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所有的女孩子都这样吗。”
她的嘴唇在微微地颤抖。
赵辰的口中,有许许多多的味道。
有她所期待的,也有她所惊讶的。她那张瓜子脸,那双杏仁眼。已经迷失在了赵辰那双刚毅的双目中。
赵辰已经多么久没有刮胡子。他的胡子很有味道,脸上的一层,触碰到了自己的肌肤上,是刺刺的,也有些烫烫的。
这样很好,很恬静,也很温馨。
赵辰微微地勾起嘴角微笑。这是所有男人俘获到了女人心的笑容,这代表一种荣誉。
这有一些邪气,来自霸道的底蕴。
赵辰说:“我对所有漂亮的女孩子都想亲一口。正如你对所有漂亮的衣服都想试穿一样。”
她噗嗤一笑。她笑起来,像一只久保桃那么甜。
她说:“胡闹。衣服是衣服,但我是个活生生的人。”
赵辰躺在墙壁上,眼见伤口已经止住了血。但是,那扒开的黑洞洞,还是让人觉得反胃。
现在,是最后一道工程。他的身子骨已经偏向了虚弱,他的嘴唇在微微的发白。
她说:“要直接缝合么。我怕会感染,我们一直没有做妥当的消毒措施。”
赵辰说:“有火柴么。”
她支支吾吾,拿来了一包。火柴上,是一群小伙子在划龙船。
赵辰说:“你拿着,我叫你点。你才点。”
赵辰拧开了那枚已经渐渐冷却的子弹,黑糊糊的火药还是新鲜的。他将那黑糊糊的粉末、颗粒倒入了那伤口里。
“点?!”
她不理解,赵辰的做法。这对赵辰来说,是多么地仓促!又是那么地不卫生呀。
赵辰说:“快。”
她咬紧牙关,望着那黑糊糊、血淋淋的伤口。她“唰—”地一声划燃了一根火柴,然后颤巍巍的手将火柴放入了赵辰的伤口里一滑!
嗖—
赵辰登觉一阵刺痛,火辣辣的痛,钻心的痛!他惨叫一声,叼在嘴里的香烟落在地上翻跟斗。
那种疼,赵辰一次次刻骨铭心感受过的!
她多么害怕,赵辰的伤害是很大的。她立马俩只巴掌托住了赵辰的脸,说:“赵辰,赵辰!你没事吧!”
赵辰的脸上更加苍白,但他缓缓地将视线看在了那刺痛的伤口上。
好了,它没有再往外溢出。赵辰心满意足,但是看着地上,已经被一团团餐巾纸弄得脏兮兮。
他说:“弄脏了你的房子。你介意吗。”
她说:“不介意。反正平日也是脏兮兮的。我也是住宿舍的多,图个方便。”
她起身,露出了一段凹凸分明的优美曲线。那贴身的工作服,将她的身子衬托的完美无瑕。
靓过林青霞。
她梳着一绺齐眉的留海。平平的,恰到好处的遮住了眉毛。不薄,也不厚。转到了那眼角,又是弯弯的像一座拱桥,将脸蛋儿衬的很尖很尖。
那下巴,又是朝外地“勾儿”一丝丝出去。不落俗,也不显胖。
美呀,真美。眼睛是很大的,是这张瓜子脸最显眼的地方。睫毛很长,朝上弯曲,一套烟熏妆将她点缀的很美,很美。
赵辰看着她扫地、拖地。他的样子很颓然,像
个瘾君子,指尖在转动着那根半燃的香烟。
但是,他很享受。他最渴望的,是激打过后的半刻安宁。
她给予了这样的机会。她兢兢业业地爱护着这套房子。她在提着蓝色的塑料桶,将拖把拧得很干,拖净了地上的血迹。
沾血的餐巾纸一团接着一团,填满了那纸篓。塑料袋一个接一个地丢到了门前。
她每每走来,都能弥漫着一道清香。
赵辰很享受,像热烈的天气飘来自然的凉风。
但是,赵辰永远铭记着那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赵辰说:“陈洁雯。”
她回过了神,卫生已经做好了七七八八。
她说:“唔?”
赵辰说:“既然你知道,我把飞虎干掉,又干掉了贺文。黑白两道都找我麻烦,你没有一丁点的胆怯吗。”
她说:“赵辰。我崇拜你。女人是这样无知的,只要男人是个英雄。不论他杀了谁,做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女人都是盲目的。”
赵辰上下打量着她的三点。然后,看着她的腿。她很香,比那玫瑰花还要芳香。
赵辰抬起一边腿,艰难地欲站起。却又无能为力。
他说:“我可以当作,是一种表白吗。你要做我女朋友吗。”
她抿着嘴巴,一脸不愿意的样子。
她说:“你是有名气的。你会缺女人吗?赵辰。我不想逢场作戏。”
赵辰说:“但我真想霸占你。我喜欢勇敢的人。”
赵辰立马恢复了所有力气似,一副饿虎捕食的模样,要朝陈洁雯袭来。
陈洁雯猝不及防,要知道,赵辰的速度、力量、霸气是全球数一数二的。
她柔软的娇躯,立马给赵辰如饥似渴地拥抱。她想挣脱,但尽是那股男性荷尔蒙萌发的气味。
她说:“赵,赵辰,你!”
