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子与戴子慧住在别墅中,一晚上也没睡好。全本\小说\网因为,春子对于戴子慧的热情已有些不堪重负了,一来是错位的角色让他很难继续扮演下去,即使自己也是真心喜欢她;二来是一想到牛芳玲还在等着自己,这心里头就不是滋味。
你撞到我伤口了我这里也很疼,春子只好用这些话来应付戴子慧的亲昵举动了。戴子慧哪能不心疼春子呢,见他这样一说,也就不再打扰,老老实实地睡在他的身边。
第二天早晨,春子要去上班,可戴子慧却不让,说他的伤需要静养,哪能再去工作。春子还是坚持要去,他说:我都是些皮外伤,消了炎,打了破伤风的针,上了药,经过这一晚的休息,已经没有大碍了。说着,拍拍自己的胸,你看,我这精神头多好。不行,你那工作不要再做了,我爹地等着你去香港呢。春子摇摇头:这工作我做得还挺顺手,我准备把他当作事业来追求,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呢。
你这哪叫什么事业嘛,一个记者而已,我爹地可以给你的,是百倍千倍于你现在的舞台。戴子慧的话让春子感到很气愤,他反驳道:原来你也是以金钱衡量一个人的价值,我做记者怎么啦,服务市民为民请命,有什么不好呢
戴子慧连忙道歉:对不起,是我说错了,但也并非全错啊,舞台的确有大小之分,发挥的作用也有大小之别,你去了香港,其实不仅仅是个人拥有了财富,你还可以借助这财富为社会贡献更大的力量啊。再说,我需要你,我爹地也需要你,这些都不是你价值的体现吗
可是春子想说自己并非高昌其人,不能做她的丈夫,可话到嘴边又打住了,可是我对商界没有兴趣,我只想做一名小记者,和小老百姓打交道,关注他们的柴米油盐,反映他们的喜怒哀乐。你知道吗,上个月,我采写的一篇关于某条巷道年久失修市民通行不便的报道引起了区政府的重视,一个星期就整修好了,那里的老百姓把锦旗送到报社来了,夸我是为民请命的好记者呢。
你这么有爱心,为什么不救救我呢,我不能没有你。戴子慧眼泪又出来了,你不想继承我爹地的产业也行,但你不可以离开我,我们这就去香港见爹地,把话说清楚,然后让他老人家作主,将我们的婚事给办了。
不行。春子说,我这里的工作还没安排好,也没请好假,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戴子慧问:那你要到什么时候去
春子说:等过些日子吧,我现在就去报社,把手头的工作做好。
那好吧。戴子慧说,待吃过早点,我陪你到报社去,我还没去过你那家报社呢。
春子连忙摆手拒绝,这怎么行,你这林肯一开到报社,以后我这记者还怎么当呢,还以为我被你这个富婆包养了呢。
戴子慧笑笑,说:干嘛,我这个富婆不好吗
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安静的工作环境,要不然我都不敢再见你了。
为什么戴子慧感到很奇怪。
春子说:我与你这个香港豪门千金交往的事一公开,本身就是一个特大的新闻,以后我还怎么出去采访。
哦。戴子慧终于明白春子的意思,她说:那好,我不影响你的工作,但你也要早些将手头的事料理完,好随我尽快到香港去。
春子讳莫如深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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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报社,春子将那名继父为救治白血病孩而卖房卖血的故事向主编作了汇报,主编听了也很感动,指示春子将新闻做深做透,大力弘扬真善美。
春子将采访而来的新闻素材作了一番梳理,如果要深入挖掘,全方位的报道,觉得还有补充采访的必要,因此又走上了一遭。
下午,春子采访结束后去了一趟办公室,向主编汇报了新的写作思路,便到了下班的时间。走出报社不远,春子突然发现前面竟停着戴子慧的那辆林肯车。难道她在等我下班春子想,不行,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他连忙躲到一家店铺里面。
