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三满脸堆笑迎了上去:“当初请的是附近一位老先生找的穴。”
☢ttκǎ n☢¢〇
“按此处的穴位来看,应该是丁旺财平才对,可你却丁财俱旺,飞黄腾达,依小道之见,定然是下井之时见龙了,只不过是游龙,并且是行将就木之龙。你们请的那位先生却能利用此龙化神,泽佑你腾飞这么多年,实在是高啊!”何云飞很笃定地道。(此处就不过多描述了,给男猪脚留点展示的机会。嘿嘿)。
卢三闻言,脸色顿变,原本被他轻视的奶油小生即刻被奉为神。
当年下井所遇之事,知道的没几个人,并且当时也没人太在意这事。即使知道了,那些人与眼前的何先生也是八辈子打不着杆的,绝无提前告之对方的可能。然而眼前这年纪轻轻的先生,竟然连当年这事都能窥得出来,实乃神仙啊。
何云飞暼了一眼卢三,当看到对方错愕的表情时,只是淡淡一笑,又询问了卢三的八字,称此事还得配以四柱来测算。
卢三自是如实报上了自己的八字。
何云飞再次掐指喃喃道:“八字用神被夺,风水再好也逃不过劫数。不过,你只要挺过这两年,保个平安是完全没问题的。”
“这……”卢三脸色再变。
之前廖文涛这么说的时候,他尚抱着一丝希望,下意识地认为对方在故意夸大其词而已。而今这个何先生所说的与廖文涛如出一辙,不得不令他心生胆寒,甚至滋生起一丝绝望。
“何先生,麻烦您再仔细看看,看看还有补救的办法吗?”卢三忧心忡忡地道。
何云飞不语,依然掐指呢喃。
半晌,何云飞转身离去:“一切皆有定数!”
“何先生且慢!”这可把卢三给急坏了,连忙追了上去:“何先生本事非凡,还请何先生出手替卢某补救。”
何云飞顿了顿,若有所思道:“刚才小道又仔细琢磨了一番,办法呢,不是没有,只不过有些难度。”
说着,何云飞伸出了三根手指。
卢三愣了愣,继而恍然大悟地道:“何先生需要三W才肯出手?”
在他看来,这个手势,无非就是与酬劳有关。不过三W块对他来,还是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正准备应承下来,哪知何云飞却摇了摇头。
“那何先生的意思?”卢三有些疑惑着。
“是后面加个零。预付一W为定金。我能帮你搞定。”何云飞不淡不咸地道。
卢三险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啊,这跟抢有何区别?
“小道若是替你办妥了此事,也是违背了天意,这三十W中,有八成是用来打赏阴司的。小道也因泄露天机遭反噬。三十W这个是良心价了。若是觉得小道狮子大开口,你尽管去找别人帮你吧。”
何云飞不再费唇舌,再次转身离去。
卢三杵在原地,左右为难着。三十W于他而言,并不是很多,可他不满于对方这么大的口气,一开口就是好几十,他还真没见过哪个先生敢开这么大口的。
望着何云飞三人离去的背影,最终卢三将心一横,再次追了上去:“何先生,请留步,卢某不是这个意思。”
“你可是要想清楚的哦。”被截停的何云飞神色严谨地道。
“这事得劳烦何先生了。”卢三这些年的成功,有一半取决于他的果断。
“要想办妥此事,你我都各自需要准备一些东西,此事背道而驰,更要选个黄道吉日起坛。”
何云飞当场掐指择日,经过甄选,定在了大后天的已时。
卢三自然没意见,他更是巴不得现在就能办妥此事。
随后,何云飞又让卢三带着在后堂村周边转了几圈,最终,他在南侧的半坡处画了一个圈,又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及物资的准备工作方才离去。
他也要去准备所需的东西。
“老大,你真有办法破卢老板的局?”回到住所的郝仁有些好奇地问道。
“或许有吧,姑且试试。”何云飞看似谦虚,实则信誓满满。
“老大威武,这种死局都能破!小的比较好奇老大会用什么方法破解。”郝意闻言也凑了过来。
何云飞白了兄弟俩一眼,不淡不咸地道:“破茧重生!”
兄弟俩狐疑了半晌,才摇了摇头:“老大能不打哑谜吗?”
“种生基!”何云飞淡淡地道。
并不是他大方传艺,而是他明白这事即便现在不说,到时候现场实操起来,别人还是会知晓,倒不如现在坦荡些。
种生基,笼统的说就是衣冠冢。
常言道,一命二运三风水,由此可见,一个人的命运犹为最要。
人一生下来,便有了独属于他或她的命运,然而,能影响到命的,便是气运和风水。有些人早年夭折,有些人寿与天齐,这一切,均由其所遇之运,以及周遭环境而受影响。周遭环境,风水便是囊括其中。
前人经过反复摸索,通过八字透出,去探寻法子避凶化灾。然,有些人命中所定,避无可避,于是,便有人钻研出了破茧重生的方法,那便是种生基!
