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本王不想道歉,但本王想对你说,你和温茜一点都不一样,或者本王无法告诉你你在我心里是什么位置,但是很肯定的一点,你永远是与众不同的……本王会让你成为殇羽国,不,是跨越千年最风光的女人……”
“是吗?”安暖织忽闪着大眼睛,她第一次听岚年安用一种恳求平等的语气给她说话,可是,她一次一次地被骗,她的真心就像是一朵脆弱的牡丹被他冰冷的大手蹂躏了再蹂躏,他说的话她能相信?
“当然是!本王承诺,从现在会好好地对待你,把我们的孩子好好地照顾地无微不至,本王很希望他是一个男宝宝,如果本王成为皇上他就是太子……如果本王依旧是王爷他也可以世袭王爵……他会是本王的骄……”
岚年安的话音还没落下,一脉利刃插在了岚年安的心口……安暖织认真的眼神写着仇恨。
她冷笑,“王爷请别做梦了!你的诺言很美很晃眼,如果时间在回到我们大婚之前我一定会被你骗,你曾说过娆儿是你的宝物,可是自始至终娆儿都感觉是你的货物,被你搬运到别人的房间讨好你的合作伙伴,被你当作交换的筹码圆满你的政治野心,娆儿只不过是你利用过的工具中很好用的一个,所以才会活到今天,这一刀是替温茜报仇,剩下的……我们以后再算。”
岚年安捂住胸口吐出一滩血迹,这突如其来的一刀扎进他的身体,同时切碎了他眼神的温柔,他的眼神重新复归到恐怖、寒冷、残忍……他硬生生地抽出了他的宝剑安暖织闭上了眼睛,她感觉到了死亡马上要降临她的头上不过。
岚年安只深深地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用内力把剑断成了两截,他声音中透着绝望。
“你走吧……”
说完这句话,只听扑通……看着这个男人硬生生倒在地上,安暖织手足无措,她的脑海一片空白,白的像是苍茫
大海没有一叶小帆,她不知道,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岚年安是武功高手,刚才那一刀明明可以躲开,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躲?是不是他已经做好被刺伤的准备,突然心里多了一丝巨大了内疚感,或许她做错了,做错了,可是好像一切都为时已晚等安暖织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骑在一匹千里名驹之上,她离着殇羽国只有不到二十公里,她手上还沾着岚年安的鲜血,那血的颜色就像耀眼的芍药枯萎凋谢从此刻起,安暖织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已经死了,死了,她的爱情和幸福也跟着死了,死了真的一切都死了,死了么?
为什么离着左心房最近的位置好疼,好咸……也好酸……第五卷再续千年缘
“爹爹!女儿回来了!”一天后,安暖织强迫自己平静地踏入温府的大门,她已经失去了婚姻,剩下的只有她日日相念的家园和她最亲爱的亲人人生在世,只有家族的温暖是无可取代!
可是进入温府在发现,里面黑漆漆、静悄悄没有一人,门外还贴着大大的封条,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朝廷要犯。”
安暖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可能,不可能!
她离开京都的时候不是古代爹爹已经被放出来了嘛,皇上还亲口御旨官升两阶,可为什么温府还是大门紧关,温府上下的人都消失不见想知道答案,安暖织必须要找父亲以前的故交打探打探。
“刘伯父,好久不见,您的身体又硬朗很多!”安暖织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刘尚书刘荣的家里,刘荣和她的父亲温安是故交,她嫁入安王府后刘荣的小女儿刘玉莲经常去找她聊天,间接,她和刘家也比较熟稔。
刘荣一见温娆出现竟大惊失色,“哎呀,这不是温府的长小姐嘛!现在风声紧得很,你可千万别在京都随便现身呀,快进来快进来!”刘荣紧张之色明显,这不由得让安暖织百思不得其解什么……什么……意思?她怎么听不明白。
风声很紧?
什么风声?为什么很紧?
刘荣见她一脸费解,忙把温娆拽进了园子,一五一十把前因后果娓娓道来。原来就在安暖织和岚年安去狩猎大会的这段时间,她的父亲温安已经以叛国罪发配边疆,所有的温家人,男的壮丁充军,女的送去了各个官员的府中当丫鬟,这当然是好一点的,还有不好的是去当了军妓,下场尤其悲惨听到这个消息,安暖织两眼汪汪,眼泪不住地在眼眶中打转转,她的家族竟然家破人亡,还有她的古代爹爹,明明是那么慈爱温和勤政的官员,为什么皇上不分青红皂白就以叛国罪把他发配边疆,安暖织不免对其中的缘由浮想联翩这时候,一个爆炸性的念头充斥安暖织的脑海,她不禁忙问道,“刘伯父,你实话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和安王有关?”
