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我懊恼地赏了他一个爆栗。想起来也是郁闷,为了这“夺魂术”冷待了热萨亚,也不知以后她还会不会理咱?而蓝姐那也指望不上,那功引不是只能用一次吗?看来咱是芝麻、西瓜都丢了!
瞅着志得意满的三弟,我悻悻地瞪了他一眼,冷不丁大喊道:“起驾回宫!”
半夜,朱重夜正欲跃出“南殿”与热萨亚相会,师傅却叫住了他。
“重夜,今晚你就不必出去练功了,为师有事要交待。咳咳...”说吧王神医还猛咳起来。
朱重夜有些失落地瞧了瞧外面的林子,踌躇了一会,还是转身跟着师傅进了卧室。
烛光下,重夜瞧着师傅那愈发憔悴的脸、佝偻的背,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重夜,今晚为师教你鬼...咳咳...鬼手,这鬼手讲得就一个字:快!快到无影便练得差不多了。哎...比如,为师把这根蜡烛放在桌上,瞪眼瞧着它,你能在我眼皮下把这蜡烛拿走,还不能让我瞧着你的手,这便八九不离十了。哪如何练呢?先要数豆子,后院有一**袋小黄豆,你用手指捏着放到另一空袋子里。这个...咳咳...数要数对,每日的时间需缩短,那一麻袋豆子如果练到用时一炷香便可以了。而后就是在滚烫的油锅里摸铜钱,要练到瞬间从油锅里捞出铜钱,手还不能烫着,这鬼手的基本功就算练成了。听明白了吗?”
“哪幻术呢?”朱重夜凝神问道。
“幻术?你...?”王神医定睛瞧着朱重夜,旋即叹了口气,说道:“你如此着急,是不是看出些啥?”
朱重夜有些伤感地点了点头。
“哎...!看来是瞒不过你,其实为师大限将至,是绝症。哼,可笑啊,为师行医一辈子却不能医治自个的病。也罢,今晚就跟你交实底。”王神医说吧便从枕头下拿出一本书。
放到桌上。而后又道:“其实为师并不会啥子盗术,全是从这本书里硬搬现教给你。”
“我知道。”朱重夜淡淡说道。
“喔?你都知道?”
朱重夜有点了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这书是谁的?”
朱重夜摇了摇头。
“你看看吧,这书是上册,也只讲了盗术的入门技术。下册便是幻术,为师这没有。”
朱重夜俯身看了一眼,只见那本古书封面有一个硕大“盗”,左下角写了个上字。
王神医捻须片刻,又咳了一阵,方才缓缓说道:“这书其实是你外公托人给我的,他要老夫帮他个忙,依书本教你盗术,说这监狱里的环境艰苦,能让你呀励志苦练。待你大功告成,他便会派人来赎你出去。”
“外公?我不是被人收养的吗?”朱重夜身子抖了抖,有些激动。
“嘿,谁知道这老贼王搞些啥名堂,他就是个怪人。他以前是这西北的‘盗王’,老夫了是这西北的‘鬼医’,江湖人称‘二怪仙’,所以老夫和你外公有些交情,去年他派一弟子装病混了进来,使了大钱送监狱长,碍于面子我答应医病。哼,没想是老贼王搞的这一出。喔...来来,他还要我把这戒指交给你...”说罢王神医回头从枕头下拿出一小盒子。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一枚乌黑发亮的环形戒指,这戒指内空偏小,戒面较宽,比玉扳指略窄。瞧那戒指材料既不是金属又不是玉石,不知用的是啥料?
“重夜,你用缩骨功把这戒指戴上去。”
朱重夜一运气,左手手指瞬间拉长。王神医把戒指给他中指戴上。说也奇怪,这戒指一带上去,便随着指头变化,指头变小,戒指内空也跟着变小,指头变大,内空跟着变大,就像那紧箍圈!
“重夜,这戒指你要好生保管。那老贼王...喔喔...你外公说这戒指有个名,叫‘盗王戒’,凡是盗行悲份较高识货的人,一瞧见这戒指都必须对你俯首称臣。还有,他说这盗术里的下册就藏在这枚戒指里,也就是幻术啦。这幻术包括:隐身术、穿墙术、悬浮术、无影手。老怪说时机一到,你便能瞧见。”王神医说道。
“隐身?穿墙?这是真的吗?”朱重夜问道。
“说实话,老夫也不太相信。但是咱洋洋华夏几千年的历史,这些个奇门怪术还真有些。不说别的,你这活生生的双生体不就是个奇葩吗?”
朱重夜神情冷峻地点了点头。
“好啦,这书你也拿去吧,老夫该交待的也都交待了,该做的也做了,也算是给老贼王一个交待。”
“师傅,大哥他...”
