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媚如脸色一窘,说不出来话。
“怎么,这天女圣殿哀家还来不得了?”太后一顿手中的拐杖,愤然道。
“母后,您病了,身子不好,天儿这不是在担心您吗?让你在太心殿养病吗?”
“哀家都快被你气死了!还谈什么养病!”太后上前一步,用颤抖地指着床上的风卿歌:“如今你被这狐狸精迷惑了心窍,先帝打下来的江山眼看就要败在你的手里了!”
“母后。”凌天琪攸地站了起来:“这江山败与不败由朕说得算,还轮不到后宫的女人来评说!”
“你!”太后指着凌天琪,全身颤抖着,刹那脸色转紫。
“母后!”媚如惊叫着出声,用力的抚她的后背。凌天琪身子动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转过脸去。
半晌,太后终于吁出一口气来:“好,好,好,如今皇上长大了,翅膀硬了!这东临的江山也由皇上作主了!”
凌天琪似是有些不忍,眉头一皱就朝媚如喝道:“还不回去请太医看看,如果什么不测,你担当得起吗?”
媚如委屈般哀怨的看了凌天琪一眼,恨恨的与几个宫女扶太后一同去了!
“小姐!”菱悦唤着走进来,看到凌天琪时怔了一下立即下拜:“皇上!”
“起来吧!”凌天琪似是烦躁的一抬手。
菱悦站起来,没有了声息。风卿歌看着她似是有话要说,不禁轻声道:“有话就说吧!没什么是皇上听不得的!”
菱悦踌躇的看了凌天琪一眼:“小姐,王爷给你送药来了!在花厅。”
风卿歌一怔,随即道:“你把药收下吧!替我谢谢王爷!”
菱悦应了一声正准备出去,凌天琪一转身喊住了菱悦:“让王爷进来吧!正好朕当面谢谢他!”
菱悦迟疑的将目光投向风卿歌,见风卿歌点头允许后方才出去!
“臣弟见过皇上!”凌天啸一进来便向凌天琪下拜:“臣有罪,臣没保护好贵妃娘娘还让拓拔穆北逃离!肯请皇上降罪!”
凌天琪上立在原地定定的看了他一眼道:“说那里去了!你从拓拔穆北手中将风卿歌救下,虽然她受伤了,但朕还是得谢谢你!”
凌天啸还未抬首,他似是惊恐般的道:“是皇后娘娘伤了贵妃娘娘,臣弟也无能为力!”
“什么?”凌天琪猛然转身,盯着低头垂首的凌天啸,拳头紧握:“竟然是她伤了风卿歌?”
“是的!”
“可以了,你可以下去了!”凌天琪向后挥了挥手,似是疲惫极了!
凌天啸应了一声,立起身来,将手中的药瓶交与一旁的菱悦,看了风卿歌一眼,退后转身走了。
一夜在凌天琪的的轻拥中入眠。
清晨的晨光从雕花窗格中透过来,散在风卿歌的脸上,外面是鸟语花香一片,风卿歌就在这样的光景中醒来。
“你醒了!”凌天琪一扫昨日的疲惫,异常精神,看着风卿歌眼里满满的笑意。
他又要回到战场上了!明知道将士不能一日无首,但他还是日夜兼程地回来了!明知道那样会大失人心,他还是不管不顾的回来了!现在风卿歌并无大碍,他又
得走了!
菱悦进来的时候凌天琪正在给风卿歌喂着一碗素米羹。菱悦脚步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进来:“见过皇上!”
“可是有事?”风卿歌知道一般凌天琪在的时候菱悦是很少过来打扰的,如果是前来那一定是有事了。
“回皇上,小姐,皇后与国公夫人求见!”风卿歌怔了一下,国公夫人,那就是是媚如的娘亲了!她来找她干吗?
风卿歌轻轻推开凌天琪送至唇边的粥:“请她们进来吧!”
凌天琪不悦地一皱眉头对菱悦说:“让她们先在外面侯着!”
风卿歌一按凌天琪又送过来的勺子轻声道:“还是先见见吧!国公夫人此次来,必然是有要紧的事情。”
“那好!”凌天琪说着擦净风卿歌嘴角残留的汤水,将碗递与菱悦。
“拜见皇上、贵妃娘娘!”刚转过屏风,风卿歌还未来得及看清,国公夫人就跪地下拜。一旁的媚如福了一福:“臣妾参见皇上!”
“夫人不必多礼。”风卿歌的身子刚刚稍稍欠起就被凌天琪按下:“你有伤在身,可不能随便乱动!”他说着转首看向下方:“国公夫人可以起身说话!”
媚如立在一旁,国公夫人谢了一声站起来上前几步扑嗵一声跪在风卿歌的床前立即声泪水直流:“风卿歌,我求求你!求你放过媚如吧!她知道错了!”
“国公夫人。你这是干什么?皇后娘娘她怎么了?”风卿歌有些失措的看着她,稍稍欠起的身子又被凌天琪轻轻按下。
“哼!犯了过错还有脸开口求风卿歌!”凌天琪冷冷的哼了一声站起来。
国公夫人怔了一下,立即面如死灰,她磕头如捣蒜般的说道:“皇上,民妇知道错了!但望皇上能放过小女媚如!若可以,民妇原拿自己的命换!”
