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忆怀将这两个字给重复了一遍,道,“请安?”话说回来,这个燕军敖到底长什么样呢?燕忆怀十分好奇。
正当二人快走到大厅门前时,丫鬟突然对燕木昭道,“大少爷,老爷要给您赐礼!”
赐礼?整个燕府有谁不知道燕军敖对他们兄妹可是出了名的冷漠,甚至都不会用正眼看他们,今天怎么会突然给燕木昭赐礼呢?燕木昭很是不能理解,但不能得罪老爷,只能乖乖的跟去了。
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燕木昭前脚刚走,燕忆怀的后脑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砸了,她痛骂一声:“艹!”,随后便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
在一个颓败破旧,乌漆麻黑,阴暗潮湿的小黑屋里,燕忆怀就躺在那。
门‘哐哒——’一声缓缓开起,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微弱的光明从打开的门缝中露了出来,女人的脸这才被勉强看清。
她已是将近四十岁的老女人了,额上自然长出了几道愈发明显的鱼尾纹,肤色暗黄,相貌倒也算得上半个美女。唇上涂着厚厚的一层红,此刻,她正眼神高冷的望向躺在杂草堆上的燕忆怀。
女人的身边竟然是燕裳香。
燕裳香委屈的对着女人哭诉道,“娘,就是她!呜呜呜,香儿的脸都红了,呜呜……”
没错,这个女人(其实想都不用想)就是高氏!
高氏心疼的看着燕裳香,连忙安慰道,“香儿,我的宝贝女儿,娘这就帮你报仇!”高氏用锐利的眼神瞪了一眼韵儿,韵儿只觉浑身一阵毛骨悚然,身上一阵汗毛倒竖,为了防止再次被瞪,赶忙奔向了刑具台。
这招名为‘眼神杀’,正是高氏在燕府娇纵跋扈多年学来的,专对下人用的!高氏自行创造的!你们学不到的!
高氏对于这一点十分得意。
韵儿从刑具上拿下了一根针,蹲到燕忆怀身旁,提着她的后衣领提起,然后重重的用那又粗又细的针狠狠的在燕忆怀的背后扎了一针。
“啊!”燕忆怀感到一剧疼痛,不禁尖叫一声,随即慢慢的清醒过来,见着她一旁拿着针的人,气不打一处来,当下直接扬手一巴掌扇在了韵儿的脸颊上,使了十分力,随后,韵儿便被打倒在地。
燕忆怀将目光转移到了面前的高氏身上,上下打量着这张陌生脸,脑壳上冒出三个大大的问号。良久,问道,“大妈你谁啊???不去跳广场舞吗?”
高氏疑惑道,“嗯?你怎么不认识我?”
燕裳香答道,“娘,燕木昭说她失忆了。”
高氏叹道,“失忆?呵,活该她霸占着嫡女的位置,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高氏得意洋洋,但也不忘了讽刺燕忆怀。
闻言,燕忆怀终于知道了此人的身份,轻声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成为宠妾来着的。”
高氏怒道,“你!”
高氏听她这一说,气愤的咬咬牙,谁都知道高氏最恨的就是有人提起她是如何成为如今这个地位的。
燕裳香大骂道,“放肆!你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嫡女,竟然敢欺负到我娘头上。”接着,她转过头对已经爬起来的韵儿命令道:“来人!先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重打四十大板,再掌嘴二十!”
韵儿应道,“奴婢遵命!”下一秒,韵儿便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一步一步的向燕忆怀走去。
可谁发现燕忆怀的脸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韵儿阴笑着道,“嘿嘿,大小姐,你可别怪奴婢,谁让你得罪了最受宠的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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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韵儿就扑上去了。
一连串惊天动地泣鬼神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啊啊啊啊啊啊!”
原本得意洋洋的高氏和燕裳香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简直难以置信。
这凄惨的叫声并不是燕忆怀发出来的,而是韵儿!
燕忆怀一把拉住韵儿的手腕,给了她一个后空翻,韵儿趴在地上好像全身的骨架都散了一样,可这并没有结束。燕忆怀又拿起落在地上的麻针,骑到韵儿身上,韵儿费劲平生气力尖叫道,“啊啊啊啊啊!”那十多只针一同扎在韵儿瘦弱的小身板上。韵儿终于受不了了,直接当场去世。
燕裳香和高氏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道,“这……怎么会?”
燕忆怀冷笑道,“还想教训我?看来是上次没把你毁容了。”
高氏吓得跪地求饶,赶忙道,“忆怀,忆怀你看在我是你娘的份上饶了我吧,你要打,就打她!”高氏的手指直直的指向燕裳香,推卸责任道,“是她出谋划策的,一切的缘由都是她!”
燕裳香欲哭无泪的唤了高氏一声,道,“娘!”燕裳香表示道,娘,不带你这样坑闺女的!
燕忆怀恶狠狠的看着这恶毒的母女俩,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她死死的抓住高氏的手腕‘蹦——’摔到墙上了。
收拾完残局之后,燕忆怀又再一次的警告他们不要再为非作歹,不然下一次直接把她们打到西天去。
燕忆怀走出小黑屋,拍了拍满是灰尘的衣裳。
小黑屋在一片茂密的竹林里,只要走远一点就会迷路,这里离京城有十几万里远,这高氏心思也太深了罢?
现在已经快天黑了,要是再不快点去的话,燕木昭一定会担心的,上次燕木昭已经焦急的满头大汗了,如果让燕木昭得知她被高氏母女抓到这种地方来,指不定会干出什么傻事来。
没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燕忆怀扒开那些竹子,不停的往深处走去,越来越黑,半个时辰过去了。燕忆怀的头已经被那些竹子给撞红了,手也被那些凌乱的杂草给割破了,可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
正当她绝望之际,突然发现前方有一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