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踏入死地?
可琎心里轻松了一些,自己感觉应该是找对了地方,虽然这个地方没有金山银山。真正的收获只有这块奇怪的石板,自己虽然不能看出什么,但是也许大仙应该清楚,如果石板有一套,那它们肯定有特别的用处,而这个可能就是正版。
两人收拾好东西,可琎把石板包起来放到包里,巡视了四周后决定往回走,心情虽然轻松,但是挨不住身体的疲倦,两个人的脚程慢了许多。小王实在熬不住,说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可琎也是体力透支,现在心情放松下来,一路上没有碰到危险的东西,可琎心里也放松下来,下面只要积攒体力出去就行,两人商量轮流打个盹儿,要不身体也实在吃不消,这可比在网吧熬夜辛苦。小王把石子挪开,整出一块空地,铺开睡袋,头一着地呼声震天。
才一坐下来,可琎两个眼皮直打架,挣扎了几次之后,只好站起来左右的慢慢走动,心里琢磨这里的事情,祛除困意。这里似乎是冰川时代的地下河,河谷四通八达,响水湖、学校里面防空洞和这个古井都是出口,找到的那个奇井应该是类似于仙女池的令一个被冰川冲刷的入口,根据路上的情况看,这里已经有过探险者,这和杨陆的梦境倒是一致,毡皮帽子认定这里是皇陵,而且已经到过里面,但是他们的结局都很奇怪,毡皮帽子似乎逃脱了,却把侄子丢在这个地方,自己郁郁而终,那个爆炸的大坑就有可能是他们的归宿,不小心引爆了**。可琎细细思索,这个构建有很多漏洞,当时毡皮帽子应该和他侄子在一起,如果爆炸毡皮帽子应该也难逃脱,可琎想的直摇头,而且那个背包应该是他侄子的,里面有那么多药方,这和他姐姐有病倒是一致,可是他为什么把东西扔下呢,换成我,背包就是这里求生最大的保险,我是绝对不会丢掉的,那他侄子到底去了哪儿?这可能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可琎有些累,坐下来继续想,石台上的残体是谁?这么一个女子,只身一人来到这里的可能性太小,而且估计正常人不会来这种地方,就是探险也有限度的,那么她就是被其他人带到这里,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被谋杀,可琎这才后悔当时的决定是否有些草率。但是如果谋杀也有很多疑点,为什么会有人把她带到那种地方,如果只是简单的动机,这条地下河任何的地方都是绝好的地点,那么,只有一个解释,这个人知道这里的秘密,要不然,很可能当时就会带走这块石板,这个人究竟是谁?可琎的思路四下游走,这么明显的东西应该会被带走,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块石板究竟有什么秘密呢?小毫村的老妇诅咒杨陆被黑暗永远的吞噬,这情形倒是被说中,那么那个老妇也是知情者,但是她怎么可能预言将来的事情,青盲的双眼看到的又是什么,怎么才可以从她那里得到信息呢?
可琎的思路发散开,霍启明绝对也是知情人,而且是个深度的局内人,如果不是被支书告密,那么他现在肯定也在这里,如果他不是在搜寻自己的哥哥,那他又是在找什么,难道是这里的秘密吗?
响水湖,去泉山,地下河,黑暗,昏迷,处处都是迷局,每每都是线索,这个无形的网后究竟有什么秘密。可琎心里叹息,不觉去看自己的背包。
除了眼前矿灯的点点光明,四下都是无声的黑暗,可琎左想右想,感觉时间慢慢的停滞了。
可琎想的心绪烦乱,最后重回困顿,迷迷糊糊,可琎突然听到远处有鹅卵石的声响,被空旷的空间放大,显得分外刺耳,不由一个激灵,这是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打盹,但是仔细去听,声音没有了。此时四下俱寂,小王的呼声都没有,他内心警觉起来,这样的环境,难免不让人产生幽闭和恐惧的心理,又是声响,似乎有人踢踏鹅卵石,凭着声响的大小,肯定不是蝾螈蜥蜴之类的小动物。可琎弯下身,从背包里抽出兵工铲,轻身挪过去,小心的捅捅小王。小王睡的好像死过去一样,可琎只好捏住他的鼻子,足足十几秒,小王才懵懵懂懂的哼出声,可琎连忙示意他轻声。小王警觉起来,从背包里拿出矿锤,看着实在太小,换过可琎的兵工铲,准备对付危险。声音时有时无,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它一直在朝这边过来。可琎感觉自己手心出汗,两人伏下身形,足足等了 10分钟,除了空旷的踏石声,可琎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
