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碧玉扮成女子之后那美轮美奂,动人心魄的样子,众人不禁各自心潮澎湃,热情高涨。
“兄弟我们的钱花的很值啊!”
“这么美的姑娘,要是能温存一晚,真的是此生无憾了……。”很多人已经色迷迷的把持不住,眼看就要口水泛滥了、
“柳书生,你就拽文吧!什么温存一晚,不就是两人上床睡上一觉吗!”一个粗鲁的汉子大声笑道。
“哈哈哈!”众人一阵哄笑。
那个柳书生倒是沉得住气,向指责他的人摇头叹道:“山野村人粗鲁不堪,简直有辱斯文,唐突佳人啊!”
他越是文邹邹的,众人就笑的越厉害。
有人直接指着他的鼻子嘲弄道:”柳书生,你若是正经的读书人,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嫖啊!你们读书人不是讲究万恶淫为首吗!”
“你们的圣人不是曰过: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吗?不去书中风流快活,跑这里来干什么?”
那个姓柳的读书人被大家七嘴八舌抢白的无言以对,最终狠狠扫了他们一眼,低下头喝茶不理他们了。
轻狂看他受窘也觉得好笑,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突然一个满身黑衣的人走了进来,虽然她穿着一身男装,但是身材却因为太丰满,而使得胸前的两座山峰,撑的衣服鼓鼓的,那白皙而长的脖颈上光洁十分,她又仰着头,一看就知道是女人。
只是这个男扮女装的女人,有一双凶狠之极的蛇目,蛇目中闪着的冷光,让轻狂一皱眉。
从那双狠毒之极的蛇目里,她凭直觉认定这个女人自己见过一面。
当这个女人走到她近处,有一股冰冷甜腻的气息扑面而来,轻狂顿时一怔终于想起来她的身份。
这个人就是曾经在相府劫持过她的毒后司马昭灵。
顿时轻狂想通了一切,那个巫毒教主司马昭风是被自己给收拾了,可是显然司马昭灵却并不知情,一定是把帐记到欧阳岚身上了。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冒充欧阳岚做恶,原来欧阳岚倒是成了自己的替罪羊。
既然正主到了,轻狂不禁满意的笑了,她将谛听放在自己桌子下面的双腿上,免得被她注意到。
那样这场戏码就不好看,也不好玩了。
“哎呦,这位是个姑娘吧!我可告诉你,这里是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可不是你来的地方!”老鸨黑着一张脸,走过来阻拦司马昭灵。她见司马昭灵这样突然闯进来,还以为是她是特意来找自己的丈夫回家的。
受了老鸨的冷言论语,司马昭灵却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
而是从袖子里取出一锭足足有三十两的银子,举到了老鸨面前。
“我说老鸨,你为什么只做男人的生意!我也有钱,而且比谁都有钱,你为什么不做我的生意?”说着另一只手,在她面前掏出一叠银票,在他面前抖啊抖。
老鸨的眼神立即开始灼灼发光了!
这么多钱,她不只是见钱眼开,更加是见钱心也开了。
于是,急忙换上一张甜美至极的小脸,用充满崇拜的目光望着眼前的财神,笑道:“做,当然男人女人的生意都做了!”
“只要您有钱,当然可以,没问题!”老鸨的脸变得比夏天的天气变得还快!
“这年头女人都来妓院来凑热闹了!”有个人眯着色迷迷的眼睛,看着自己对面的同桌嘲笑的说道。
“哈哈!可她腰下没有咱们那活儿,这可怎么上床啊!岂不辜负美人恩情,让人家独守空房吗?”他对面的同桌神情更加猥亵的笑道。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他们两个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因为离的司马昭灵较近,让司马昭灵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不着痕迹的走过两人桌边,阴狠地笑道:“管住你们的嘴!”
两个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什么危险,于是更加肆意的淫笑着:“怎么,你这女人,脸皮这么厚,还怕大爷们褒贬吗?”
