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哼着小曲走进家门,刘季娘看了一眼刘季,“你这孩子又去哪胡闹去了,看这衣服湿的。还没好利索,别到处瞎跑。”
“刚才出门遇到虎子和大牛他们了,和他们打雪仗了。”刘季看着身上的衣服,不好意思的跟娘说。
“你这孩子。”刘季娘眼里流露出开心的神采,对她来说,刘季还是个孩子,这样的刘季才是她的刘季。比起练习武功,刘季娘更喜欢刘季去和虎子他们开心的玩耍。“去看看你爹,一会儿吃饭了。”
“恩,我先去换个衣服。”刘季点点头。
换上一身干爽的衣裳,刘季来到刘天虎床前,“爹,外面下了好大的雪,孩儿出去和虎子他们玩去了。衣服都弄湿了,娘也没生我的气。”刘季顿了顿,说:“爹,孩儿的身体快要好起来了,等到开春,孩儿就又能练拳了。”
刘季拉着刘天虎的手吃吃的哭着,“爹,你怎么还不醒过来呢。孩儿好想听你说话。”
“你这孩子怎么哭起来了。”刘季娘听到刘季哭泣的声音,也来到刘天虎床前。
“娘……”刘季放下刘天虎的手,转头抱住了刘季娘。
“傻孩子。”刘季娘抱着刘季,也是留下了眼泪。
刘天虎的食指轻弹了一下,可惜刘季和他娘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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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马步扎好。大牛你眼睛乱瞟什么呢?”刘天象手持一根柳条教训着习武场上扎着马步的孩子,柳条是新折的,上面点点泛绿的嫩芽,转眼已是冬去春来。
“你们这些不成器的小子,虎子,大牛,你俩练了这修正了的《通臂拳》才刚刚后天四级,刘季和小胖去年也是七八岁,练得也是以前的拳法都后天四级了,你们怎么好意思的。”刘天象不客气的拿柳条点点虎子和大牛的脑袋。
“你们几个笑什么笑,五岁开始练拳,都练了一年了,才刚入门,丢不丢人?再笑老子抽你们,一个个不成器的。”刘天象又指指几个六七岁的孩子。
自打刘天象回到刘家屯以来,刘家屯的孩子从五岁开始就开始练拳,之前这《通臂拳》都近乎失传了,刘季他爹刘天虎倒是练得不错,奈何不是个教人练拳的性子,太过谦和,严厉不起来。刘家屯的孩子十二岁便开始历练成家,总之一到十二岁,家里人就开始准备让你独立门户了。
“你们几个也是,还有一年就要独当一面了,还不抓紧练拳?”刘天象吼道。
“是!”十几个孩子纷纷应是。
“出……”,“收……”,“停……”,刘天象指挥着孩子们练拳。
“虎子快看,季哥来了。”大牛突然开心的向虎子说,声音有点大了,连刘天象都听到了。
“都给我闭嘴,刘季来了跟你们有什么关系,给我扎马步!”刘天象心中欣喜嘴上却是吼道。
只见刘季着一虎皮坎肩,内穿短打,一条青色裤子,脚下一双粗布鞋,打了绑腿,缓步向习武场走来。
“象叔。”刘季走到刘天象面前躬身拜道。
“好好,好啊。”刘天象看刘季修养小半年,身材又是拔高了,面上没有任何发胖,反而线条分明了起来,一双眼睛明亮透光,目光平静如水,短寸头加上一身装扮显得精神异常,好一个少年英杰。
“从马步开始吧。”刘天象说道。
“是。”刘季应道。
扎马步是几乎所有武学的基本功夫,有“入门先站三年桩”、“要学打先扎马”的说法。这扎一能练耐力、腿力,其次能稳定下盘,习武之前先扎马步能凝神聚气,颇是不凡。
刘季走到一旁扎起马步。
“没有持之以恒的坚持,就不会有武学上的收获。出……”刘天象继续指挥孩子们练拳。
小半个时辰后……
“收,停!”刘天象柳条一甩,“下面是自由练拳,想自己练或是两两对战都行,要来挑战我也可以,我出手可是不会留情。”
“好,散开吧。刘季也是。”刘天象点点在旁边扎马步的刘季。
刘季一收势,长出一口浊气,今日扎起马步来较之从前竟是轻松了许多,周身肌肉随心跳脉动,竟是有激动兴奋的意思。
“我现在的耐力比以前强多了,不知力量怎么样。”刘季攥攥拳,心道。
虎子和大牛早已是准备挑战刘季,来到刘季身前,虎子说:“季哥,我和大牛现在都是后天四级了,想要挑战你。”一边说一边露出狡黠的笑容。
