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丰修易听完纪兰若的话,心里想着莫不是这姑娘心里觉得我天亦国太落后了,不然这话里话外仿似老师考验学生的样子这感觉是怎回事。
一时间,三人品茶不语,纪兰若觉着此茶挺合自己心意,便问皇上这是什么茶,提神醒脑,色泽清丽不浊,味香不浓,甘甜适宜。皇上本以为她不会问,遂也不欲多讲,只待她回去便着人给她送去两蛊便可,谁知人家又 问了起来,便只见一旁的的丰修易笑着说道:“此茶名沐春,采每年春季梨树上的雨露为兑,采春茶第二季二叶茶,经宫人几番擂制,埋于梨树,次年便可成。”
纪兰若虽喜茶却不懂制茶,听他如此说,心忖制茶似乎也不难,有时间自己也可以享享采茶制茶的乐趣,虽然前世喝过诸多好茶却从不曾记得茶的名字和制茶工艺,不然在此处制作出来应更好才是,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来到了此处,那便就好好活下去吧,谁又能知是否什么时候会生什么变故呢?
纪兰若向皇上告辞,而丰修易自从见了纪兰若便时刻想做一个连体婴与人家寸步不离,见纪兰若欲辞便也向皇上告辞,只可惜他襄王有意,怎奈神女无心呐。纪兰若正享受着自己难得的孤独与独处又岂会因人轻易动辄转变呢,遂让王爷与皇上先忙。只见此时李诚安进来对皇上耳语了几句,皇上便看了纪兰若一眼,颔首示意,纪兰若便抬脚离去。
而此时的丰修易知道皇上定然有事与自己说倒是留了下来,须臾便听得皇上说道:“皇弟啊,你应该也是自六年前见过一空大师吧?”丰修易默,哼,可不是么,那老头明明就在京都城外不远处的雾明山上,总请不来便罢了,然去了也见不到人。莫不是一空老头舍得下山来了?遂用眼神询问皇上,皇上点点头沉思一会儿才道:“适才连苍野传信进来说近日有百姓在城外的隔离处看到了一空大师,按说他下山应该不久,既然都到城门口了他不会都不进宫来看看朕吧!”丰修易道:“皇兄想见他?”皇上颔首。丰修易便阴恻恻的说道:“既然消息属实可靠,那皇兄你这个做人家女婿的难道不应该尽点儿孝道去接接那老头?”皇上听他说完双眼一亮,对,去把他接进宫来不就得了。把李诚安叫进来,对李诚安道:“李诚安,去打听清楚一空大师在何处,把老人家接进宫来,就说皇后想他都思念疾了。”李诚安苦着脸心忖道,皇上啊,您老这样咒自己的妻子没事,毕竟谁让您是皇后亲亲相公,奴才没那个胆儿啊,而深知皇命不可违,只万望事后被皇后知晓拉出去砍头时皇上您可千万别见死不救...遂领旨而去。
皇上看着丰修易正准备说话,却听李诚安的小徒弟小莫子进来说皇后来了,只见皇后依旧身着自己最爱的秋云橘礼宫装急步走向皇上,边走边说道:“皇上,臣妾可算是见到你了,担心死臣妾了。”说完皇后便伏在皇上肩膀上哭起来,皇上单手抚着皇后的肩轻轻拍打着说道:“怜儿,让你担心了,别哭了,让皇弟在一旁笑话。”皇后这时才看到丰修易还在,遂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的道:“皇上,该给皇弟娶亲了。”皇上笑着说道:“果然还是怜儿知我心意啊,朕也正有此意。”
皇上皇后均看向丰修易,丰修易见二人成婚多年感情如初从前不觉如何,如今倒是有些许艳献起来,便也说道:“嗯,皇兄皇嫂说得是,本王确实该说亲了。”皇上这几日看着他皇弟动凡心过后各种举动见他如此说倒也不奇怪了,只是皇后不知情便觉大惊失色了,遂问向皇上道:“皇上,修易这样子难道是有喜欢的人了?”皇上笑着点头。皇后心想,这不过几日的时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么?便又问起皇上来,皇上说她日后自会知晓,如今他也不知,皇后看皇上明显知而不言便默契地不再多问。
三人在朝乾殿内话着家常,须臾又听小莫子进来禀报说贵妃娘娘和二皇子来了,皇上看了丰修易和皇后一眼,便让小莫子宣他们进来,贵妃进来便直直的扑向皇上,只不过快到皇上跟前儿时被皇后用手指戳着脑门不得已停了下来,这时才看到皇后也在此处,心里暗纳到这皇后今天居然比本宫早来一步,要不是本宫为了这番精致的妆容岂会让你抢了先来。
贵妃见皇后拦着不让靠近皇上便急急道:“皇后娘娘这是何意,臣妾着急皇上身体没看到皇后娘娘在此,你不会连这个也要和臣妾计较吧?”皇后翻了白眼儿,这女人真是事儿精,没事找事的本事真是从不输人,不过皇后还真懒得与她计较,只听皇后说道:“贵妃这无中生有的本事本宫这辈子是望尘莫及了,本宫阻拦你接近皇上不过是怕你这满头珠翠再把皇上给伤到而已。”贵妃历来知道皇后说话耿直不入耳,却从来不以为皇后是个简单的角色,所以便以为皇后是在怪她因梳妆来迟了,遂便跪下向皇上道:“皇上,臣妾不是故意来迟的,臣妾只是为了让皇上可以赏心悦目所以梳妆时间久了点。”
皇上夫妻及丰修易三人顿感无趣,人家皇后是那个意思么,虽然是有那么个意思,但人家也没明说,你这不打自招对号入座是个什么梗...
皇上看着贵妃无语凝噎地看着丰修易,想着让他打个圆场,不知是病久了还是咋就忘了他皇弟那冰冷无情生人勿近的性子了,果然丰修易开口了:“皇兄,本王还有事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夫妻团圆了。”说完转身就走。
路过二皇子身边时看了一眼丰君齐道:“二皇子怎与贵妃娘娘一起来了?”身后三人此时才把目光投向丰君齐,皇上看着丰修易离去的背影暗叹果然是他皇弟待他好啊,一句话就转移了两个女人的注意力。
丰君齐见他父皇终于看见他了遂上前跪下请安,皇上让她们几人坐下说话。此时,只见丰君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起那日为他父皇治病时的事情,而贵妃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着把皇后当日威胁纪兰若地事情给抖落了出来,皇上听明白了便用眼神询问皇后,皇后便说道:“皇上,说来那日也确实是臣妾着急过头才说了那番话语,也不知有没有吓到那个小姑娘,臣妾稍后会给纪姑娘赔礼。”皇上倒也深知皇后性子虽有些耿直泼辣却不会草菅人命,便把纪兰若住在青烟阁且已为相的事情一并说出,皇后虽然讶异但也表示理解,皇后说道:“若纪姑娘当真是预言之人,便是这青烟阁真正的主人,人家那么小小年纪,胡才华有魄力,你不用点东西把人留下怎呢?”
“哦,她如何有魄力皇后又怎会知晓?”皇上问。皇后便把那日给皇上治病之时纪兰若那面对权贵宠辱不惊的事情给皇上复述了一遍,皇上眉毛一挑,看来这丫头对自己还算客气的了,便说道:“竟还有此事!”皇后说道:“那可不,那纪姑娘可神气了呢,皇上你当时是没醒,不然非得气晕过去。”皇上一听,得,皇后这耿直劲儿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