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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儿的家里挤得满满的,不是女人就是孩子。李莹看着这么多乡下人,向来立善于交际的她,也不知所措了。
“乐儿,你个野崽,在那里找来了七仙女啊?”
桃红嫂也来了。她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哪里有热闹,就必定有她。
“是啊,看不出来呢。”桂香嫂站在桃红嫂的身边,“这个鬼崽还有这一手,难怪那么多人给她说老婆,他死活不干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谈论着,笑着。乐儿也没有办法制止他们,尴尬地笑着。那些孩子更是挤着笑着,又打又闹,争着看“仙女”姐姐。这里的习惯,来了人,大家一方面看热闹,一方面是孩子来要糖吃。这不是吃喜糖,出门在外的人回来,大家也同样会来看热闹,回来的人事先做好了准备,总要买几斤水果糖带着,只要把水果糖一散,孩子们就会离去了。
问题是乐儿事先没有做准备,李莹不知道这里的风俗,自然也没有做准备。
“你们这些野崽,要翻天呢。”
生田大伯来了。他下了车,就去家里了,这回手中拿来了个纸包,纸包打开了来,正是刚才买来的水果糖。他知道李莹不会带水果糖来,进了村赶紧去买来了。
“吃糖……吃了糖快回去了。”
生田大伯笑呵呵地发糖,桃红嫂接了糖,又开起老头的玩笑来。
“生田大伯,你这回要合不拢嘴巴了哩,乐儿带回了这样的仙女,哪天要办喜酒啰。”
“娘卖脚趾的,你这个烂嘴巴,就不知道闭一下子?你没有看见乐儿喊的是姐姐么?”
大伯笑呵呵地骂着。
“叫姐姐又怎么了?”桃红嫂向来管不住嘴巴的,“在床上也可以叫姐姐呢,那样叫起来才有味呢。”
“桃红嫂,大海哥在床上叫你姐姐还是叫你妹子?好不好听?”
桂花也从来不放过可以找乐子的机会。
“当是叫姐姐了……叫得可好听了,你家有富是叫你妹子吧?你在床上是喊哥哥呢还是喊冤家?”
“好了,你们这些烂嘴巴,还不赶快回家?糖都堵不住你们的烂嘴巴子。”
生田大伯笑骂起来。人们这才一边笑一边往村里走。只剩下生田大伯了,他也不好赖在这里。
“乐儿,晚上到我家吃饭了。”
他也不用乐儿回答,背着手就走了。乐儿苦笑着望着李莹。
“姐……我们乡下人,就是这个样子。”
“很好啊。”李莹笑着,“好热情呢,只是话我不是听得很懂,看来以后你要给我当翻译呢。”
“姐你先坐着,我去泡杯茶来。”乐儿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看着李莹微笑着望着他,心慌意乱的。
“不要了,先陪我看看你的家吧。”李莹很有兴致地看着乐儿的家,“没有想到,你把家还弄得不错呢,嗯,没有想到你不有些品味啊,这些竹制家具很有些意思呢。”
“姐,你去看看我买的雕花大床……是老地主家的大床,一两百年的东西了。”
“一两百年的雕花大床,在哪?”
乐儿献宝似地带李莹进了卧室,看着满屋的老式家俱,顿时张大了嘴巴。
“天啦,这些家俱都是你找来的?在哪里买的?还有没有卖?”李莹惊喜的看着红漆的古老家俱,“这雕花大宋床,太漂亮了。”
轻轻地抚摸着古老的家俱。肯定是以前的大户人家的东西,特别是那张雕花大床,精致而繁复的雕花,每一寸地方都是精雕细刻下的杰作,散发着古朴与精细的气息,红色的漆,闪耀的是中华几千年的漆文化的光彩。
她细细地看着雕花大床的木质纹理,细长而白嫩的手指如抚摸着珍宝器物。
“这……该不是花梨木的吧?”
“花梨木……你说的是梨树?”
