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榭前,叶欣狠毒的看向叶青篱,恨不得上前咬她一口:“我是你大姑,你敢!”叶青篱算什么东西,她的女儿才不过是琛郡王的一个通房,还是王妃看着她忠心耿耿的份上,叶青篱凭什么?
“冥顽不灵,管家,直接堵了嘴给我拖出去!”楼沐川的眼里已是一片寒意,一挥手,几个家丁就上前将叶欣一家抓了起来,只见叶欣挣扎了一下,吼道:“叶青篱,你居然敢动我,你——唔——”
叶青篱看着叶欣一家被拖走,朝楼沐川笑道:“不是说不用了么?事情都处理好了?”她不是矫情的人,之前楼沐川肯定有什么事儿处理。
“等会儿让管事们过来,你见一见!”楼沐川却是没搭话,揽住叶青篱就往里面走去,“将早膳送到这里。”
身后的花嬷嬷亲自走上前去伺候,脸上的笑容明显,王爷看重王妃,这是好事儿,越发觉得简亲王妃将她给郡主是她的福分,这才刚成亲,王爷就要将王府的内务交给王妃,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好!”
这些事儿都不算什么,前世她刚进梅府时还曾有一段时间不习惯,还是余嬷嬷手把手的教的她。
叶青篱还在感叹,低头就发现自己的碗里已经多了不少的东西,她苦笑道:“我吃不了那么多。”楼沐川却是不以为然,“多吃些,抱着没什么重量!”这话一出,就连旁边的花嬷嬷也笑了起来,叶青篱的脸顿时又红了起来。
吃完了早膳,楼沐川才跟叶青篱提起凤府的事儿,叶青篱的眉头紧蹙:“莱叔?怎么可能?”反正她是不信的,苍云国各地的青云阁,掌柜的大多都是凤莱选的,并且,如今的凤家已经被蚕食的厉害,还不如苍云国势头正盛。
“凤倾也不信,没事儿我已经派人过去帮着凤倾查了!”就是因为不相信才更要查明白,不然凤莱岂不是要受不白之冤。
“也好,凤家如今还不知道哪些人是别人的内线,恐怕很多人都不能信,表哥也艰难的很!”叶青篱说完就被楼沐川亲了一下,脸色不善道,“你什么时候改叫表哥了?”
“本来就是我表哥好吧?”
叶青篱有些哭笑不得,朝楼沐川推了一把,“你不是要让我见那些管事儿?你也去忙吧。”她还有些不习惯,太亲密了。
“我忙什么,一个病秧子世子蜕变成病秧子王爷,若是忙起来,上面才担心呢!”楼沐川笑着道,“新婚燕尔,少年夫妻,若是不腻在一块儿才惹人怀疑吧?”
而夕颜殿里,宸妃却是眯着一双眼假寐,心里却是百转千回,猛然睁眼眼睛,朝身侧的人吩咐着:“去查,灵月郡主的底细全部给我查清楚!”
倾云殿里,一个宫女悄悄的进门,朝正在软塌上斜卧的贤妃低声禀报着:“主子,宸妃不知道在查什么人,似乎跟昀王妃有关。”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小心些,别被发现了!这个你拿着。”贤妃点了点头,将一侧的一个荷包亲手递了过去,这宫女颤抖着手接了,转身就离开了。
倾云殿里,贤妃坐了起来,朝贴身嬷嬷吩咐着:“你去打听一下,那天皇上和宸妃去替昀王和灵月郡主主婚,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儿。”
凤府里,凤倾看着梅晚廷带着人手过来,眼里一阵欣喜:“你们来的正好,我和父亲都不信莱叔是幕后的黑手,府里的人未必干净,你们倒是正好查探。”他们来查,不偏不倚,没有私心,倒是让他更放心。
凤倾这两日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可是越查心里越没底儿,如今更是束手束脚,凤轩进门看到梅晚廷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松了一口气:“你们过来帮忙查也好。”亲人之间查起来未免多少有些偏颇,他们这一来,倒是让他放心了。
他看了一眼凤倾:“好了,你也别担心了,你莱叔到底如何,他们会查清楚的,先去休息吧!”父子俩这两天焦头烂额,都憔悴了不少,凤倾的脸上居然也多了几分稳重,若是之前他还会欣慰,可被逼着接受,到底心疼儿子。
“不用了,爹,你先去休息,我去看看莱叔!”
凤莱是他的族叔,虽说不是嫡支,却与父亲交好,父亲也很是信任他,凤倾自小对凤莱也比较亲近,如今却是闹了这么一出,心里不知道该怎么想呢。
“去吧!”
凤轩摆了摆手,朝梅晚廷道:“不如先让人带你去休息,一时半会儿恐怕还查不到什么。”他的心里何尝不难受,凤莱可是他最信任的人。
清风苑里,一帮下人看到凤倾过来有些意外:“少主,您怎么过来了?”凤倾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在清风苑外,难道是父亲吩咐的,可是他怎么没有提起,不好,莱叔?
凤倾冲了进去,果不其然,咚的一声什么东西倒了,凤倾一脚将门踹开,而凤莱已经挂在了房梁上,凤倾急忙将人抱了下来,使劲儿的掐他的人中,眼里已经蓄满了泪,他朝屋外吼道:“来人,快,快去请大夫。”
幸好,幸好他来了,不然莱叔就没了,他看到凤莱咳了一声,气若游丝的样子,眼泪滴落在凤莱的脸上,凤倾将眼泪抹掉,却是怎么也抹不干净儿。
凤莱睁开眼睛,朝凤倾咧了咧嘴角,却是让凤倾心酸不已:“莱叔,你放心,我在查,肯定不让陷害你的人好过,我跟爹都相信你!”
“你们几个,是谁让你们在清风苑里守着的?”凤倾怒斥着几个家丁,几个家丁纷纷道,“二老爷让小的几个守着,说是凤府里出了叛徒,这些日子查到了莱管事,就让小的守在清风苑外!”
“现在还没有换家主,你们请示过家主么?居然擅作主张!”凤倾喝道,将凤莱抱到了床上,“莱叔,我们相信你!”凤莱的脸上含笑,指了指不远处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封信,分明就是以死以证明清白,凤倾抹了一把脸,眼神变得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