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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爷继续说,“这剃头鬼是刀客为我引荐的,那刀客也曾经提醒过我,要和他做生意,脑袋就要别在裤腰带上。关于剃头鬼的事迹我也听说过,此人心狠手辣且善于谋略,在长沙一带外八行之中口碑最差。两年前,我跟他做第一笔买卖时,他坚决要求带一名徒弟。本来我是反对的,担心他意图不轨伺机反水,后来我们在地下出了意外,他毅然决然的把徒弟推向死路,那时我才发现,原来徒弟只不过是他的替死鬼。”
高子聪不由开口骂道,“这他娘的就是头牲口啊,连徒弟也出卖,那徒弟死光了怎么办?”
小三爷笑着摇头,“也不尽然,他也有自己的原则,至少他从不赖账,徒弟跟随他之前,他会讲好条件,下地之前也会提前告知危险,用他的原话就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如果徒弟能活着走出来,那他绝不会赖掉之前许下的承诺。解放之前,很多没有生路的人都会选择跟随他,就当作是一场命赌,希望能一夜暴富。”小三爷突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所以这一次他仍然要求带一名徒弟,我立刻点头同意。相比之下,我们又安全一分。”
江忆南听着有些犹豫,问,“一定要和这种人一起么?”
“虽然他有些残忍,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技术是最好,盗墓手段也最多。”
“算上他徒弟,土夫子已经两个了,另一个是谁?”
“另一个姓吴,此人在江湖中虽然没有恶名,不过一段接触以后我发现他也不简单。盗墓手段不及剃头鬼,但思维极其缜密,并且喜怒不行于色。值得一提的是,他是众人之中唯一一个毛遂自荐的人,而且没和我谈报酬。我看不透他的目的,所以他也是危险人物。至于剩下的那一个人,他是我的随从,也是由他负责把这些人带到这里。”
高子聪听完之后,心里暗暗后悔,原来队伍之中多半是亡命之徒,于是把枪递给弟弟,“这东西拿着太沉,你帮我收好。”
小三爷回头看了一眼,说,“翻过前边那座山,就是他们落脚的地方。因为这里已经接近中朝边境,三个年轻人凑到一起有些扎眼,我们等天黑以后再进村子。”
三人熬到天黑,翻过山后看见山脚下有一个小村庄。说是小村庄,其实只有零星的几乎人家,相隔距离也很远。
小三爷指着其中一户,说,“红旗最高的就是我们的落脚点。”
由于没有院墙,所以可以清晰的看到屋内点着油灯。小三爷迈着轻盈的步伐,慢慢靠近屋子。兄弟二人也是蹑手蹑脚,俨然一副做贼的姿态。
不等贴近房子,突然就听见屋内传来一阵嘈杂争吵声。随后听见有人在不停求饶。
小三爷也是一愣,立刻冲到门前,“啪”的一声推开房门。
只见一名五大三粗的壮汉单手拎着一位年龄在十八岁左右的少年,右手提着一把四十公分长的阔刀。这壮汉表情凶恶,脸上有一条刀疤从左脸开始横跨鼻梁一直延伸到右耳处,俨然一副吃人的姿态。
好在小三爷的突然出现,让这壮汉犹豫了一下。随后小三爷抬手按住壮汉手中的阔刀,笑着问,“什么事如此大动肝火?”
这时,屋内传来一个声音,“刀疤六,既然小三爷回来了,就别跟这半大的孩子过不去了。”
刀疤脸哼的一声松开手,然后转身回屋。
那声音继续说,“小三爷你也别见怪,我们在这这等了一个多月,你一直不出现,只派一个孩子来应付我们。。。”
声音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很显然小三爷身后出现的两个身影出乎他的意料。
高子聪和江忆南看着屋内的人,也是一愣。众人像扫视黄花大闺女一样不停打量着兄弟二人。
片刻后,对方悠悠的继续说,“看来小三爷是信不过我们啊!”
刀疤脸把刀藏在身后,躺在墙边,回应道,“管他人多人少,只要给足钱就行。”
高子聪轻轻一扫视,对屋内的人有了大致了解。这黑面刀疤脸应该就是陕西刀客。而对小三爷有所抱怨的鹰勾鼻子,身旁不远处还挨着一个年轻人,所以极有可能是剃头鬼师徒。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但是目光没有离开自己的人应该就是毛遂自荐的吴姓土夫子。刚才动静如此之大,始终坐在炕上闭目养神的人应该就是道士赵宗泽。
高子聪心里略微有数,上前一步,冲着剃头鬼和刀疤脸抱拳拱手客气的说,“如今世道不好,我们兄弟二人没了饭辙,所以也投靠了小三爷。”
剃头鬼嗤鼻一笑,“钱到手,那也得有命花才行。”
高子聪本想缓解一下气氛,没想到却被生生噎住,想顶嘴但心底有忌惮他们,一时之间愣在原地不知说什么好。
小三爷回身问着随从,“郑开,你们来了多久了?”
“一个月零三天。”
“这么长时间,没有暴露吧!”
这时,剃头鬼搭腔,“村子里一共就只有七户人家而已。”
小三爷闻听此言,立刻把脸拉下来,“你们灭口了?”
剃头鬼脸色也开始阴沉,但片刻后,又笑着说,“小三爷真是慈悲为怀啊。”
小随从发觉气氛微妙,于是凑到小三爷耳边低声说,“陈剃头本要灭口,被吴老二拦了下来。如今村子里的人都被绑在其中一户之中。”
小三爷面色渐缓,问,“工具没问题吧!”
郑开点点头,“工具都是他们亲亲自挑选的,已经埋在村外的山脚下。”
这时小三爷转身对着众人,抱拳拱手道,“在下先谢过诸位远道而来。大家再休息一晚,明日即可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