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靠海,江南一方也是靠海,当然这其中就免不了一些制盐商贩了,朝廷命令规定,制盐者,需每月上报官府,制盐数量全部上交朝廷,不准私下贩卖,朝廷根据制盐的重量给出一等的价格。
黄家就是江北制盐大富,他名下的盐田少说也有千顷,加上这一方小老百姓也会制盐,被他收购,这制盐的重量那就是可观的数目。
夜空星疏,就那么几颗挂在天边,乌云遮着清凉的月光,这夜黑风高正适合做一些勘察真相的事情!这三更半夜拜访黄府,不用担心找不到这府上,就看着哪家府上面积最大,就是它了。
院墙高起,这对于今晚要来的人都是没有问题,别样的四曲回廊,清幽小亭,长长的走廊上面挂着来红色灯笼,被风一吹,来回摆放,武功好的人自然是能听见这府上还有人没有睡,来来回回的走动着。
“这黄府也够大的,我们去哪里看。”漆黑一片的墙角,突然传出一声问话的声音,有点忙骨悚然之意,只只听这话,好久之后都没有人回答他。
过了一会儿,在确认四周没有其它人,其中有人回话,“去仓库。”
不清楚这黄府的格局,这么找只会耽误事情,所以在对面巡视的三人走过来时候,锦陌就一把帮炎火推了出去,让他去搞定。
三人一见自己不认识的人出现在这里,就下意识的问道,“你是谁,站在这里做甚么。”
炎火一袭红袍,在三人手里听着灯笼的暖光照耀下,显得更加血红,在加上他那飒飒一笑,实乃不让人心生惧怕。
“来人……”刚吐出两个字,就被不知怎么突然在他们身后的红袍男人一手敲在后颈,晕了过两个,两人不甘心的闭上眸子。
“我不想这样的。”他无辜眨巴了下眼睛。
尽管看起来很无辜,这让后面跟着出来的人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不仅如此,他还得了两个白眼,想他堂堂掌管一个势力的人,如今竟然到了这个样子。
琉珠把身上拿出的一颗药喂给唯一清醒的人,在她威胁眼神中,那人惊恐的咽了下去,他坐在地上,用手撑着地面往后一步步退着。
“告诉我,黄府仓库在哪里,我就把解药给你。”她拿出手中的白色小瓶子在那人面前晃了晃。
那人摆了摆头,就是不说,他以为就这么一个少年外加方才出手的男人,就这两人来,坚持不说话,相信会有人会发现不对,然后来救他。
就在他坚持时候,从一边黑暗中又走出了一个少年,他把右手中的剑拔出来,放在他脖子处,没有感情的说道:“不说,就死。”
那人要紧牙齿,最后在脖子感觉到凉意他才吞吞吐吐说道:“仓库……仓库,黄府后堂。”
话音刚落,他后颈也一痛,就晕了过去,其实跳上屋顶路途就会短上很多,奈何位置越高,被人发现的几率就会更大,无奈几人只能摸索着往后堂而去。
走了大概半盏茶的时候,终于到了黄府后堂的仓库,说是仓库,那就是好几排大屋子,近看,就见着那门口被几把大锁锁住了。
锦陌伸手抬了抬那大锁,随意的扯了扯,心里在估计,以她现在的内力能不能震断这个大锁,炎火见着她皱眉,就知道这个大锁难住她,他一边嘿嘿说道,“就这个东西想锁住我,怎么老是有人喜欢小看我。”
话见他说,就不见他动作,小得瑟的样子看来是等着锦陌去说下好话,锦陌当然是不会去,如今已经在这黄府了,她更是不会离去,在炎火惊讶眼光中,她把内力都积聚在了右手上面。
一声轻响,大锁断开,她呼吸也重了不少,面色飘来了两朵红晕,南宫袅站在锦陌身前,门被他轻轻打开,“嘎吱、吱”的声音在这个黑夜听的极为清楚,在确认里面没有什么危险,几人这才往里面走去。
仓库里面太黑,看的不是特别清楚,只能依稀捕捉下东西的轮廓,南宫袅牵着锦陌的手,他从衣袖里面掏出火折子递给锦陌,让她打开,一时间,亮堂不少。
体积差不多大的麻袋一摞摞高高叠起,里面很整洁没有一丝杂乱,未了避免麻布袋子跟地板相互贴在一起,这屋子里面还有及脚腕高的木头架子。
锦陌拿着火折子在仓库里面走动,每走过一排她都要伸出食指沾染下食盐,然后在试试,仓库很大,几人就这么随便的挑拣着。