赵辰说:“我爱你。”
他的双手,开始大胆地、使劲地朝她后背游走。
他解开了她那烫的板直的白衬衫衣扣,那粗厚的巴掌游离在了她那白皙、嫩滑的后背上。像蒙古草原的牛奶,温热的、又凉凉的。
他摸到了一串扣子。
陈洁雯感觉到小腹有一阵反应。大腿根部粘粘糊糊的。
这是她最惊喜、也是最麻烦的春潮。
她说:“赵辰,你喜欢我么。”
赵辰说:“喜欢。”
她说:“有多么喜欢呢。”
赵辰说:“喜欢到,想霸占你。今晚,你是我的。”
陈洁雯说:“你说,你会要我。是么。你会反悔么。”
赵辰说:“我不喜欢理论,我喜欢实践。”
他的嘴巴,再次贴到了那俩片薄薄的红唇里。翻滚着腥甜的巨浪。
但是,赵辰很快看到了她那面带失望的神情。很快又感觉到了她那失落的眼睛。
赵辰看着她的大腿,已经落下了一道雨露般的血水。
她说:“来了姨妈。对不起。”
赵辰坐下,刚刚兴奋过后,激烈导致了他的胳膊更加地痛。
他很失望,湿漉漉的汗水让身子弄得很粘。一样不顺,样样都不顺。
赵辰说:“不怪你。怪我。”
赵辰颓然地抽下第二根香烟,看着她的脸。她的脸,是羞愧的桃红,又是遗憾的雪白。
迫于害羞,她匆匆忙地回卧室,拿了一包护舒宝。然后换上了一套睡衣,才保持了干爽的环境。
他说:“你的男朋友呢?”
赵辰话才讲完。咚—
一声长响。半夜三更地,竟然还有人来敲了门。
赵辰看着那扇门,习惯性地握紧了拳头。
而那陈洁雯却屁颠屁颠地踮起脚尖朝那门后望去。
“洁雯!洁雯!你开门呀。”
赵辰说:“谁?”
陈洁雯说:“我男朋友。”
赵辰一拍脑门,怒道:“我前世,一定是刘备。是曹操的死对头!每次,说曹操,都是曹操到。”
“噢!来啦。你等会!”
陈洁雯说:“赵辰,你可以先进去一下么。待会我再找你,你进我的卧室。锁上门呀!”
赵辰说:“行!但你下次,别再犯贱了。我觉得这是犯贱。”
她的脸色还是羞愧,但是,赵辰那擎天柱一样地机械身子,一动一触地走。她看的紧张兮兮的,过了约摸半分钟她才将门锁上。
陈洁雯拉开了门。
“朱智!你来啦。”
朱智,陈洁雯的对象。他这次来,还颇有情调。那干瘦的胳膊,提着一袋子叽里呱啦的洋文。
她说:“这是啥。”
朱智说:“这是,埃塞俄比亚咖啡豆。上次我替你买的咖啡机,你没扔吧?”
陈洁雯道:“没呢。没呢!”
他说:“行。今晚我在这过夜!我好久不得‘香’一口啦!”
他抱着陈洁雯,双手看上去孱弱无力的,却能将她那娇柔的身躯抱的铐牢。
她说:“今晚不行呀!”
朱智说:“男人不能说不行,女人不能说不要。男人不能替女人说不要,女人不能替男人说不行!来嘛。”
他搂着她的每一寸好肉,都当成是金银珠宝一样亲吻。
她在逃避,但是身子已经给压到了那扇卧室的门。
赵辰坐在那张软绵绵的席梦思床垫上,静候着他们的意思。
他说:“洁雯,我想你想的好苦呀!”
他的手,变得更加不老实。走了肩膀,又走了胳膊。走了纤脖,又走了脸蛋。
赵辰的心儿,打翻了一瓶山西老醋。但是,他还是很沉静。而陈洁雯的心儿,已经悬到了咽喉上了。
她说:“朱智,你可以先去洗个澡么!”
他说:“好提议呀,鸳鸯浴!咱们上次洗鸳鸯浴是啥时候啦?!”
突然,陈洁雯一手拉下了那门锁。二人推推撞撞,拉开了大灯快摔在了卧室的地板上。
朱智看到,那陈洁雯的双人床上竟然坐着一尊如来佛似地雕像。
这男人很壮,很硬朗。脸上尽是沧桑!背后一定肮脏。他警惕道:“洁雯,你偷汉子么?!”
陈洁雯支支吾吾,道:“哪有!他是我的表哥。”
他说:“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样一个表哥。兄弟,你最好说实话!”
朱智的口袋里,竟然有一把蓝色的弹簧刀。
上面写着一串英文:made in USA。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