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天理啊!号称随便办办的家庭式定婚议事居然还搞的如此复杂,弄的我和云雁都是头晕眼花、烦不胜烦;更没天理的是居然连一亲芳泽的机会都没有,刚碰了碰云雁的脸颊居然就结束了?连云雁都被姐姐嫂嫂卷走了?
我只好来找大哥:“大哥,你是管钱的,zhèng fǔ每年给兵工署的钱有多少呢?”
“大概在两千万元左右吧。”
“但据我估计,每年军队武器装备费用至少也需要四、五千万吧?”
“是啊,除了兵工署各厂所制造的,别的武器都是进口的。”
“噢,那是否可以多给一些经费呢?投资在我的厂子里?”
“那可不行,这件事一定要经过蒋委员长同意。”
“那……可不可以先把我生产的120迫击炮的款先拨给我?”
“这没问题。小弟,你对你的象山兵工厂将来有什么设想啊?”
“我准备把后一批设备搬去上饶开二厂。”
“为什么?象山厂位置不是很方便?”
“百里先生和我都认为全面抗战两年之内必然爆发,开战后一年之内象山难保!”
“真是百里兄说的?有这么严重?”
“是的。”
“那经济要作出很大调整了?!”
“相信我,没错!”我暗笑着用上了后世的广告词。
既然没戏,我只好溜之大吉。
外滩依然是那么美丽,黄浦江混浊的江水从那些熟悉的万国建筑下面流淌过去,江南造船厂那雄伟的厂房宛如八十年之后举办世界博览会时同样巨大而又庄重,近代中国最大的造船厂啊!中国自己建造的最大军舰,平海号巡洋舰正在进行试航。然中国的军舰却要得到列强的许可才能进出黄浦江,感受到深深屈辱的我双手不由自主抓紧了栏杆;陈绍宽和陈季良对视了一眼,轻声的叹息。
平海号慢速通过租界附近江面后逐级加速向长江口驶去,陈绍宽把我拉进舰长室轻声问:“德国方面停止了潜艇补给船项目是怎么回事?他们说你交代过的?”
“补给船反正还没开工,我退掉了;我还自作主张增购了一些潜艇常用零部件和鱼雷,德国方面过几个月会交付的。”
“船款你有急用?”
“呵呵!什么都瞒不过陈部长!德国正在开始收拾犹太人企业,我乘乱购买点特殊物资。海军的钱我会转给你的。”
“听说贤弟组织了几组学者在浙赣闽几处勘探矿产?也是作同样的事吧?需要海军帮忙时不要客气!”
“呵呵,小弟不会客气的!”
“这是一些rì军情报,你看看有什么需要的。”
“我们出去看看吧!长江该到了!”
“请。”
船前已是滔滔的长江水,平海号平稳的驶入长江,我看着舰舷的空位问:“高shè炮还没装?”
“是的,现在中rì关系rì趋紧张,播磨造船所虽是亲华的海军派掌握,但也受到各方面压力,迟迟不能交货。”
记得平海舰最后是用德国高shè炮的,于是我说:“陈部长还是从德国订购高shè炮吧!正好用那笔剩余的外汇!明年用的上!”
“明年用的上。”陈绍宽轻声重复的一遍。
“播磨造船所本来准备安装的是76高炮和25速shè高炮,德国没这两种口径吧?”陈季良问。
“还没办法的话只能改用德国高shè炮了!75和20口径怎么样?还是57?37?”
“我看全装37速shè高炮也可以,陆军、空军都在大规模装备。平海毕竟只是小型巡洋舰,靠的是灵活机动,装几门重型高炮作用不大,还不如空出吨位来多装备一些37高炮增加中近程防空。”
“部长,我看可以。”陈季良言道。
平海号在长江口跑了一个来回测得了22节的高速后,在列强的注视下,军舰慢慢开回黄浦江,停靠回江南造船厂码头继续扫尾工程,陈季良去视察驻沪海军设施,陈绍宽则被几位老先生请去,我推辞了。
傍晚,我和小马、小李从公共租界大楼高层望着黄浦江侧对面的rì租界,rì本海军第一遣外舰队的主力就停泊在那里,最醒目的就是那艘万吨级装甲巡洋舰出云号,我说道:“这些在黄浦江上的rì舰是我们是否能收复rì租界的关键,只要炸掉几艘大军舰,租界的rì军就撑不了多久了,我准备用特制水雷,我认为rì本军舰应该停在离苏州河不远的黄浦江上,大致位置我已告诉小马,只要把水雷部署到位就不怕炸不沉它们了。小李!你是本地人,便于隐蔽,你负责掩护潜水员队伍;你前期安排人在浦东近江地方开小杂货铺,逐渐融入当地居民这一招做的很好!明年夏天你以造房子为由,偷偷地将我制好的特制水雷运去,战争快爆发时,提前把水雷在黄浦江中隐藏好,然后听我的命令,到时候潜水员潜入黄浦江把特制水雷从水下推到rì舰底下粘上去,定时爆破。”
马、小李一起答道。
我严肃地对他们说道:“你们要知道,这是一项非常危险的任务,在下水前就可能被敌人发现击毙,推送过程中如果水雷撞上什么你们也肯定同归于尽,就是把水雷沾在敌舰上也可能引爆水雷。但即便这样危险,你们还是要一定完成这个任务,因为这是迅速消灭rì租界的关键!!”