所谓的种生基,就是将活人的指甲,发毛之类的身上之物,放入棺材内,埋之。
通常有两种人会种生基。一种是平生霉运连连的人,此类人会寻一处风水佳地,择个良辰吉日,将自己的指甲发毛之物,埋入其中,以表自己寿尽,返土重生,不求大富大贵,但求顺风顺水。
另一种人,便是单纯催财之人。这类人为求更大的财,在寻得一处风水宝地后,择个吉辰,以其“已死”之身埋入棺中,以泽佑自己财源滚滚。
很显然,卢三是将这两种人集于一身,既要破茧重生,又要催财。如此一来,难度更大了许多。
关于种生基,道行平平的先生,不敢枉接这样的活儿,一是有违天道,恐遭天谴。二是若稍有闪失,福主以及先生轻则重伤,重则俱亡。
“这么邪乎?老大,以前咋没听你说起过这样的事?”郝仁郝意兄弟俩听得啧啧称奇。
不过令兄弟俩更加砸舌的,还是那几十万W的收入。跟着何云飞也有些时日的他们,头一次遇到张口就有几十W收入的。要知道,普通人要打工好几年,还要不吃不喝才能攒得到这么多的,而如今,自己老大动动嘴皮子,这三十W便可揽入囊中,怎不令人砸舌。
何云飞只是莞尔。他自然不会跟这兄弟俩谈及太多自己的事。
瞅了瞅偏西的那轮红日,何云飞吩咐兄弟俩再出去随便摆个摊,至于他自己,也有他的事要去做。
目送兄弟俩嬉笑地出门后,何云飞返回屋内开始收拾起行装来。
将桌上那只精致的小坛子小心翼翼地装入包内,又放了一些法器和符箓,最后又一股脑地放了好几把手电筒。
踏着夕阳的余辉,何云飞神采奕奕地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里子村的方向。
“别人种豆只得豆,我种豆就结个大瓜!这感觉,实在是爽翻天了!这豆也种了有一段时间,应该结个大瓜了吧。”驻足在里子村一座不知名的山脚下,何云飞满面春风地呢喃着。
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他往自己身上贴了一道符箓,轻车熟路地取道半山腰。
一路仅有窸窸窣窣的脚踩落叶的声音。
约摸二十分钟后,何云飞驻足在一片比人还高的杂草丛前。
再次环顾四周后,他扒开了杂草,一个不足半人高的洞口赫赫出现在眼前。
卸下身上的背包,何云飞一个闪身便钻进了洞内。
将手电筒打开后,前行不足六尺脚程,前方豁然开朗。
何云飞顺着迂回曲折的隧洞一路前行着。盏茶的工夫,便来到了一处宽阔地。
这处宽阔地俨然一处小广场,洞壁的石钟乳嶙峋,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映着炫丽的光,煞是好看。
然而何云飞却无心欣赏这些,他径直来到了前方地上摆放的三具棺材边上。
这三具棺材有规则地呈“品”字型摆放着,棺材四周不时有“嗡嗡”的苍蝇萦绕声。
“卧槽,苟R的!”
当他看到散落地上的棺盖时,不禁破口而道。
“三清三世三其谭……”何云飞嘴里喃喃有词地诵过咒经后急不可耐地去查看棺材。
“苟R的!”
“天杀的!”
“我&々*︿∀ ó……”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
当他看到棺内开始逐渐腐朽的尸体时,忍不住一连爆了好几次粗苟(口)。
何云飞有些怒不可遏地盯着三具女尸。这可是他物色了许久,花费了好大一番周折,又使出了祖里秘术才将三具尸体运到这来的。
他自认为找的此处人迹罕至,又极其隐蔽,可没想到还是被人闯了进来。
更没想到,辛辛苦苦地折腾了一番,最后一切都打了水漂。
打了水漂也就罢了,就怕被“志同道合”的人遇到,辛辛苦苦了一番,最后只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本想着这里可以收成了,正好能用来解决卢三这事,哪料到……
想及这些,他不禁咬牙切齿着。
心有不甘,也抱着侥幸的希望,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三具棺材,再次诵起咒经来。
半晌,洞内除了他的声音,再无它物。
“曹你……”何云飞怒火中烧地将带来的小坛子摔了个粉碎。
那只坛子他本来是用来装三具尸魂的,眼下尸魂已不复存在,这结果……
以至于,他看到那只坛子就莫名的恼怒。
何云飞是踏着幕色下山的,回到住所已临近晚上十点。虽有怒火,可卢三的事即使没了尸魂的辅佐,还是得照常进行。一是答应了别人不能食言,二是他还有另外的计划。
翌日,何云飞早早出门准备卢三的事,没了尸魂的辅佐,他得选第二套方案了。
转眼,与卢三商定好的曰子也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