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十八变,过了十五、六岁以后,就像雨后春笋,一夜之间可以拔地而起,没注意,香杏一下子就发育成熟了。
高挑个儿,凸胸、翘臀、束腰,身材摇曳,走起路来风吹杨柳;佩上粉嫩娇艳的脸蛋,还有那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睛。
香杏成了十里八里一枝花,原来好吃懒做的毛病全被娇美的容貌给掩盖了。
香杏进了化工厂,一段时间她的身材条件还没有发挥效用。
香杏知道自己的长处在那,她忍耐着等待时机。
当刘增德找她去给尚美芹陪床时,她很高兴地答应了。
这在农村一般姑娘看来伺候人是低三下四的活,她们宁愿出苦力少挣钱也不愿意干听人使唤、低三下四的活。
香杏不这样想,她想,在哪里不听人使唤?在化工厂不听人使唤吗?上至老板、厂长,下到车间主任、班组长,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使唤你。
唯独让一个人使唤你就不乐意啦?香杏还想,哄好了尚美芹,也就等于哄好了田嘉禾,以后不愁没好事儿干。
所以香杏决定铺下身子出力,要勤快、嘴甜,让尚美芹开心。
尚美芹和香杏一起住进了海边的心理康复中心。
早晨刚一下床,香杏就跑过来,“奶奶,这是卫生间。”领着尚美芹去卫生间。
“奶奶,您洗手。”
香杏把毛巾送给尚美芹。
“奶奶,别呀,还没刷牙呢。”
把牙膏、牙缸放到面前。
“奶奶,喝杯温水。”
刚刷牙,温水就端上来。
尚美芹喝了口水,香杏说:“奶奶,咱到海边走走,活动活动身体才能吃进饭去。”
“好,出去看看海!”
“奶奶,早晨海边凉,你披个外套吧!”香杏把自己的外套给尚美芹披上。
“香杏,奶奶披你的外套不合适,年纪大啦。你的衣服太红啦!”
“奶奶,你年龄是大点,可是您不看老啊!再说啦,你看城里人,越是年龄大的人,越穿大红大绿!”
香杏就陪着尚美芹去看海。
晚上,要睡觉了。
“奶奶,不着急睡,您坐着看看电视,我给您烫烫脚。”说着香杏去找热水、
热水端上来,“来,奶奶,脱下袜子,烫脚!”
“不行,不行,哪能让你给我洗脚啊!”尚美芹不同意。
“奶奶,这是应该的,您就当我是您的亲孙女不就行啦!”
“我哪有这福气,有你这样的孙女啊?懂事、听话、又乖。”
“奶奶,我就是您的亲孙女啦!来,烫脚,烫脚还舒服!”香杏把尚美芹的脚拿过来直接放到烫脚盆里。
“啊呀,真舒服啊!你说,我这样享受这不成了旧社会的地主、资本家啦?地主资本家也没有这样啊!”尚美芹说着抽出脚来。
“奶奶,你说的什么呀!什么旧社会?什么地主资本家?我不懂,我只知道好好伺候奶奶。”香杏说。
“我这成什么样子啦?”尚美芹觉着于心不忍。
几个晚上以后,尚美芹也习以为常,香杏再给她烫脚的时候她也不再唠叨了。
在海边住了一个月,尚美芹的精神状态好多了,她对香杏说:“香杏,在这里住的时间也不短了,咱该回去啦。”
“奶奶,你的身体呢?”香杏问。
“本来也没什么病,就是一个人心里不痛快,在家里窝蜷着,憋屈出来的病。这一个月你陪着我,有说有笑,心里痛快多啦!只是难为你啦,一个月不上班。”
香杏心里想,我在这里比上班强多了。
田嘉禾也同意尚美芹回来。
这时候,田嘉禾一看香杏,眼睛都发蓝了。
一个月前香杏是个带着野花香味美丽的村姑,现在变成了个楚楚动人风姿卓越,胜过明星的时尚美女啦!
