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青同雷彬一起来到了细雨家,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一丝不安,好像会有什么事发生。进了细雨家门,看到江阿生在挖坑,他干什么?雷彬首先发话:
“她还没死!”
江阿生转过身:
“我老婆是你们打伤的?”
“是有如何?”
绽青抽出碧水剑。伴随着一滴水声,剑刃已经弹了出来,江阿生说:
“看你们的样子,今天很难善了了。”
绽青心中虽然很不踏实,但脸上还是一抹微笑,对江阿生说:
“你先死,还是她先死?’
“谁要先死,那也难说得很!”
雷彬坐到一旁的桌子上了,看来他很蔑视这个江阿生啊,都不打算出手。江阿生转身打开底下的一个匣子,从里面抽出一把剑,锈迹斑驳的剑。他和雷彬一笑,她心想:估计这把剑切块豆腐都要卷刃的吧。可笑江阿生还煞有气势的比划一下,雷彬笑道:
“这也叫剑?”
“我的剑磨一下就好。”
说完转身开始磨剑,绽青问:
“临阵磨枪也太迟了吧。”
“不迟,一点也不迟。”
说完继续磨剑,边磨还边看看磨得怎么样,磨剑声此事传到耳朵里已经变得阴森恐怖,江阿生看来绽青一眼,那目光透着一股不一样的气,一种平常人不应该有的气场,江阿生边磨边谈笑风生说:
“你的飞针,首重突袭,在户外临敌比较有胜算,屋里这么窄,用飞针,我看不太方便。”
之后便又是急促的磨剑声,绽青和雷彬都有些惊讶,尤其是雷彬,他没想到自己飞针的弱点竟会被一个送快递的说透,这是不可能的。此时一股恐惧感从面前这个无毒无害的人身上缓缓散出。绽青意识到情况不妙,躲到一根柱子后面。雷彬则突然发起进攻,但是雷彬的针全部被挡了下来,绽青表面惊讶,但惊讶过后她俨然明白,江阿生本就不是一般人,只是和细雨一样隐藏起来而已,这一家玩的是什么套路?她又望了眼打斗,雷彬完全没有优势,连招架都是勉强招架,绽青在外面注意着江阿生剑法的一招一式,却发现他的剑法同碧水剑一样快.密.狠。雷彬已经稳定打不过江阿生,绽青只好挥手,叫门外的杀手冲了进去,毕竟还是雷彬比较值钱。那些杀手在江阿生剑下变得脆弱不堪,这时江阿生又从盒子里挑出一把短剑,竟是参差剑,剑在袖中翻飞,杀人就在一瞬,雷彬看到剑时一愣,江阿生嘴角一挑问:
“不认识这两把剑吗?”
“不可能,我们已经杀了你。”
江阿生又开始进攻,不过他似乎并不想太快杀掉雷彬,短剑一蹭只是划开了雷斌的长袍。江阿生正和雷彬对峙,她突然跃进窗内偷袭江阿生,江阿生用剑一挡,之后开始暴风骤雨般的反击,绽青完全没有招架之力,要不是危机关头雷彬救她一命,恐怕她会顷刻死在那把参差剑之下。她刚逃出去,跑到门后,剑居然从门中刺出,她用碧水剑一档,江阿生立刻回手对付雷彬,雷彬被打到门后,绽青下令杀手冲进去,而她则去刺杀细雨。正在江阿生和杀手纠缠的时候,绽青从后窗从进去,她看了一眼江阿生,心想细雨马上就要死了,嘴角一笑。一剑刺进布帐。没想到江阿生竟速度快到变态,在剑马上要刺到细雨时被江阿生用剑挡住,丫的为什么自己用碧水剑不会像细雨一样弹来弹去!绽青看了一眼,立刻抽剑对付江阿生,二人对抗时,江阿生居然身子一倾,绽青一时没防备倒在地上。雷彬这时立刻出针,绽青此时正为雷彬担心,他的针应该用的差不多了。江阿生一闪,随后打飞一个板凳,雷彬冲过去,隔着凳子甩出一根针,江阿生头一侧,躲过飞针的同时一剑刺过凳子,插出雷彬的胸口,雷彬面部一扭曲,不过江阿生并没有立刻杀了他,而是放下凳子转头看她。她本打算雷彬会在救他一次,不料这次雷彬竟然负伤独自逃了。绽青只好兵行险招,看着江阿生说:
“你果然不是一般人,你是张人凤。”
“现在知道,会不会太晚了?”
