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也拿了一杆枪,一接触到枪,李奇蒙德里可恢复正口气,就像抱着熟睡的婴儿一样,李奇蒙德稳稳的抬起枪,锐利的眼睛开始搜索目标。过了一会儿,李奇蒙德找到了第一个目标,一个中国指挥官,这是一个长得很英俊的炮兵中士,年轻,乌黑发亮的头发,脸很柔和,命中注定的贵族坯子。
李奇蒙德通过准星注视着这个青年。
“多可惜!”李奇蒙德说,“杀戮是丑恶的,你这个下等的牧羊人,你瞄准这个家伙,毫无疑问是个贵族,也许自己以前的雇主蒙博托老爷见到这样的贵族,也要低头行礼吧。你想象一下,他是一个高贵的人,勇敢有为,有父亲,母亲,有一个家,可能还在谈恋爱呢,他至多不过二十岁,做你的兄弟还嫌小!”
李奇蒙德有些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中午的太阳有些热
“是呀,”李奇蒙德又想,“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算了,不要打死他吧。”
但是,看到周围的人血肉横飞,李奇蒙德心里面有一个声音告诉他
“该做的还是要做。”
一滴的汗水慢慢的顺着额头流下,愉快地爬过李奇蒙德那短粗的眉毛,慢慢的挂在眉毛上,李奇蒙德觉得眼睛里面有些酸的,余光看到水珠越来越大,即将滴下…
那中枪的身子转了两下,两臂前伸。脸仰着,好象要吸点空气。然后身子轻轻地跳了一下,轻盈的就像一个云雀一样,最后倒在地上。子弹穿透了他地胸膛。带走了所有的希望。李奇蒙德可以看到从他的胸口直标出一股鲜血,他知道,这个场景将陪他一辈子,直到他化为尘土。
轰隆隆的声音响了起来,李奇蒙德飞快的跑了起来。十几里外的古堡里面有一条暗道,可以直接藏在一个羊圈里面。
不过半个小时,阿拉木图的标志高大地北极熊城堡出现在大家眼前,俄罗斯人被毫无与躁的进攻打蒙了,没有人想到关上大门防守,总之,城门没有关闭,墙头上也没有俄罗斯人想要阻挡一下装甲车的突击。
——那些俄罗斯士兵也不想跑到墙头去当靶子——装甲部队没受到一点阻截,轻易地通过城门。冲进了城堡。几辆汽车跟在装甲车后面进入城堡,从车里跳出几十名装甲师员,猫着腰端着步枪跳出汽车,在机枪掩护下向城堡里的俄罗斯人发起进攻。
没有想象中顽强的抵抗。偶尔出现的抵抗不过是做个样子,只要装甲车一冲过去,或者机枪与冲锋枪扫上一阵,俄罗斯人以及给吓破了胆——虽然人数比进攻方多出十倍、几十倍但是他们连象征性的抵抗都没有。
“这还不如打猎刺激。”赵世珍打开指挥装甲车顶盖。探身出来操起上面架着的机枪对拥挤在前面的俄罗斯士兵扫了一阵,三个俄罗斯人倒在枪口下,剩下地头也不敢回,跑的更带劲了。
装甲车进入市区,很快从汹涌的洪流变成一条条纤细的小溪——遇到路口部队就要分兵,分到后面每条街上不过两三辆装甲车带着六七辆装甲汽车。看起来到处都有中国人,可每处都没几个。
街垒被装甲车一冲就垮。步兵炮丢弃在路边没人搭理,几百、上千、几千俄罗斯人越来越多,赵世珍不由担心,他们要是反应过来,冲进阿拉木图地中**队虽然有几万,但是俄军人数更多,几乎是他的二十倍,一个反扑会把他那小小的部队吞没了!