另一个也用眼睛斜瞟着她,不凉不酸的嘲弄着说道:“脸皮厚的女人年年有,没有今年多啊!”
“是啊,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第一个家伙说得更加起劲了。
“如此淫荡的女子,也不晓得她丈夫为什么不休了她!”第二个也满脸鄙夷的符合道。
虽然轻狂厌恶毒后司马昭灵,但是同样是女子见她被骂的惨。不禁倏地站起来,向两个说得正起劲的家伙道:“两位,口下留德,小心一会儿舌头被割下来!”
“小子,不关你的事情,少插嘴!”两人一起对轻狂喊道。
“敢割下本大爷舌头的人,这世上还没出生呢!”两人撇着嘴,傲慢地说着。同时向轻狂投去讨伐的目光。
轻狂不再理会他们,既然他们非要去找死,她可没义务非要阻拦不可口只是在心里黯然一叹,为他们注定的下场默哀了。
两个人显然不知道自己正面对的毒后是个怎么样的女子,一个个边占着嘴上的便宜,边开心地向着周围的人们卖弄着自己的口舌之利,以哗众取宠。
同时既表现自己,又想引起台上碧玉的注意。
司马昭灵冷冷地走到他们桌子边上,然后将其中一个没有开口的人给硬生生扯到了一边,她大喇喇的坐在两人面前,不顾那个被扯开人的不满,向周围的侍者喊道:“来人,给我来一壶上好的琼浆玉液!我要和这两个多嘴的兄弟拼拼酒!”
那个人侍者立即用眼睛瞟向了老鸨。
老鸨上前笑吟吟的说道:“姑娘,你有所不知,这琼浆玉液虽然是我们这艳春楼的招牌好酒,可是一年才能酿制十几坛。这物以稀为贵,所以这价格吗,就……”她一边说,一边貌似为难的瞧着面前的司马昭灵。
“给!去给姑奶奶我拿酒!”司马昭灵冷冷一笑,从身上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拍在了桌子上。
众人的眼睛有些发直,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嚣张,虽然不是一掷千金,但是拿出一百两去买壶酒,实在让他们咬牙不已。
琼浆玉液?单听名字轻狂就已经欣欣然向往之了!
心想:这么好的酒让这个毒后喝了,实在太浪费了!
于是她不动声色的起身离开这里,跟着那个去拿酒的侍者出去了。
不一会儿,侍者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壶酒,从地下室里走出来,正要转进大厅里去。轻狂也拎着一个酒壶,抱着谛听。从对面匆匆而来,在他对面和他擦肩而过。
突然头上有个东西在他们面前,砰地掉落下来,吓得侍者和轻狂一起躲开那掉下来的东西,不约而同抬头向上看。
原来是是块天花板,在两人面前仅仅三尺的地方掉下来,摔了个粉碎,两人显然都被吓住了。
隔了好一会儿,那侍者才问道:“客官,您没事吧?”
轻狂愕然点了点头道:“吓死了!你们这里的屋顶该修修了!万一要被砸到,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个侍者立即点头道:“对,对,让客官受惊了!快请回大厅喝杯酒压压惊吧!”侍者满怀歉意而殷勤的说道。
轻狂点了点头,貌似刚刚从方才的惊吓中醒过来,一手抱着谛听,一手拎着酒壶,和侍者分开,悄无声息的从另一个门走了回去。
“姑娘,你没有开玩笑吧?不但不生气,还这么大方,请我们喝酒!”那两个曾出言讥讽侮辱司马昭灵的人,不敢置信的看着侍者将酒壶端来,一边贪婪的嗅着那酒的浓香,一边问道。
“呵呵,就算我们不打不相识吧!何况我们还没有打架不是?”司马昭灵甜甜的笑着,很大方的笑了笑。
然后伸手向两人道:“这艳春楼的琼浆玉液,据说可是方圆数百里的一绝,别客气,一起品尝吧!”说罢自己先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将酒杯掉了个个,翻转给向他们两个看,那里面果然已经滴酒不剩。轻狂眨了眨眼睛,自己津津有味的自斟自饮,而且边喝还边摇头叹息:“祸从口出啊!”
