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一看万大姐要哭,赶紧过去轻轻拍了拍她,
“做月子不能哭,会伤着眼睛的,你看这里的大夫都这么好,你们母子都会好起来。”
顾忧长长的出了口气,又安慰了万大姐几句,从病房里走了出去。
换完衣服,一出走廊的大门,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贺朋钢,
“你还真在这里等啊,都这么晚了,你也不说早点回去休息。”
贺朋钢上来就把顾忧搂到了怀里,
“媳妇不在家,我哪睡得着。”
这人是越来越没正经了,顾忧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试了几次却都失败了。
“别动,这么晚了路上也没人,搂着怕什么。”贺朋钢的手又箍的更紧了些。
“我这是累没力气跟你闹,随你去好了。”顾忧装着生气的说到。
“哎呀媳妇累了,那快别走了,来老公背你!”贺朋钢说着就蹲到了顾忧身前。
“才不要你背。”顾忧可是怕羞的。
“来嘛,要不把我媳妇累坏了,我可心疼了。”贺朋钢舔着脸说。
顾忧咬了咬唇这人怎么脸皮这么厚,以前只觉得他是个铁皮脸,却忘了铁皮脸还有脸皮厚这一说了。
看顾忧站着不动,贺朋钢直接抱着顾忧的腿就把人背了起来。
“哎呀,你快放开我,放开我,这要是叫别人看到,明天我还怎么上班啊!”顾忧羞的一个劲儿捶贺朋钢的后背。
“别闹,老公背着一会就到家了,这会都这么晚了哪里还有人看到,要是真有人看到了,你就跟他们说,我想当猪八戒,这样行了不!”
一句话说的顾忧的心头跟沾了蜜一样,这个贺朋钢以前只觉得他不会表达,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越来越坏了。
贺朋钢就这样一路,把顾忧背回了家,直到家门口才把顾忧放了下来,已经这么晚了,两个人轻手轻脚的回了房间,顾忧累的倒在床上是一动都不想再动了。
躺着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却感觉到有人在给她洗脚。
顾忧一惊坐了起来,就看到贺朋钢蹲在地上,正仔细的洗着她的小脚丫。
顾忧羞的脸烧的像猴子屁股,就要把脚往回缩,贺朋钢却一脸严肃的按住了她的脚,
“别动,站了一天,好泡泡,一会才能睡个好觉。”
脚上传来热热的水温,却不及顾忧心里的温暖,贺朋钢做的每一件事,都让她那样的感动,这世上恐怕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像贺朋钢这样爱她,疼她,护着她。
突然顾忧心里却有些害怕,她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她就又会变成那个在卧良村里没日没夜被虐待的可怜虫。
“朋钢,我害怕!”顾忧一下抱住贺朋钢抽泣起来。
“傻瓜,怕什么,老公不是在这嘛。”贺朋钢轻轻的拍着顾忧的后背。
“我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顾忧小女人的劲儿上来了。
“怎么会,你赶我我都不会走的。”贺朋钢勾着嘴角笑了,原来他的小妻子,也有这样软弱的一面,以前只觉得她很坚强,没想到竟然也会像个小女生一样哭鼻子。
顾忧像小猫一样的抽泣把贺朋钢的心都要哭化了,好半天才把小妻子哄好,看着她脸上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泣,贺朋钢俯身将它吻干。
这颗眼泪的味道咸咸的有些苦涩,贺朋钢慢慢的味咂着,暗暗在心底发誓,他一定不要让他的小妻子哭,就算是哭,也要是幸福的哭甜蜜的哭。
给顾忧洗好脚,贺朋钢搂着她,紧紧的搂着,在额头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直到怀里的小妻子沉沉的睡去。
贺朋钢看着怀里的小妻子,纤长的睫毛,心想岁月静好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审讯室里,杜横一个人坐在那里等着胡队和龙篼篼对他的审问,门一开,胡队和龙篼篼大步进来,胡队的手里还拎着一大块酱牛肉。
这几天胡队也是下血本了,不是烧鸡就是酱肉,吃的他也有些不消化了。体重也明显的重了几斤,
饮食提了一个档次,人的精神也不一样了,看起来红光满面的,脸上都泛着油光。
“想来你今天还是不会说的,那我们也就例行一下公事,我也想通了,没毕要跟你们这些人生气,气坏的是自个的身体,倒不如吃吃喝喝到点了,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只要能交差就行。”胡队说着坐了下来,
跟龙篼篼俩开始一人一块的吃起牛肉来。
杜横闻着牛肉的香味,口腔里的口水就跟开了闸一样的往外淌不由得喉咙滚动了几下。
这点小动作全都落在了胡队的眼睛里,胡队心里暗暗冷笑,
不论这人活得再久,也只不过是个凡人,吃这第一件大事,是个人也抵抗不了。
“你到底想问什么?”杜横终于开口了。
这几天一块被抓进去的人,不时的就有人被带出去,然后又带回来,被带回来的人又都被单独的弄到了一个屋里。
杜横表面上不说,心里却一直都在琢磨。就在昨天周暮祥也被弄到了别的屋里。这家伙这两天阴阳怪气的,说话都不好好拿正眼看他,杜横的这里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气。
眼看着真菌发作的日子越来越近,保不齐就有人会抗不住先招出点什么,与其落得被动,倒不如现在那争取了主动再提点要求。
见杜横开了口,胡队勾了勾嘴角,“怎么绷不住了?”
杜横冷哼一声,“这世间无非就是成王败寇!”
“你明白就最好了!”胡队说着掏出手绢擦了擦手和嘴,冲龙篼篼使了个眼色,把桌上吃剩的牛肉拿了出去。
“想说点什么?”胡队也不着急,拿了个牙签慢慢的剔着牙缝里的碎肉,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杜横轻吐了口气,他在琢磨胡队他们现在到底掌握了他们多少事,他绝不能说得太多。
“你想知道什么?”杜横反问。
胡队勾了勾嘴角,“那好吧,我来问你来答。”
杜横舔了下嘴唇,挪动了下身子,“我有条件,让我答可以,我得先见到顾忧。”
胡队冷笑了一下,就知道杜横没这么好整。
“你现在没有资格讲条件,但是我既然当初答应过你们,会给交待问题的人治疗就一定做得到。”胡队眯着眼睛盯着杜横,他得把这老家伙的气焰好好的灭一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