“臣妾不过是一时被嫉妒蒙蔽了心眼,臣妾知道错了,求皇上饶恕臣妾吧!”一旁的媚如也跟着跪了下来。
凌天琪眸子猛然收紧,看向媚如:“你以为是这样你就可以不死了吗?”
国公夫人一听脸色刹那苍白,她立即拜向风卿歌:“贵妃娘娘,请体谅老身一把年纪,且只有媚如一个女儿的份上,求您饶了么媚如一条命吧!”
风卿歌心中一阵抽痛,她有多久没有记起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了?
这里的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这里的人,也都跟她没有本质的关系!
真是造化弄人呀!风卿歌望着地上的国公夫人无动于衷,事不关已般的看着,如同是个局外人!
国公夫人可能是觉察到了风卿歌的冷漠,她止住哭声站了起来,狠狠的看向风卿歌:“你也是爹生娘养的,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下做母亲的苦心呢!”
“娘!别再说了!”媚如哭喊了一声,抱住她,惊恐的看着已是乌云密布的凌天琪。
国公夫人似是警觉到了,她又一膝盖跪了下来对风卿歌哭道:“风卿歌,我求求你,放过媚如。虽然是她伤了你,也是她不对,可你并没有死呀,媚如却还要为你送掉一条命,你说这公平吗?”
公平?风卿歌一阵苦笑:她们心中有这个字眼吗?
“风卿歌,你听我说!”媚如收住了
泪眼,担忧的看了一眼凌天琪,似是镇定了下来,她微微的凑近身子,看着风卿歌的眼睛:“风卿歌,其实我为了救你才会伤了你,你想呀!如果不是我伤了你!你还能从拓拔穆北手中逃脱吗?不就是因为你受伤了他才挟持不了你,才会放了你呀!”
国公夫人停止了抽泣,震惊的看着媚如,惊讶非凡,她反应过来后立即点头:“对,风卿歌,媚如是为了救你才会伤了你!”
风卿歌似有不耐再听她们辩解般的闭上眼睛:“凌天琪,放了皇后娘娘吧!”
国公夫人与媚如一怔,诧异的看着风卿歌,随后立即喜上眉梢。
“谢贵妃娘娘!”
“谢风卿歌妹妹!”
凌天琪本来开始缓和的脸陡然又阴沉了下来,他微怒的对风卿歌说:“如果那一箭正中你的胸口,而不左肩,她们还敢在此说是为了救她吗?你还能开口在此说放过她吗?”
风卿歌睁开眼看着微怒的凌天琪,无语了!
那两张满是期望的脸立即僵在那里。
“朕可是记得你箭法最好了,救人为何要伤及要心脏!”凌天琪冷冷的笑着,他对媚如本就没有感情,得了风卿歌之后便一直想要废后另立,今次,他有怎们能轻易放过她!
凌天琪说着看向媚如,她脸上有一丝惊慌一纵即逝,但随即很快恢复了原来悲恸的表情:“臣妾真的没有伤害风卿歌妹妹的心思,当时情况危急,许是误伤!”
“哦是吗?既然是误伤,朕便不在追究了,你们先回去吧!”凌天琪笑容僵硬,但在次内忧外患的节骨眼上,急需他去战场。
太后是在确定凌天琪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知晓与赶回来的情况下,由媚如的搀扶着怒气冲天的闯入承青宫。
见面,不多费话,很直接地不等伤卧在床的风卿歌反应,过来就将她来个五花大绑,一声令下:“将这祸害天下的妖孽押至朝昭阳门当众祭天,以平民怨,以息天怒!”
“你们放开小姐!”端着洗漱水的菱悦一见这架势,惊得手中的面盆“咚”的一声掉在地上,水泼了一地。她反应过来后便发疯般跑过来拼命锤打拿住风卿歌的侍卫。
就凭她那手无缚鸟之力,像是在给他们挠痒痒一般。没有人理会她的哭闹,继续绑着风卿歌往出走。
左边拖着风卿歌的那个侍卫一声闷哼,转首恨恨的看向胳膊上死死咬住他对上的目光里有着惊恐但没有丝毫松开意思的菱悦。
“你找死呀!”怒声说出时,一个拳头就挥在了菱悦的额头上。
一声凄厉的悲鸣,菱悦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的飞了出去,撞到旁边的花架,又跌落了下来。艰难地蠕动了几下,半天也没爬起来。
“菱悦!”风卿歌看着那额头鲜血直流的菱悦心疼的惊叫出声,恶狠狠的转头对那侍卫道:“我要你不得好死!”
“哼!”那侍卫满脸的不屑,冷冷的哼了一声。
鄙夷看着挣扎着想再爬起来菱悦的媚如听闻风卿歌如此是说,不禁回首笑道:“妖孽就是妖孽,自己死到临头,还想着要别人不得好死!”
接着她美目一转,咬牙切齿般的说:“不知道多少人想将你千刀万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