一边的人都不晓得她什么意思,只是闻着她的酒盏中,那酒味甘甜香冽之极。感觉竟然比毒后司马昭灵要的哪壶琼浆玉液,都要美味十分。她喝得到底是什么酒,怎么感觉比琼浆玉液的味道还要好上百倍呢?众人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两人立即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酒,眼中各个闪着惊喜的光,然后也端起来一饮而尽,可是那酒刚刚入口,舌头立即如被万根钢针刺中一般,痛得他们立即哇得一声把口中的酒全部吐出来。
然后张口吐舌,哇哇大叫起来。他们两个人的舌头一个个变的乌黑发亮,并迅速肿胀起来。
众人被这变故吓了一跳,立即站起来纷纷向司马昭灵投来兴师问罪的目光。
可是司马昭灵却貌似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把那壶酒拿过来,自己对着壶嘴一饮而尽,然后神色如常的坐下来,说道:”他们中毒跟我可没关系,不然我也喝了酒,怎么没事呢?”
众人这时候也茫然了,是啊相同的一壶酒,她喝了没事,就证明酒里没毒啊?这两个人怎么会中毒呢?轻狂却看着那两个人懒懒地一笑,心里叹道:早就知道毒后要用毒,幸亏自己把那真正的琼浆玉液换到了自己手中,不然真是暴殄天物啊!若是自己不出手,那两个中毒的家伙是必死无疑。
反正这两个家伙也被修理了,再给他们留点纪念也就成了。要了他们的命就有点过了,想罢,她向那两个吐着舌头的人一摆手道:“过来,我有办法治好你们的舌头!”
老鸨正在犯愁见轻狂说能解毒,立即催着那两个人走过去,两人痛得满头大汗淋漓,又急又怕又不能讲话。现在他们不仅舌头乌黑,就连整张脸都开始变色。
走过去便噗通跪在轻狂面前,向她连连打躬作揖。
毒后司马昭灵瞥了轻狂一眼,便去关注正站在表演台上的碧玉。她才不信有人能解她毒后的一日断魂散。
只见此时碧玉手中拎着一个翠绿的玉笛,在台上怔怔的站着。
本来该他上台表演吹笛子,可是现在却没有听众,他就只能沉默的站着,等待着事情的进展。现在因为两人诡异中毒之事,让众人的注意力都分散了,很少有人去看他了。
他也便去关注轻狂了,看她到底会如何替那两个人解毒。轻狂要来一根蜡烛,点燃,然后取出一个小巧的匕首,在上面翻来覆去的烤着。看样子,是打算把他们中毒的舌头给割下来。她的消毒动作,让场中的人各个看得心惊胆战。
两个人虽然被那尖利的匕首吓得脸都绿了,可是眼下性命要紧,纵然失去舌头也顾不得了。轻狂见匕首发红了,便俯身用丝巾扯住他们的舌头尖,一刀就给害去了半截,两人抱着嘴哀嚎着。轻狂让两个侍者摁住他们,给他们嘴里上了点药末。
过了一会儿,两人脸上的黑气果然全部褪去了,剩下的半截舌头也消了肿,渐渐恢复了红色。
看她如此吓人的救人法,众人各个瞪目结舌。
而一边的毒后司马昭灵也对轻狂放松了警惕,原本以为这个满脸黑斑的少年,是个什么了不起的角色,却原来是自己多虑了。轻狂做完了这一切,用丝巾擦了擦自己的匕首,然后扔掉它,貌似漫不经心地向两人问道:“能割了你们舌头的人,这世上有没有啊?”
