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线的风筝

“人。。。是指之前住在这里的女孩吗?嘛,昨天晚上被几个人连夜带走了,不知道带到什么地方去。。。”

“连夜。。。带走?”

面前老头一脸沉重的样子,尽管心中大致已经明白并没有发生什么好事了,但是还是期待着,期待着会有我意想不到的好的事情发生,就好比出现了奇迹之类的事情,天真同学的病情突然就得到了好转,因为没有继续监护的必要了,所以就把她放了出去之类的。。。。。。

面前的老头摇了摇头。

你摇什么头啊老家伙!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出来啊!你这样让人很不舒服的好吗?

“抱歉。我们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这应该是医生对得了绝症患者的家属说的台词吧。天真同学明明没有什么病,她只是。。。你说好要保护她的啊!就这么保护的吗?无能为力什么的,真的是。。。

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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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心中觉得很重要的人分离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并不是很清楚,毕竟我从没有遇到过什么让我觉得很重要的人,也没有经历过什么沉重的离别。唯一经历过的,大概就是放风筝,看着被突如其来的大风吹断线的风筝在天上飘着,越飘越远。越飘越远。直到它彻底消失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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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人堵在一个工厂设施的门口。仍旧穿着冬衣戴着口罩的市民们,大量的扛着摄像机的记者。人们喧杂着,喊叫着,前面的人一副要硬闯进大门的样子,穿着警服的警员在阻拦着,和大家解释着什么,可是没有一个人像是在听的样子,大家七嘴八舌地吵闹着,完全不理解他们在干些什么。

“抱歉,各位。”是大喇叭的声音,“听了大家的话,我们确实是挨家挨户地搜索了感染体。对不起,这是必要的手段之一,我们只是想把那些有威胁的个体集中起来防止发生恶性事件而已,同样也是让他们得到更好地控制。。。”

“可是为什么要把他们带到这里!”闻着四周充斥着的刺鼻的化工味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焚化工厂?

“这。。。。。。”

“不需要隐瞒了。纸是没有办法包住火的。”“可是。。。”

“这是我做的决定。对于确认存在严重威胁的个体,立即执行安乐死。”

安乐死。。。

人群拥挤在工厂的平地上,面前是一个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高台。高台上站着的男人,是说要给我们一个说法的人。

我混在人群中偏靠前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台上那张脸就一直在微笑着,微笑着看着乱哄哄的我们,那张滑稽的微笑着的脸,让我有种按捺不住的想冲上去打他一顿的想法。拥挤在这里的人大概也抱着和我一样的想法吧。

“我是新到任的警局的局长,来接替前几天因公殉职的前任局长。大家可能觉得我有些陌生。请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

“谁要听你的狗屁介绍!告诉我,我儿子在哪里?把他还给我!他明明什么病也没有!”

“我的女儿也很健康啊!为什么要抓走她!”“给我们一个交代!”

人群乱哄哄的,没有丝毫秩序可言。要不是有执枪的警察护卫着,恐怕大家就会冲上台去当场把那个人给打死。

面前的人表情似乎僵硬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微笑,他看着我们,良久。

“如你们所见,这里是一个大型的焚化工厂,之所以选择在这里呢,是因为这里有有可以同时容纳几十人的焚化炉。就是你们身后上着锁的那一个。你们其中某些人的家人可能就在里面。不过你们可能好奇,因为里面根本就什么都没有。不过一个小时之前我确实把他们关进去了,而且打开了焚化炉的开关,鬼知道他们现在为什么不在里面了。。。”

“你。。。你在说什么?”“骗。。。骗人的吧。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不过我也很好奇他们是怎么从那里消失的。你们也很好奇的吧!不过不用好奇,因为下一场表演马上就开始了。很有趣的吧。不知道为什么,在那样美好的大型仪器上,居然准备了可以在工作时看清里面的透明孔洞,多么人性化的仪器啊!可以亲眼看着自己挚爱的亲人从一个完整的人类变成一撮灰烬,哈哈哈,多么美妙!”

面前的男子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些许失落。“只不过听不到惨叫的声音了,真遗憾呢。你们也这么觉得的吗?”

男子突然狂笑起来,“可以把门打开的哦!不过那样的话,骨灰或许会扑到你们的脸上的哦!”