小马、小李激昂地齐说:“我们愿为祖国而奋斗,为民族而牺牲!”
“经费我已给了,现在离战争发生还早,不容易被注意;选的地点就在黄浦江边,离苏州河口不要太远;注意做好隐蔽,我会把特制水雷及时给你们,你们找机会在明年把水雷布在苏州河附近的黄浦江里,我要走了,你们多多保重。”
“子安兄也多多保重,胜利时再见!”
“小马送小李回去,小心点。”
他们走后不久,大哥安排的随从领进事前约过的两个人来,我一看之下大惊失sè:“戴老板?”
“宋公子你好,在下戴笠,军委会特务处,听说你想见一见军情方面上海负责人,我就自作主张来了,想不到宋公子认识区区。”
“戴处长亲自光临,小弟真是受宠若惊啊!快请坐!这位是?沈醉?”我一脱口而出就知道糟了!现在的我即使见过沈醉也不可能叫的出名字!
果然,戴笠和沈醉都是瞬间脸sè一变后恢复正常,“在下不知道在哪里入了宋署长的法眼?”
“抱歉!”我赶紧圆谎:“我在二姐家附近见过沈老弟!找人打听的!”
“宋公子果然了得!连我们专门吃情报饭的都要甘拜下风了!”
“呵呵,业余爱好而已。”
“呵呵,请公子交代有什么事可以效劳?”
“戴处长在上海力量不多吧?”
“委员长交付的剿匪情报工作重任在肩,上海自异党首脑去江西等匪区后少有部署,现在只几十个人。”
“百里先生他们有一个设想,一年、最多一年半之内,需要50个到100个熟悉上海rì租界地形的可靠人,有一定军事知识,上战场也不慌的。戴处长是否可以代为?”
“人没问题,只是。。。”
“资金和器材我来提供。”
“那就好,只要资金充裕,别说100个,就是三、五百也没问题。”
“要注意保密,别让rì本人和汉jiān发现了!”
“没问题!”
“这是五万元现票,相关器材我会派小马,就是沈兄弟见过的我的那个跟班来交给你们上海组的。”
“用不了这么多。”
“不用客气,我知道贵处清苦,多余的戴处长补贴补贴兄弟们!”
“那我就替兄弟们谢谢公子了!”
“不用公子公子这么客气,雨农兄还是直接称呼我子安吧!”
“那怎么可以?在下虽然痴长几岁但是校长和师母的学生,这辈份千万错不得!”
推让之后,我说道:“戴处长,虽然现在委员长重视剿匪工作,但毕竟南方各匪老巢皆破,**主力深入西南追杀残匪;而rì本步步进逼,未来贵处的工作重点恐怕还要转到对rì方面来的!”
“我也这么想过,但经费有限,剿匪和两广方面已经把大部分经费和人员都占去了,连上海这么重要的地方我都是捉襟见肘,根本没法扩大对rì工作啊!”
“本来资金方面我可以提供一些,可难免?呵呵!”
戴笠和我相对苦笑。
“我看这样吧,我找几个项目,像今天这样给资金出器材的,特务处兄弟们出力,如何?”
戴笠明白这是帮大忙了,“宋先生帮忙,雨农感激不尽!”
“都是为国效劳,不用感谢!!”
送走戴笠和沈醉,我望着黄浦江开心的笑:呵呵,乘军统还没大发,先下注才是正理啊!
背后传来:“子安,怎么这么开心?”
“想到以后能向大家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妻’,有多开心啊!”
云雁娇羞:“讨厌啦!静姐姐在呢!”
“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