两人这才猛然惊醒,原来轻狂是故意用这种方法医治他们的。
顿时各个如斗败的公鸡一般,丢了面子还丢了半截舌头,还有什么脸呆在这里,于是从地上站起来,连滚带爬狼狈逃离了这里。
碧玉却摇头暗暗叹息了一声,心里明白:如果这两个人不是逞口舌之厉,诋毁了女子,让轻狂生了气。
她是不会用这种惩罚式的方法来救治他们的。
跟着轻狂这段时间,他总是见她研究如何解毒。
毒后的毒药虽然厉害,但是碰到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怜这两个人真的是祸从口出了!
见两人走了,这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经历了这场变故,毒后司马昭灵自己占据了一张桌子,因为没有人再敢跟她同桌。不仅如此,就连离她近的一些人,也不禁挪动着自己的桌子,尽力离她远一点。
看着场中尴尬而过于沉闷的空气,老鸨立即出来,向众人笑道:“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大家都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给扔到脑后去,今晚就由我家碧玉姑娘为大家献上一曲凤求凰。今天来到艳春楼的客官们,你们可有耳福了!”
众人这才定了定神,一起向台上的碧玉看去。
他虽然一身白色的羽纱,但是亭亭玉立,修长挺拔,在台上一站,犹如一株静雅优美的修竹,那么风韵动人,光彩无限。
只是他的身姿就已经让众人震撼了,更何况再加上他绝世的容颜。更加让人们看的唏嘘不已。
尤其当碧玉开始吹笛时,众人心中的惊恐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他们听过吹笛子的声音,却从来不知道笛子发出的声音能如此宛若天籁动人心弦。
碧玉吹得很用心很动情,因为这首曲子,是他特意吹给轻狂听得。
因此众人听得如醉如痴,浑然忘我。
轻狂知道他是吹给自己听得,凤求凰。
太开心了。
认识他这段时间,终于由自己强迫他接受自己,变成了他主动向自己示爱。这种事情,本身就让她陶醉不已。
也许是这音乐太动人了,连呼呼大睡的谛听都睁开眼睛,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
一曲结束之后,众人仍然沉浸在余音绕梁的陶醉之中,过了一会儿才掌声雷动。
“吹得太好了!再来一曲吧!”
“是啊,碧玉姑娘再演奏一曲吧!让我们再开开耳界!”
“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碧玉姑娘辛苦了!”
“碧玉姑娘真是天人啊!”
听着众人一口一个碧玉姑娘,轻狂差点笑喷了。
而碧玉却有些幽怨的看着轻狂,让轻狂止住了笑。
心里却的自己真的很没心没肺,人家为她的计划牺牲那么大,她实在不应该再笑人家了。
碧玉颌首向众人致意后便,跟着两个侍女上了二楼。
众人在后面千呼万唤,他也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众人见佳人姗姗而去,几乎癫狂。
老鸨在台上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众人的喊声压下去。
然后对众人笑盈盈的说道:“今晚是我们碧玉姑娘开始梳拢,准备接客的第一天,大家谁能有资格留在碧玉姑娘房里,就看大家有没有诚意了。”
经她如此一引诱,众人立即纷纷解囊拿出自己的银两。
带银子的人,少的带了几两,多的带了几百两。
轻狂也不等众人分出结果,径自抱着谛听向楼上走去。
老鸨急忙在后面追着喊道:“这位少爷,您还没有……”她边说边用手做着数银子的动作。
轻狂用扇子一拍她的手,从自己的袖子里面取出一大锭金子。
老鸨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锭的金子,不禁眼都直了,慌忙用牙咬了咬,当她认定这足足有五十两的东西,是真正的金子的时候。她激动得浑身发抖,双手棒着这枚金子,几乎要哭出来。她立即颤声向上面的两个侍女喊道:“春香,秋香,带这位少爷去碧玉‘的房间。告诉碧玉姑娘,今晚要好好服侍这位少爷。”
见到那锭黄金时,众人顿时全部失望了。
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办法和轻狂去拼斗。
于是有的人还是去找自己的老相好,寻求一下安慰。
更多的人是垂头丧气的离开这里。
老鸨也不留他们,反正有了这五十两金子,她这艳春楼就算从此关上半年的门,也照样吃穿用度都不愁了。
毒后司马昭灵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衣兜,里面空空如也。
怪不得那枚金子那么眼熟,原来是她的。
但是如何到了轻狂的手中呢?她觉得自己只是从她身边走过去,没有感觉被她触碰到啊。
这件事真是诡异莫测,难道她会什么妖法不成!
