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若大的会议室里,徐驰有些不太习惯。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的习惯,因为这已经成为他的产业了。他是一个很负责的人,既然林锐把它们交到了他的手上,他自然就要好好的用心经营好。
就在徐驰在帝都开会的时候,他的好兄弟陈博弈正在追查一个古文物盗窃案。虽然他没有和徐驰一样幸运成了洞玄宗的弟子,但也也得到了很好的师父,也进入了一个特别部门。而那个部分,也分属于第七局的一个部门。
朝天宫,做为金陵市最大且最正规的古玩市场,这里经常出现一些惊世骇俗的古件,亦有许多人平平淡淡的进来,疯疯癫癫的出去。不过这样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发财了,一种是打眼了。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孩抽着烟,头发凌乱,整个人看上去好像没有睡够一样。
他便是陈博弈,不过他现在有了新的身份,叫作张阳,在一家古董店工作。
陈博弈狠狠的吸了一口,让辛辣的烟味顺着喉咙钻进了肺部转了一个来回,再懒懒地吐出去,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圈。
一道红色的身影从陈博弈的身边闪过,陈博弈整个人好像睡醒了一般,顿时来了精神,连原本微微驼着的背也挺直了,双眼炯炯有神,盯着前方不足一米的那道红影。
“小流氓!”一个似怒似羞的声音传来。让原本处于一脸陶醉的陈博弈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道:我怎么流氓了,不就是瞧一眼股屁,至于流氓吗?再说了,扭的那么**蚀骨的不就是给男人看的,不然扭个巴拉!
“还看!”那火红的身影突然转了过来,怒气冲冲的对着陈博弈。
陈博弈脸不红,心不跳,吹着哨子越过那红衣女人。径直的朝前走去。
“站住。”
看自己被挡住了去路,陈博弈脸上露出了嘻笑的表情,说道:“美女姐姐,前问你是需要小弟帮你满足的吗?”
红衣女子一时不察,并没有注意陈博弈话里的深意。迎着对方真诚的笑脸,也不好拉下面子骂子。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多半场合都适用。
“你刚才为什么一直跟着我,还盯着人家那……那里看。”也许是羞于提及一些词语,可是在一旁的人听来却是意味深长,所以不免有一些人顿了一下,对着在路中间一黑一红人影笑而不语。
“姐姐说的哪里话,这条街就这么一条路,难不成大家都是跟踪姐姐而来的?再说了,在你身后就是盯着你那个地方看了?”说着,陈博弈把‘那个’两个的音咬得特别重。说完之后还嘿嘿的笑了两声。
“你……”红女子抬起手来指着陈博弈,可半响都没能说出话来。
流氓,太流氓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般流氓的人?
心中虽然恼怒不已,可是又偏偏奈何不得面前这可恶之人。他的话虽然都没有什么不对,可是那表情,那语气明明就是有所暗示。
还没等红衣女子想到发飙的理由。陈博弈又蹦出了一句让她‘花颜失色’的话来。
“你看看身后那么多人,啧啧。哎,俗话说的好啊,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既然姐姐觉得我占了你便宜,那么我走在你前面还你好了。记住啊,好好看,别吃亏了。”说着陈博弈眨了一下眼睛,又吹着口哨迈步开了,留下红衣女子气得手发抖,把高根鞋子跺的‘啪啪’响。
等她想追上去时。蓦然发现刚才的‘轻浮男’已经不知所踪了。
“可恶,气死我了,真是什么人都有。”嘀咕了一句,那红衣女子十分用力的踩着高根鞋,好像她的每一脚都是是踩在陈博弈身上。
坐在一张古旧的松木柜前,陈博弈耷拉着下巴。眼睛不断的朝着街外看去。说起来,他算是古玩街最不上进的就是陈博弈了。‘他’是这家古玩店的伙计,老板经常不在,所以他就偷懒偷成习惯了。
伸了一个懒腰,陈博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东西,从里面倒出了三枚红色的丸子。顿时间店里充满了清香,香味中还带着淡淡的甜味。
陈博弈在手心拨了拨,然后小心翼翼的捡了一颗放到嘴里。轻轻的合上嘴巴,一脸享受,好似飘飘欲仙一般。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宣闹声。
收好瓶子,陈博弈探出了脑袋,发现一个人正在他店门口摆了一片白布,背对着陈博弈跪在那里,一群人把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还有砸场的,干!”陈博弈二话不说,直接从里头奔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