事实证明,赵世珍的担心实在是杞人忧天,对俄罗斯人来说显得庞大无比地装甲车群组成的冲击波,让俄罗斯人彻底失去抵抗信心。没有从城里逃出去的俄罗斯人面对冰冷却吐出炽热弹雨的钢铁机器,他们只是举起了双手。从离开清水河海滩,到阿拉木图投降,不过花了五个小时,太阳悬在头顶时,城里最后的枪声停歇下来。
赵世珍盘腿坐在装甲车车顶,撕开一份干粮,就着凉水大口下咽。早上的那些食物在战斗中早已消化一空,战斗进行中他还没感觉,等枪炮声全停下来了,敌人打着白旗一群群从他的指挥装甲车边走过时,赵世珍这才感到自己肚子里唱起了空城计。
“嗨……少将,这下我们可发了,四十万敌军全被我们收拾了?这回你这个将要变大一点了,还不请客!”
赵世珍顺着声音传来方向,扭头望去却见焦师长身着迷彩服,倒背了一支冲锋枪,手里拿了两支手枪,腰间一串手雷,一幅战斗英雄地样子走了过来,老远就听到他的笑声,赵世珍看了看自己的肩章,又看看焦师长的说道:“有什么升不升得?我看你这个校的要变成将了,我这是量变,你这是质变,应该是你请客。”
“你这说的哪里话!这次能取得胜利,到时候肯定是你的头功,你说要不要请客。”说着焦特明哈哈大笑,拉着扶手站到装甲车上。
赵世珍呵呵一乐,摇着头很谦虚:“话不能这样说,光我一个人有什么能耐?这次战斗之所以成功,那都是大家功劳,没有上级领导的信任,没有焦师长的配合,没有下面弟兄们配合,我就是三头六臂,那也无法让俄罗斯人投降啊。”
谦虚是谦虚,赵世珍心里却认为自己功劳最大,那些话不过是套话而已。
但是,命运女神坐了最后的决定,那荣耀不属于他。
这就是最后的决定。
李奇蒙德像一块岩石一样,趴在一座羊圈里面。周围都是山羊。透过羊圈的缝隙可以看到外面地情况,就在刚才。中国人发动了一次凶悍的进攻,李奇蒙德所在地部队被撕裂了,李奇蒙德只好先躲到羊圈里面。外面的枪声一阵紧过一阵,李奇蒙德把头埋在地上,只想就此睡去,脱离这该死的战场。
过了十几分钟,枪声逐渐减弱。战场好像又向后移动了很远。几个中国人曾经进入羊圈搜索,但是羊圈里面的羊无辜的样子骗过了他们,中国人又离去了。
李奇蒙德
翼的透过缝隙向外看去,他发现羊圈周围全部都是中黑色的军服,一样望去黑压压地一片。
离他两百米左右的地方有一群人,看样子是军官,他们身着红色的制服向这里走来,正中一位军官肩上顶了一个很大的星星。这星星李奇蒙德曾经在军长身上看过。看着这些人离自己越来越近,李奇蒙德不由得提起了手中的枪
“你这个蠢家伙,你会没命的”
“快放下枪,等人走光了。赶着几头羊回家吧”两个手指头
“那么多同伴都死了,你难道不珍惜生命”
“砰”硝烟散尽
李奇蒙德松开了最后的那个手指头
李奇蒙德放下枪,准备等待蜂拥而上的中国人,但是没有人进来。
进来的是铺天盖地地机枪子弹。将这个羊圈内的一切都撕成了碎片。
“怎么样,高尔察克将军有没有下达停战令?要求其他地方还在抵抗的俄罗斯人放下武器缴械投降?”
焦特明撇了下嘴:“这个高尔察克!他说我们攻打阿拉木图,断绝了他和外面其他地方军队联系,他只能让阿拉木图的俄罗斯军队放下武器,至于其他地方,那就要看我们自己了。”
“哦?高尔察克真地这么说吗?他现在身份可是我们的俘虏啊。”
“谁说不是呢!可这家伙很顽固,你逼得急一些。他马上说日内瓦条约怎么怎么说,让你哭笑不得。”
“随便他!阿拉木图易手,在中亚的俄罗斯军队就像一个下肢瘫痪的人一样,还能有什么作为?此后只要我们在攻克西面地塔斯克城堡,他们就再也没有立足之地,没枪没阵地没有指挥官,还仗有什么好打的?用不着高尔察克写什么东西,那些人也会乖乖投降的。”
“嘭!”