何况就算自己声张也没证据,因为那金子上面社么标记都没有,更没有刻着自己的名字。
所以她只能选择沉默了,老鸨远远的对她陪着小心笑道:“姑娘啊,如果您不打算点个姑娘过夜的话,就请便吧!”
听了这变相的逐客令,虽然司马昭灵很不甘心,但是现在自己钱袋中是空空如洗,只好强自咽下一口恶气,起身离开这里。
其实事情也已经搞定了,只要一会儿让她夫君前来,把碧玉给搞定,然后连那个满脸黑斑的少年一起宰了。这件事情绝对会轰动周围,等真正的欧阳岚到了这里,他就正好享受这种采花贼的待遇吧!
轻狂走到碧玉的房门口,守在门口的春香、秋香两个侍女,看她还抱着一只猫,便笑道:“公子爷,让奴婢们替您照顾这只猫吧!”
“不用了!谢谢!”轻狂向他们点头致意。
两个侍女笑着推开房门伸手向里面伸手道:“公子爷请吧!我家小姐早在房里面备好酒菜等着了!”
轻狂点了点头,立即迈步进了门,入眼便是一张玉石的屏风,屏风之下摆着一桌酒宴,碧玉正静静坐桌子前面里等她。
那是一张花梨大理石桌案:案上一套漆器酒具,几样看上去满精致的小菜,还有一些有地方特色的小点心。不远处还有一个雕花木的小木凳,上面摆着一个五彩的花瓶,花瓶中的花娇艳欲滴,有一种极淡极淡的冰冷的香馨气息。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的海棠。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牡丹图。图下是女子的梳妆台。正南面是一张大红锦榻,四周装饰垂幔流苏。
轻狂一进门,门口的春香和秋香立即在后面将门关上,然后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她们虽然在这艳春楼中专门服侍当红的姑娘,可是因为年纪尚小,还没有接客。在这青楼中呆久了,所以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早已耳濡目染,所以便不再觉得新奇。
轻狂见此间只有碧玉一个人,便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一身女装,笑道:“难为你了!快把衣服换回来吧!”
碧玉点了点头,绕到屏风后面去换衣服。
轻狂则在桌边自斟自饮等他,不一会儿,他重新换回男装,坐下来神色紧张的问:“今晚那个采花贼真的会来吗?”
“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轻狂眯着眼睛笑道,说罢霍的站起身来,向他说道:“来吧!我们该准备招待这个家伙了!”
碧玉点了点头,跟她一起忙碌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两个人累得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了。
轻狂侧脸看着碧玉忙碌之后,那红润的脸色,和越发显得润泽的唇,一个忍不住便凑过去,吻了下去。
现在谛听正睡得昏天黑地,难得没人打扰。
碧玉再不像从前那样抵触她的亲近,而是越来越渴望她这种狎昵的态度。他轻轻扶住她的肩头,睁大眼睛,看着她的眼睛。
那种香馨的感觉让他的脸色更加红润起来。
轻狂的吻也由刚开始的一时忍不住,变为主动深入。她撬开他的牙齿,将小舌深入他的口中,去掠夺他的香馨滋味。
碧玉一边羞涩的想避眯起眼睛,一边尝试着回应她的吻。
他的动作那般青涩,那般让轻狂欢喜。
相信很快,在自己的调教下,他便会成为一个熟捻的接吻高手。
正吻得激情,突然一阵窒息感涌上来,轻狂只得暂时放开了他的唇。心里那个悲催:这副该死的身体,要拖累自己到什么时候。
碧玉看到她的眉头一颦,便知道她的心疾作祟。
立即用自己的双手替她轻抚胸口,关切地问道:“怎么样,很痛吗?”