“你放心吧,朱重天那我明天会交待他的。重夜,老夫这病可能拖不了多久了,日后在这监狱里全靠你们自己了。按约定,三年后,你外公才会派人来接你,老夫也没想到自个病会突然恶化,゙嗨...!日后,你要警醒点,你大哥他那还需你多帮衬,毕竟他只是个文弱书生。”
“师傅,我明白了,你多保重。”朱重夜跪地拜了三拜,含着泪起身退了出去。他心里很清楚,师傅的病只所以会恶化,就是因为白昼两重天忙着教导他和大哥所至。
朱重夜出了师傅卧室,并没去杨树林找热萨亚,他默默地来到后院,开始数黄豆。他一边数,一边默念着外公:外公明知道自己被人收养,他为何不来认领?外公既然是西北盗王,其势肯定不小,为何明知外孙在监狱受苦,而不搭救,还要他苦练盗术?我和大哥的亲生父母又是谁呢?为何自幼就让人领养去呢?
朱重夜神情呆滞却飞快地捏着黄豆数着,心头却有千头万绪的问题萦绕!
幺湖边的杨树林里,热萨亚静静地坐在一颗石头上,不时眺望着远处,她期盼着那熟悉的身影能出现。白天,朱重天待她形如陌生人,整整一天,她不停地为朱重天找理由:可能是白天,他担心有人瞧出他们的关系,所以...可是今夜他为何没来?难道他真不打算理我了吗?
揣着忐忑的心,热萨亚焦急地等待着,不停地扯着身旁的杂草。可是月亮一点点在落下,她的吾康并没出现。
忽然,她气呼呼起身,狠狠地跺了跺脚,眼眸里的泪忍不住慢慢溢出。
我这是怎么啦?难道我...喜欢上那个小男孩呢?热萨亚捂着胸口自问,耳根却是滚烫!
可他白天冷待我,今夜又不现身。他...他还要我交朋友,难道他真打算忘记我?
热萨亚也是被千头万绪的问题困扰着...
只到东边的天露出了鱼肚皮,热萨亚也没等到她的吾康。她黯然伤神默默地离开了林子。
次日清晨,我一起床,无意中发现左手中指带上个黑不溜秋的指环,顿感诧异。瞧着这乌黑的圈咱心里特不爽,便想摘下来。可我无论怎么用力拽,这玩意就像长到手指上,怎么也扯不下来,还真邪门了!
咱便怀疑是三弟搞的鬼,把迷迷糊糊他摇醒,扯着他耳朵一阵“严刑逼供”。三弟大喊冤枉,指天发誓说不是他弄的。末了,三弟还贼兮兮地帮我分析:是不是我晚上梦游时遇到了女鬼,这戒指是女鬼送的定情物,所以摘不下来。
这小子一番话,弄得咱心里瘆的慌,正欲脱鞋想教训教训他。师傅破天荒来到东院,敲开门,说要我到他屋里去一趟,有事要交待。
咱便收起了玩心,匆匆洗漱一番便去了师傅卧室。
一进门,便瞧着师傅坐在椅子上猛咳着,一脸痛苦的神情。我心底便很是感慨,师傅为了我和三弟耗尽了精力,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彷如到了油枯灯尽时。为人师者当真时那烛火,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弟子。
“重天来了,你坐吧。”师傅见我进来,擦了擦嘴角残留的唾液柔声说道。
我恭恭敬敬坐了下来,满是心痛地瞅着师傅。
“重天那戒指你看到了吗?”
“戒指?喔...这黑黢黢的是戒指?”我睁大眼愕然地瞪着那黑戒指。
师傅有些虚弱地说道:“这是我给你戴上的,现在你已经正式出师了,算是师傅送给你的礼物吧。”
“你戴上去的?”我更是纳闷地瞧着师傅。
“是...是昨晚给你戴上的,你睡得可香啦,呵呵...”师傅有些尴尬地笑道。
这话弄得更是迷糊,师傅要送我礼物,为啥三更半夜给我戴戒指?还有这房门不是关紧的吗?他怎么进去的?
“好啦,好啦,你别瞎琢磨了。为师跟你说这戒指戴上去就不能取下来,日后你要好生保管,不要让人剁了你的手指!”
剁手指?这黑曲曲的东西谁要啊?我愈发狐疑地摇着头。
“为师还有件东西要让你看看。”师傅不待我发问,说吧便从他那老衣柜最下面一层小心翼翼拿出一个精致的木匣子。
打开木匣子,里面放着一个铜盒子,打开铜盒子,里面放着个玉棺材...
宝贝,一定是宝贝,难道师傅今日要送我价值连城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