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刘季推开房门,伸一个懒腰,在深山里面待了两三个月,好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今天却是起晚了,第一次起到这个时候。想想三个月的风餐露宿,刘季不禁摇摇头。
“小二!”刘季喊道,这都日上三竿了,也不至于吵到别人。
“少侠有什么吩咐?”店小二还是一副笑呵呵的神情,看得刘季又想起了昨天出糗的事情,直想揍他。再三压了压心里的憋屈劲儿。
“有什么早点给我上一点,打点热水上来我洗洗脸。”刘季一板脸色。
“好嘞,少侠请稍候。”小二还是那副让刘季气恼的表情。
刘季转身进屋,不多时,小二敲门进屋而来,一手拖食盘,一手提一木桶,竟是步步稳健,是个练家子。
刘季沉思着看小二把东西一一放好退出门去。徐家堡不比别处,徐家隐隐有武林领袖之风,徐家堡内多是武者,附属族人也是不缺少习武之人,可不再是小小刘家屯可比拟。之前的见识还是太少啊,还是少说多看多学习才是。
这才注意桌上的早点,两个白面包子,一碗小米粥,一碟咸菜条,简单而精致。净过手,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白菜肉馅,白菜不老不糠,攥去了水分;肉多而细,肥瘦均匀。再喝一口小米粥,粥金黄,入口有淡香。夹一块咸菜,也是咸淡适宜。果真是精致。
一顿饭吃得刘季只觉着还想再来几份,可饭食只食七分饱才是正合适,吃得太足太少都不好。
咂咂嘴,想想在山里的日子,自己每天都要自己弄些要么半生不熟,要么烧得太过的肉来吃,刘季就感觉这样的日子真是惬意。不过好歹刘季已经摸透了在野外生存生活的方式。
背起行囊,拿起长剑。是时候去徐家了。
“店家,算账了。”刘季敲敲柜台。
掌柜从内间出来,翻翻账本,只是点几下,“不多不少,三两银子。”掌柜笑呵呵的说。从怀中摸出三两银子放在台面上,刘季转身出了同福客栈。“还不错,那守卫倒是没有坑我是生面孔。”
雪下了一夜已经是停了,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街上车水马龙,叫卖声不绝于耳。路上积雪已是清扫一空,只有一些湿漉漉的青砖证明着这里曾经有过积雪。
“果真是大地方,昨晚有些晚了尚且没看出如此繁华。”刘季感叹着,现在刘季的样子活像一个土包子,其实就是个土包子。沿着路走了半晌,看着繁华的徐家堡,刘季这才想起来竟是忘了问路了。
心里又是一尴尬,上前拦住一个路人,“这位大哥,不知道徐家在什么方向?”
路人像看猴一样的看着刘季,“看不到那边圈出来的地方吗?房子都比这边高了好几分,沿着路走,那边就是大门口。”说罢径直走了。
“笨死,丢死人得了。”刘季在心里暗骂自己,这两天出了太多洋相了。
脚步不停,向前走去。
尚隔着有半里路,刘季远远看到一对石狮,走近再看,石狮约有两米高,威严异常,怒目圆睁,很是威严。府门上挂一牌匾,上书‘徐府’,一看就是大家之作。府门大开,两个家丁一左一右立于门前,顺着府门看进去立一影壁,一个大气磅礴的‘武’字居正中。整个府门气派无比,府门大开正是有着迎接天下豪杰之意。
刘季一时已经被震住了,从没有想过大门可以这么气派。
两个家丁见一少年郎站在自家门前发呆,喝道:“哪里来的臭小子,在徐家门前瞎逛荡什么呢,还不速速退开。”
刘季这才反应过来,“两位大哥,小弟此来却是来寻人的。”
“哦?你所寻何人,若是说不出所以然小心我二人不客气。”守门家丁俱是有些本事的人,看样子也有后天六级的水准,不过刘季却是不放在眼里。
伸手从怀中摸出徐龙象交给自己的铜环,递给这家丁。
这家丁一看铜环,便知是来寻徐龙象的。心中却是一动,“你且稍待,我进去通报。”说罢转身进府。
刘季在府门前等了许久却是没有见那家丁出来,心中却道府大规矩多,且再等一会儿。
刘季这一等就到了正午时分,徐府门前人来人往,却不见那家丁再出现。
正是不耐烦的时候,徐家有当值家丁来接班守门,之前余下的守卫对其来接替中一人说:“保一,府门前这位应该是来寻二少爷的,方才我看他拿出二少爷刀上的铜环,想来是二少爷前两年收下的另一个徒弟。守四那个王八蛋肯定是看出来了故意躲开了,我在这当值又走不开,你快去问问。”徐龙象之前收了两个徒弟不是什么秘密,府上的人都是知道,尤其是小胖已经在徐府上声名阵阵。
