语不在纠结了,不在询问了,这样的淳歌,在沉稳的面容下,让吴语看到一个曾经挥斥方遒的少年,已经返璞归真,即便他冷静甚至冷漠,未改变的是他骨子里的那一抹热血。
淳歌可不管吴语在想些什么,长袖一挥,喝道:“传令两边速退二十里。”
“什么”吴语先是愣了愣,随后在反应过来,应道:“是”
只是当吴语传令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但他不敢多说什么,现在正是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刻,任何事情都不能让淳歌分心。
“大人,为何选在这个时候退兵啊。”为了不让淳歌看出什么来,吴语故意寻了由头与淳歌交流,同样的这也是吴语所好奇的。
现在的林军各个猛如虎,因先前被统卫压着打,有因为才不过四万统卫便将他们十万人马给牵制住了,林军自觉羞愧,彼时统卫显弱他们怎么可能放过这个追击的机会。
“此时此刻乃是林军的怒火升至最高的时刻,林家士兵皆是骄傲之人,今日被统卫压着打,心中本就是憋屈,有了这样的机会怎么会放过,再有威严的统帅也制不住怒火中烧想要追击的士兵。”淳歌摇头一笑。
“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忘了穷寇莫追这一条。”吴语这会儿明白了,林家治军严谨,淳歌这个先攻其心,再乱起军队,如此便能顺利地将林军引了出去。
“再有,我让我军进入防守状态,便已是让他们休息,再让他们轻松后退,再攻之时便会没有了进攻的势头。”淳歌这一招叫先抑后扬,先是压制着,到了一个顶点就会反弹,而这一反弹就是淳歌需要的。
“您同样是压着我军反攻,等到我军被林军逼得太甚之时,我军的反击才会是最厉害的。”吴语不愧是有天赋的,这么一点便想通了细枝末节。
没有让淳歌发现异常的吴语,悄悄地打量着淳歌,跟淳歌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吴语就没有见过淳歌失态,即便是生死危机,淳歌也只是微微一笑,那件事不比淳歌的性命重要,想来迟点告诉淳歌也不会有什么的吧。吴语如此安慰自己。
“吴语,该是我们上场了。”另一处的战场已然打响,这一回的主角却是淳歌与林拓。
另一方面,眼见着林蒙与林琼的军队相继远离,林拓的眉头越皱越紧,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破茧而出。
就在林拓想明白时,他即可下令,命剩余的士兵备战防守,哪知不远处的兵刃已经开始交战了,不一会儿,献血便染红了他的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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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淳歌,好一出大戏。”林拓不得不承认这一战他在安排方面,输了淳歌一筹,淳歌从开战到现在所展现出来的才智都不逊于自己,这一环扣着一环,缺一不可,看着便凶险不已,也只有淳歌敢这么做,在这世上如淳歌般有胆气的人,已是凤毛麟角了。
“过奖了。”只见淳歌在一片血海中,缓缓走来,脚边偶尔溅起血渍,然淳歌却毫不在意,只是目光平静地凝视着林拓。
“苏见豫不在这儿吧。”林拓虽是询问,但语气中却已是确定了。
“是的。”果然是林拓,刚一吃亏便知晓了自己的错处,一切都是从林拓相信那一万人是用来掩护苏见豫的,其实苏见豫根本就不在此处。淳歌这一举,不仅调走了林蒙,更是让火炮这个以一敌百的杀器远离了林拓,为现在这一万人的进攻奠定了成功的基础。
“别想着林蒙与林琼会来支援,他们短时间内来不了的。”淳歌浅浅一笑,来之前他已经向所有的统卫下达了最后一道命令,用生命拖住所有林军,有一刻是一刻,知道最后一个人倒下。
正如淳歌所说,林琼与林蒙已经猜到使出反常,也猜到了林拓有危机,只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想到淳歌的意图这般直接,杀了林拓便结束了这一场战,也没想到淳歌的胆子大得包得住天,竟敢带着一万士兵深入敌军深处,眼前这些统卫的死不过是早晚而已,这样一来淳歌最后的结局便是被林军围攻而死,大家都以为淳歌是聪明人,不会做这么愚笨的事儿,可这人就是做了。还让这些统卫死死地拖住林蒙与林琼,果然是要鱼死网破的。
“官淳歌你不必多说什么,就算林琼与林蒙不会来,你以为你杀的了义父?”林锦讽刺一笑,说道:“你一个文弱书生,是我先杀了你,还是你先伤了义父,还未可知呢。”说吧林锦拔出剑,防守在林拓身前,随时准备好攻击淳歌。
“是吗?”淳歌轻松地耸了耸肩,并不在意林锦的威胁。
说是迟那是快就是这一刻,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窜出一个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匕首架到了林拓的脖间。
那人是吴语,淳歌是用自己为诱饵,吸引众人的注意,让吴语插空擒住林拓,此计在林锦将林拓挡在身后的时候便注定了成功。
正如淳歌所说,林琼与林蒙已经猜到使出反常,也猜到了林拓有危机,只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想到淳歌的意图这般直接,杀了林拓便结束了这一场战,也没想到淳歌的胆子大得包得住天,竟敢带着一万士兵深入敌军深处,眼前这些统卫的死不过是早晚而已,这样一来淳歌最后的结局便是被林军围攻而死,大家都以为淳歌是聪明人,不会做这么愚笨的事儿,可这人就是做了。还让这些统卫死死地拖住林蒙与林琼,果然是要鱼死网破的。
“官淳歌你不必多说什么,就算林琼与林蒙不会来,你以为你杀的了义父?”林锦讽刺一笑,说道:“你一个文弱书生,是我先杀了你,还是你先伤了义父,还未可知呢。”说吧林锦拔出剑,防守在林拓身前,随时准备好攻击淳歌。
“是吗?”淳歌轻松地耸了耸肩,并不在意林锦的威胁。
说是迟那是快就是这一刻,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窜出一个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匕首架到了林拓的脖间。
那人是吴语,淳歌是用自己为诱饵,吸引众人的注意,让吴语插空擒住林拓,此计在林锦将林拓挡在身后的时候便注定了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