“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少爷,那一边一排我都试过了,里面的食盐不是私盐,都是经过处理的,看不到我们今日早上所见那样。”琉珠神色严肃,她说着自己的所见,
“我那边也是。”南竹说道。
“我的也是,什么问题。”炎火挑眉说道。
后面的南宫袅不语,但也都知道,他那边也是一样的,没有任何问题,锦陌几人站在这诺大的仓库,相对无言,怎么会这个样子呢。
“少年,我们可以回去了吗?”这黄府仓库里里外外都找了,也没有找到什么私盐的痕迹,炎火把手背在脑后,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他虽然有时候这样出来,但,更多时候,他休息还蛮早的,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明天早上,早饭跟中饭一起吃。
尽管不甘心,锦陌还是点了点头,几人都先前出去,炎火走在最后,他身后懒散的打了一个哈欠,又伸了伸懒腰,只是突然间,他神色一凝,右耳朵轻轻一动,他四周看看,没有见着什么不对劲的对方,往前走了几步,又听见有了异响。
“炎火,走了。”琉珠见那个年轻的男人没有跟上来,便轻声的唤了。
他点了点头,然,站在原地没有动,就是听着那轻微的异响。
锦陌几人站在外面一会儿,炎火还没有出来,就走回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进屋就见着那个大男人撅着屁,股,附耳在地听着什么东西。
“是发现了什么?”
“这个下面好像有东西,下面有声音。”炎火站起身,拍了拍袍子上面灰层。
南宫袅听炎火这么说,也认真听了一会儿,他对着锦陌点了点头,几人一个人一个方位,就开始找地面上的砖块。
锦陌精力不是很好,她额角流着冷汗,一块块试,这么大的仓库,该如何找,既然这下面有东西,那知道的人肯定是都要过来查看的,那就一定要去触摸那块机关了,这常年上来肯定是有了痕迹。
她提出的问题,几人都认为可靠,都分别按照几个方位去找。
“少爷,这个砖好像不一样的。”琉珠蹲在一个砖快前面看着,出声喊着已经距离比较远的几人,锦陌可是把轻功都给用上了,迫不及待的样子就准备去按那个砖块。
南宫袅一把拦住他,自己身先士卒,可是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南竹按下去的时候就已经挡在了南宫袅身前,如果有危险,第一个就是他。
那砖块慢慢的下去,机关发出“嘎嘎嘎”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就在刚刚炎火伏在倾听的那个地方,砖块竟然陷了下午,露出一段阶梯出来。
锦陌还是还第一个走在前面,南宫袅肯定不让啊,不得法,最后就是琉珠跟南竹走在面前,这次要是有什么危险,就先死他们两人。
都不敢打开火折子,怕暴露自己的位置,越是接近地部,那声音就越是清楚,能听见响亮的水声,依稀还能听见说话的声音。
奇怪的是,这地下有些热,等着几人走到阶梯尽头时候,就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数量看似要以千来算计的麻布袋子占据一般地下,那数量比上面的食盐可是多了好几倍啊,在麻袋对面的一半空地上,有人穿着短袖短裤,手里拿着木棍在搅动水,迎面扑来的都是咸咸气息。
“老六,给老子递口水,渴死老子了。”
“给我也递一口,他妈的,这海水不喝,就闻着也渴。”
“好嘞,二叔,马上就来。”答应的是一个年轻颇有活力的声音。
炎火最是震惊的了,他张大嘴巴,有些不敢相信,他虽然是江湖众人,这倒卖私盐的消息他还是知道的,再看这个数量,这得祸害多少人啊。
现在是能确定了,这个江南盐商大富黄府就是制作私盐违禁者,那怎么
找到证据,证明户部尚书大人没有跟他们做交易,如何得知是何人陷害?