小王实在按捺不住,拿起手电,做了个手势要可琎包抄过去。两个人虽然轻手轻脚,但是也难免不踏到鹅卵石,远处的声响戛然而止,可琎全身忽然发冷。碎石声忽然暴起,探路手电所尽之处,隐隐出现一个惨白的身影,可琎定神去看,来者似乎被蜘蛛丝层层包裹,手臂和四肢及其修长,双手几乎可以垂地,双腿也比常人高出一段,看起来将近两米高,走路的时候剧烈抖动,几近摔倒,似乎努力抗拒身体里面的力量。可琎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连逃跑都忘记,连连后退,被石头一绊,坐在地上。小王倒是不惧,双手横握兵工铲,手电直照来人。可琎本能的后退几下,这才反应过来,随手抄起两块鹅卵石,看着对手只有几米的距离,抡起膀子砸过去。这个距离比想象的要难,石头擦着身体过去,可琎感觉他不是用眼睛去看,而是用身体感知,身体歪向一边,几乎和身体成九十度,双手趴地,趁它停下的一瞬间,可琎卯足劲儿,第二块石头带着风声,正中它的身体。它一声凄厉,瞬间暴走。可琎只见眼前白光一闪,右臂还没收回抛石的姿势,感觉前臂一紧,看到密密麻麻的细丝从它身上射出,拉住自己,一股猛劲儿,直把自己拖的地上,吸了过去。可琎本能的四下乱抓,拖住地上一块突起,僵持一下。小王瞬间爆发,一闪身冲了过去,白光一闪,小王条件反射用兵工铲一挡,距离它也只有三五米,不等白丝再次发出,纵身一跃,一铲拍了过去,正中头顶。小王冲劲太猛,身体和它擦边,没法保持平衡,摔的碎石乱响。那东西禁受不住,发起怒来,恶嚎之声充斥洞穴。那东西激烈的旋转,可琎一个发呆,瞬间又被拉了过去,没有支撑,到处都是石头,可琎被磕的全身疼痛,稳住身体,发现已经到了它的脚下,他伸出了蜘蛛脚一样的东西,和它身体一样灰白,透着黝黑的底色,每根足有小臂长,竟然是他的手指,跟着他的身体一起抽搐着伸过来,一下子抓住可琎,力气奇大,把可琎倒提起来。可琎一阵眩晕,忽然想起矿锤在手,抡起手臂给它一锤,因为恐惧至极,这一锤子用了他所有的力气,。可琎身体一个扭痛,被抛了出去,身体还没怎么反应,前胸摔在石头上,脑子嗡的一阵响,胃里直恶心,忍住没吐。可琎还没抬起头,只听一声闷响,小王搬了一块石头,竟然把它闷趴下。小王趁着这个间隙过来,示意可琎逃跑。可琎这才反应过来,忘记了疼痛,找到手电,小王已经提着矿灯飞奔在前,可琎寻着光线追过去。后面的石子声暴起,可琎不顾脚下磕磕绊绊,尽力飞奔。身后石子声突然停下,可琎心里不由高兴,这东西虽然有力气,禁打,但是腿脚没那么快,小王两人跑了几分钟,听着后面没有声响,才听了下来,用手电向后面的空间照去,黑洞洞的没有东西,心跳才慢慢恢复。可琎好久没有这么运动过,双手撑膝直喘气,小王还是不放心的往后看。可琎忽然听见上面风响,只见洞顶白影一闪,心说蜘蛛侠?那东西已经在空中划了个弧线,直冲过来,小王躲闪不及,撞到肩膀一个趔趄,那东西一个闪身,优雅的站在河道上,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隐入黑暗。
小王被撞的不轻,疼的身体都弓了起来。可琎还没反应,白影又从半空划了个抛物线悠了过来,小王大怒,抡起兵工铲迎头拍了上去,打了个正着,铲柄被硬生生拍断,白家伙一阵翻滚倒在河道里,小王上前踩住,把铲柄插入它的后背。伤口连一丝血迹都没有,小王拔出想再给它一击,却看见无数的小虫从伤口爬出,那东西剧烈抽搐起来,挺离地面半米高,慢慢的不动了。小王试探一下,这个怪物挂掉了。
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可琎这才感觉全身的骨头好像碎掉,从里向外的疼,小王伤的不轻,肩膀上有块巴掌大的淤青,疼的他站不起来。两人缓口气,提起丢在一边的矿灯,找回背包,,真没想到这里面竟然有这种东西,简直就是怪物,如此是非之地,尽早离开。两人摇摇晃晃的往回走。
心情十分糟糕,但是两人都很难受,再加上身体疲惫,反而越急越慢。坚持了半个小时,脚步慢下来,简直是在蹭着往前走。可琎本来就没休息,连抬头的力气也没有,只看着自己眼前的地面,想着自己走路也能睡着。突然,他的眼前出来了几支东西,让他想到了小王拣的枯臂,稍微精神了些,用探路手电去照,却发现前面无穷无尽都是干枯的尸体。小王也惊呆了,他们仔细回想,这里只有一条路,难道自己刚才丛莽中跑错了路?小王连忙寻找石头上的记号,可琎实在走不动,示意要坐下来休息。他看着地上的枯骨,感觉这些人比较矮,估计一米二左右,而且死去时间应该很久,衣服样式应该是清朝以前,破碎的衣服外面穿了一层甲胄,也都已经破碎不堪,其他的还有奇怪的骨头,各不相同,好像是似人似怪的东西,可琎想起自己刚才遇到的东西,这里是战场,可琎心想。难道金甲兵的传说是真的?
小王踏着碎石回来,对着可琎摇头,他们没有走错。可琎好生奇怪,这么多枯骨,来的时候不可能没看到,两人面面相觑。疑惑也没办法,可琎拎起包,两人在枯骨间穿行,前面情况更加阴郁,地上乱箭丛生,尸横满地。小王检查留下的记号。可琎看到地上寒光一闪,走过去,发现竟然是一把剑压在枯骨下面,心说打扰了,从枯骨间拿出宝剑,大概六十厘米,剑柄的布已经腐朽,但是剑身依旧光新,锋芒逼人。可琎把剑柄捆在背包上,继续前行,足足走了二十分钟,尸骨渐少,小王拣到一把弯刀,刀口卷刃,可以想象当时战况的惨烈,但是还可以使用,又有十分钟的脚程,才过了战骨之地。两人舒了口气,可琎实在坚持不下去,两人决定休息一下。虽然不愿意,但是可琎感觉自己必须睡一会儿,他连睡袋都不想钻,害怕会有什么东西偷袭,躺在小王的睡袋上,小王替他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