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封闭的卷闸门,挡住了李理的视线,却挡不住她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得装作不知道。
听到这句带着认知差异的回复,李理一个健步跨过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抓住白小灯的手,面露怒容,“姐姐,你难道都忘了沈何他是怎么拿着皮鞭子对着你挥舞?”
她瞪大了眼睛,什么?这个,她确实不知道。
白小灯顿感后背不适,挺直了脊梁骨,轻轻摇了摇头,眼珠子转动着,竖起食指放在唇中,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同时她拉住他的手,在他手掌心写着字,口中却说着:“李理,你不要瞎说,根本没有的事儿。”
她温软的指尖在他的掌心来回划动,一个字还没写完,他浑身都被酥麻的电流触感包裹住,不再看掌心的笔画,抬头眼前就是自己最爱的女人.
李理快要疯了!
白小灯只写下了两个字,就停下了,问:“看懂了吗?”
李理被她这操作搞得有点懵圈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她,“没。”
白小灯递给他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正欲开口告诉他,却发现沈何走了过来。
李理怎么知道沈何曾经打过林角?沈何打过几次?打在哪里……这么多的问题,还没问出口,就迎来了沈何的宣布主权。
沈何牵住白小灯的手往后拽了拽,握着的手又用了点儿劲,抻开白小灯的五指,使它们十指紧扣,这时他嘴角勾起了得意的微笑,“你说完了吗?我要带我老婆回去了。”
李理不服气道:“你们还没结婚呢!”
沈何轻笑一声:“我现在警告你,离我的花店远一点!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你们再见面。”
李理毕竟是个常年混迹夜店的人,听到沈何这样的话,只会激起他体内的逆反心理。
只见他挑起眉毛,斜着看了沈何一眼,蜷着的食指关节蹭了下鼻尖,双手插进松垮垮的卡其色工装裤的口袋里,耸了耸肩膀,大步流星走过来,“男女朋友又怎样?只要你们一天不结婚,我就有机会。你一个只会打女人的男人,只会让我看不起。”
说完,他丢给沈何一个鄙夷的眼神,就走了。
沈何作为一个男人,听到这样的话,自然是一肚子火气。
他拽着白小灯气冲冲地走到花店门前,用钥匙打开卷闸门,用足了力气把白小灯拽了进去。
白小灯被这么大力气拽拉,手腕有些吃痛,皱着眉毛准备指责他。又一想,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火上浇油了。
她温声细语,委屈地说:“你别生气了。”
“把你的手机给我。”沈何不耐烦道。
“拿我手机干什么?”
“林角,我现在很生气。自己的女朋友大晚上跟别的男人见面,而且还是一个觊觎我女朋友的男人!”沈何语气里带着愤恨。
白小灯暗惊他这么大的气性,只好拿出手机递给了他。
沈何拿过手机,就按下了关机键。
*
被没收了手机,白小灯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但是转念一想,沈何对她的照顾还算无微不至。
至于手机,她反正用的次数也不多。拿走就先拿走吧!
她跟沈何道了句晚安,就回到仓库,直接躺下就闭上眼睛了。
突然想起李理的话,林角曾经遭受沈何的虐待?
她确实不太相信,如果沈何鞭笞过林角,那么林角怎么还总是往沈何那里跑呢?
真的有这种飞蛾扑火的人么?真看不出沈何有何德何能?能得到这样全心全意爱着他的林角!
不管真假,她自己看看便知。
一双白净瘦削的手交叉把T恤往上拽,脑袋带着三千烦恼丝从领口钻出来。接着,双手伸到后背,把后背胸衣的扣子解开,右手一甩——
光溜溜的上身,就这么再次呈现在发财树面前。
犹如黑色潭水中冒出一朵出水芙蓉,紧致的肌肤,包裹着清瘦的骨架。匀称的线条,勾勒出娇艳的颈窝,以及婀娜的柳腰。神之来笔可能就是那两团娇小玲珑处,点点红妆。看得发财树视线挪不开,多么惹人怜!
白小灯不安的小手,摸着洁白光亮的后背。那里交错着数不清的鞭痕,时间久了,颜色发暗,仿佛一张织着的大网。
这网紧紧勒着发财树,无法呼吸,因为呼吸道里全是汁液堵着。如果它是个人的话,可能会被鼻血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