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迫拿试孕棒进入卫生间之后,圣司冥看着验孕棒上的一根线,皱起了眉头:“这么久了,怎么还是没动静?”
余浅矗在窗边,睫毛似乎轻颤了一下:“医生说我的体质不易受孕。”
男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将避孕棒投进了垃圾桶里,起身,手臂缠上她的外衣,轻松脱去:“那我们就更得努力了。”
余浅无奈,坠到床上的那一刻,心中迸发出强烈的念头:圣司冥,我死也不会给你生孩子。
傍晚,圣司冥拿了一本书坐到书桌前,认真翻阅,还拿着一支笔,准备划重点。
余浅拉开窗帘,让窗外的月光渗透进来,暗无天日的日子,总算有了些光亮。
又困又累,她连腰都伸不直,扶着墙壁微微动了动身,又躺回床上去了。
圣司冥的重点标记完毕:“书上说,孕妇的情绪也很重要,情绪好了,有益受孕。”
余浅怔怔地,望向他。
男人有些不自然,别过头去:“你想去哪玩,接下来的几天,我带你出去旅游。”
“可是,你工作上的事情呢?”身为集团总裁,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吗?
男人一道冷眼看过去,对她的不解风情很不满意:“用不着你操心。”
余浅也想操这个心,更不想和他旅行:“冥,你专心工作吧,怀孕的事情,顺其自然。”
又被婉拒,圣司冥的自尊心遭受强烈挫折,一生气,把桌上的书砸向了余浅:“少废话,回答我的问题!”
书本与余浅的发丝擦肩而过,她伸手一捞,将书带进了怀里,目光不经意一瞟,随即怔住了,书面上的四个大字,是:“孕……孕妇宝典?”
圣司冥居然在看孕妇宝典?
她忍俊不禁,露出了敞亮的笑容,还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圣司冥俊逸的脸庞飘上了一丝诡异的红色,他怒目圆睁,几步跨到床上,伸手去抢:“还来!”
余浅不给,他便去夺,两人紧迫的压在一起,她轻轻吻了吻他的侧颜:“那,我们去马尔代夫好不好?”
圣司冥抢书的动作静止了,眸光里满满都是诧异,他没料想过余浅会偷亲自己,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偷亲。
目光扫过去,他看见余浅小巧的脸颊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开心更甚:“再亲一遍,我们就去马尔代夫。”
余浅习惯了,翘高了脑袋亲上去。
男人脸一偏,她凑巧吻上了他的唇,微微诧异,她看见他眸中的狡黠,又中了某人的奸计了……
翌日上午,两人乘上豪车,直奔机场。
没有什么行李,圣司冥说,到马尔代夫后,再命人重新添购,省的带过来,带过去,麻烦死了。
余浅对他这种有钱人的思想,习以为常了,默默地吐槽过后,无奈的接受了他的安排。
到了机场,小陈帮二位打开车门,圣司冥整理了下余浅脖间的围巾,确认不会灌进冷风,便牵起她的手,进了机场里。
距离登机时间还有十分钟,他们本该去往登机口,偏偏余浅这时候,尿意频频,都是早上的孕妇奶粉喝多了。
“冥,我想去厕所……”她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道,生怕他会生气。
圣司冥眉心的确皱了下,但口吻是极轻的,没有责怪的意思:“去吧,前方有指示牌,跟着提示走,我在登机口等你,别急,能赶上的。”
“嗯。”余浅冲他笑了一笑,一路小跑着,往厕所奔去。
许是跑的太急,她没看清前方有人,一不小心撞了上去,由于巨大的冲力,那人被她撞得跌在了地上,手里的护照机票撒了一地。
余浅吓了一跳,及时扶着旁边的公共座椅,才没让自己也跟着摔下去。
“对、对不起。”她抱歉的朝对方看过去,那人脑袋低垂,她只隐隐看见了他脖间前后荡漾的十字架项链。
出于愧疚心理,她不敢多看人家,慌忙蹲下身子,把一地的零散物件捡好,递了过去:“实在抱歉。”
男人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指尖相触,换来一丝迫人的冰寒。
“没关系。”他笑了笑,拉高连衣帽的帽檐,从地上站了起来。
黑色的连衣帽遮去了他的大半张面庞,余浅匆匆看了一眼,觉得他的侧脸有些熟悉,莫名的……和夜相似。
来不及多想什么,机场的登机提醒响了起来,糟了,时间不够用了!tqR1
向着对方鞠了一躬,连着说了两声对不起,她急忙跑远。
男人靠着公共座椅的椅背,目光拉长,直至余浅的背影消失不见,他唇边的笑容才慢慢褪去。
那枚银色的十字架,静静地躺在脖颈中间,冰冰冷冷地,仿若一块寒冻千年的冰。
……
余浅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生理需求,赶到登机口时,看到了让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只见,圣司冥不知从哪搬了张椅子,潇洒的坐在登机口,翘着二郎腿,他的身后,是一长排的队伍。
他不走,没有人可以进去,安检人员矗在一旁,束手无策,大家都知道圣司冥是何方神圣,自然不敢抱怨,只能站到后面等。
“圣先生,您这是……”眼瞧着登记时间快过去了,安检小姐犹犹豫豫的询问。
圣司冥悠哉的很,黑眸邪肆一挑:“哦,我等人。”
安检小姐被他理所应当的回答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大佛等人就等人,这可倒好了,让全机人员陪他一起等。
当下也好奇,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让圣先生心甘心愿的等待,要知道圣先生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不耐烦。
如此浩荡的场面,着实让余浅心惊肉跳,她推开围观人群,疾步向着登机口走去。
圣司冥瞥见那抹小身影,黑眸眯了眯,对她挥挥手:“过来。”
余浅尴尬的小脸都红了,全场的视线全部集中在她身上,她默默低下头,小声抱怨道:“冥,你这是做什么?”
“等你啊。”圣司冥回答的漫不经心,牵起她的手:“走了,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