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菱大哭着,趴在叱卢柄的身上,泪如雨下:“打死我算了,让我看着你死,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王充华冷冷一笑,心中欢喜,今天,你还不死在这儿!
叶诙也会心一笑,禁卫军总管,马上就是我的了。
周围的嫔妃也嚷嚷着,歪着嘴,道,不要脸的贱人。
诗钰心里难过,一对有情人就这样毁了么,他们有什么错,宫女就不是人了吗,她爱上了侍卫,那又如何?咳咳,这个侍卫的官还有些大,是个总管。
诗钰看了看冯太后,她的眼里没有杀气。
也对,若菱跟了她那么多年,也算是心腹了,她不会要她命的。
只是,法制在那儿摆着,她总不能徇私枉法吧!
诗钰看了看一边倒的局势,又看了看若菱抱着叱卢柄,哭得肝肠寸断,叱卢柄又叫若菱离开,这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就被这群人的羡慕嫉妒恨给害死了,还有没有天理。
叶诙看着若菱扑在叱卢柄身上,棍子依旧打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全打在若菱的身上,若菱死死的抱着叱卢柄,她的身下,是一片殷红,心的让人心疼不已。
棍子打在若菱的背上,若菱咬紧了牙关,说什么也绝不放手,死也要抱着叱卢大哥,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打死叱卢柄。
空气中飘荡着邪恶、委屈、仇恨、爱恋、维护、心痛、置人于死地,看笑话等情愫,像一个大杂烩,混杂在一起。
诗钰站了出来,大吼一声:“住手!”
叶诙愣了愣,又继续打着,诗钰走了过来,一把推开了叶诙和叶宸,跪在地上道道:“什么私相授受,不要脸。你们那只眼睛看见他们私相授受了?”
“但是,我亲眼所见,他们结拜为兄妹。叱卢柄照顾若菱,是因为他是哥哥,他照顾妹妹而已,别说的那么下作,那么难听。什么狐媚啊,什么下贱啊!你家哥哥不用照顾你呀!你家哥哥看着你死,无动于衷啊!”
“叱卢柄帮若菱承担罪责,是因为他是哥哥,他照顾妹妹而已。若菱护着叱卢柄,是因为她是妹妹,她不忍心看着他哥哥因他而死。这就么简单。”
“他俩拜把子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呢!太皇太后,皇上,妙莲句句食言,绝无虚假。剩下还有二十仗,妙莲愿意全部承担。求你们了,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冯太后看了看拓跋宏,拓跋宏不说话,冯太后身边的公公道:“太皇太后,皇上近半个多月,全在恩宠娘娘,要是怀上龙嗣,这二十仗打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冯太后看了看诗钰的肚子道:“已经八十仗了?”
叶诙道:“是,还剩下二十仗。”
冯太后道:“叱卢柄是禁卫军总管,国之栋梁,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那二十仗,先记着,等下次再不自量力,再加倍处罚。”
“若菱,扣三个月的月银。”
若菱从叱卢柄的身上爬起来,然后跪在地上:“奴婢谨遵太皇太后懿旨。”
冯太后继续道:“王充华,继续回你的紫醇阁去,哀家会派十个丫鬟过去,补足你损失的丫鬟数量。你就安心的住着。至于皇上恩宠这事,还得看皇上的意思。你得不到恩宠,还得从自身找问题,不可凡事就抱怨。”
王充华磕了个头道:“是。”
冯太后看了看诗钰:“冯妙莲,你冷宫日子,还没到吧!”
诗钰点点头:“缩减了两个月,住了一个多月,还剩下小半个月呢!”
冯太后道:“小半个月,那就……”
此时,曹椒房站了出来,一下子扑到在地上,跪在了冯太后的面前:“启禀太皇太后,臣妾有话要说。”
冯太后看了看曹椒房:“怎么,哀家裁定冯妙莲,你可有意见?”
曹椒房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说说自己的想法。冷宫,就是对犯错的娘娘给予惩罚,望其悔过。”
“可是冯贵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太皇太后,把太皇太后的懿旨当成了耳旁风,将太皇太后的尊严,无限践踏。虽说她是太皇太后的亲侄女,可是践踏皇室尊严,是可忍孰不可忍。”
靠!这八婆,说什么呢!没事挑事啊!诗钰转过头,给了她一个白眼。
此时,左右两旁的嫔妃全都站了出来,然后跪倒在地上。
草!还搞联盟啊!一起出来整我呀!
王充华也跪在了队伍中,嘴角含笑的看着诗钰,心里道,公道自在人心,别以为有太皇太后撑腰,有皇上的恩宠就得意忘形。犯了事,一样办你!
看着乌泱泱的有力后援军在曹椒房的身后跪去,诗钰心里大叫一声不好。一股不好的预感就涌上了心头。
我勒个去,这么坑?早串通了呀!心怎么跳的这么厉害,这么多人一起搞我,想玩死我呀!
曹椒房瞟了一眼自己身后的支援,唇角微微勾了勾:“太皇太后,冯贵人真是胆大包天,殴打储物司的陆管事,以权压人,要是储物司不把银骨炭送过去,就要杀了他!”
“你诬陷我!”诗钰愤怒道。
曹椒房不紧不慢道:“那娘娘您房里的银骨炭那里来的?”
诗钰鼻子哼了哼:“本宫一直都是用的这种炭!”
曹椒房笑了笑:“那是您还在锦绣宫的时候,自然用的是银骨炭。您现在在冷宫,是没有那样的待遇的,娘娘。您当冷宫是游乐场啊,去玩儿的呀!冷宫跟监狱一样,是反省思过的地方,不是享福的地方。”
曹椒房看了看诗钰的脸色不太好看,顿了顿,又道:“冯贵人威胁了陆管事之后,又去行贿了御膳房总管,花高价购买新鲜食材,那生活,真奢侈啊,山珍海味,雨露琼浆,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冯贵人那儿没有的东西。”
“吃穿住行,奢华无比,哪里是冷宫,分明是皇后娘娘的寝殿。不仅如此,皇上连牌子都不翻了,天天往冷宫跑,这冷宫都跑成了恩宠屋了,还特地命人修建了沐浴池,好跟冯贵人洗鸳鸯浴,多让人羡慕啊,这可是冷宫啊!”
诗钰瘪瘪嘴,冷冷道:“醋坛子打翻了,就别找那么多借口,说的自己多高大上。皇上瞧不上你,还是本宫的错了?自己不争气,还巴不得弄死别人,你这样的小人,活该皇上瞧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