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良秀市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白雪和李鑫阳直接把顾忧送到了她的药铺。
白雪看着顾忧药铺的铺面,微微笑了笑,“这样的生活很好,很平静,但它很不属于你!”
顾忧也抬眼看了看自己的铺子,两扇脱了漆的木门,只在大门上挂了张写着医馆两个字的木板。
当初来到这里的时候,顾忧就想着越低调越好,她不想进入太多人的视线当中。
可是想躲的始终还是躲不掉!
听到门外的声响,贺朋钢从铺子里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顾忧他们三个人。也不过两三天没见到顾忧,他却像分别了几十年一样从铺子里快步出去,接过顾忧手中的行李,之后才冲白雪和李鑫阳点了点头,
“哦,这是白雪,这位是李鑫阳,是他们送我回来的。这是我丈夫贺朋钢。”顾忧赶紧介绍。
白雪缓缓看向贺朋钢,眼中带着几分欣赏,
“不错,顾忧妹妹挑的人一定是很好的。”
“快进来坐吧,”贺朋钢推开铺子的门拎着顾忧的行李先进了铺子。
白雪一步一步的走进药铺,不停的打量着铺里的一切,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
“这铺子挺不错的,看那药柜就知道,这里的草药挺全。这里的大夫一定错不了。”
顾忧脸颊微红笑了笑,领着白雪和李鑫阳去了后院,
“我们平时住在后面,这里还有个院,这是我们自己搭起来的棚子,晾点草药什么的。”
“不错啊,很温馨!”白雪扶着院中的桌子坐下。
贺朋钢马上端了几杯茶来,“喝点水吧,路上一定挺辛苦的,其实坐火车就好,还芝麻你们把人送回来。”
白雪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是最便宜的茉莉花茶,喝在口中还有几分苦涩,这种味道让白雪微微的蹙了下眉头,她放下茶杯,冲贺朋钢招了招手,
“妹夫来一块坐!”
贺朋钢点点头,挨着顾忧坐了下来,桌子下他已经握住了顾忧的小手。
“不瞒你说,这次送顾忧回来是有原因的!”白雪一下严肃起来。
贺朋钢不傻,他一下就听出了白雪的意思,握着顾忧手的那只手也用了几分力气。
“妹夫,你觉得顾忧的医术怎么样?”白雪转而问了一句。
贺朋钢扭过脸满是欣赏的看了顾忧一眼,“那当然是最好的。”
白雪忍不住笑了,这个贺朋钢满眼只有顾忧,就连见到她这样绝色的美人也没一点动容,这种男人一百个人里白雪都不一定能看到一个,
“我的意思是说跟别人比起来,怎么样?”
贺朋钢眨了眨眼,一副无比认真的样子说到,
“我说的就是跟别人比起来,顾忧是最好的,我的命,是她救回来的,我的腿是她治好的,我知道这些在别的大夫那里是不可能治好的病或伤,但是她一次又一次的治好了我,她当然是最好的。”
白雪点点头,“原来你们之间还有这么一段,也算是患难见真情了!那我再问你,你觉得顾忧将来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大夫,换句话说,她在一个什么位置才能把她的本事发挥到最有价值!”
“白雪姐……”顾忧刚开口白雪就抬手打断了她。
贺朋钢沉默片刻,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中全是热切的光芒,
“如果要我说,我希望顾忧能站在最顶端,那样她的医术才最有价值。”
“朋钢……”顾忧看着贺朋钢,他的手紧紧的把顾忧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
“我希望她能成为最有名气的大夫,我愿意永远做她的依靠,虽然我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但我愿意为了她努力!”
贺朋钢的手很暖,从他的掌心中顾忧能感受到他传递过来的力量。
“好!”白雪赞许的点点头,“我妹妹真没挑错人,不过你要想好了,如果选择这条路,那你们要经历的艰险很可能是你想像不到的,这样你也愿意吗?”
贺朋钢想都没想就说,“我愿意,两个人在一块,不就是要互相成全嘛,顾忧小的时候受了太多苦了,我愿意做成全她的那个人。”
这句话太过暖心,顾忧的眼底一下就涌起了泪水。
就连白雪也红了眼眶,“好,真好,那接下来,我就跟你们说说你们将来可能会遇到的事!”
这一晚白雪说了很多,她和李鑫阳走了很久,贺朋钢和顾忧还在院子里坐着。
“朋钢,你会后悔吗?”良久依在贺朋钢肩头的顾忧问到。
贺朋钢轻轻环住顾忧的肩膀,在她发间落下一吻,“傻瓜怎么会,我的命都是你救的,就算再为你搭上又能怎样。”
这下子顾忧的眼睛酸涨的难受,她却拼命的忍着不想让眼泪就这样落下,最终她还是没忍住,一转身抱住贺朋钢在他不很宽厚,却很坚实的胸前哭得稀里哗啦。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白雪所说的麻烦也只隔了这一夜就到来了,第二天一早顾忧刚刚开了铺门,一个不速之客就来了。
来的人是方峦生,他不声不响的就进了顾忧的铺子里,看到他的时候顾忧真是吓得心都快蹦出来了,
看到顾忧面色苍白的样子,方峦生却是摆了摆手,
“顾大夫,别害怕,我是来给你送医案的!”
说着方峦生从手中拎着的包里掏出个文件袋放到顾忧的诊桌上,顾忧定了定神细细的打量了方峦生几眼,
不过一天的工夫,方峦生一脸的憔悴,嘴唇泛白,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光华一般,显得疲惫不堪,而且这么热的天,他却穿着长袖长裤,显得有些怪异。
见顾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方峦生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顾大夫我想你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召开这次研讨会本没有别的目的,只是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而已!而我……”方峦生看着顾忧缓缓的挽起他的袖子,露出的胳膊有十多个针尖大的红点子“也只不过是个受害者罢了!”
顾忧倒抽一口凉气,“你,你!你被感染了!”
方峦生叹了口气点点头,“没错,你们走后我进了病房,等我出来,周松那家伙才告诉我,那东西就在空气里我很可能已经被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