赵世珍感到自己的后背被一个烧红的烙铁贯穿,他想要摸一下,可是全身都没有力气,摇晃了一下倒在地上。
“我还没有见到胜利呢!”
赵世珍在不甘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在他身后,是红着眼睛将羊圈围住的士兵,不过这些对于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中**队出现的是如此突然,打击是如此迅猛,阿拉木图地俄罗斯军队毫无准备,还没起封的崭新大炮还没取下炮口套就成了战利品,一座座仓库原封未动落入中国人手中,煤、军服、枪械弹药、香烟、巧克力、沙丁鱼罐头、水果罐头……。
和众多战利品相对应的,在阿拉木图俘虏了大批俄罗斯士兵,光俘虏的步兵就足有三十万人,是赵世珍与焦特明率领的中**队的十五倍,要是加上俘获的炮兵、辎重人员,阿拉木图一战,不到两万人得的中**队俘虏了三十五万俄罗斯军人。抓了这么多俘虏简直是一种奇迹。
对阿拉木图上的俄罗斯人来说,阿拉木图的沦陷是致命性的,在扎尔肯特山、林德斯市打的英勇顽强的俄罗斯军队,听到阿拉木图被攻占,马上放弃阵地,掉转方向,向阿拉木图“进攻”。“进攻”组织的极没有水平,而中**又抓住机会,尾随追击,将剩余的南线敌军击溃,俄罗斯人看到后面的追兵冲到面前时,只好一个接着一个放下武器投降了。
阿拉木图的沦陷在协约国中造成了极大震动。阿拉木图战役规模巨大,本来是指望俄国通过这次战役击败中**队,然后让中国割地赔款(有资料说,当时俄国人的战争赔款要价高得吓人,一百亿金卢布,然后割让东北、蒙古、西北和云贵)。
俄罗斯从来不认为中**队的战斗力有多强,可是战役的结果给了俄罗斯以及有力的耳光,一百万大军一战之后只有三十万逃了回来,而这些逃兵在经过中亚之后,又有一大半加入了中亚联盟,最后逃回莫斯科的不足五万人,全部的重武器,以及大部分武器都成了中国的囊中之物。在中亚一带俄罗斯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真空,中**队随时可以长驱直入,将俄罗斯在亚洲的部分收入囊中。
面对这种困境,俄罗斯不得不把东线的两百万军队抽调五十万人,跨越漫长的路程,调到三千公里之外的中亚地区。而剩余的一百五十万,是用来进攻东普鲁士的,在俄国人的记忆中,普鲁士军队的实力是最接近俄罗斯军队的,所以就算少了五十万人,对于俄罗斯人来说,也有很大的把握击败德国人。
对于强大的中国人,俄罗斯已经有些惧怕,只要能够拖住中国人的脚步,那么在语法国夹击消灭德国之后,法俄两国就可以合理消灭中国。于是,俄国人的分兵就有了理由,丝毫没有顾虑到中国实际上已经没有实力再进一步了。
阿拉木图战役之后,中**队正式与中亚联盟取得了联系,韩兴华将军的队伍与中国主力军会合之后,彻底将中亚掌握在手里,继强盛无比的唐帝国之后,又一次控制了亚欧的大陆桥,不过千年之前中亚的名字叫做西域,为了纪念,这些省份有了新的名字,安西省,定西省。几百万移民迅速的强制迁移过来,属于俄罗斯民族的被强行迁出,迁到了遥远而又荒凉的西伯利亚,在那里开发西伯利亚的丰富矿藏,一切在军队的控制之下快速的进行着,中国正在以最快的速度消化中亚这块宝地。
中亚是欧亚大陆的中腹,同时还可以说是世界上(或欧亚大陆)的交通中心。正因为这一地区如此重要,所以地缘战略家们常常把这一地区看作是欧亚大陆的心脏地带,认为控制了这一地区就可以进而征服整个欧亚大陆。
而欧亚大陆又是世界的心脏地带,控制了欧亚大陆就可以有效的统治世界。中亚落到了中国人的手上引发了欧洲各国的不安情绪。一股灰色的暗流在交战各国中流动,黄色的中国被有意无意的孤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