几人站在阶梯前面没有上前去,因为这儿亮光照的不是很清楚,炎火性子就是呆不住的人,他感叹这数量巨大时候,人就不自觉的往前面走了两步,刚好暴露在光亮里面,这这么一下,就被人发现了。
“那边的人,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一光着膀子的大汉,大声喊道,引起不少人看向这边。
炎火表情呆呆的,太抬起手指向自己,问道:“你是在叫我?”
“就是你,过来。”那大汉神情不耐烦了,见着炎火还不动,他就黑着脸往这边走来。
这样的情况都不在锦陌几人意料之中,那个人过来就一样会发现他们,耐心傻傻的炎火还呆在原地不动。
那大汉在走进之时就发现炎火穿着不对,引起了他警戒之心,心里又怕是哪位大人到来,一时之间也拿捏不准。
在看见全部人数之后,那个大汉就后悔了,他能不能一开始就不走过来,如今他也走不了了,炎火搂住大汉肩膀,实着,只要大汉开口呐喊,炎火立马就能捏断他脖子。
制止住这个大汉本以为就好,那知道,刚刚机关打开的阶梯出没有关闭从上面也走下来几个人,两队人马在这个狭小的地方碰面,心里都在打鼓。
南竹最先动,他拔剑,起身运气就往上面而去,气势汹汹的样子让上面那队人都躁动了起来,稍微会点武功的跟南竹过几招,然后身亡,那些不会武功的,就是争先恐后往阶梯上面走。
能听见跑出去的人在上面呼救,锦陌甩开南宫袅的手,从腰间拿出一条白绫,往上面注入内力,白绫就变得坚硬起来,白绫扫过,人数皆是落入地下,哀叫起来。
等着他们从地下上来时候,仓库外面找已经聚结了不少人,众人拿着火把照亮了黑夜,也看清对双方。
黄府的主人是个大肚子男人,这个时候他看着锦陌一行人都是蔑视,在他看来,他随随便便就能捏死这几人。
“是何人派你们过来,说出来,就少受一点苦。”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这让他觉得气愤,带满金戒指的手指伸了出来,指着对面的几人,“既然不说那就送官府吧,我要告你们盗窃。”
“是,老爷,小的这就去请县太爷。”一个管家的打扮的老人在一边答应到。
“喂,你说我们盗窃,我们盗窃你家什么了,你别乱说话,冤枉好人啊。”炎火从一边跳出来,回击道,他要是想偷,这个黄府早就是一个空壳子了。
“本老爷家里今夜丢失了一颗夜明珠,一株蓝月草。”
“找死啊,死胖子,你倒是什么贵捡着什么说,你怎么不说你家丢失了项上人头啊。”炎火说话毒,开口就诅咒人家去死。
黄凌成伸出手指,直直的指着炎火,瞧着他浑身打抖的样子,就是被炎火的那句死胖子气的不轻,他那个明明就是福相,今日被人指出是一一胖!还说他是死胖子!
“你们等着,我今天一定让你们有去无回。”他喘着气。
“那日过来的身穿黑色袍子的几个男人在哪里,领头人又在哪里。”南宫袅深邃的眼睛淡淡的眯起,那张俊逸的脸顿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了。
“你是何人?”
这时,被气的红了脸的黄凌成终于反应过来,他从椅子上面站起来,异常警觉,看着他们眼神也是变了一个样子。
“我们是何人,你不用管,只需要告诉我们那几个人如今在哪里。”锦陌冷哼一声。
黄凌成手指旋转着自己上手的戒指,他面色有些阴沉不知道想些什么事情,锦陌脚步轻移,她就在了黄凌成面前,拎着他的衣襟问道:“说,那几个人在哪里。”手指在黄凌成手腕一点。
这满园子都听见了他哀嚎声音,黄凌成身边会武功的很少,更本不懂只解穴的方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主人在地方打滚。
“啊、啊、哎呦、痛死我了、哎呦。”抱着自己右手在地上打滚的黄凌成已经没有了形象。
“现在愿意告诉我了么。”锦陌府身,眯着眼睛看着他。
“你、你给、等着、我、嗷嗷嗷、啊啊啊、痛。”
黄凌成话都还没有说完,锦陌就按住他另外一只手,接着点了穴道,这哀叫声,可是一声高过一声,迎来了更多的人注意。
把锦陌等人围在了一个圈子里面,就是没有人敢上前去制止住,就怕自己上前去,命也会丢掉半条。
“我说、我说、你帮我解开。”黄凌成带着满头大汉,喘着粗去回应到,他是坚持不住了。
锦陌挑眉看了看他,不用说也是要他先说的意思了。
“那几位大人是从京城来的,现在住在、住在。”
“把这人通通给本官围起来,都围起来。”身穿官服的四十多岁的人带着一群官兵走了进来,他留着两个小胡子,也有胀鼓鼓的腹部,福相都是那么的好!
