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誓枷锁8

啪!

皇帝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拓跋璇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从小最得父皇疼爱,与他更是感情甚笃,当年为着两国和睦远嫁南唐,没想到如今区区一小儿帝王,也敢蔑视他北魏下嫁的公主!

“皇妹……”皇帝捂着心口,“是李翊,李翊来了?他在哪儿?”既然他到现在都没得到南唐的消息,想必左相知道的也不多,还不如直接从李翊口中听来真实,因此他立刻就想见到李翊。

李顾见皇帝如此心痛,暗自庆幸,若是等治好李翊再带他来见,恐怕璇玑公主早凉了,陛下肯定雷霆震怒,自己更是讨不了好,实在没想到,陛下与璇玑公主的感情深到这种地步,如此一来,那陆佳灵作为投资,回报率就会更高。

皇帝吩咐道:“快,朕让裴大福随你去,把李翊接进宫来。”

李顾赶紧接话:“陛下容禀,现在李翊暂居臣的别苑,但他受伤颇重,前几日又被裴公公拉进三皇子府,迫使他与陆佳灵成婚,又被丢去郊外破庙,淋了一夜的雨,身体状态极其不好,依臣漏见,最好不要裴公公……还有最好召御医同去……”

“什么?”皇帝一时有些懵,他完全不明白裴大福为什么要拉李翊进三皇子府,还要迫使他与陆佳灵成婚,李顾的话让他迷惑不已。

李顾便将前几日三皇子府的事详细解释了一遍,裴大福今儿不是轮值太监,若是他在御书房听到这番话,还不吓晕过去,他又怎么能想到,随手捡来一个乞丐,竟然是皇帝的亲侄儿。

这只能归咎于阴差阳错,皇帝颓然坐倒,揉了揉太阳穴,他心里第一个念头,的确是让李翊赶紧休了陆佳灵,但左相却说,若不是陆佳灵认命,详细询问那乞丐的来历,恐怕李翊就要感染发烧死在那破庙。

想到裴大福把好不容易爬到三皇子府门外的李翊又丢回洛阳城外,皇帝立刻吩咐道:“来人,裴大福不知礼数,让他去内务司领五十大板!”门外的小太监应是,赶紧跑去裴大福的居所,传皇帝口谕。

皇帝犹不解气,想到要不是陆佳灵犯下大错,李翊也不至于被连累,就想再怎么处罚她一下,然而左相的话不无道理,其实李翊一副乞丐形貌出现在三皇子府邸门外,就算不被裴大福丢出洛阳,三皇子也绝不会屈尊问一问他的来历,最终李翊都是一个下场。

反倒是因为陆佳灵的认命,李翊才有机会上达天听,通过李顾找到他的亲舅舅。

皇帝翻来覆去的想,终于承认,在这件事上,陆佳灵有功无过,而前头对她的侮辱惩罚也已足够,实在没必要再惩罚一次,于是下令:“好,既然如此,朕要奖赏她,让陈敬年同你一起去,带上御医,把陆佳灵也带回来。”

陈敬年是皇帝身边的太监大总管,比裴大福地位高,差去接李翊更加合适,这样可以让所有皇亲贵胄知道,皇帝重视李翊,而更重要的是,就是要让这件事传到南唐去,让小皇帝知道皇子李翊在北魏,北魏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发兵讨伐,以此威慑让他收敛一些,不要对璇玑公主不敬。

陈敬年伺候皇帝几十年,自然明了其意,故而弄出个大排场,就差敲锣打鼓,惹得满京城议论纷纷。

无数双眼睛伺机而动,有的传消息去了南唐、西秦,也有人将消息传递到各处皇子府、公主府、相府,各级官员的宅邸等。

左相府内,李顾正妻李元氏正悠闲的在园子里坐着品茶,两头仙鹤在池塘翩翩起舞,李玉洲的画案安放在树荫下,她正聚精会神的描摹着那一对仙鹤。

李元氏心情舒畅,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儿,心中正在筹谋她的婚事,当今圣上年纪大了,不合适,大皇子拓跋曦书生意气,有些软弱,三皇子拓跋旭坐到了将军位,却有勇无谋,四皇子拓跋昭在边关历练,听闻屡建奇功,或许与李玉洲匹配,但仍需要观察,九皇子拓跋晊阴晴不定,不合适,十三皇子拓跋晧年纪尚小,十四皇子拓跋暙……

严嬷嬷在门上听了小厮的禀告,匆忙进入后园,附在李元氏耳旁,将太监总管陈敬年大张旗鼓去怀德坊别苑迎接李翊与陆佳灵的消息详细说了一遍,听得李元氏又是诧异,又是震惊,竟一时不知该先问为何去怀德坊别苑,还是先问李翊的事。

“夫人,相爷心软,必然是怜惜恩人之女,才叫这小祸害住到怀德坊去。”

严嬷嬷其实也怀疑相爷的用心,李顾才四十出头,生得面白无须,男生女相,俊俏的很,还风度翩翩,十分的招桃花,保不准那陆佳灵就有别的心思,这种事大户人家多得很。但她是夫人的陪嫁,更希望夫人家庭和睦,因此违心开解。

夫人微微点头,她也更愿意相信是这个缘故,但李顾的德行她又何尝不知,这些年家里左一个妾室,右一个姨娘,加上死的、发卖的、送人的,林林总总也有四五十人,说李顾比皇帝风流都不为过。

她也不想追究此事,捕风捉影,只能叫小人得志。

“那李翊是怎么回事?”她更关心陆佳灵的未来,既然李翊是皇亲,万一陆佳灵得势,恐怕不利于她们母女。

“听闻是璇玑公主之子,”严嬷嬷将听到的消息整理了一下,加上自己的分析见解,“依老奴看也不打紧,那日大小姐在三皇子府见了的,是个残废,治不好的。”

李元氏瞥了严嬷嬷一眼,扭头去看李玉洲,这件事还是尽快让她知道比较好,查缺补漏,免得后患无穷,“叫玉洲过来。”她要问问当日之事。

严嬷嬷赶忙过去请大小姐过来。

“母亲。”李玉洲十分知书达理,即便是在同一个园子里,几步路就过来,也不忘行礼,“何事唤女儿过来?”严嬷嬷搬来一个凳子让她坐,她却偏要等待母亲同意才肯坐下。

“坐。”李元氏十分满意李玉洲的表现,她的母亲老颍川郡王妃就说过,人既要戴一张假面具,就得时刻戴着,便是背人也不能摘下,时间久了,面具就是其人的模样,才不易被人抓住把柄,因此她教育李玉洲,不管人前人后,知书达理四个字,就是李玉洲的另一个姓名,时刻不能或忘。

“你把那日三皇子府之事仔细说来,”李元氏看向她,“详情。”意既让她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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