刘季微微一愣,这两个小子。还真来了啊。
刘天象皱皱眉头走过来,“你们两个臭小子不知道刘季的伤刚好吗?刘季受伤之前也是后天四级,去去去,找别人去。”
刘季微微一笑,“象叔不必了,我的伤势已经恢复完全了,正好是想试试手。”
“既然这样,虎子你先和刘季过几手,不可用全力。”刘天象听刘季这么说也不再阻拦,遂划出一块地界,就以此为界吧,点到为止,出界算输。
刘季和虎子两人踏入战圈,相去约有四五米,相互躬身抱拳。
“季哥小心了。”虎子说一声。
“放手施为,不要太过拘束。”刘季道。
“开始!”刘天象喊道。
虎子呈攻势已然踏步而上,反观刘季双手呈掌,一手护于胸前,一手向前打量着虎子的路数,一脚踩后,呈守势。
刘季刚刚痊愈不知自己身体的状况到底是怎样,需要谨慎一些,通过防守一方面摸清虎子的程度,另一方面也是感受自己对身体的掌控。
虎子善用拳,这第一拳也是试探意味,只出七分力。
这边刘季看清虎子拳路,手掌向前,一手抓住了虎子的拳头,竟是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虎子心头一凛,“好巧妙的卸力之法。”只见刘季顺着自己的拳路用掌,竟是不与自己争锋,待自己一拳将要用老才擒住自己的拳头,当下也是不敢大意,脚下一转,另一手反身击出,这一手却是没有留力,只打算全力将刘季逼退解脱刘季的擒拿。
“嘭!”虎子失算了,这一次刘季没有再退,硬是接了自己一拳,只觉自己手巨震,没有讨到丝毫便宜,心下恍然只是,刘季的手已是又擒住自己另一臂。
刘季一招擒下虎子一拳便看虎子反身一拳打来,料是虎子要逼自己脱手,方才擒下虎子一拳感受虎子的力道,发觉自己的力量应远在虎子之上,于是硬接一拳。
此时虎子双手被擒,两臂被展开使不上力,只留整个后背给刘季,正要使脚下功夫,刘季一脚踢在虎子膝盖处,虎子整个人便是单膝跪在了地上,再无还手之力。
虎子挣扎了两下,见是挣扎不开,“季哥,收手吧,我认输。”刘家屯的男人胜就是胜,败就失败,从不给自己找借口。
刘季松开虎子,略一鞠躬,“承让。”
大牛见虎子被制服,立即上前,“季哥,我也要挑战你。”
刘季点头,大牛上场,虎子对大牛说:“小心点,季哥力量很大,我没讨到便宜。”
大牛点头,上场躬身行礼,遂呈守势。大牛擅长防守,较之虎子的猛攻,大牛胜在一个稳当。刘季方才防守,已然对自己的身体有了些把握,于是展开攻击。
一记劈山打出,大牛眼见这手掌带其势,力贯长虹,脚下一用力,呈马步式双臂交叉挡于身前。
“嘭!”亏得大牛早有准备,这一击还是打得大牛身体下沉,“好大的气力!”刘季毫不迟疑,一式劈山打出之后不等大牛卸完力,看大牛下盘灌力,便是一记扫堂腿。
这大牛重心还未调整好,下盘不稳,一记扫堂腿大牛慌忙跳起闪避,竟是没掌握好力道,跃得有些高了,“坏了!”大牛暗想。果不其然刘季顺势一记推窗望月,大牛轰然飞出了战圈。
刘天象看刘季几两手便把虎子和大牛制服,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十分震惊。
刘季将大牛打出圈外,便闭目感受全身,“受伤恢复过程中感觉不出境界的提高,现在感觉应该是后天六级错不了!”
“身体韧性比以前好多了,气力也是大出不少,真是因祸得福啊。”刘季默默想到。
大牛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甩甩双臂,没有半点不快的说道:“季哥你真厉害,我双手现在还麻着呢。”
虎子见大牛和自己一样被几下制服,也没了丝毫不快,向刘季问道;“季哥你现在是什么境界?怎么这么厉害了。”又嘀咕了一句,“还指望趁你生病超过你,没想到你更强了。”
刘季哈哈一笑,“继续努力吧,我现在已经是后天六级了,而且你们学的拳法,我也早已经会了。”
虎子和大牛大惊,“季哥你竟然都后天六级了,怪不得呢。我们输得不冤枉。”虎子本以为刘季和自己一样也是后天四级,刚才落败以为同是后天四级自己竟然差这么多还有些心灰,此刻听到刘季已经后天六级便是又燃起了熊熊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