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住所,秦江月看到张希与洪峰已在房中等候,他让侍卫将许长虹找来。
过了一会儿,许长虹进来了,看到秦江月身边坐着两个人疑惑地问:“秦将军有事吗?”
“这两位是新来的弟兄,你将他们安排一下,他们就归你管了。”
“好吧!”
三个人走出房间后不久,史长风回来了。他告诉秦江月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木刻小木牌由许长虹手下的一名伍长来刻,此伍长在家时曾经学过木刻,木料由管给养的后勤来选。百人将安排人进行巡视监督一事也安排妥当。
“这就好!军营的确应该注意防范。”秦江月感叹地说,“这个刺客给我们提了个警告,让我们及时发现军营的漏洞。”
“我就寻思,这个刺客为什么要追杀这名侍女呢?史长风疑惑地问,“难道她做过什么事吗?”
“不知道。”秦江月摇了摇头,“我也在核计,这名侍女武艺高强,能将刺客打退说明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为什么要来军营呢?”
“躲藏吗?”
“像是在躲藏,但是刺客还是找上门来。她这么做,不就给我们带来了麻烦?”
“撵她走?”
“许长虹找来的,听说这个侍女与郭母的关系很好,如果是这样,我们怎么好意思撵她走?郭母会不同意的。”
“再观察一段时间?”
“也罢!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由谁来观察呢?”
“我!”
“你?”秦江月笑了笑,大事小事都让你去干,我有点于心不忍。”
“有什么不能忍?我看了,你身边就缺少一个跑腿的。”
“抱歉,实在不缺跑腿的,缺一个跑事的。”
“那我就是那个跑事的!”
“行!就这么定了。但为了名正言顺,命你为参军。”
“不行!不行!”史长风使劲地晃脑袋,“头衔太高,我可享受不起。”
“就这么定了吧!有什么享受不起?看你的胆子再看看你的分析能力,你有胆有识是胜任这个参军的。你要知道,以后你要做的事多着呢!我现在身边就缺少你这样的人。”
“好,我听从你的安排。”
就这样,史长风进了军营的第一天就为秦江月办了两件事,被秦江月封为参军,成为秦江月得力的幕僚。
被吕进招进驭虎山庄不到五天的沈飞,经历了惊心动魄的血洗案。幸亏他反应快,发现情况不妙,及时逃走,不然,他也会死在那些来历不明的武士手中。
他逃出吕庄,来到原来自己住过的破庙里,马上倒在门口的草堆上。“还是我的草堆好啊!只有这里才是我的家呀!”说完他泪流满面:“为了离开这个破庙,我差点丢了性命。”
“老天爷不让你离开破庙,你硬要离开,老天爷就会给你一个眼罩带。”肖钢听完沈飞的叙说觉得沈飞经心策划的一步棋被突然的祸患所打乱,他心中一定很纷乱。就劝沈飞:我的好大哥,你还是在留在我身边,咱俩一起度日吧!”
“谁也没想到这么惨啊!”沈飞眼泪汪汪,“上午巳时,二百多人坐在村头开会。忽然来了一群骑兵,他们个个穿着武士服骑着高头大马手握长刀风一般闯入人群。他们挥舞长刀见人就砍,动作十分的敏捷。等到弟兄们知道情况不妙,想起身反抗时,连砍带踏死伤已超过一半……”
“这么惨!”
“多数弟兄没有带武器,此时他们被骑兵包围,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找武器。一些人只好放弃抵抗,逃之夭夭。”
“万幸,你还能逃回来。”
“难道你希望我死?”
“荒谬!我千辛万苦救你,难道还希望你死吗?”
沈飞苦笑了一下:“我觉得谁希望我死,你都不会。”
“那你还怀疑我干啥?”
“逗你玩!”
“你还有心思玩?”
“当然,越是艰难越要乐观。”
“我就奇怪了,你们二百人的集会,怎么会让那些来路不明的人钻了空子?你们开会前不就通知驭虎山庄的人吗?还会通知谁?驭虎山庄开这么一个大型的会,还不作点保秘工作?还不在村口设岗设哨?”
“设是设了,但没想到来这么多人。”
“来多少人?”
“一千多人呢!”
“这么多?”肖钢惊叹地说,“那还打过了?
“全是精锐,五比一,很惨!”说这话时沈飞陷入悲痛中,脸上满是忧郁。
“没想到你刚刚去了五天,就遇此劫难,会不会有人怀疑是你给那些骑兵送的信?”
“也许有吧!但也没用了,驭虎山庄的人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吕庄已空无一人。”
“驭虎山庄彻底从吕庄消失了?”
“彻底消失了,包括吕庄主。吕庄主不会再露面的。他是率先逃走的。”
“他没有组织弟兄们反抗,自己先逃了?”肖钢惊骇地问,“难道他知道这伙人是冲他来的?”
“好像事先有人向他通风报信,当时大队骑兵闯入会场时,他是最先逃跑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肖钢陷入沉思中,过了一会儿他说道,“也许你们是被吕进出卖的。”
“被吕进出卖?”沈飞一愣,“我真的没有往他身上去想。一个大家拥戴的庄主,怎么会出卖自己的兄弟呢?”
“徐洪的人肯定会告诉他,朝庭正在查抢劫军饷案,徐洪三个人已被抓,下一个被抓的人就是他。抢军饷死路一条,吕进不会不知道。为了保命,他宁肯毁掉驭虎山庄,灭掉所有的兄弟。因为他分得的那部分军饷已够他花一辈子的了。所以,他选择了背叛。”
“我也是白费了一场心思,以为到他里可以打探一些情报,没想到情报没打探到,却受了惊吓。”
“谁也不会料到,徐洪一伙这么强势,二百来人的驭虎山庄他们都敢灭掉,他们的气力咋这么大?徐洪背后谁在操纵?”
“既有权,又有兵,说得又算的人呗!”
“那会是谁?”肖钢露出狐疑之色,“一定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那还用说,相当狡猾相当诡诈相当……”
“‘相当能隐藏’,肖钢笑了笑,“我替你说了吧!不就是这句话吗?”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的就是这句话?”
“怎么不知道?相当狡猾相当诡诈,就是相当能隐藏的人。”
“那你说他是谁?”沈飞眯起了双眼,等待肖钢的回答。
“血洗驭虎山庄的人是保护徐洪的人,保护徐洪的人一定与徐贵妃关系密切。与徐贵妃密切的人一定是桑妃而不是郑皇后。桑妃的儿子是谁?冯强。冯强是谁?皇子,皇帝的长子。一个最有可能当上皇帝的人。只要他推翻太子冯弘,完全有可能登上皇帝的宝座。很明显这个就是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