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很聪明,可郭守云同样也不傻t3t7才在日记中所记录的那样,通过这段时间与霍维集团的斗争,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所面临的困难,毫无疑问,要想打破现在这种三巨头联合内部焦灼的局面,就必须引进一个外部的矛盾,在这其中,来自别古集团的重新崛起,显然是一个最佳的选择。
为什么说别古集团是郭守云现在最佳的选择呢?这个答案很简单。首先,郭守云与别古两人斗了将近十年,这两个老朋友兼老对手的性格以及出牌的套路,他都相当熟悉了,一个陌生的敌人要比熟悉的敌人可怕的多,如果有选择的话,郭守云自然希望自己的对手是两个熟悉的人物。其次,在经历了空前的金融风暴打击之后,再加上此前来自三巨头联合的打击,别古集团现在基本到了元气丧尽的地步,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没有来自外部的支持的话,他们别说是进军政界了,能够保住现在的经济地位就不错了,在这种情况下,将他们推进莫斯科政治斗争的漩涡里,这两人即便是能够掀起风浪,估计那点危害作用也有限的很了。最重要的是,他们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都无法摆脱来自郭氏集团的控制。
总而言之,郭守云现在就是打算将别古集团重新扶植起来,让他们重返联邦政界,在重新搅乱政局的情况下,一方面对霍维集团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冲击,一方面也树立起一个靶子,吸引来自各方面的注意力,只有在这种局面形成的情况下,郭守云才能将自己保护的完备一些,同时呢,也能够占到更多的便宜。 ⊕Tтkā n⊕¢O
最重要的是,从别古两人现在的口气听来,他们似乎有意要交出他们所控制的舆论工具,这一点信息对郭守云来说显然是很有诱惑力的,虽然说此前一段时间,别古两人所控制的媒体一直保持着与郭守云相同的基调,但问题在于舆论这种工具,控制在被人的手里始终不如控制在自己的手里,至少郭守云的心里感觉不到安稳。现在,别古两人有意将这一要害工具交出来,换取一部分联邦的政治权力,试想,郭守云怎么可能不动心?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郭守云还有一点疑惑,他不知道别古两人具体想要得到什么,要知道,当初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为了争夺莫斯科电视六台的控制权,彼此间可是争斗了很长时间的,六巨头的第一次合作,也正是那种背景下产生的,现在呢,经过近十年的经营,他们各自手上媒体工具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扩充,如果不拿出点够分量的代价,他们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将这点宝贝儿交出来?
短短一瞬间考虑清楚了这些问题,郭守云收起心头的冷笑,他将两支胳膊拄在书桌上,用右手的手背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的别列佐夫斯基,谁都知道,在别古集团中,别列佐夫斯基才是真正占据领导地位的,古辛斯基充其量就是一个配角。
面对他的目光,别列佐夫斯基不为所动,老头的脸上挂着那种始终如一的笑容,毫不退缩的将目光迎上来。老头很清楚自己现在斗不过对面的年轻人,即便是加上旁边的古辛斯基也不成,可问题在于,这个年轻人的面前也有很多的麻烦,他虽然势力强大,但是现在却抽不出精力来对付自己,最重要的是,霍维集团还在一侧虎视眈眈,如果自己改变选择方向,那这个年轻人所面临的麻烦恐怕会更多。
“两位老朋友,”与别列佐夫斯基对视一会儿,郭守云收回目光,淡然一笑,说道,“既然你们这么希望去过亚历山大那样的悠闲生活,那么,呵呵,你们何不将名下的产业转卖给我呢?既然你们能够顾虑到我的利益,那么我说不得也要给你们出上一份好价钱,保证你们会满意。”
“如果能够那样的话就最好了,”古辛斯基打个哈哈,说道,“其实我们之前也有这样的打算了,只不过,呵呵,只不过守云现在手头的资金有没有那么丰厚呢?要知道我们名下的资产虽然比不上你的郭氏集团,可终究不是一笔小钱就能买得走的。”
“你恐怕小瞧守云的实力了,”别列佐夫斯基微微一笑,接口说道,“尽管我不清楚郭氏集团目前具体的实力,可他要真想一次拿下咱们手头的那点东西,相信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不过呢,我倒是不希望守云真走出这
毕竟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哦?”郭守云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
“咱们都不是初入商场地稚嫩角色了。”别列佐夫斯基并不理会对方地不满。他继续说道。“谁都知道。对于任何一个集团来说。扩张是发展过程中所必须经历地一个过程。但是这个过程。却必须讲究一个节制。讲究一个度。准确地说。在一个相对较短地时间段里。任何一个集团倘若做出过快地扩张。往往都要面临一个危机地局面。呵呵。应该说这就是消化不良所带来地恶果吧。再者。守云现在可是联邦地公众人物。方方面面盯在你身上地目光不知凡几。在这种情况下。你若是走出太大地扩张步调。那难免会招来什么不必要地麻烦。比方说。会成为某些人口诛笔伐地目标。至少。会引起某些人地忌惮。我想。那样地局面恐怕也不是守云所希望看到地吧?”