肩头被人拍了一下,跪在那里人回头看了一眼,就发现陈博弈笑眯眯的盯着他,然后指了指店门口悬着的‘越古记’。
“老板我就摆个摊,摆个摊。”说着他摸出一包中华递给陈博弈,谄媚的笑着。
周围人对着地上摆的一尊古佛指指点点,似乎在议论那东西的价值。说起来,这事在这一带见怪不怪。
“今天的城管都上哪喝茶去了?”陈博弈嘀咕了一句,然后将对方拎了起来,沉声道:“要摆上别处摆去,你这样我们还开不开门做生意了。”
看着陈博弈利索的把烟往兜里揣,又看到他的冷脸不由的缩了缩脖子。
“是啊,你这样也太损了点,把越古记的门面给挡了,还让不让人家吃饭了。”一个刻薄的声音响起。
陈博弈白了一眼,认出了开腔的是对门的对头便没搭理。虽然话是阴损了点,但是起码人家帮‘理’了。
有人起了头,自然有人跟着。这些人多半是有些眼力劲的。对着古佛瞧了一阵,自然瞧出了古佛的价值,都没下手的意思,把口风转向了那摆摊人。
可是那摆摊人不依不饶,说是陈博弈收了他的烟,他就摆在那里不走了。
无赖,典型的无赖。
陈博弈在古佛面前蹲了下来,抓起了看了又看,半响才道:“三千块你买不买。反正这佛值几个钱各位同行道友都瞧出分明了。若你真想生事,那咱也只好轰你走了。”
“没错,行里的规矩不能坏。你丫的赶紧滚,省得我收拾了你。”说着一个壮汉撸起袖子就准备打人的样子,吓的那摆摊人步步后退。
不错,正是规矩。这里百来家古玩店岂能让人随意摆摊,更何况摆在人家店门口。开了先例。谁家店门都可能会被堵上。
“二千五!”陈博弈又次开了价。
摆摊人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
“一千五,不然砸了你这玩意。”说着陈博弈就把那古佛高高举起,似乎真的要摔下去。
“好,一千五就一千五。”那人见好几个人准备上前,只好退让。
陈博弈掏出钱包数了一千五扔下,然后抱着古佛就往店里钻去,也不管那落慌而逃的小贩。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散去了,不过还有一两个人留下。指着里面道:“你们说越古记的伙计是不是脑子缺根筋啊,一千五都要。那玩意五百块送我都不希罕。”
“小五,这么说就是你的不是了。那陈博弈脑子有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谁知道这无赖是谁请来的,他们老板不在他也只能这么干。不过这事六爷应该很快就知道了,有些人活的太自在啦!”
“王哥说的也是,一看就是有些拙劣的人玩的把戏。行外的都知道摆摊只能在西街。竟然上东街来了,不是找死么!”小五搭过腔后,拍了拍他嘴里的王哥,也走开了。
对着面前的古佛,陈博弈仔细地瞧了瞧。刚才他抱着这古佛的时候就感觉有些奇怪,重量太大了,不像是陶瓷应该有的重量。
“难不成,里面有东西?”也没多想,手上一抠。
碎了一桌子的陶片,一尊金灿灿的古佛出现在陈博弈的面前。不用细看。陈博弈就知道它是纯金做的。
如果换成别人,肯定会欣喜若狂,感觉自己发财了,发大财了。
可是,陈博弈嘴里却吐出三个字:“中计了!”
尼玛的,谁陷害老子?这才是第一天。就被人识破了吗?
如果自己真的是‘张阳’,恐怕不会眼睛差到这份地田。
“哟,好一尊金佛,没有想到越古记还有一尊这样的好东西。”一个中年人站在陈博弈的面前,眯着眼睛盯着桌子上那尊金佛看了几眼,立马双眼放光,笑道:“定光佛,竟然是定光佛。”
“对不起,这是我私人的。”说着陈博弈就要把东西收起来,却被那中年人一双大手挡了下来。
“别着急,别着急,先让我过过眼,过过眼。”说着就想伸手去抢那尊定光佛。
陈博弈岂能让他如意,这是一个局啊,针对自己。
“真不好意思,我肚子有些不舒服。”说着陈博弈把那金佛往一个柜子里一推,捂着肚子就朝着后面走去。
“老板,大事不妙啊,有人今天摆了一个局我不小心踩进去了,警方估计得找我们麻烦了。”
“什么,你他妈的是怎么看店的,老子这一年都白教你了。操你娘的,你现在立马去自首,然后把事情给老子弄清楚。我会让老张头过去,五天,限你五天内解决。”电话里咆哮的声音让陈博弈皱了皱眉头,暗自嘀咕道:难道他们把时间改了,狗日的!五天,他妈的五个小时就够了,操!
得到了重要消息之后,陈博弈钻了出来,却发现那中年人已经不见了。
“姥爷的,如果让我知道谁下的套,非得削了他的脑袋。”边骂,陈博弈边去检查那尊金佛。
就在陈博弈在嘀咕咒骂的时候,一个红衣女子站在一家名叫‘越古记’的店铺门口。抬着头。艳丽的红唇微微上翘,用冷冷的语气道:“赵子约,我看你这回怎么逃。”
说着,她就扭着小腰走进了大门。
“赵老板,赵老板。”
“我们老板不在。”一个声音从柜子后面传来,紧接着一个人从柜子后面站了起来。
“是你!”
两个人异口同声,但是表情却大大不同。
陈博弈是错愕,而那女的则是愤怒。
“为什么不能是我?”陈博弈笑了笑。
她瞪了他一眼,对于面前这个笑起来坏到极点的男人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把掌抽过去。
“你是谁?”