“弄死他,大家一起上,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弄死他!”一个人大声地喊着,“他们不敢开枪的,我们这么多人。。。大家一起,为自己的亲人们——”

“砰——”

起哄的人倒在了地上。不知所措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台上的人潇洒地吹着自己的枪口,“这位看起来是迫不及待想要和自己的亲人去往同一个地方了呢。不过没关系的哦。那个地方,人终将会前往的。只不过方式可能会不一样而已。我很乐意,送在座的各位启程。”

“你们不是人民警察吗?为什么要帮这种人为非作歹?是非不分的吗?”“就是啊!请把你们的枪口调转,台上的人才是你们枪口该对着的人!”

“可是。。。”一旁维持着秩序的警察们犹豫不决的样子。

啊——这是什么啊!说不好,接下来这个人真的会当众进行焚烧人体的行为。看着那张充满愉悦表情的脸,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警察头头的样子啊!只是个心灵早就扭曲了的变态吧,完完全全的扭曲了的。。。

我摸了摸怀里的枪。以现在的距离,以我零基础的枪法,打中的机会微乎甚微。不过,还是要试一试。就算是为了天真同学,也值得试一试。

“砰——”枪声响起的声音。

台上的人应声倒在地面上。是我开枪了吗?还是老头方面的人操控了我的身体?我的枪法如此得好吗?可是明明我还没有打开枪的保险哎!

“大家不要惊慌!我是警察局的副局长!已经证实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新任的局长!不要惊慌!我们会把你们的亲人还给你们的!”

工厂外面,警笛的声音响起来。大喇叭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冷静而坚毅的声音。我长长地出一口气。

大批的警察冲进来维持秩序,几个持枪的人冲上台将那个中弹的人控制起来。

不是局长。。。这种事情也可以发生的吗?开玩笑的吧。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发生呢?真的是完全搞不懂。

“在座的各位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将各位的家人解救了出来。请大家排好队到前面登记认领。”

“不要拥挤!给我排好队!”穿着警服的男人大声吼着,可是没有一个人认真地排队,大家都再往前拥挤着,像是在逛菜市场一样地凌乱。

“砰——”的一声,维持秩序的警察冲着天空开了一枪。枪还真是个好用的东西呢。乱哄哄的人群排成了整齐的一条长龙。

前面,大量的哭泣着的人组成的队伍,看起来八成都是年轻的孩子们,他们被警察叔叔保护着。天真同学应该在里面的吧,她有没有吓得哭鼻子呢?真的很期待看到她满脸泪水地扑到我怀里的样子呢!

嘛,不过总归结果是好的,就当是看了一出很无聊的戏剧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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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这个名字有点奇怪啊。。。天真!有没有叫天真的女孩子!你的哥哥来接你了!”一个警察冲着仍有大半的人群喊着。

没有回音。

我讪讪地躲到了一边,身后的妇女和警察说着什么,一个小男孩从人群中跑了出来。

“高中生模样的女孩吗?到你肩膀这么高?我。。。应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孩。应该是没有和我们关在一起的吧。或者在第一波被带走的人中间吧。。。。”面前的男孩有些低落地看着我,突然眼里闪起了光芒。在我以为他想起了什么的时候,小男孩哭着扑到了我身后的中年妇女的怀里。“啊!妈妈,我在这里!呜呜——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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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只剩下我们十几个人。

“抱歉。各位的亲人,恐怕已经。。。不在了。”警察服装的人低着头,声音很是低沉。看着被整理到一个大型的容器里的大量的灰烬,天真同学,就在这一堆奇怪的灰烬中吗?

“很奇怪不是吗?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冒出一个莫名奇怪的人,为什么你们就听他的命令抓走了我们的亲人。。。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身边的中年男子抹着眼泪。

“抱歉。虽然我知道说抱歉并不能抹平各位的伤口。不过,这是我唯一能为在座的各位做的事情了。一个头脑有些问题的男人袭击了连夜前来任职的所长的车辆,然后理所应当地取而代之,而且事发突然,没有任何怀疑就执行命令的我们罪该万死。”面前的警察叙低着头,“而且那个人一开始就一本正经的样子,理由充分,我们也没有办法拒绝执行命令。。。抱歉。”

“什么啊这是!你们这些人,就是你们这些人,害死了我的儿子!你们该对此负责!你们这群狗贼!”一个妇女大声地哭喊着,诅咒着。

人群沉默着,只能听到人哭泣的声音。

“孩儿他妈,够了!是我们的命不好,该怪的是我们自己!”“什么狗屁命运!所谓的命运,都是人为自己的错误找的借口!是这群人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是你们!你们害死了我唯一的孩子!”

