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满收回放射出去的精神力,也想知道为什么。
只听那粗狂的蛮道:“今早咱们兄弟中有三人害病,我想可能是因为吃了周人的臭肉,好不容易碰见活物,捉他们试试,要不然没肉吃咱们不得都饿死啊?”
“什么?病了?老要军医。”
几个蛮咋呼起来,都怕惹病。
周人,大周朝人简称周人。
果然,那些缺少的残肢被拿去吃掉了。
胡满思忖这攥紧拳头,压住胃中翻滚。她踩在瓦片上站起来将双臂缓缓抬起,无形的力带着片片房瓦升腾,在空中颤动。她置身在砖瓦中墨发翻飞,如死神降临。
下面的蛮听到‘索索的’怪音扭着脖四处找,猛然望见成千上百的黑瓦片悬浮半空,颤动着,大吃打颤般轻响这。他们大感惊奇,目瞪口呆的看,隐约望见其中还夹裹这人,恐惧顿生。拔腿想跑。
“呵,”胡满冷笑,分出精神力让同在发呆的三只狼跑。它们跑远了,感觉不到精神力沉沉的压迫,跳到高处观望。
同在跑的蛮被周遭空气压的身负似有千斤重,迈动一步都是艰难,仿若定格。
居高临下的胡满振臂,瓦片以流星下坠的速度呼啸着,争前恐后的向下砸。
一片砸烂了头。
一片斜射这削掉血肉。
一片砸射这镶嵌在丑陋的脸上。
无数片,将人削成肉泥。
胡满几乎杀到眼红,杀到骨里的暴虐因沸腾。
这里除了一片血红还有一个角落里的活人,她跳下房吹出一记嘹亮口哨,脚下慢慢的走过去,避免开地上恶心的血肉。
她的残暴似乎不亚于吃人肉的蛮。
“你你你恶魔。”那人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浑身的血,随着她的靠近一点点往后蹭。
胡满凉薄的笑了,还挺喜欢‘恶魔’这个形容,感觉挺贴切。停住脚步缓缓开口道,“带我去找其他人,我可以——让你死的提痛快点。”
那人哆嗦,一脸的死相,逼着眼睛喊:“你杀了我吧。”
“真是倔强,”胡满的笑甚至带着点欣赏,抬起手罩在粗呖的脸上。
“啊——”
灼热的痛从天灵盖顺着四肢百骸流窜,像针扎火烧。心底颤动这的恐惧无限放大,直到崩溃求饶。
胡满收了手,问道:“你们还有多少人?”
“五个——”
他们是几十人组的队,夜袭时死了二十多个,剩下的人一半留守,一半去追杀楚娉婷他们。这会有又死了十几个,可不就剩下几个嘛。
胡满略微想想就信了,问了蛮藏身的地址,又将人带到村口。她到的刚刚好,南河也刚带着人到达。
南河的脸色一点不比俘虏的脸色好,失魂似的问:“其他蛮呢?”
正蹲在地上检查狼群伤势的胡满头也不回的轻描淡写道:“死了,都死了。”
“也是被妖风绞杀的?”士兵惊奇的道。
“是呀,妖风厉害。”胡满顺着扯淡。
士兵不太信:“哪来这么厉害的妖风?”
“她是恶魔——”被五花大绑的俘虏不怕死的大喊,士兵还是发愣,南河踢脚把俘虏的嘴巴踢烂,犹显不够的威胁,“再敢胡割了你的舌头。”
他心里是知道点什么的!知道所谓的妖风不会就那么正好出现。这让他无比的恐慌!
胡满淡定自如的把狼蹄的伤处理完毕,道:“出发。”
来的目的就是绞杀蛮,他们是侵略者,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灾年没到如此艰难地步时这个村的人就被不断兹扰,被迫逃离,皆因这些本不该有的入侵者。
这些粗莽的蛮死一百遍都不够。是每个大周朝人都有的愤怒!
一行人带着俘虏来到一处大院里附近。
“你确定里面有人?”士兵踹这瘫坐的俘虏询问。
这座院可以是最显眼得了,在入村时就检查过,根本没人!
俘虏护着头,怕被打,也不敢大声喊,怯懦道,“里面有地道,我们,就,就一直藏在这里。”
胡满制止住要打人的士兵,微微弓着身询问,“在府城军营中,可有你们的内应?还有,你们是怎样及时得知我们到来的消息?”
几双眼睛都盯着面色上都带着胆寒的俘虏看!
“我不,不知道。”
没容俘虏把话完,暴脾气恨蛮入骨的士兵轮着拳头把人揍翻。
“行了。”胡满拧着眉头微微提高了声音,带着火气呵斥,“打死了什么也问不出来!”
士兵忿忿的住了手,不甘心的顶嘴,“活刮了他地下的弟兄们都不解气。还好言好语,能问出什么!”
如此桀骜的口吻,是打心底里不服气了。南河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一抹寒气。
胡满一挑眉,寒潭似的眼睛看向另一名士兵。
接触到她的视线,那人心里一跳,屈膝跪了一条腿,抱拳垂头道,“在下愿意效忠姑娘,任凭差遣。”
看了胡满一眼的南河把士兵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了声好!
另一人尴尬起来,强自坚持道“我是大周的兵,效忠将军。”
这话的好没道理,拿着大周俸禄效忠楚将军?胡满抿抿唇,对这些九九无感,想效忠她也不是谁都有资格!
插曲过去,又把视线放在俘虏身上。他得到喘息,一口气道,“我就是个兵,那么机密的事我不知道,你们来时动静那样大,一开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