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以谁之名(二)

第二十二章 以谁之名(二)

黄昏,又是黄昏。

那些悲哀的事情是不是总是在悲伤的时刻被陈述?

风,寒风。

寒风吹起了屋内的尘埃,唤起了往日的悲哀。

非惑看着荒鹫因为愤怒而微微发红的脸庞,递给他了一支烟,然后将自己的烟点燃。烟圈混着尘埃氤氲着被黄昏染红的屋子。

唯有两点红火闪闪不灭。

此刻,这点火红点燃的不止是荒鹫的心痛,还有非惑的。非惑很后悔,后悔当初在得知荒鹫的妹妹还活着的时候没有立刻去救她,才让她遭遇如此厄运。他知道即使没有死亡也不代表着能够拥有一个美好的生活,可是他没有想到会这样,也不愿承认会这样。

非惑吐了一个烟圈,看着烟圈慢慢上升,消散。

烟灰已经堆积。

他望着烟灰,等它自己负重落下。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就是这个负重的烟灰。明明身体已经燃烧殆尽,却还要苦苦支撑着不肯下坠。他累了。累到不能够去拯救一个本该拯救的人。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去拯救别人,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应该被拯救的。火祭的时候,他认为该去拯救自己的妹妹,这是完全正确的,可是当他那次为了要弄清非鸢恶梦而进入她的梦境的时候,他却在她梦里发现了自己最想不到也最不能接受的事。他觉得自己错了。错的彻底。错到不知道怎么继续维持这样的生活。错到不想再去拯救。即使他知道这个人是必须被拯救的人,是一个能够救赎他救赎荒鹫的天使,是一只无罪的羔羊。

人生幻化如泡影,几个临危自省?

“后来,我杀了那些狗娘养的,可是却没有找到我妹妹。”荒鹫用一句简单的话将刚才的血腥故事结尾。

“后来呢,她去了哪?那个女人那里?”她当然指荒鹫的妹妹,而不是荒鹫救的那个十几岁女孩。非惑没有去问那个女孩的下落,因为他知道那个女孩接下来的路也不好走,他不想再去听一个悲伤的故事。

女人,一旦沦为妓女,命运中就会充满了悲剧。即使她能够回归社会,社会也很难接受她。毁掉妓女一生的不仅是那些男人,还有这个不肯接受她们的社会啊!这个社会从来不会允许“低下”的人拥有一个幸福平淡的生活。

非惑从沙发旁边提起一个塑料袋,拿出了几罐啤酒,递给了荒鹫。荒鹫接过啤酒,开始浇灌这愁绪。

“太晚了,她早就被别人买走了。买走她的当然也不是那个女儿,而是一个男人,一个毒亨,可是这个人在买走她之后不久就死了,被‘那个女人’杀死。”

“所以你才会去接近‘那个女人’?”

“嗯,我在‘那个女人’那里见到了一直跟随着她的怜儿,也就是我的妹妹。在见到怜儿的第一刻起我就知道她就是我妹妹,所以我没能成功隐瞒我的兴奋,在支走怜儿后我告诉那个女人,我要怜儿、不惜任何代价,但是我没有说她是我妹妹。而她提出的条件就是杀死恶童。”

“是你杀了马尔斯?”非惑吃惊的道。

“不,不是,是怜儿杀死了他。在我找到他之前那个女人就已经找到了恶童,然后让怜儿将他分尸!”荒鹫将空瓶酒灌握扁,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

“怜儿!怎么会这样,难道我错了,难道那个女人不是马尔斯的妈妈?”非惑喃喃道,“不,我不会错的”

这下吃惊的反而是荒鹫了,“马尔斯的妈妈?不可能哪个母亲会杀死自己的儿子,还是以这种残忍的方式?你没看到‘那个女人’拿着头颅把玩的表情,那种阴鸷的笑怎么会是一个母亲能够做到的。”

“我就知道她是为了头颅杀死马尔斯。你都在她那里看到了什么?!”

为了头颅杀死自己的儿子?非惑越说荒鹫越糊涂,只能尽量去回答他的问题,“一个祭祀,我看到了一个祭祀,或者说我参与了一个祭祀。那个女人将头颅放到一个铺了白布的坑里,还散上了我的血,然后将一只鸡放进另一个坑里,封口之后等待太阳下山。”

“你的血?”非惑问道。

荒鹫突然笑了,他知道非惑一定能够明白那个女人诡异的做法。他笑,因为他找对了人,也因为嘲笑自己当初不能够面对巫术而造成了现在的困扰。

“没错,我替怜儿散的血。”

“那就没错了,”非惑道“因为是怜儿杀死的马尔斯,所以这场祭祀一定要怜儿的血。”

“那这又是为了什么?那个女人告诉我如果鸡还活着就代表我能够平安,但是我知道决定不会这么简单。”荒鹫只希望在这次祭祀之后那个女人不会在找怜儿的麻烦。

“安全?当然不是,那只鸡代表的并不是你,而是马尔斯。”

“马尔斯?”

“马尔斯死了,当然死了。不过死的是他的魄,而不是魂。所谓魂魄当然是由魂和魄两部分组成,魂主宰着人的灵魂,而魄则主宰着人的身体,分尸只是杀死了马尔斯的魄。怜儿将马尔斯分尸一方面是为了破除马尔斯所受的诅咒,另一个方面就是为了杀死魄从而更容易的取出他的魂。”非惑停下来看着荒鹫,希望他能够接受这种解释。

“这件事那个女人已经告诉我了。你继续”

“嗯。既然你已经明白魂魄的事,后面就好说了,那次祭祀就是为了收回马尔斯的魂。那只鸡代表的不是你,而是马尔斯。如果鸡活着,就代表他的魂回来了。可是做引的却是你的血。所以……”

“所以这次祭祀不算?!”荒鹫打断道。

非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严格来说,不算。”

怜儿浑身发抖的样子又浮现在荒鹫面前,他知道他走后那个女人一定会再去找怜儿。荒鹫抓住非惑的肩膀,喊道:“即使我是她的哥哥,也不行?!”

“不行。”即使你是她哥哥也不行,更何况……

非惑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不想成为悲剧的制造者。

“不过你放心吧,只是用怜儿的血做引子,不会有生命危险的。”非惑推开荒鹫的手,安慰他。

荒鹫一把推开非惑,“你明白什么?!你没有看见怜儿那害怕的表情当然不在乎,那不是你妹妹你当然不在乎!”

“哈哈,”非惑突然笑了,笑的疯狂,笑的悲哀,“我不明白你,你又能明白我吗?我救了那个女人的儿子,而她却救了怜儿,最讽刺的她救的人却杀死了我救的人!”

非惑点燃了一支烟,抽了几口,又呛到了自己,不停的咳嗽起来,边咳嗽边笑。

荒鹫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非惑。一直淡定冷静的调侃人生的非惑一下子变成了狂笑的疯子。

荒鹫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如果不弄清楚这件事,他们两个都会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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