“傻瓜,哪是梨树?”李莹媚态顿生,乐儿的魂如勾走了一样,“花梨木是紫檀,整张床是不可能是花梨木的,但我看这些雕花一定是花梨木的,还有这鼓形桌与凳,也不知道是什么木质的。”
“花梨木很值钱吗?”
“当然了。”李莹没有看他,继续抚摸着床花,“你捡到宝了,这床要是在广州市,怕要几十万呢,就算不是花梨木的,也绝对是好木做的,不然一两百年了,不会没有一点儿损伤。”
“几十万?”
乐儿变成了傻瓜了。
“好了,这床归我了,呵呵,躺在这张床上,一定会做美梦的。”李莹看了看床上的被子,鼻子抽了抽,“你这被子好臭啊,有汗臭味……嗯……怎么还有股子女人味?”
“哪有啊……”
但是,在李莹的眼光下,他的脸红了。罗银香在这张床上睡了不止一次两次了,可李莹的鼻子也太灵了吧,女人味都能闻出来。
“还说没有……你的脸都红了,现在不管你,等会儿我再审你。”李莹娇笑着走过乐儿,“走,跟我去镇里买被子,这些被子我是不盖的。”
乐儿垂头丧气地跟着李莹上了车。看着他的样子,李莹扑哧笑了,一笑又勾走了他的魂儿。
“姐……你今天为什么不要无偿承包蛇盘山呐?”
乐儿想转移李莹的注意力,不要再问为什么被子上有女人味。李莹见他问起这个,觉得有必要跟他好好解释。乐儿这时的注意力才集中起来,认真地听着。
“狗卵子的噢,还有这么多弯弯……”
“你说什么呢?”听到乐儿说脏话,李莹瞪了他一眼。
“这……算不得脏话,这是我们这里的口头禅……大家都这么说话呢。”
“以后在我面前不许说脏话……不准找理由。”李莹一边开车一边说着,“以后,你还得多读点书……嗯……我看你去参加自学考试,三年内拿下大专。”
“姐……我初中没有毕业呢,这读书……太苦了吧?”
“不要跟我讨价还价。”李莹故意板起脸,“再苦也得拿下大专,以后你要接触的人越来越多,事情也越来越多,脑子里没有些东西,很吃亏的。”
以前在佛山的时候,李莹就逼着他读书,没有想到才来下沙村,又逼着他读书。他一副苦瓜脸,能流出苦汁来了。
十多分钟后,车就到了镇里。李莹买了许多东西,被子、茶杯、窗帘……最后,还买了两瓶好酒。
“姐,你买酒干嘛?家里的香火酒好喝着呢。”
“你以为是买给你喝的啊?”李莹将酒提到车上,“这是给你大伯的,你大伯对你很好吧?”
“嗯……大伯是最关心我的人了,以前爷爷关心我,爷爷没了,大伯把我当亲儿子一样。”
回到村里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到了对面的山头上。寒风吹着山上的树木,太阳与树木一起摇曳着。李莹现在还没有心思去看风景,回到家里,就开始换床单被子。
“这间房以后就是我的了,除了你,任何人不准进来。”
“姐……你太霸道了啊。”
“嗯……这张床是我的了,你以后要自己再安张床了,我看了,还有一间房,你就在那间房里住了。”
“那……我今天晚上呢?姐……我跟你睡好不好?”
乐儿涎着脸皮,看着李莹。李莹的脸一下子红了,妩媚地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想得好,自己睡沙发去。”
“姐……我好想你呢。”乐儿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了李莹,“先亲一个。”
“呃……”
李莹在乐儿的袭击下,根本无法躲避,一下子被乐儿抱在怀中,嘴巴被乐儿结结实实地堵上。李莹想挣扎,可是乐儿的手抱得很紧。接着两人的舌头纠结在一起,呼吸声一下粗重起来。
“乐儿……回来了吗?”
外面响起了大伯的声音,接着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两人不得不分开来,乐儿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李莹却妩媚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