“好吧。是这样,我们是该要为那些牺牲者负责。但是要负责任的不只是我们的吧。要负责任的,还有在座的每个人的吧。”一个年轻的警察抬起头,眼睛里似乎能冒出火一般犀利地看着我们。

“我们?开什么玩笑。。。”

“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了吗?各位的家人早就有某些奇怪的症状了吧。为什么不让他们接受隔离呢?隔离会死掉吗?相信传闻,以讹传讹,知病不报,不愿接受检查,拒绝接受隔离,就是这样接近病态的保护,让那些人,也就是你们的亲人彻底失去了生还的机会!”

“小明!够了。不要多说话!”

“知道为什么拯救工作这样难进行下去吗?就是因为在座的各位这样的人!每天都有那么多的同伴死亡,是因为什么?要是每个人都能安心地接受隔离,安心地等待治疗,根本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故好不好!”

“退下!不要再说了!”

气氛突然变得冷寂下来。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到人抽泣的声音。

“我们确实该负责任。主要责任都在我们的身上,这是我们工作不力的结果。不过请各位反思一下,任何不好的结果,都只是别人的失误造成的吗?每个人都为这样的结果做出了贡献,是我们共同铸就了这样的结果。你们,难道不也该对着这些人的尸体,对着所有在这场灾难中死去的人的尸体,说一声抱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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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已经散去了。就像是一场闹剧收场了一样。警车也已经开走了。我楞在原地,看着四周的萧条景象。

天真同学,已经,消失了吗?

好巧啊。看起来,我这样的人,一生都不会有彩票中奖的机会呢。明明有那么多人被抓过来,只有十几个人死去,为什么,偏偏就是她呢?她那么可爱,真的会有人舍得杀掉她吗?为什么不把它留到最后呢?

她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会不会哭呢?会不会想到我,想到明明应该陪在她身边,应该把她从死神手上拯救下来的我呢?明明应该更早些回来的,明明不该相信那个老家伙所谓的保护的,明明。。。

天空适时地飘起了雪花。都已经这个时节了,飘雪还真是不常见呢。不过仍旧这样冷,应该还是正常现象的吧。或者只是因为我没有穿棉衣的缘故呢?话说我不应该感受到冷的概念的吧,冷应该是一种痛觉的吧。那个老头明明说过,现在的我没有任何的痛觉了,可我却仍旧感受到了寒冷的感觉,那种浑身上下都不自主颤栗的感觉。

很奇怪,不是吗?

是错觉吧。这种感觉,明明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现在,我的心也在逐渐脱离我的控制。

不知道该去干什么,接下来要去哪里。我为什么活着,活着,有什么意义。

模糊,朦胧。像是在做一个很真实的梦一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因为身体没有痛觉的缘故吧。一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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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身,体检,不过我的枪支被没收了。

“真相已经查明了。一个土豪因为自己的孩子在一场莫名其妙的恐怖袭击中死去,动用大量的人力和关系,谋划了一场损人不利己的恐怖袭击。”

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奇怪的脸。他在说些什么啊!真是搞不懂。话说我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呢?只是来看这张滑稽的脸的吗?

“抱歉。我知道现在和你说些什么都没有意义。不过,这个给你。”老头看着我,将一张支票放到我的手上。我看着上面的数字,那我完全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我应该会很激动的吧,换做平时。

我的内心没有丝毫波澜地,将它丢在了老头的办公桌上。

“这不是我想要的。大概。”

“对不起。我知道说再多的对不起也没有办法弥补什么。不过,这也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老头低着头。沉默着。

空气变得安静起来。安静得甚至能够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

突然间,我似乎知道我想要些什么了。那种无力感,那种想找回自己的感觉。人无法感受到疼痛,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呢。

“能不能,把我的痛觉,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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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地感受到自己的双脚踩在地面上的感觉,那种闭着眼睛踩在黄色的盲道线上能够笔直地走出一条直线的感觉。身体仍旧是自己的,我仍旧是我,我没有做梦,我仍旧真实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不过,之前的那种奇怪的感觉仍旧没有消失。我仍旧在迷茫着,我是谁,我该去哪里,我要去,做什么。

好难受的感觉。

没有人回答我。

已经是傍晚了。路边的居民楼大部分都亮着灯。

回家吗?对,回家。我应该回家的吧。我有一个家。曾经和一个女孩一起住了很久的家。现在她一定在家里等着我的吧。她会用她的尖尖的虎牙咬我的胳膊,会霸占我的床位,平时对我很凶,偶尔又会很温柔,喜欢欺负我,喜欢玩一些暴力血腥的游戏,不过偶尔还会关心我,会对我撒娇。。。

已经,不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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