轻狂摇了摇头,在他唇上点了一下笑道:“没事,习惯了!”
“别撑着,来我帮你按摩下后心,看看会不会好一点!”碧玉伸手将她轻轻扶着让她伏在床榻上,他则跪坐在一边,轻轻帮她按摩背部。
随着他的揉捏推拿,轻狂的心头的痛楚感果然消除了不少。她立即嘻嘻笑道:”小玉,你从哪里学来的这门手艺?”
碧玉莞尔笑道:“是父皇教会我的,我母妃经常身体不舒服,父皇有时候就替她按摩。有的时候,父皇太忙,就教会我了!”
“哦,你父皇和母妃看来一定有故事哦!”轻狂不禁笑嘻嘻的说道。
“是的,我父皇和我母妃应该是这世上最相爱的人了!”碧玉也跟着笑道。
“这么说你父皇后宫没有其他妃子,只有你母妃一个人?”轻狂问道。
“父皇还有章皇后,萧妃又言妃、雪嫔、李嫔、还有几个美人,后宫的妃子很多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独宠我的母妃一个人!”碧玉笑道。
“那其他的女子,可就要独守空宫了!”轻狂莞尔一叹。
这件事有点触动了她的心事:轩辕夜也是皇帝,他爱自己是一时的意气用事,还是对自己真的情根深种?
若是后者的话,就需要和他摊牌了。
虽然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貌似感觉上挺浪漫挺美好。
却如同一场梦,不能容忍一点点现实在里面。
可是人生太多不确定的因素,她不允许自己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某个男人的身上。那样不仅悲催,而且愚蠢了!
为了一个男人去悲去喜,去疯去傻,就算被人家虐的遍体鳞伤,被人践踏的如脚下的泥,还要死乞白赖的爱那个男人。
心里再怎么恨,等那个男人一拉她上床,就又性福的昏天黑地了。
这种女人不只是又瞎又蠢,还他妈的犯贱犯到了骨子里。
在这悲催的古代,凭什么一个有成就的男人就能左拥右抱,莺莺燕燕一大堆。她莫轻狂就不能美男在怀,众星捧月。
切,她就丫的不信了!就算这里的天是老大,她也的把天给它掀过来。
想到这里,她突然认真的问碧玉:”小玉,如果将来我身边还会有别的男人,你介不介意?”
碧玉却淡淡一笑:“我要的不是独一无二的身份,是在你心里独一无二的位置!”