“这……”刘荣的表情中有一丝为难,他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谁能真正为了正义而得罪权贵,何况他的面前又是岚年安的嫡王妃。
看到这一幕,安暖织心中一片了然她淡淡地说道,“刘伯父你不用说了!娆儿都明白了!谢谢刘伯父这么坦白……”说完这句话她就要走。
“等等娆儿!”刘荣命人取来了一些银票。
“温大小姐,现在外面风声真的很紧,朝廷的人都在捉温家的漏网之鱼尤其是你,你是温家的长小姐、又是安王府的嫡王妃,一定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所以要照顾要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的父亲那边我已经打通关系了,他不会吃太多的苦,相信真相查出来的那一天,一切都能昭雪沉冤。”
“谢谢刘伯父!”安暖织感激地接过了银票,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世交,“对了刘伯父还有一件事,帮我转告玉莲一声,以后别让她去安王府找我了,我已经和岚年安没有半铜板的关系了!”说完这句话,安暖织转身消失在树影花海。
嘶……刘荣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望着这个女子瘦弱纤细的身影不免出神,真是女大十八变,一个小小的弱女子,能有主见放弃王府婚姻和荣华富贵的女子并不多见,刘荣心头不免对这个瘦瘦的小人儿一股浓浓的钦佩,虽然他的年龄比她年长好几番唉,刘荣长叹一口气,如果他的女儿刘玉莲能和温娆一样争气,他也就此生无憾了“爹爹,刚才我怎么听到了娆儿姐姐的声音。”刘玉莲揉着眼睛睡眼朦胧的从里屋走出来。
刘荣就这么一个独女,所以对她很是疼爱,所以养就了刘玉莲心宽体胖的性格,她很爱美食,圆鼓鼓的身体看起来特别喜庆、天真无邪!
“你准是睡魔怔了!哪有你什么娆儿姐姐!以后都不能提‘温娆’这两个字了,安王府你也不要去了!”刘荣不啻为父威严。
“啊?为什么呀?”刘玉莲如梦初醒,她傻呆呆地又揉揉眼睛。
刘荣想想刚才温娆的成熟稳重、又机灵果决,再看看自己的女儿就像是缺少心眼似得,不免失望不少,他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个傻孩子!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唉!”
说完这句话,刘荣往里屋走去。
啊?
刘玉莲一脸茫然,扑棱着小胖脚丫屁颠屁颠地赶快追过去,“爹等等莲儿,爹爹,为什么不能去找温娆姐姐……?”
驿站外面,一身合身英俊的骑装显得马上的女子是那般与众不同,虽然以轻纱遮面,但依然能突出她清新淡然的秀气,还有那么一点点令人肃然起敬的英气。
成熟中透着一点智慧,智慧里写着分外惹人好感的女子柔媚。两种气质相得益彰。
“爹爹,芽儿要吃糖葫芦,要最大的那一串……”一对温暖的父女从女子的眼前走过去,惹得女子一脸黯然。
看人家父女两个有说有笑,温情浓郁……安暖织不由得把手放在胸口,她的眼泪止不住下落。
她好想念她的古代爹爹,好想念温府的那一大家子,即使口蜜腹剑的三妹温可、不温不火的五妹温静现在想想都是那般可爱。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这就是所谓的家门情深所以安暖织打定主意,再怎么样她也要破除万难将她的父亲接回来,肩负起复兴家族的重担。
啪心里充满了勇气和对未来的期盼,扬起了马鞭,一骑红尘,等到安暖织在出现在这片土地上,已经是望眼欲穿,多年未远走了半月有余,安暖织一直向东边策马狂奔,旅途都千难万难,她的发丝在风中狂舞,她的心却比起人生中的任何一刻都清醒、了然。
她现在终于明白,她的父亲温安在这一次叛国事变中牵连,就是岚年安一手操控,是他亲手把温家上下推入了地狱的深渊再更深一步讲明白,岚年安一定知道现在温府的现状,知道她是一个东躲西藏的通缉犯,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放她走,因为这么多人等着抓她,她即使长上翅膀也飞不到哪里去,何况她现在的羽翼已经被岚年安硬生生地折断安暖织心内的痛苦一点点加强,岚年安放她走就是为了玩一场猫捉耗子的游戏对吗?此时此刻,她又燃起了对岚年安新一轮的憎恨如果下回再“有缘”相见的话,她要亲手复仇,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地狱,她也一定拉着岚年安一起步入第十八层一年后,莫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