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摄魂,老婆婆的鬼琴,摄魂。
瞎,亮瞎,杀人更夫的竹子更刀,亮瞎所有人的双眼。土里土气的一把普普通通的菜刀,而且是剁猪食的菜刀。锈迹斑斑,缺口一个挨着一个。丢到乡下的大马路上,也没有人会拾起的破菜刀,杀人更夫恰恰把它当做个宝贝,藏在怀里,哆哆嗦嗦,舍不得拿出来。好像华老栓怀里的银洋钱,三代单传的宝贝啊!
菜刀破裂不堪,却是有特点,它是圆月弯刀,老婆婆虽然疯疯癫癫的要拼命的架势,看见了这一把破刀,全身不由自主的一个抖擞哆嗦,没有真的交手,怯意已经露出了。
杀人更夫说:“翩翩婆婆,怪不得我心狠手辣,是你自己找死!从此以后,江湖上再也没有毒菩萨翩翩婆婆了,你纵横江湖六十年,名头也算有一号,想不到啊!这里就是你的归宿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杀人更夫说的轻巧。听到的人,耳朵里好像五雷轰顶,爆——!
破菜刀抱在更夫的怀里,怀中抱月——,一招普普通通的招式,看不出神马特别的地方,尤其是他慢慢腾腾的架势,让看见的人很瞧不起——!
人影阑珊,倒影盘旋,人转刀转,人动刀动,刀到人亡。
说话就要算数,这是做人的起码的准则,杀人虽然是一个不光彩的事,但是终究他是个事,是事就要说到做到,杀人更夫就是信守诺言的君子。一刀,只是一刀。对,多余的一刀也是浪费。
翩翩婆婆毒菩萨就身首异处,脖子断成两截。绝对的职业级的杀手!庖丁解牛,游刃有余,刀入骨隙,笔走龙蛇,龙飞凤舞,落刀洒脱。
陆师哥倒吸一口冷气,奶奶的凤爪,这个乡巴佬更夫是个神级职业杀手。专业水准,决不拖泥带水,好,比雍正的血滴子还稳准狠。好,是条好狗。咬人只咬咽喉。
“龙骁游骑,听令!前方,十五米,那个拿刀人,进攻!”
铺天盖地的骑兵,火红的大旗,扛在骑兵的肩头,,长矛锐利,刺!——
包打听徐会计的耐心早已经消磨殆尽,他看见毒菩萨老婆婆的血爆裂,他的命令就发出去了——。
三百骑兵,呼啦啦,一阵风,龙卷风,席卷一切,无坚不摧——。
杀人更夫,的的确确是条汉子,铁骨铮铮的汉子,他无畏无惧,迎头提刀冲进三百人的骑兵队伍里,——七七八八,上上下下,血肉横飞,刀刀撞击声音惨烈——。一个冲锋下来——,人影立即分开,骑兵到了一边,杀人更夫到了另外一边,他的左手齐肩断了,鲜血淋漓,淅淅沥沥,滴滴答答,血沫子滴到空空荡荡的袖管里,他用牙,白兮兮的牙咬住豁口的菜刀,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他弯腰,仅有的右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和汗水,他直勾勾的眼神没有变,视死如归的气势没有变——,他,坚定地举起豁口菜刀,重新冲下,冲向骑兵阵营,高呼,杀——!
又是一个回合,骑兵和杀人更夫人影分开。
杀人更夫的右手也没有了,两个肩头光秃秃的格外刺眼。包打听徐会计也看不下去了,他想叫停龙骁游骑,这不是战斗,这是三百人对一个人的屠杀,不,活剐!
包打听徐会计的命令还没有下达。战斗又开始了。
发动战斗的人,还是杀人更夫,他高喊——杀——,已经没有武器在手里,因为他现在根本就已经没有手臂了。
战斗的马蹄声音,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马踏飞燕,马踏匈奴,马踏黄河马蹄子------,踏过。人影立即集结在一边,另一边空空如也。再也没有人,没有一个站直了的人了,杀人更夫不见了,只是留下数千个马蹄印子和一大滩污秽的血肉。
早晨的阳光明媚,却是照射出一个斜斜的骑兵部队的影子,高大崔巍,马蹄儿,踏踏踏,马打着响鼻儿------。
“收——”包打听徐会计的命令一下,三百龙骁游骑,眨眼间,龙卷风席卷一切,来无影去无踪,消失在崇山峻岭里,无迹可寻。
曹笑曹看了一出精彩的大戏,人家说,高个看戏,矮子吃屁,矮子道人,经常吃屁看不着戏台上人影儿,净躲在人家大姑娘的大屁股后面吃屁了,奶奶的胸大啊,今天爷爷终于不用吃娘们的香屁,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不错,不错。就是有些血腥味儿,少儿不宜。
陆师哥本来以为今天有一场殊死搏斗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有你无我,奶奶的凤爪,没有想到,呵呵,嘿嘿,包打听徐会计这个孙子,有这样神乎其神的本事,奶奶的,会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呵呵,好,绝了啊!,有这些不要命的骑兵,呵呵,来多少流氓地痞,泼皮无赖,爷爷也不怕喽!!呵呵,呵呵,好,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