黄成凌见着这个官府大人来了,就忍着从地上面爬起来,两手无力耷拉在身边,看起来特别奇怪,加上他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如今狼狈样子看起来就是一颗染了颜色的蛋。
“大人、大人,快把这些人给抓起来。”
那官府大人走了过来,眼神时不时往锦陌他们身后的仓库看下,眼神里面闪过一些深意,他看了看黄凌成,有看了看锦陌这等人,才问道:“你们是何人,夜闯黄府可知罪。”
“少爷,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当地一个盐商家里出了问题,知府大人都要上门啊,这等好官,太埋没了。”琉珠一脸崇拜的看着官府大人,神情都是激动的样子。
那官府大人,面色也是一瞬间阴沉了起来,他也听出来琉珠话里的意思,这不就是讽刺他有什么见不得事情,在看身后的仓库,就肯定秘密被发现了,他又及时出现在这里,不就是证明了他跟私盐有关系。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了,那本官就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他一脸凶狠模样,神色得意在面对已是瓮中之鳖的锦陌他们,他自己承认出来了。
“上,给本官杀了他们。”他狠毒下来命令。
那一群官兵就往上面奔去,手里拿着的佩刀,刀刀毙命往南宫袅等人身上砍去,锦陌被众人护在中间,她内力这么短的时间还没有恢复。
“我记住你了,江南的官府大人。”南宫袅一脚踢开迎面上来的官兵,对着那个官府大人说了一句话。
“不用记住本官,你们就在天上看着本官步步高升吧。”他站在一边哈哈哈哈大笑。
“官泯,闯入黄府的是何人。”
“大人,您们来了,就是他们,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秘密,下官下了死命令,杀掉他们。”
锦陌瞪大眼睛看着那三人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神情呆愣了下,一时间不察觉被人在右手臂上面划了一刀,在看见他们面的时候,她手指泛白,南宫袅也看见了他们走出来的模样。
那三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看见锦陌跟南宫袅都是一副惊讶的样子,竟然、竟然是大皇子殿下跟户部尚书家的小公子。
“杜卿……”南宫袅看着三人领头人物,平静的喊出他名字。看他的眼神,冰冷的刺骨。
“微臣给大殿下请安,殿下千福。”陆扬听着南宫袅喊出他的名字,他身子一震,抛开衣摆就跪在地上给南宫袅请安。
一群人看着这样戏剧的发展,那个长得好看的男人竟然是皇子殿下,而且还是皇长子。
“这是为什么。”
“微臣只能说,这些都是为了殿下。”
“母妃知晓。”
“知晓。”
锦陌扶着手臂,血从让手指缝里面流出来,低落在地上面,染红了白雪,她走在陆扬前面,低声喊道,“杜卿叔叔,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跟爹爹是好朋友吗?”
杜卿看着身上带血的锦陌,她满脸泪水,看着自己的眼睛有着很多不敢相信,声声问着自己不是他爹爹朋友吗?
