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难,比蜀道之难还难,比海南还难。
我那巨靠谱的大佬师父在一个属于我的、愉快的、本该早早守着尸体睡觉的夜晚,把我和师兄喊起来,命令我们赶紧马不停蹄地找黑狗血。
这剧情对于我来说太狗血了,比黑狗血还狗血。我只好离开了我的卧铺,跟师兄勾肩搭背狼狈为奸地偷狗。
听说过偷鸡摸狗,今天我们上演一出偷狗不理鸡。但是黑狗太难找了,我太难了。这比坐在实验教室里被要求下一场考试必须全科sss还难。
为什么我的个人磁场刚好和穿越传输核磁共振啥啥啥的那个机器匹配呢,我想哭。
为什么师父偏偏要黑狗血。
不过我作为无所不能的未来人士,这还是第一次接触没有打过疫苗的狗。
但是,放宽心,这里的人也没有打疫苗,相处下来还不错,除了那个典当行的黑心老板。对于他,我只想说呸呸呸。
在这个微热的六月,我和师兄分道扬镳——地找狗。
这是为了提高寻找效率。
终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我发现了一只黑狗。
忽视它四只白jio的话,它绝对是只纯种黑狗。
……
希望师父眼镜丢了,希望师父眼镜丢了,希望师父眼镜丢了,希望师父眼镜丢了……看不到白jio。
等等,我可以用墨染黑啊!
在我一把**晕了那狗后,我带着它飞快狂奔回了府邸,蹑手蹑脚地钻进书房,由于怕被师父发现,我没有开灯。
黑暗中,我和一个不明生物相撞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小声点,是你师兄我。”
那生物一把捂住我的嘴,同时我听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地面了。借着窗外月光,我发现那是一只黑白相间的猫。
那瞬间我突然语塞。
随后,我死死盯着师兄,他沉默了。
在一段时间的寂静后,我用不确定的语气问他。
“嘿师兄,这就是你带给师父的黑狗吗?”
“……至少它有一部分是黑的,我打算用墨染黑其他部分,放心,我把师父的眼镜藏起来了,他现在就算想来书房,都极有可能走进茅房。”
……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就在这时,在书房一角的灯突然亮了,我吓得丢了狗就啊啊啊。谁知飞来横书,一本《三字经》一下子砸我脑袋上,在我喊疼的那刻,我才发现那人是师父,师父说:
“我本来是想上茅房的。”
但是因为没有眼镜所以走到了书房?……。不愧是师兄,自己埋伏了自己一手哦。
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荡漾在我的嘴角,携带着几分因恐惧而颤抖的意味。
哦豁,玩完。
后来师父对我们是一阵教导,他满脸凝重,说黑狗血这等事马虎不得。我和师兄纷纷表示,师父牛β,说得对,并深刻地忏悔。
“呜呜呜师父说的太对了。”
“对不起师父我错了呜呜呜呜。”
在那之后,师父转身去了书房旁边的茅房解手,我便举起地面上的狗,大声问师父偷来的狗要不要还回去。
“偷的???”
师父懵β了,我打赌他正在解裤腰带的手停顿了,但是有没有尿出来,我不确定。
……
随后,师兄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把拽过我的手腕跑出了书房,而与此同时,耳畔回响的是师父的怒喊。
“白酒!!!!!”
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师兄之前是个小偷,尽管他一直声称自己是江洋大盗,偷富济贫,但是,我信他个鬼哦,这个遭老师兄坏得很!
师兄说,他以前干的都是正义的事,后来遇见师父,觉得师父牛β,才跟着师父干的。
可是我觉得师兄是偷东西偷到师父头上,然后被师父抓了,当场认怂……
当我把这个猜测说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师兄的面色很不好,像是吃了黑狗屎一样。
……惯犯。
破案了,这就是真相。
不愧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