“嗯。这么说倒是也有几分道理。”古辛斯基地双簧唱地不错。他装模作样地点头认同道。
毫无疑问。这两个家伙在过来之前。已经把郭守云现在所面临地局面全都考虑清楚了。他们笃定郭氏集团现在不可能吃下自己。同时呢。即便是吃得下。郭守云也不敢把手伸出来。
在势力抗衡地过程中。强者地一方未必就稳赢。而弱势地一面未必就不存在任何反击地机会。关键一点在于决策者能不能保持冷静。有没有纵观全局地敏锐目光。在这一点上。郭守云不得不佩服别古两人。很显然。他们是真正地厉害角色。
“呵呵。两位老朋友。你们说笑了。”面对对方一唱一和地表演。郭守云笑了。他从书桌后地椅子上站起来。漫步走到别古两人面前。先是亲手为他们斟上一杯酒。这才笑道。“我郭守云怎么可能有那份本事吃掉你们地实业呢?别说我现在还没有那份实力。即便是有。我也绝不会那么做地。别忘了。咱们可是有近十年交情地老朋友了。”
“那是当然,这原本就是说笑嘛,谁也不会当真的。”古辛斯基呵呵笑道。
“呵呵,这根本没有申明的必要,”别列佐夫斯基端起酒杯,与郭守云碰了碰杯,笑道,“守云的性情我们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来,干杯。”
一仰脖,将杯中的葡萄酒灌进喉咙里,郭守云闭目体味了一下那种苦涩馥郁的感觉,这才叹口气说道:“不瞒两位,现在我最希望的,绝不是让你们卖掉产业,出国去过什么清闲的生活,说真的,我现在面临的局面很麻烦啊,遍数联邦政坛,我真找不出几个可以信任的人来,而你们呢,却是我的老朋友了,因此,我更希望你们能够留下来,或多或少的帮我一些忙。”
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看似不经意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在这一刻,他们的心里有了一种兴奋的感觉,谁都知道,郭守云既然这么说呢,那就等于是今天的会谈进入正题了,一向吝啬的郭大先生,最终还是决定让出部分权力来了。
“哦,守云,”干咳一声,压抑住心头的那一丝兴奋,别列佐夫斯基故作疑惑的问道,“这段时间我的精力都放在了生意上,对联邦的政治局势少有了解,那你究竟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很难解决吗?”
“你个想冒头却又放不下硬壳子的老王八,你会对联邦的政治局势少有了解?!”郭守云心头暗骂,可嘴上却说的很客气,“是啊,的确是很麻烦。”
“什么麻烦?不介意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吧?”古辛斯基语气平静的说道,“呵呵,我们两个老家伙虽然帮不了你什么,但要说出个主意什么的,还是办得到的。
“不不不,”郭守云将双手分别搭在别古两人的肩膀上,语气真诚的说道,“对我来说,你们两人现在绝不仅仅是只能出出主意那么简单的,与此相反,你们能够帮我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至少来说,在即将到来的总统大选中,你们能够帮我控制一方的局势。”
“哦?什么意思?”别列佐夫斯基目光闪烁,他看似疑惑的问道。
“呵呵,什么意思我先不能说,”郭守云收回双手,淡笑道,“我想知道,你们是不是愿意过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