“陌儿,不是叔叔,是你爹爹自己傻。”他低头喃喃。
锦陌放开敷上伤口上面的手,
他跪在杜卿面前拉住他手臂问道:“叔叔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爹爹。”
“陌儿,是你爹爹傻。”杜卿还是这句话。
“他不傻,是你们,是你们太狠,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去害他,杜卿你还真是恶心,看看你自己,”锦陌睁大血红的眼睛,她拿起杜卿黑袍衣袖绣的图案,“看看,你就是曲家的狗,只配给他们舔鞋子。”
水草图案,草在水中叶子柔软飘来飘去,那不就是“曲”么,它不是也有两个叶子飘来飘去么。
“是他傻,是他不识时务,是他听不懂别人的劝解。”杜卿也血红着眼睛大声对锦陌吼着,他握住的拳头的手放在身边。
“都是有理由,都是有理由,杜卿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锦陌从地上站了起来,还在流血的右手染红了她的白色衣袖。
南宫袅想上前去扶她,“啪”清亮的声音在夜空里面响起,众人都看着那一高一矮的两人,没有人脸上的神情都不一样的。
“陌儿,你的手还在流血。”南宫袅被锦陌打了一耳光,他不在意,温和的对着锦陌笑了笑,还是想上前帮她包扎伤口。
“啪”再一声轻响响起。
这下很多人都反应了过来,他们看着这件事情中的两人,那名小的少年眼泪流出眼眶,唯独是不见他呜咽出声。
“南宫袅,你跟南宫邪都是那么的让人恨,可是又有让人恨不起来的资本,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是傻子,可以让你们随便玩弄,给我一个骨头,我就要跪下给你们给你们摇尾巴,然后去讨好你们。”锦陌再一次把上次对着南宫邪那样淡薄的性子拿出来,南宫袅的身影在她清亮的眼睛倒影不出来,她嘴角挂着冷笑,不在乎她右手流了多少血。
“陌儿,我没有那么想过,我不知道母妃她竟然这样做,我……”南宫袅急切的想要解释,然而不管他怎么说,他对面的孩子都是一副,“是这样又如何”的意思。
“怎么不说了?你们都有理由,都有理由,早就为了自己要做的事情,找了足够的理由。”她眸子反正清亮的笑意,嘲讽着那个叫着南宫袅的男人。
锦陌转身,她背对着身后那两个她熟悉到骨子里面的人,真可笑啊,原来那种熟悉,只是她的自以为是。
“大殿下,她知道我们的秘密不能放任他离开。”身穿黑袍的三人中,其中一位站了出了说道,他脸色有些难看,看着锦陌一步步离去的背影眼里带上了恶毒。
“就是,就是,皇子殿下,不能让他帮我们的秘密公布于世。”官泯也在一边符合着。
那群官兵中还有暗处的影卫都听见了主子的意思,在没有南宫袅的命令下,他们自动的往锦陌背后拿剑刺去,琉珠听见背后有风声,她反身就挡在了锦陌背后。
“琉珠、琉珠、琉珠”锦陌连忙接住倒下的人,见着她胸口处猩红的液体不住的往外面留,她赶紧点了她周身的止血穴位,抱住她。
“少爷、少爷,你快、快走”琉珠不停的在推让锦陌,让她离开。
那些杀手当然不会就这里放弃,第二次在接着刺杀,锦陌本身已经带伤,看着已经快到胸口的
剑端,她无声的笑笑。
炎火一闪,他两根手指捏住刺向锦陌的剑端,他冷哼了一声道:“果然朝廷都是官官相护,原来是你大皇子啊。”炎火看了南宫袅一眼,他接着说道:“以后不要在靠近少年,不然,我毁了你。”他调皮的小舌头沿着唇瓣跑了一圈,有点嗜血的味道在里面。
那些被阻挡的杀手理所当然跟炎火动了手,锦陌抱着琉珠不放开,在她抱起啊,右手的血又开始流出来的时候,手上的重量被别人接了过去。
然后这一系列的问题最后在一大群涌进黄府的人给解决掉了,蓝浅从地上把锦陌扶了起来,又让人把昏迷的琉珠给抱了下去。
“大人,贩卖私盐者,已经捉拿。”
“压下去,翌日,押送回京。”蓝浅抱着锦陌,扶着她的头发,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不怕啊,你邪哥哥已经来保护你了。”