“哼!晚?能看到一个好儿子居然会娶杀父仇人为妻,真叫我大开眼界,死而无悔啊。”
“你什么意思?”
“别和我装,那天你根本就是在装睡,姑奶奶我好歹也是在男人堆里滚出来的,真睡假睡我一眼便能看出来,江阿生..不对!是张人凤,张人凤你父亲如果知道你这么做,恐怕一定会气的七窍生烟的,哈哈~~”
“你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在妖言惑众我就杀了你。”
江阿生有些失控的大吼,绽青则笑着说:
“反正我已是必死之人,多说一句又有何妨。张人凤,不要说这么久你一直没有发现细雨的武功?”
江阿生冷静下去说:
“我知道又何妨?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细雨了。”
“是啊,你也不是以前那个张人凤了。你只是一个可以忘记杀父之仇的窝囊废。哈哈~~我死后一定会告诉你父亲,他有一个好儿子,一个明知道妻子是杀父仇人还可以胜过在一起想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你父亲一定会为你这个”好儿子骄傲”的。”
江阿生此时被绽青说的有些迷茫,她望了一眼细雨,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就连手中的剑也从绽青项上放下。绽青看时机已到,立刻把碧水剑向床上一扔,之后离开转身逃跑,江阿生回过神,飞身一跃,勾回碧水剑,甩向绽青,但却没刺到她,只是剑气在她后背留下一道血痕,不过这阻挡不了她逃跑的脚步。绽青一跃翻出院子,回头望江阿生拔出插在窗上的碧水间,眼神中透出了不该有的悲凉。绽青心想:这样的男人,恐怕我此生难遇,到底我还是比不过细雨。
绽青逃出了细雨家,一路上看到了地上有血。她便一直跟着血走到了一个院子,跟进了一个屋子,看到=雷彬晕倒在凳子上。绽青看了一眼四周,一张床上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桌上是一碗面,雷彬大老远的只是为了回来见见老婆,吃碗面!想不到一个像雷彬一样的冷血杀手也会有这样温暖的一面!又看了一眼雷彬的老婆,绽青心里又回想起了那句话:丫的,好白菜都让猪拱了。绽青看雷彬伤的不轻,转身踢翻桌子,之后翻身跃出窗外。之后站在院外看到院内灯亮了,之后一个女人呼唤雷彬的名,绽青心想:雷彬,好歹我们也朋友一场,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我现在要回去找转轮王了。之后便走进了黑暗。
天亮时,她回到了冯国公府,由于受伤又出去野了半宵,现在她已经面色苍白,进门后看到转轮王背对着门不知在做些什么,见她进来,转轮王转过头看她面色苍白,便问:
“怎么了?怎么会受伤?”
“那个江阿生是个硬手,雷彬已经被他杀了,我也是险些死在里面,但还是受了伤”
绽青对转轮王撒了个谎,他没有告诉转轮王江阿生是张人凤,也没说雷彬没死,至于原因,她也不太清楚。
“硬手?”
“没错,我们的人被杀了个片甲不留,只剩下我逃了回来。”
转轮王看了看绽青身后的剑伤,说:
“只受了一点剑气,活活血就可以,不会留下疤痕。”
说着用手抚平了伤口,她就感觉一股气贯穿伤口,仿佛慢慢渗透进她的心里。但她又想起了细雨的碧水间,昨天她完全抵抗不了江阿生的攻击,难道?她问转轮王:
“你是不是也在我的剑法里留了一手?”
转轮王想了一想,满含爱惜的说:
“我不会这样对你。”
绽青一笑,或许她也找到了她的爱情吧,身后这个男人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却对她这样温暖,她告诉自己:爱你的男人已经不多了,还愣着干什么?她不知道转轮王的话是真是假,也没有必要,又是一句谎话就是全部。
转轮王抚摸着她的后脊,她心里的一股原始的感觉开始沸腾,她站起身,转轮王却又在她身后抱住了她,她心里很高兴,或是很兴奋。转身闭目,转轮王注视着他,突然绽青睁开眼,看到转轮王像个未经世事的大男孩一样一愣的表情,她有一股成就感,她走向转轮王。转轮王则向后退,退到门口,没路了,绽青突然亲了转轮王,她心里以为,眼前这个老男人,才是爱她的人。吻得疯狂,绽青靠在转轮王胸口,而转轮王,竟然害羞了。她心里狂笑,手也向下摸摸索索。突然,她感觉不对,转轮王裤裆里空空荡荡,心中的兴奋被一瓢冷水交了个透心凉,她猛地退了一步,磕磕巴巴的说:
“你!”