面对女子的发问,陈博弈坐到了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然后不紧不慢的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来,慢条斯理的点上。
“呼!”朝着红衣女郎吐了一口烟圈,陈博弈吐出两个字:“张阳。”
“张阳,还真张杨,你爸真有自知之明。哼!”
“你!”陈博弈没有想到这女人的嘴巴这么毒,抬手就要往对方脸上抽去。
“打啊,你打啊。有种你来。”红衣女郎挺着胸,把脸往上凑。
看着陈博弈无力的把手垂了一下去,红衣女子嘴角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好像在战胜上获胜的女王一般。
“来我们店里什么事?”陈博弈依旧坐在那里,脸上的怒意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好像会变脸似的。
“东西拿来。”
陈博弈白了一眼,随口道:“什么东西?”
“宋朝的一尊玉观音。五天前你们老板从我那里借走的,现在我要把它拿回来。”
看着对方胜气凌人的样子,陈博弈冷笑一声,看也没看对方便道:“对不起,我们老板不在,如果你说的事情属实的话请你自己联系他。”
陈博弈知道,这个女人的话多半不假。张阳的这个老板的确干过这种事。而且还不少。不过却没有几个人能从他的手上把真品要回去,拿回去的百分之百是以假乱真的赝品。
“限你在一个小时内把赵子约那个混蛋叫过来,不然我宋嫣就把你们越古记封了。”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陈博弈抬头看了一面前的女人,很快确定了这个宋嫣就是金陵第一地产的大老板,她的确有这个能力。
不过他妈的,大老板就了不起了?
“我为什么要叫?”陈博弈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没再理会宋嫣,而是从兜里掏出了之前装有天窍易神丹的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一丸放在嘴里,然后躺在藤椅之上闭目养神起来。
面对陈博弈的无视。宋嫣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一团火气,气的她想骂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空气中传来一种异样的清香时,却让她有一种爽的感觉。
不过,很爽很爽,好像一个温柔的男人吻过她每一寸肌肤一般。
潮红的脸。微微夹紧的双腿,让她有一丝羞涩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这样,怎么会有反应?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宋嫣此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然后再把自己埋起来。
是他,肯定是他搞的鬼。
可是,她却不能发作。死死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她怕,怕自己发出那**的声音。
从出生到现在,她都没有像此时这样丢脸过。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陈博弈已经死了不下百次了。
“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如果舍不得这种爽翻天的感觉,你可以继续。”陈博弈还是闭着眼睛,但却好像能看到宋嫣脸上那丰富的表情一般,所以笑了起来,越笑越灿烂。
“嗯~哦~”
**的声音让宋嫣生出一丝想死的念头,当然这个念头的前提是拉陈博弈一起死。
“不错,不错,没有想到宋总的呻吟声这么赞,福气,真是那些男人的福气呐。”说着陈博弈轻轻的拍了拍手。
“啪!”
一记清脆的响声,陈博弈脸上就出现了一道巴掌的印痕。
“你给我等着,等着……”宋嫣落慌而逃,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再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沦陷成什么样。
“如果你想找我们老板约炮请记得自己联系!”趁着宋嫣还没有跑出店门,陈博弈就飙出了一句让宋嫣差点扑倒在地的话来。
皱了皱眉头,他低声道:“奇怪啊,这女人应该没有这么傻b吧,堂堂富丽地产的大老板单枪匹马的就过来,而且还特意化了浓装把原来的面目掩饰了几分。”
接着,他掏出了电话看了看,最终还是放到了桌子上,继续躺到了藤椅上面,似乎还在纠结宋嫣这个女人今天到店里的真实目的。
思来想去,陈博弈也不能确定这个套是谁下的。
一边把砸碎的陶往装一口黑袋子里装,一边往店外瞧去。把金佛也一并装好,然后陈博弈顺便把门口的监控视频一并拷好就风风火火的朝着公安局杀去。
中午时间,公安蜀黍都吃饭去了,接待的是一个小帅哥,听到陈博弈是来自首的眼睛都亮了,感觉大案子正砸在他的身上,兴许升迁的机会也就跟着来了,当下就拿着东西准备铺路了。
“小张,把这人交给我。”一个不友善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小张面有难色。抬头看了一眼,脸上顿时开了花一般,屁颠屁颠的站起来。
从对方的表情分晰出来,陈博弈得到了两个结论。一,开口的是领导,二,这女人肯定漂亮。
不是领导能叫他小张吗,不是美女小张能像发春的公狗一样目露春光且暗含男人都懂的占有欲吗?
“欣姐,这人是来自首的,说是有人恶意低价买了一尊金佛给他。”小张口齿清晰,言简意骇。
女人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翘,似有得意之色的领着陈博弈进了一间审迅室。
‘张阳,申市人。二十一岁,越巫古玩店服务员,现居金陵市朝天宫一带。’
看了一眼手上的资料,一个年约二十二的女孩转了转手中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