香杏正眼看田嘉禾时,发现田嘉禾目光里的淫秽与贪婪。
香杏故意斜了他一眼长发一甩,转身走了,留给田嘉禾个妖冶的背影。
香杏一回来,刘增德就想,老板一定要问香杏怎么安排。老板早就打上了香杏的主意:所以把香杏必须安排在老板身边,让老板用起来顺手。
老板身边还有个田春梅,香杏必须另有安排,而且最好是深锁宫中,像皇上那样给他再建个行宫。
一想到这里刘增德笑了,他心中已经有了个完善的方案。
田嘉禾当然是更着急,把刘增德叫到办公室:“增德,田瑞华陪着你嫂子去治病回来了,你看看怎么安排?她这是帮我的忙,你嫂子也挺满意的。”
“老板,我觉着反正不能让她再回车间了,就是具体干什么,您有什么想法,我一定照您的想法安排。”
田嘉禾知道刘增德是在试探他,就说:“我有什么想法还用再问你?有必要绕这个圈子吗?”
“老板如果是要我安排的话,你让我再考虑考虑,先征求一下香杏的意见。”
“考虑什么?不就是这么点鸟事吗?现在就定下!”田嘉禾不耐烦了。
“香杏没有技术,文化程度也不高……”刘增德装作思考的样子,“可是,香杏挺灵性,待人接物还是挺好的。”
田嘉禾不说话,阴沉着脸。
刘增德不敢再多说废话了,“老板,你不是说过要建个招待室吗?”
“说过!”
“建个招待室,以后来的一般客户包括那些特殊客户都可以在招待室,经济实惠又方便。”刘增德说得很干脆。
“增德,不是在说香杏的事吗?”田嘉禾故作不明地问。
“是啊,在说香杏!”
“你知道什么叫风马牛吗?”
“不知道!”刘增德真的不知道。
“就是说,这两件事扯不到一起!”
“老板,我说的可是一件事,有了招待室香杏不就有了工作啦!”
“啊……,你是这么个意思。明白,明白啦!不过……,她能行?”
“不就是端茶倒水,打扫地,整理房间。你看县委招待所的那些服务员,会干什么?就会穿戴打扮。香杏儿穿戴打扮起来不比县委招待所的服务员强百倍。”
“行!”田嘉禾叹口气一脸无奈地说,“既然你这么安排了,就先这么试试看吧!”
“老板,你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你真的同意,我就全心全意地办。把招待所办得像模像样地,到时候谁在那里睡上一宿都觉着像是睡在娘娘的床上一样。哈哈……,那是什么感觉?”
“你逼着让我同意,我能不同意?”
刘增德笑了,田嘉禾也笑了。
“招待室总得有个地方吧?”田嘉禾问。
“原来老刘住那四间房就可以。”
“操他娘,那是老刘和大麻花快活的地方……”田嘉禾笑眯眯地说。
“那地方清静,距离化工厂还有一段距离,没人打搅。”
“好,就在那里吧!”田嘉禾说。
“我找个建筑队,好好装修装修。墙皮重新抹,门窗换新的,家具换高档的,一切都要高档舒适,保证住着舒服快活。住下就不想走。”刘增德很有信心。
“还有要让人睡着安全踏实,别他娘睡着了老担心有人会敲门进来。”
田嘉禾更看重安全,他想的安全并非人身有安全,而是担心有人偷窥而影响心情。
“院墙加固,墙头架上铁蒺藜,不要说是翻墙,只要把手伸到墙上去就让满手流血。街门和房门都装上暗锁。这样住在里面,比住进皇宫还安全。”
“增德,也别搞得像个监狱一样,远远地看着很吓人的。”
“不能,要看着舒适,住着放心。”
“增德,你跟着四哥干,大材小用啦!”
“老板,这是什么话啊?我能有今天,也全靠老板的调教。为老板做事必须实心实意。”
“哈哈,我没看错人!”
“老板高明,我一辈子也不行。”
香杏的工作就这样敲定了,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有人说皇上不急太监急。建招待所这件事是田嘉禾表面上不急,但是心里急。
刘增德就像钻到田嘉禾心里一样了解田嘉禾,所以手头的其他事暂时一放,全力以赴办理接待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