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国胜因为贪吃不打紧,李坏需要重新帮他打通三道死穴,而这一次的困难程度,远远高过上一次。天『 籁小 说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若是不这样做,顶多再过一天,付国胜就会心脉尽断而死,李坏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就这么死去。
李坏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姐姐老婆,如果接下来,他生什么意外……
罢了!
李坏最终还是选择继续!
一转眼,又过了一天一夜。
沈赢天他们寸步不离地守候在门外,简直是度日如年。
升起的朝阳,给人些许希望。
谁想这时,屋内传来一声哭喊。
“大哥!”
是付国胜!
所有人心头一颤,面面相觑,难道……
砰!
欧阳菲菲第一个破门而入,付国胜已经安然无恙,可李坏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意识全无,旁边还有一滩泛着黑色的鲜血。
欧阳菲菲大脑一片空白,随后冲进来的钱军,急忙上前按住李坏的脉搏,竟然感受不到一丝颤动,李坏的脉搏静止了!
“大哥!”钱军喊得撕心裂肺,声音沙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军哥,你跪下做什么,大哥只是睡着了而已,很快就会醒来的。”沈赢天本想把钱军拽起来,可是两腿一软,也瘫在了地上。
“付国胜!”林峰冲到付国胜面前,抓住付国胜的衣领,扬起拳头就要打下去。
“林峰!”钱军叫住林峰,李坏之前说过,如果生意外,不要怪付国胜,他尊重李坏的嘱咐,尽管他也难以遏制内心的怒火,“付国胜,你走吧!”
钱军可以不怪付国胜,可是李坏万一醒不过来,他真的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如何面对付国胜。
让付国胜离开,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当然,他们还是兄弟,不过是这一生,再也不见,再也不想见的兄弟!
“队长……”付国胜本想上前,却被林峰和万涛挡住,付国胜用力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可他知道,无论他在做什么,也于事无补,“兄弟们,对不起,是我害了大哥,我不配活着!”
付国胜手中寒光一闪,突然从衣服里抽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匕,就要结果了自己。
说时迟,那时快。
钱军一个箭步冲上去,握住险些就要刺进付国胜胸口的匕,锋利的匕瞬间被钱军的鲜血染红,可钱军麻木的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妈的!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你死了一了百了,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命是大哥给的,你要是死了,大哥就等于白死,你给老子好好活下去,老子不准你死,听到没有?!”钱军歇斯底里的喊道。
“队长……”付国胜跪在地上,用力的磕了一头,“你们为什么不拦着大哥,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
付国胜恨自己,恨不得自己去死,他的手指,深深的抓进地板,可是这点儿惩罚,在他犯的错误面前微不足道。
“李坏!”欧阳菲菲难以接受,冲过去紧紧抱住李坏冰冷的身体,“不,不可能,李坏,你不会死的,别吓我们了,快睁开眼睛,快睁开眼睛啊。你不是最爱柳湘漓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就这么走了,柳湘漓会有多伤心难过,难道你忍心让她伤心难过吗?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在她赶来之前,你就醒过来好不好?”
欧阳菲菲慌忙拿出手机,可是手脚根本不听使唤,手机掉在地上,她捡了好几次,都没能捡起来。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叫救护车,快啊!”欧阳菲菲哭喊道。
钱军苦笑一下,救护车?就医院里的那些医生,可以起死回生吗?
“别再自欺欺人了,大哥已经去了!”钱军说完,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
林峰和万涛,也紧随其后的跪在地上。
“不,他没死,他不可能死,你们是他的兄弟,他为了你们,连命都可以不要,为什么你们就这么轻易让他死?!”欧阳菲菲的泪眼,突然一亮,“对了,还有莫小妖,她医术那么厉害,她一定会有办法救李坏的,快给莫小妖打电话,快让她过来!”
欧阳菲菲反倒提醒了大家,莫小妖万一真的有办法呢?
钱军急忙拿出手机,不料这时,门外突然刮进来一阵冷风。
门外似乎站着一个人!
大家刚把目光转向门外,却只看到有一道残影飞了进来。等大家反应过来后,欧阳菲菲一脸错愕,此时她怀里空空如也,李坏呢?
“那人是谁?是他,一定是他带走了李坏,快去追!”欧阳菲菲话音未落,人已经追到了院子里。
无奈对方度太快,能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掠走李坏,更恐怖的是,这么多双眼睛,都没看清楚对方的模样。这样的度,哪能是他们追的上的?
所以,院子里也是空无一人,连个鬼影都没有!
“王八蛋!你给我回来,如果你敢伤害李坏一根头,我欧阳菲菲一定把你碎尸万段!”欧阳菲菲喊道。
可回应欧阳菲菲的,只有呼啸的冷风,显然对方已经带着李坏离开了这里。
“我马上召集西堂的兄弟们,不,还有北堂的兄弟们,一定能找到大哥的!”
沈赢天刚要动身去前院,却被钱军拦下。
“小天,就算西堂和北堂的兄弟们能够找到大哥,可是仅凭他们,能从对方手里把大哥救回来吗?”钱军说道。
“照你这么说,难道就不管大哥死活了吗?!”沈赢天不理解。
“万一对方是友非敌呢?”钱军突然燃起了希望,“对方在这个节骨眼出现,如果是敌人的话,为何还要带走大哥,而不当场就对大哥下杀手?”
“所以对方带走大哥,不是要害大哥,而是要救大哥?!”林峰忍不住激动起来。
“我也不能确定,不过有一点,若真像咱们想的这样,以对方刚刚展露的身手,说不定对方会有办法救治大哥!”钱军说完,眼睛里的光芒,又渐渐变得黯淡。
毕竟到现在还不能够确定,对方究竟是敌是友。
一切都是他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