“我是…”
“你,你是太监?”
绽青完全愣住了,想不到唯一一个不亵渎她肉体爱她的男人竟然是个太监!真是太可笑了,转轮王则解释到:
“现在是,我已经拿到罗摩的遗体了,再过几天,我就会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你根本不是男人。”
“以后会是的。”
转轮王向绽青解释了罗摩内功的奥妙,和功效。有生残补缺之效,也就是说,她可以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转轮王讲述了他的过往,绽青,恐怕是有幸的第一个听到这个故事的人,转轮王向绽青承诺一旦参透罗摩内功的奥妙,就带着绽青一起隐退江湖,逍遥自在。而此时绽青心里则万分纠结,或许是悲哀,想不到她的命真的很苦,居然会爱上一个太监,还有比这个更滑稽的嘛?绽青崩溃了,他是在接受不来这么个刺激的打击,她笑道;
“呵呵哈哈~~你以为它真的会长出来?我们一群人拼了命抢罗摩遗体,到最后却是一场笑话。你知道我为什么杀我第一任丈夫吗?因为他和你一样,不行。”
绽青拿出了几十辆银票,突然一愣又补了一句:
“你不是不行,你是没有。这是我应得的,我可没多拿。”
说完拿起剑,转身准备离开,转轮此时不知是被她伤到了还是见她背叛要杀掉她,反正不管因为什么,转轮出手了。他一脚踢翻桌子,绽青踢散了桌子,转轮王立刻抓了过来,绽青用剑一挡,居然顷刻被下了剑,看来她的剑法里无论有没有破绽,她都不是转轮的对手,转轮掐住他的喉咙,她说:
“你….”
刚刚说了一个字,她就被点了哑穴,转轮一把拉走了她。完全不记得刚刚的海誓山盟,绽青心里一阵抽搐,心想:这就是我喜欢的男人?可笑,我居然爱上了个太监,最后还有可能会死在他的手上,看来我的命,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转轮王拉着绽青,把她带到了城外云何寺旁的一座石桥下。她一路想了很多,她忙这么长时间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杀细雨?但她为什么要杀细雨?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是她的替代品?应该没有真么简单,如果在过去,她早就该放弃,为什么这次却真么执着,让自己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明白了,绽青是嫉妒。她嫉妒细雨的好命,嫉妒细雨的美满生活,嫉妒细雨的一切。凭什么细雨可以放下手中的剑和一个心爱的人过小日子而自己却要过刀口舔血的日子,现在最可笑的是,绽青自己居然爱上了个太监,究竟为什么?(反复千遍咆哮)同样是杀手,结局却这样不同。不过原因她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明白了,因为她可能马上就会被她“爱”的那个人杀掉,绽青心里狂笑:哈哈,苍天,谢谢你给了我这么一个纠结的人生,真特么纠结啊~~~
转轮王在挖坑,江阿生以前也这么做过,雷彬当时还以为他要埋了细雨,不过这次转轮可能真的要埋了她。坑越挖越大,挖了一个人的深度后,转轮说:
“以前你死过一次,如今再死一次,也算驾轻就熟了。”
绽青此时全身都被点了穴道,如果没点,她一定会咆哮道:你丫个死太监,要我再死,你特么救个鸟啊。
坑洼好了,转轮把她拖了进去。这里是地府的郊区,转轮手捧一把土,对她说:
“你得把眼睛闭上,一会就好了。”
她晃去脸上的土,(死转轮,你不会给我个漂亮的死法吗?这么脏!)毕竟她是叶绽青,没有视死如归的气魄,她如果可以说话,一定会想法设法的救自己。可惜她说不了话,这时,天空中一束千里火划过,这是谁放的?雷彬现在还不知道死活,连绳已经在下面了。那这会是谁,难道是,细雨?转轮看了一眼千里火的方向,此时真好给了她逃跑的机会,她晃去身上的土,爬出坟坑,无奈活动受限,刚没爬几步,便又被抓了回来(绽青:救命啊,怪叔叔要种绽青结细雨啦….)。
“咱俩的事,还没完呢。”