这徐家家大府大,家丁众多,一入徐家门,就得改姓徐。被称作保一的人叫做徐保一,守四也就是徐守四。徐保一是徐龙象手下的人,而这徐守四却是徐龙象的大哥徐马牛的人。两相不对付,才有今天这一出。
这徐保一来到刘季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刘季,刘季警惕的看着徐保一。徐保一发现刘季戒备之时气势内敛,就是自己后天七级的水准也感觉到一种无懈可击的韵味,不由得点点头,应当是错不了了。
“这位少侠可是来寻我们二少爷的?”徐保一问道。
“不错。我是来寻我师傅的。”刘季刚才被晾了半天,心中有些怨气,又不好太失礼,遂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想来这样会方便些。倒是不曾想到被那家丁戏耍了,刘季武学境界虽是不低,但毕竟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人情世事,也不理解背地里的刀光剑影。
徐保一一喜,果然是二少爷收的徒弟,“我家二少爷老是念道,说是这都快两年了还不见你踪影,不知是何缘故,因而常常喝闷酒,直说当时带你回来就好了。”徐保一热情说道,是自己人话就要说敞亮,为二少爷多说好话。
“走,随我去见二少爷,赵简是你的好兄弟吧,有好多话一时也说不清楚,一会儿你见了他们再说。”徐保一有点话唠,一边拉刘季一边往里走。
正走到门口,影壁后徐龙象走了出来,看到刘季一呆,随即欣喜道:“这不是我的好徒儿吗,为师等你很久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刘季赶忙上前跪拜,“拜见师傅,徒儿来迟了,还望师傅不要见怪。”
“哈哈,好好好,不怪不怪,不出去了,快随我进去。咱们师徒三个喝点。”徐龙象很是开心,当初收了这两个弟子,小胖来了就给自己长了好大的威风,自是欣喜异常。
“保一,快去伙房叫他们给我多备几个菜,今天高兴。”徐龙象支使徐保一道。
“好。二少爷,有句话我得告诉你。”徐保一附到徐龙象耳边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徐龙象听后震怒,“好你个徐守四,小小家丁敢挑衅本少爷。去把他给我找出来,今天就先给我徒儿出气。”
刘季这时才醒悟那守卫定是拿了信物却没有通报,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刘季上前劝慰徐龙象。
徐龙象严肃地对刘季说:“刘季,你刚来可能不知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今天你且看着,回头我再和你细说。”
“二少爷,徐守四我给带到了。”徐保一这会儿已经把徐守四带来了。
“二少爷,你……你听我说……”徐守四这会儿没了脾气,在徐家,背后做点小动作还行,无论如何也不能直接挑衅徐家人。
“还有什么好说的,保一,打断腿扔出去,这种人留在家里早晚要出事。”徐龙象不客气的说道。
“二少爷,饶命,……”徐守四急急告饶。
“吁……”府门口希律律传来一阵马声,就看一骑枣红马大汉下马而来,这大汉身材魁梧,和徐龙象相貌相似,也是短平头,一看也是个豪爽之人。
“哦?这里生了什么事儿二弟这么生气,竟要打断家丁的腿?”这大汉手持马鞭问道。
“大少爷救我啊,方才小的一时有事把通报的事情给忘了,二少爷竟然要打断小的的腿,救我啊。”徐守四一见自家主子到了,立马来了底气。
“二弟,刚才出了什么事?”徐马牛没有理会徐守四。
“哼,徐牛马,管好你手底下的人。”徐龙象没好气的对着徐牛马说道。
徐牛马对徐龙象直呼其名也没有致意,转而让徐守四说发生了什么,徐守四当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自己的事情,连称自己一时疏忽,还向徐龙象告饶。
“想来这位便是二弟的徒儿了,即是二弟的徒儿,一定要多来往来往,今天是守四的不对,我来替你讨个公道可好。”徐马牛向刘季一拱手说道。
不待刘季答话,徐马牛扬起手中马鞭连抽在徐守四身上,徐守四当时就发出痛哭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