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爽朗的笑意,让穆流苏澄澈的眼眸深处折射出惊喜的光芒,她猛的抬头,看向天空,只见那顶熟悉华丽的轿子从空中缓缓飘落,停在她的面前。
风儿卷起帘子,露出银面遮住大半张脸的面具来,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流光溢彩,带着深深的笑意,安静的看着她。
“你怎么亲自来了。”
穆流苏站在花树旁边,脸上的笑容温婉唯美,澄澈的眸子深处涌现出了一丝笑意,抑制不住心底的高兴。
她没有想到,银面竟然会亲自前来帮助她,真的很开心。
银面安静的看着她,轻声的说道,“最近闲得发慌,听说你这边有好戏可以看,我当然要来了。”
漫不经心的语气里有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让穆流苏忍不住轻轻翘起了唇角,心里有一丝感动蔓延上来,“银面,谢谢你了。”
她紧紧的盯着银面的反应,那双眸子深处涌现出安静宠溺的笑容,那么温暖,那么熟悉,像极了北堂德润望着她的眼神,她忍不住一怔,脑海中紧紧的将北堂德润和银面联系在一起。
这两个人会是同一个人吗?为什么会给她这么熟悉的感觉,好像随着时间的加深,越来越强烈。
“发什么愣呢,不是要找女人吗,现在女人给你弄来了,怎么忽然又发起呆来了?”
银面坐在轿子里,完美的嘴唇微微翘起,小声的提醒道。你说我能留随时可能会将我置之于死地的毒蛇放走吗?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我是没有那样的菩萨心肠,将那些害我的人开一面,如果是妹妹,你会吗?”
穆流苏在石凳上坐下,优雅的执起茶壶,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放到唇边轻轻呷了一口,笑容温润甜美,好像没有一点攻击能力的小白兔。
“这幅画不错,妹妹好好画着吧,姐姐回去处理那吃里扒外的刁奴去了。”
“等等姐姐!”
穆流星在流苏转身的时候忽然叫住了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追到她的面前,柔柔的笑了,眼睛深处带着几分探究,“姐姐的头发上沾染了碎叶片,我帮你拿下来。”
她说着,伸出手从穆流苏的发鬓间摘下那碎叶片,腼腆的冲着流苏笑了起来,“没有了。”
“谢谢你了,流星妹妹。”
穆流苏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笑得依旧温柔婉约,轻声道谢。
“姐姐不是去买胭脂水粉的吗,怎么头上会有树叶呢,头发也有些凌乱呢,是不是遇到登徒子占姐姐便宜了?要是真的有人欺负了,姐姐一定不要忍气吞声,告诉爹爹让爹爹为你做主讨回公道。”
穆流星眼睛里浮起了几分严肃,坚定有力的说道。
“你想得太多了,我不过在胭脂铺里碰到了康映雪,又和她一起在客栈吃了一顿饭,哪里有什么登徒子,这样的话不要乱说哦,对我的名声可不好,要是爹爹知道了,又会呵斥你没事挑事了。”
穆流苏不软不硬的说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头发有些凌乱兴许是靠在马车车壁上睡着了的关系。好了我不跟你说了,你继续画画吧,我回去教训刁奴去了。”
清浅的笑容,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柔和美好。
穆流星的嫉妒又控制不住的叫嚣了起来,她咬着唇,含羞带怯的说道,“那姐姐慢走。”
等到穆流苏带着若兰若语走出亭子的时候,她低垂着头,眼睛里面涌动着惊天巨浪般的嫉妒,怎么压都压不住。
洁白的贝齿咬着嘴唇,粉嫩的嘴唇被她咬破了,鲜血渗了出来,妖艳美丽。穆流星的心里的恨意嘶吼着,叫嚣着,差点将她憋出内伤来。
等到那举手投足之间透出致命吸引力的穆流苏走远了,她愤恨的抓起毁掉的花鸟画,恶狠狠的撕成碎片,一股脑的扔到了湖里。
她快要被穆流苏那个痴傻小姐气疯了,不要脸的臭biao子,不就是能够嫁给一个瘸子王爷嘛,至于这么小人得志吗?
原本妩媚妍丽的脸,此时一片铁青,乌云密布,阴沉得吓人。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那些怒火咽下去,眸中一片凛冽,瞪着身后的丫鬟,冷声吩咐道,“收拾东西,去流霜姐姐那里。”
她究竟在搞什么,不是说要让秦如风将这个女人的清白夺走吗?为什么她刚才近距离观察穆流苏,却一点都没有发现她被人碰过的味道。
流霜不是说万无一失吗,那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