虽然他是个没有经历过风雨的皇子,可是他也是个聪明人。
他的眼睛也很亮,他看得出轻狂身边男人很多。而且也有什么也不说可是非要跟着她的,也有大张旗鼓要追上她的。
而且还有一个吃醋的神兽大人在一边猫视耽眈。
“放心,这点我一定给得起!”轻狂笑着翻过身来,起身去抱住他的脖子,将他紧紧搂进自己的怀里,这个碧玉太可人疼了。
“为什么你要给好看的男人叫美草呢?”碧玉用手指捻动着轻狂胸前的发丝问道。
“因为美丽的女人不是总被叫做花吗?男人就是草喽!”轻狂在他耳际轻轻调笑道。
“花草从里都在一起的,这个比喻很恰当!”碧玉依偎在她怀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轻狂点了点头,俯身去找他的唇。
“那现在你是不是很像采草贼!”碧玉轻轻推了她一把,开玩笑道。
“反正采花采草都是贼!何必在意呢?”轻狂俯身将火热的吻印在他的唇上,可是这个吻还没有来得及深入,轻狂便陡然停了下来,将手指中握着的一枚铜钱一弹,噗得一声,桌子上的蜡烛便应声而灭。
轻狂一把抱起谛听,立即拉着碧玉跳下床,径直隐入了床榻的帷幕之后。
那个毒后的男人药咒子,据说轻功不凡,武功又极高,是个很难对付的角色,现在自己的心疾未曾痊愈,是万万不能和他硬碰硬的。
室内立即变得一片黑暗,碧玉紧紧拉住轻狂的手,紧张的睁大严谨个,屏住呼吸。他知道一定是轻狂听到了动静,知道敌人要进来,所以再不敢出声。
房门果然吱呀一声开了,一道劲风突然从门外冲进来,直接扑向床榻的方向。看得出来这是个很直接的家伙,一旦下手就直奔重心。绝不手软,也不含糊。
随着他的扑近,同时一股甜丝丝的味道扑鼻而来,轻狂一皱眉,立即将一枚清香的药丸塞进了碧玉的口中。
这个家伙真不愧是毒后的男人,和她蛇鼠一窝,毒味相投,随身带的毒药也不少。
进来的人的确就是药咒子,他知道人在床榻上,所以一旦扑过去就直奔主题。只要把人制住。然后用手摸都能分辨出男女,男的杀掉,女的自然是先过足了瘾再说。
虽然他的计划很完美,但是他的际遇却很惨淡。
他的身体刚刚挨上床榻,突然噗得一声,一包粉末突然炸开。
一股辛辣无比的味道钻入他的鼻孔,而粉末则落入他睁的大大的眼睛里。虽然现在这房间中鸟黑一片,可是越走进入黑暗的地方,人的眼睛便会条件反射一般睁得越大。啊嚏!一声喷嚏打了出来,吓得他立即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这还不算什么,眼睛里面火辣辣的刺痛叫他几乎疯狂。
幸亏他的意识还清醒,知道即使如此,也要先把对手给制住。于是他像床榻上一摸,竟然什么都没有。
床榻上是空的,他顿时知道不妙,连忙爬起来,要挣扎着向外摸去,现在不管他武功多高,眼睛已盲视觉便失去了,而且连嗅觉都废掉了。
他不能不惊惶失措,先求逃生再说。
可是他还没摸出几步便噗通一声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上,脸朝下直接趴到在地上。
这跌跤倒是没什么,只是觉得身体从腰部向下,直到脚面前是剧痛无比,貌似到处都被什么尖利的东西贯穿了。
甚至包括他胯下的命根子,也刺上了几根什么东西。
这下子他再也撑不住了,痛得杀猪一般叫了起来!
“碧玉姑娘房里进去贼了!”外面的人突然大声喊起来。
立即外面乱了起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传来,门砰得一声被撞开,有几个打手举着火把走了进来。
结果却发现里面蜡烛很亮,轻狂正坐在桌子上自斟自饮,床榻上一个人正在盖着锦被熟睡,想必一定是碧玉。
这时,轻狂霍的站起来,对他们脸一沉,厉声喊道:“谁叫你们随便进来的,你们平时都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真是太放肆了!还不给本少爷滚出去!”
听了轻狂的怒斥,又见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些打手不禁一个个战战兢兢的边向轻狂赔罪,边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大爷别气,都怪小的人唐突,打扰了大爷春宵,忘大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的们,我们这就滚,这就滚!”
“把门关好!”轻狂将酒杯气咻咻的摔在桌子上喝道。
“好好!大爷别生气!”于是众人一边擦着冷汗,一边在外面替轻狂把门给关好了。
听他们脚步声去的远了,轻狂这才得意地一笑,小心翼翼的避开地上洒的那些透骨钉,走过去将门插上。
幸而这群家伙门平时都是鼻孔朝上的,竟然没有发现脚下的这些东西,轻易便被自己轰走了,还真是一群猪!
碧玉这才从床榻后的帘幕中转出来,轻声指着床榻上的家伙问道“这个采花贼,要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