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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胡说买了菜做完饭又吃过后,简单收拾了下带去北京的衣服和作业,然后开始了一项浩大的工程——洗被罩和床单。

“啧啧啧,要是有个人来帮我就好了。”胡说家的厕所很小,他把床罩和被单一股脑塞到大盆里放上水,然后就有点手足无措了。

前几回他都是用洗衣机解决的,但不赶巧的是这个跟他年龄相仿的洗衣机前不久坏了,胡说看着盆子里团成一团的被罩床单,它们也无言地看着他,空气凝滞。

呆了片刻胡说还是动手了,他先把被罩拧干捞出,又把床单对折,然后给床单的前后打上肥皂,就开始一点一点用手搓了起来。

胡说的手机正放着一首令人感伤的歌,厕所的灯也不是很亮,窗户不严,冷风一丝丝地顽强钻入,这一切令胡说多少有点凄凉之感。

等把一切忙完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他迫不及待地钻进被窝,刷了会儿手机就睡了。

第二天下午,胡说动身去了火车站,他把身份证内早已买好的火车票取出,在候车站等了一会就上了火车。

高铁极速行驶,胡说看完一部电影后放下手机看向窗外。窗外一片苍茫。

他想:有了女朋友后,校园生活是丰富了不少,但到了寒假好像还是这么单调。

不论是火车上还是地铁上,人都很多,但胡说都不认识。有时候这个孤独的人想跟他们聊天来着,但终是鼓不起勇气开口。

现在的人们都沉浸于手机,不缺一个陌生的面对面的聊天对象。

当胡说回忆到他很小的时候一次跟着父母坐火车,在火车里父母跟几个不认识的座位对面的人打扑克的场景时,地铁已经驶到了他该下车的地方。

胡说下了地铁进了一个小区,进入一栋楼后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门开了,胡说对着门内那两张差不多两个月没见着的面孔说了声爸妈。

胡说和父母之间没有太多寒暄,从小就跟着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的他其实从小学三四年级后就要一两周才能见到一次父母了。

胡说妈说:胡说,洗手一会儿吃饭了。

胡说应了一声,放下收拾了一半的东西洗了手,进厨房帮着他妈盛饭端菜。

一家人围坐桌前,电视里播放着《新闻联播》,胡说有些饿,一会就吃完了半碗米饭。

胡说爸率先打破了沉默:胡说,考得怎么样?

胡说夹起一块红烧肉:还行,十多名吧。

胡说妈问:作业多吗?

胡说答:有点多。

胡说爸开始了谆谆教诲:有点多就不能老玩手机了,写作业要认真,不要糊弄过去就完了。写完你要检查一下,不是写完就写完的。还有,预习预习下学期的东西,不要这次考得还行就掉以轻心……

胡说一边吃饭一边说嗯,胡说爸说着说着手机来了电话,就进屋接去了。

胡说妈说:你别老嗯着哈着,得按你爸说的做。

胡说说:嗯。

胡说在盛粥的时候回想了一下他爸的嘱咐,发现自己根本没听进去几句。胡说在心里嘀咕:记住了,简而言之就是我不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玩手机。

饭后胡说刷完碗,在客厅溜达了几圈就回屋去了。

他一边从书包里掏出作业一边自言自语:反正门一关就谁也看不见谁了,我说一直在学习谁又能否定呢?哲学告诉我们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我这也算灵活运用了吧?

没人回答胡说的话,窗外大风呜呜刮着,像是在赞同他的观点。

次日,当胡说醒来时,爸妈已经上班去了,他看了看表又是一个回笼觉睡到了九点半。

胡说起床刷牙洗脸吃完饭,自觉地拿起作业写了起来,当然这寒假的作业和平常的是要区别对待的,选择题随便蒙,答题寥寥几笔答完,不一会胡说就刷了好几张卷子。

自己真是变了,胡说放松之时对着缸里的鱼感慨道,遥想小学和初中,我还是那么认真地做作业呢——那时也真是傻,老师也不看,留的还很多,认真做了有什么用啊。

草草完成了了今日的作业量后,胡说抄起一本带来的名著读了起来,当他再抬起头,已经十二点多了。

胡说简单做了点饭,再次扎进了屋子里玩开了手机,等六点半时,他再次进了厨房,差不多饭做好了,胡说妈也回来了。

两人唠会嗑,胡说妈继续留在客厅看电视,胡说打着学习的名义又进屋玩起了手机。

外屋电视的吵闹,胡说爸进门声,父母聊天声,洗碗声,爸妈进屋声……胡说在沉浸在视频和游戏中时还要提防着他们突然进自己卧室的举动,这也算是一心两用了。

临睡前,胡说简单回顾了下自己今天的活动,感觉放假确实比上学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