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掌柜的刚从一香缘茶楼回来,就发现了青云阁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想起了他的另一重身份,他皱了皱眉,前些日子凤家人来打探消息,没捞到什么便宜,没想到他居然亲自过来了:“殷先生这是又看上了什么?”
这一语双关,凤家看上的可不是青云阁而是青云阁里的东西,以及背后的制香世家余家的后人。
“蒋掌柜的这里都是好东西,让人眼馋啊!”
殷先生也打着机锋,他也没想到这位蒋掌柜的居然是京城蒋家的人,身后还有更大的势力压着,一直没查清楚,凤倾的人过来过,却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是青云阁里的东西可都是出自余家之手!
之前凤倾想着从凤秀云和余老太太的关系入手,可是被凤秀云一眼看出了端倪,断然呵斥了他一顿,连殷先生也吃了挂落,如今更是对他们爱答不理的,凤倾和殷凤山才商议着不如直接从蒋掌柜这里下手,直截了当的谈合作。
“这可不像是殷先生说的话,您可是德高望重的书院教习?”蒋掌柜的浑不在意的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殷凤山,笑眯眯的坐下。
“不愧是做生意的,心眼儿还真是活!”殷凤山接过茶抿了一口,这是?这茶跟之前的花茶有些微的差别,别人不清楚,深喑茶道的他岂能不清楚,眼神复杂的看着蒋掌柜的,凤家的想法恐怕人家早就清楚。
“比不得你们这些读书的,向来足智多谋!”蒋掌柜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继续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来青云阁的目的我也清楚,只是我做不得主。”
殷凤山暗中暗了口气,站起身来:“既然如此,蒋掌柜的不妨给灵珠子穿一句话,凤府有意合作,若是合意,让人去殷府稍个信儿!”
蒋掌柜的点了点头,将之前从一香缘茶楼带回来花茶分了殷凤山一些:“我看殷先生喜欢这茶,我就借花献佛了。”
“蒋掌柜的客气了。这花茶我还真是喜欢,就不客气了。”
殷凤山的眼神闪了闪,这蒋掌柜的还真是个秒人,这不管合作能不能成,他还是要念蒋掌柜的一份好,这花茶还真与之前的不同,恐怕是那位余老太太刚炮制好的吧?、
一香缘后院里,余老太太盯着叶青篱头上的珊瑚珠,狐疑的问道:“这不是京城漱芳斋的首饰么?你从哪里来的?”
余氏惊疑的瞪大了眼睛,怨自己太过粗心大意了,还以为是蒋掌柜的拿个小玩意儿哄青篱玩,被姑母一提,她才知道这是漱芳斋的东西,漱芳斋啊,她在王府做丫头的时候还不曾见过,难怪这么漂亮。
将蒋掌柜的来由说了一遍,余氏有些坐立不安:“要不,我把他给蒋掌柜的送去吧,这东西戴在头上,实在是太招眼了。”
“你也不用担心,不过一个珊瑚珠串!咱们余家如今虽然落魄,却还戴的起!”余老太太摸着叶青篱头上的珊瑚珠,“这位蒋掌柜的是京城蒋家的人吧?”
叶青篱将之前和楼沐川的合作说了一遍,只是可惜了,她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名字,余老太太想起之前带她来一香缘茶楼的那个少年,眉头也皱了起来:“那人的身份不简单,不过也好,若是一般人还真护不住余家人!”
还有一句话她未说,余家人还有些作用,暂时还不用担心!
想起在青云阁里见到的香墨,余老太太有些疑惑:“这香墨是怎么想起来的,余家之前也不过是香料香脂出名,这香墨倒是新鲜得很。”
“还不是青篱,之前非要做什么香水,结果卖了一天也没卖出去,走回去的时候被一个教训儿子的夫子把香水罐子砸破了,这才想起来做香墨。”余氏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可想着眼前是她的姑母,也不算是外人,即便是知道也没什么吧?
“你的意思是这个小丫头想到的?”余老太太看着叶青篱的目光就带了几分惊喜,朝余氏吩咐着,“这事儿不能外传,说给我听就算了,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这个小丫头虽说年纪还小,心思却是个巧的,说不定日后余家的制香方子就靠她来发扬光大了,她看着叶青篱的眼睛里尽是激动:“好孩子,你没事儿就跟着奶奶学制香,奶奶把自己会的全交给你,你就是余家未来的希望!”
余氏看着小女儿的眼里满满的欣慰,小女儿得到了姑母的认可,这是件十分值得高兴的事儿,恨不得立时跟丈夫分享一下。
而叶城这些日子则在茶楼里帮忙,闲着也有些无聊,院子有他们祖孙三个在炮制花茶,而他只能把院子里能种花的地方全部都种了花,叶青篱还趁着大家不注意从空间里采摘出来不少花,名其名曰:院子里的花开的很好!
殷府里,殷夫人还在生着气,凤卿一脸无奈的坐在她的身边,没想到姑母一把年纪了还跟娘亲一个脾气,偏他还不是个善于哄人的人,殷凤山进门就看到这么一幕:自己夫人怒气冲冲的跟侄子下棋,手起棋落,带着一股杀气,而凤倾则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实在是喜感十足。
“姑父,你回来了——”
凤倾突然抬头,见殷凤山就站在不远处,不禁站起了身:“姑母,姑父回来了,咱们改日再下!”
“他回来他的,跟我们下棋有干系么?你不是怕输了吧?”
殷凤山也有些无奈,摇了摇头:“夫人不必再生气了,余家人有贵人护着,不必担心被我们算计了去。”蒋掌柜的背后是谁他们还没弄明白,却是清楚是位贵人,可余家若是之前有这样的靠山,余家又怎么被灭门?
“看来是我低估了余家人!”
凤倾就有些后悔,来临阳城前并未让人查一下京中的势力,这香墨不会只有他一个得到消息,如今倒是有些被动了。
“那就等青云阁那边的消息!”
“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