锦陌抬头看着蓝浅,眼神看着他,眉间哀伤的气息很浓重,蓝浅从怀里拿出锦帕给她包扎起来,说道:“他现在、还在京都,他让我给你道歉,没能过来保护你。”
“什么意思。”她听的很清楚,方才他语气中有了停顿。
蓝浅无奈的叹了气,他前真是欠了这两人的,一个不准说,一个偏要他说,“京都,那边发生了一些事情。”
而,此时的京都后宫之中发生了一件足以撼动圣熙的大事。
皇后宁倩跪在中央大殿上,斜倌云鬓,淡描妆容,冷澈灿霜的眸子漠然望着那高位上的一男一女,她嘴角笑容,是那么的凄楚。
“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她冷冷的空灵轻轻响起,“陛下曾经赐给了臣妾三个愿望,如今这第三个愿望,就陛下放过邪儿吧……”
“他是朕的儿子,朕自然是不会怎么对他,不过,朕会拿回那太子的资格,母妃何次,教导出来的孩子如何,他不适合做那个位置。”南宫熙抱着怀里的人,爱惜的轻抚她的面容,对着大殿上跪着的人,眼神都是冰冷。
“陛下,陛下既然说臣妾错了,那就错了,邪儿他是你的儿子,陛下何必这样去难为他。”宁芊手里抓着的锦帕变了形状。
“宁芊朕不处死你,已经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了,你这么善于嫉妒,差人把药放在曲妃的药里,这已经看出你心了,南宫邪从小跟着你,朕不放心把一个圣熙交给一个善于嫉妒的女人儿子手里。”南宫熙不看宁倩那张怎么也哭不出来的面容,她心上致死,如何还能流泪。
“哈哈哈、南宫熙,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么,我为皇叔当年感到不值得。”宁芊大笑的样子,让不少人都感到悲戚。
南宫熙一听宁芊提出这件事情,他面色大怒,对着一边的人说道:“把皇后拉下去,摘除后冠,囚禁于冷宫,不得朕圣旨,不可放出。”
“给朕拟旨,废除南宫邪太子之位,原因何其,因皇后嫉妒之心过重,欲害死后宫曲妃,皇位废除后位,昭告天下,另外再拟旨,册立大皇子南宫袅为太子。”
“恭喜陛下,贺喜娘娘。”恭喜之声此起彼伏在这大殿里面响起。
南宫熙低头亲吻了下怀里的女人,他嘴角有了一抹笑意,可是他看不到,在他怀里的女人露出是喝表情,他说宁芊善于嫉妒,那么这个女人,就是毒蜥,感叹她致命妖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毒液给毒死。
“遥儿,朕答应你了的,都做到了。”他伏在他耳边低语,深情的模样让周围的侍女们都地下了头,帝王的爱拥有多好啊。
“熙,我爱你,你也爱我好不好。”她红着眼眶抬起头,自动的吻了吻他嘴角出,羞红着脸问道。
“好,只爱你。”
一月时间,曲贵妃用了雪莲未见好,反而身体越来越差,今日早膳时分,曲贵妃突然晕过去,期间不见呼吸,经过太医院检查,发现曲贵妃药碗里面有一种让人假死的药,随着食用次数增多,人会在睡眠中假死过去,不会在醒来。
熙帝大怒,派人杖责了皇后,问她是否放了毒药,可皇后宁芊是死都不承认,这才发生了这一系列的问题。
锦陌从江南回到京都已经是三天以后了,她在城门口下了车,老远的时候她就见着了那类似于圣旨的贴在墙面上。
琉珠扶着她下车往那边走去,在见着拿上面写着的内容时候,她死死咬着下唇,低头走回自己的马车里面,不看已经走到她身边的南宫袅。
她在城西了下了马车,对着南宫袅感谢的笑了笑,就往后那条路走了,后面的琉珠说道;“太子殿下,少爷最近心情不好,得罪太子殿下还请您见谅。”
“琉珠,你!”南竹气急蹬了琉珠一眼,他在为自己的主子感到委屈,那些事情不是他主子做的,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态度。
“太子殿下,请容奴才先告退。”琉珠弯腰,在没有南宫邪回答,她一直不敢起身。
“退下吧。”
南宫袅看着前方那一抹小身影,这一路下来这是他第一次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