转轮说完,便又开始填土,这次他明显着急了,直接用撬填,等待死亡有多痛苦大家知道吗?绽青口不能言,只能依依呀呀的发声。眼看着土改过自己的头。她想不早自己奔波数年到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或许她不应该这么嫉妒细雨,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她的意识开始模糊,难道这是她快要死了的预兆吗?她恍惚间看到了一个人,拉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前,她想要看清那人的脸,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不过她确实感觉到很温暖,一种莫名的温暖,或许死亡并没有那么可怕,可怕的是孤独的活着。意识已经涣散,估计那家伙是来引她去冥界的使者,不过那人却说出一句莫名的话语:
“我愿化身石桥、受500年风吹、雨大、日晒、只为可以……”
说完便转身消失,绽青又陷入了黑暗。她又开始害怕,向前猛的身后一抓,她的手居然冲破了盖在身上的土,她爬出那个坑,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她看看四周,转轮已经离开,绽青嘴角轻挑,心想:转轮,你以为封住我穴道就不勇埋深点?你太小看我了。她自己解开了身上的另外几处穴道,彻底爬出那个坑,站在坑外,拄着手中的绽青剑,看了一眼天空,回忆刚刚千里火发出的方向,应该在云何寺附近。估计转轮去了那,她也拄着剑缓步走向那里。(学到刚被打通,活动真的受限,详情请参照钱庄被抢江阿生活动受限)
赶到云何寺时,她看到细雨倒在地上,江阿生也躺在旁边,而转轮则靠在一个石柱上,不过他已经慢慢站了起来拿剑走向细雨,在转轮挥剑刺出去的时候绽青不知怎么想的,冲出去用自己的剑挡住了转轮王的攻击,转轮看到她,一愣说:
“你不是一直想杀细雨吗?为什么要救她?”
“要杀也是我杀,但是我现在不想杀细雨了,我现在想杀你。”
绽青说完一剑刺向转轮,无奈自己实力尚浅,转轮虽然受伤,但却还能招架得住。绽青心想一定要让转轮愤怒,虽然这样可能会增加他的攻击力,但却可以令他失去理智,这样更容易杀掉他。
“你不是一直想要罗摩遗体吗?现在我给你啊。”
说完绽青挑起遗体,之后一阵剑刃乱甩,遗体顷刻便化作一堆碎肉。转轮愣住了,他怒视绽青,绽青却装作无辜状:
“呀!对不起,用力大了点。”
“我杀了你”
转轮王狂乱的砍了过来,绽青明白,机会来了。她一面应付转轮的攻击,一面伺机一招毙敌。终于转轮有了一个破绽,绽青纵身一跃,绽青剑在身旁一旋,二人便在空中一阵接触,就听见一阵脆响绽青和转轮同时落在地上,转轮先是站得很稳,之后开始摇晃,随后便突然倒地,绽青回头看着转轮心中不知为何又是一阵抽搐,转轮望着绽青说:
“不错,不愧是我的女人,哈哈~~绽青,我会在下面等着你。”
说完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绽青看着旁边的细雨和江阿生,走到江阿生身旁,看到江阿生嘴唇泛黑,她看出这是龟息散心想:没想到细雨竟会为了就她老公,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我现在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赶不上细雨了,她说道:
“细雨这家伙,居然还用龟息散这种东西,要12个时辰你才会醒,到那时你可爱的老婆恐怕早就去和转轮去下面解决恩怨去了。”
说完又喂江阿生吃下一粒药说:
“这是龟息散的解药,可以叫你早醒很久,如果细雨还是死了,那就只好怪命了,不要以为我和细雨化敌为友了,我只是先留她一命,将来用的时候我会回来取的。”
说完站起身,走向细雨伏在她耳边小声说:
“我现在依然很嫉妒你,羡慕你,不过我想开了,你可以有的我也可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碧水剑和参差剑我拿走了,这是我应得的,我可没多拿哦!”
说完用右手拿起参差剑和碧水间,翻身跳上一根石柱。她拿开左手,血已经染红了左边的袖子,她一时失血过多倒了下去,不过这次她没有什么遗憾了,细雨已经死了,绽青也死了,她永远不再是别人的替代品,从今往后她只是她自己。
第二天她缓缓睁开眼,站起身回头正好看到江阿生抱着细雨,不对是抱着曾静离开。她望着这一幕,心中很不舒服,不是嫉妒,也不是羡慕,而是一种莫名的感觉,看他们缓缓离开,绽青看着远方说道:
“走吧,我们也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又是三月…
一女子走到蔡婆摊前问:
“请问是您招租吗?”
“是啊,你尊姓大名啊?”
“锦羡,我叫简锦羡。”
天黑了 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