伺机准备离开时,他腰间的手机却响了。喂,春子,下班后快点回来,我在家等你。打来电话的是牛芳玲。你不是要很晚下班吗春子说。今天我特意要求早点下班,我有事要问你。什么事春子一愣。还是回来再细说吧。牛芳玲说完,将手机挂了。
春子靠在门边瞅了瞅停在巷子里的小车,突然背对着出门,朝巷子的另一方向跑去。到了转弯处,春子倚墙回头一看,见车子仍停在那儿,便放心而去。
快到出租屋的时候,春子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戴子慧打来的。只听戴子慧在电话中说,她亲手烧了好几个菜在别墅中等他,可李杰却没有见到他,正在报社值班室坐呢,问他到底去哪了。
春子一听,原来是李杰驾着车子来接自己,这怎么办呢就这样让他在报社干等吗春子烦透了,他在电话中对戴子慧说:我出门办事了,实在来不了,叫李杰回去吧。
你,你怎么能这样,我辛辛苦苦忙了半天,你连过来尝也不尝一口吗戴子慧生气地说,究竟有什么天大的事让你抽不开身呢
实在对不起,我确实有事不能来,谢谢你的一番好意,谢谢。春子只能在电话中连声道歉,不论戴子慧在电话中说些什么,也不论戴子慧的声音听起来是多么失落,他都没有改变主意,不仅如此,他特意将手机的电池下了。回到与牛芳玲共同居住的出租屋时,天已经明显暗了下来。
在出租屋里,牛芳玲同样亲手烧好了他爱吃的菜肴。春子看着她额头的细汗,想像着戴子慧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不禁感慨万千,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负她们二人爱的重托。
好吃吗吃饭时,牛芳玲并非如春子所料的那样盘根问底,而是热情地为他盛饭夹菜。你脸上怎么啦看见春子脸上有伤,牛芳玲又关切地询问。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春子轻描淡写地回答,然后反问牛芳玲:你不是有事要问我吗
你啊,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得不重吧牛芳玲轻抚春子额角的纱布,忽而又发现了他胳膊上的肿块,心疼地说:真是伤得不轻呢。
春子若无其事地说:轻伤,轻伤,已上过药打过针了,没事。随后忍不住又反问牛芳玲到底有啥事要和自己说。
不想牛芳玲也说:哦,不急,吃完饭再说吧。
看牛芳玲不紧不慢的表情,春子不免心虚,到底什么事呢
你个人感情方面的事,我也是刚知道。边说着,牛芳玲边收拾着碗筷。
感情方面的事春子心里一紧。难道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昨晚和戴子慧睡在一起
待牛芳玲收拾好碗筷,给他端来茶水,春子问:你都知道些啥
牛芳玲平静地反问:你是不是另外有了相好的
这,你听我解释。
先不忙解释,你只说是不是。
是。春子见无可回避,只好如实回答。但这里面另有内情。春子赶忙解释道。
可牛芳玲并不想听,只见她在不知不觉间已是满眼的泪,她对春子说:我不会再妨碍你们了,只要你觉得开心,我愿意成全你,从此不再打扰你。说着,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春子见状,过去夺下她手中的衣物,你这是干什么
我想明日了,这里不太适合我,我该走了。
你听我解释。
还是不用了,你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即使目前面临着一点点困难,但都彼此爱着对方,哪还会有我的一席之地我原本疑虑重重,但你现在也承认了,我不认也不行。说着,牛芳玲擦了擦眼泪,我本想开开心心的与你待这最后一晚,谁知,我还是这样不争气。
别这样。看着牛芳玲伤心的样子,春子很不是滋味,他担心心地善良的牛芳玲会承受不住,动情地对她说:事情并非你想像的那么坏,我虽然和她有一段感情,但绝不可能走到一起,我与她是两个世界的人,这我相当清楚,因此我曾经对你说的与你重新开始的话,绝非不负责任的谎言,我是真心想这样做的。
春子的话也不知让牛芳玲产生了什么样的心理感受,总之她激动地投入了春子的怀抱。春子也不知是产生了什么样的心理反应,总之他突然感到身体里腾起一股热流,让他情不自禁地抱住了牛芳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