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下了一个礼拜的雨,似乎丝毫没有要消停的意思,店里面的客人也似乎越来越少,营业时间也从原来的十个小时下降到八个小时,营业额下降,也意味着工资下降,以竹很是不快,连声叹息。
宇琛在一旁啃瓜子,“叹什么气啊?少些客人不好吗?客人少了,你的工作量也少了呀。”
以竹瞪了他一眼,“少爷,你不知民间疾苦,少上两个小时的班,就意味着我的工资减少了啊!呜呜呜……”
宇琛装作一副体恤民情的帝王模样,拍了拍以竹的肩膀,“没事的,我养你啊!”
以竹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便打算过去接,宇琛看她迟疑了一会,便问道:“谁啊?干嘛不接?”
以竹把手机递给他,“陌生号码,不知道接还是不接好。”宇琛一把拿过以竹的手机便按了接听键,“喂喂!说话啊!”
电话那头传出一把妇女的嘶吼声,情真意切,就差把眼泪透过话筒甩到宇琛前面,“大妹子啊!你弟弟出事了!你怎么还在外地啊!也不懂得回来帮忙!快点汇款过来,现在急需十万医药费啊!你快汇钱过来这个账户……”
宇琛也懒得听她废话,半掩着话筒,对着以竹装13道:“看我来教你如何机智应对诈骗电话!”接着便把扬声器打开了。
以竹有些惊讶,以前只是在电视广告里面听过这种诈骗电话,没想到有一天真的打到自己手机里面,真有些不可思议。
宇琛也装出一副很急切焦急的样子,对着话筒深情呼唤着:“哎呀!是刘大妈吗?我弟怎么样了啊?而且刘大妈,我是个男孩,不是女孩!虽然我有些女里女气的,但你叫我大妹子,也是太伤人了吧!”以竹在一旁快要笑出声来,却被宇琛一眼瞪回去了。
对方明显有点被呛住了,内心纳闷道:资料里面不是说这是个女生吗?接着有些底气不足道:“是啊!是啊!我就是你刘大妈啊!” 宇琛对着话筒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刘大妈!要汇给你多少钱啊!你说啊!你说啊!我现在就给你汇过去!”宇琛站直了身子,一脸悲壮道:“虽然,我,并没有弟弟!但是不要紧,我汇给你汇钱过去的。”对方明显有要挂电话的冲动,却被宇琛制止了,“刘大妈,刘大妈!你别挂电话啊!我弟的医药费怎么办啊!你只给银行账号给我,我怎么汇钱过去呢?你怎么不把密码也一并给我呢?你这不是耍流氓吗?大妈,大妈……”
“嘟——嘟——嘟——”
以竹终于抑制不住笑意,捧腹大笑起来,“你这哪是在教我应对诈骗电话啊!你明明是往死里玩诈骗电话嘛!”
宇琛理了理根本没乱的发型,只是想要单纯的耍个帅,“现在客人这么少,我怕你无聊嘛!玩玩他们怎么了,反正他们打过来的目的,不就是想要玩我们吗?”
宇琛开始端出一副教师状,教育以竹道:“以后心情不好呢,你就对着这些诈骗电话破口大骂,有多难听骂多难听,譬如什么你个乌龟王八蛋,你是智障吗之类什么的都可以,反正他们打电话过来也是找骂的,你随便骂骂他,他舒服了,你也舒坦了,不是吗?”
宇琛看了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以竹,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别光顾着笑啊!你听到了没有啊?”
“听到了,遵命!”以竹乖巧地给他敬了个礼。
一旁的筱雨递给以竹一杯茉莉奶茶,“给!喝吧,工作辛苦啦。”
“谢谢!”以竹笑着点了点头,喝了几口后,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宇琛从筱雨的手中接过以竹,把以竹抱到店里的沙发上,又给她盖了被子,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以竹已经连续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觉了,好像是失眠了,又好像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迟迟不敢入睡,但每天还要坚持上班。宇琛每每发现她凌晨几点都还在玩手机的时候,他总会说她,但以竹却偏偏个听话的主,依旧是继续玩手机,等到困了才睡。
宇琛没办法,只好用强制性的方法来逼以竹入睡。
筱雨收拾好桌椅之后,便换下了工作服,出来跟宇琛告别,“今晚可能会有台风,你还是早些送以竹回去吧,不然就都走不了了。”
宇琛笑了,“走不了就走不了了呗,反正,我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挺好的。”
筱雨无言以对,跟宇琛挥手再见后便离开了。
一直到深夜,熟睡的以竹才有了苏醒的迹象,但当她醒来之后,她首先纳闷到:哎!店里的沙发竟然不是普通沙发!(⊙o⊙)是沙发床啊!厉害了!
以竹感到不可思议,接着又发现自己的身边竟然空无一人!偌大的店铺里面只剩下旁边一盏小小的台灯在为自己照明,但店里的音响还缓缓流淌着一个个音符,催人入眠。
此刻的以竹已经完全睡饱了,精神得很。
她注意到,在那淡淡的灯光下的一个个千纸鹤,她凑近一看,竟发现自己被重重千纸鹤紧紧地包围着。
她懵了,感觉自己好像近了密室逃脱的游戏当中,必须要在众多的千纸鹤中,找到钥匙,才能从店里逃脱出去。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要死在这里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