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月扭头,认真而诚恳的看着圣司冥,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一刻:“总裁,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些东西都是她造假的!”
圣司冥狭长的眸子眯起,长指拾过桌上证据,翻开,大致看了一遍。
很详细的证据,指纹,IP地址,包括病毒名称和植入的时间都做出了详细的比对图。
圣司冥叱咤商界多年,自然知道有些东西是不可能造假的。
他随手搁下证据,睨了简月一眼:“是吗,这假造的还挺有说服力的。”
余浅听闻,惊讶的抬起了头。
这话摆明了是赤裸裸的嘲讽,难道,他不打算帮简月?
“总裁,你一定要相信我,整件事情都是凌之微一手策划的,和我无关!真的和我无关啊!”
简月也听出了他话里的味道,不管三七二一了,连形象也顾不得了,连忙跪下来就求饶。
可惜办公桌前的男人看都不爱看她一眼,修长的手指摁上了座机按钮:“罹绝,过来一趟。”
不过短短三秒,罹绝迅速出现在总裁办公室内,等候吩咐。tqR1
圣司冥指了指仍跪在地上不断求饶的简月,冰冷冷的脸没什么表情:“以商业欺诈罪,把她送进监狱,关一辈子。”
“是。”
罹绝来到简月身旁,一把提起她,往外面走去。
余浅更是惊呆了,想到电梯里同事们的对话,她真是不懂。
简月不是圣司冥的女朋友吗?他真的不管他女朋友死活了吗?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只剩下简月惨烈的求饶声,路过余浅身旁时,她突然伸手抓住了余浅的小腿,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紧紧的抓住:\"余浅,我跟你说,你不要相信凌之微,我和你无冤无仇的,怎么可能会害你,是她,是她说你和总裁的关系不一般,她还给我看了你进入帝堡的照片,所以我才会同意和她一起陷害你,这全是她的计谋啊,余浅,你不要相信她,不要相信她!啊——”
她声嘶力竭的吼叫声很快终止,罹绝抓住她的脚腕,用力一扯,直接把她甩出了办公室。
接下来,办公室里是真的鸦雀无声了。
余浅的耳边回荡着简月的话语,她当然不会蠢到相信简月,人到濒死关头,往往都会口不择言的诬赖别人。
再者,她和简月之间并非真的无冤无仇。
她可还记得,那天自己从总裁办公室出来时简月看她的眼神,和狼豹没什么区别,恨不得把她生缴了似得。
也许简月就是因为那件事认为她和圣司冥不清白,才会记恨她,无赖她的吧。
一切,还是因圣司冥而起。
他不是祸害,也胜似祸害了。
余浅悄悄打量男人,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莫非简月在他的心里也是可有可无的?
也对,他身边环绕着那么多的莺莺燕燕,随便换一个,都抵得上简月的风情万分,又何必只留恋一人呢?
“至于你,”圣司冥右手摊在桌前,将金属质地的打火机在桌面上敲打几下,修长的食指轻叩,黑眸射出冷冷的光,全灌在了凌之微身上。
余浅几步向前:“总裁,我相信她。”
一句话,充分表达了她的中心思想。
圣司冥侧过身,斜视着她,口气玩味:“你确定?”
余浅毫不畏惧直视他的双眼:“我确定。”
凌之微完全没有陷害她的理由和动机,而且,她若真想陷害她,又何必大费周章,帮她洗刷清白?
男人瞧见余浅满脸坚定,那熠熠生辉的样子护犊至深,长臂挥了挥:
“出去吧。”
余浅立即拉起凌之微的手,头也不回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是总裁把你救出来的吗?”
电梯口,凌之微盯着不断增加的楼层数,装作漫不经心的问。
余浅面露尴尬,现在凌之微知道了她和圣司冥的关系,她反而不知道怎么和凌之微相处了。
想到办公室里的一幕,她还是感激涕零的说:“简月的事情,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我说过要帮你的,说到就要做到。”凌之微一笑了之:“电梯来了,走吧。”
本以为凌之微多少会有点排斥自己,可她没有,不仅没有,对她还愈加热情。
两人一前一后步入了办公间,上班时间,办公间里却是空荡荡的。
集体员工聚集在销售部的公告栏处,喋喋不休讨论着什么,好像很劲爆。
余浅也挤了进去,看见了贴在公告栏正中间,白纸黑字的声明。
连带着证据一起,显眼极了。
声明上的内容非常公式化,大致内容是公司上次出的纰漏,并非余浅所为,真正的元凶是简月。
加上旁边的证据,众人都看的惊讶不已。
余浅自己也瞪圆了眼睛。
圣司冥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不过是乘个电梯的功夫,他声明都贴出来了。
凌之微站到众人面前,拍了拍手,严肃地说:“大家静一静,既然事情已经澄清了,那么今后,余浅还是我们销售部的员工,请大家和睦相处,共同进步,避免发生不愉快的事情,知道了吗?”
经理一开口,谁敢不服从?
众人都异口同声的说知道了。
之后,凌之微领着余浅回到了以前的位置上,温和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像从前一样:“快下班了,你先收拾一下座位,工作什么的,放到明天再做吧。”
余浅点点头,凌之微转身走掉的时候,她又喊住了她,从心底觉得温暖:“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声谢谢。”
凌之微笑了,没多说什么,抬脚进了经理办公室。
将办公桌上的灰尘清理完毕,刚好到了下班时间。
手机狂轰乱炸响起,余浅看了眼来电显示,匆匆走进无人的角落,接起。
“我在公司后门等你。”圣司冥不可一世的声音传来。
余浅木然,顿声说:“还是去上次的路口吧。”
“你没得选。”
嘟嘟嘟……
一阵忙音传来,余浅无可奈何,收了线,将手机塞进包里。
“是谁的电话啊,你怎么是这幅表情?”凌之微从墙侧走过来,人未到,声先来,余浅表情一紧,两手握紧了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