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14—1】马浩跟小徐走进村委会。

石村长:马乡长,你回来了。

马浩:回来了。

石村长:坐、坐。

马浩跟小徐落坐。

石村长:扶贫办那边怎么样?

马浩:扶贫办的周主任说了,条件到位,就马上送下来。

石村长:还是等呀。

马浩:等,不过,不会等得太久,扶贫办正在为大山里的事奔忙着,并且,为了大山里的经济转型,齐市长亲自给扶贫办下了指示。

石村长:有了市里的支持,大山里就好办了。

马浩:石村长,我们来,找你有个事。

石村长:什么事?

马浩:小徐想要一块地搞实验。

石村长:行啊,徐波搞实验也是为了大山里嘛,什么时候要。

徐波:当然是越快越好了。

石村长:那我们现在就去看地。

马浩:行,我们走吧。

三人走出村委会。

【14—2】路上,三人行走情景。

【14—3】三人走到坡地上。

石村长:这块地行不行。

徐波:行,这块地好,离女生班也近。

石村长:这块地三分二厘,够用了吧。

徐波:够用了。

马浩:石村长,现在土地都承包下去了,要不要跟承包人商量一下。

石村长:不用商量,这块地,是村委会的预留地,再说,这块地用来搞实验的, 谁都应该支持。

马浩:石村长,小徐要在试验地里住下来,能不能帮忙搭建一个小屋。

石村长:你要到试验地里来住,村委会住着不舒服吗?

徐波:村委会的房间有村委会的用处,再说,我到试验地住有便于试验工作。

马浩:小徐要在实验地住下来,是想陪伴刘老师,刘老师一个人在山坡上,确实太艰苦了。

石村长:是,刘老师应该有一个陪伴。小徐,小屋搭在什么地方合适,你自己选吧。

徐波:行。

徐波选址情景。

马浩和石村长在一旁坐下。

石村长:马乡长,这次选举投票,屯底寨弃权了,我对不起你。

马浩:石村长,别这么说,选举是民主的,群众不投票,说明群众心里有看法,跟你毫无关系。

石村长:必竟我是村长呀……

【14—4】锤子住处,锤子,丁老四,阿六三人抱着竹水烟筒静静的抽烟。

良久。

丁老四:这次换届选举,古副乡长能上去是顺了天意,我们都没投票,古副乡长也选上去了。

阿六:锤子,投票的时候你带头退场,这也是上天的授意吧?

锤子:我是被石村长的话说急了,所以退场。没想到,大家都不投票,都退场了。

阿六:现在选举结果出来了,但是还没有公布,听说古副乡长很着急。

丁老四:能不着急,交椅都给他摆好了,就等着坐上去呀。

锤子: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们现在就是等着古副乡长的三把火吃饭了。

【14—5】县人大办公室,田主任专注的喝茶。

古副乡长走进。

古副乡长:田主任。

田主任:噢,古副乡长,今天怎么有闲心往县人大跑呀。

古副乡长:知道田主任精通茶道,特意来找田主任品茶。

古副乡长话刚说完,身子已经坐下。

田主任:那好,我给你泡一杯。

田主任动手泡茶。

古副乡长:慢着,我既然找田主任品茶,自然带茶来了。

古副乡长将一袋茶叶拿出。

田主任:古副乡长,你真行啊,好,你既然带来了,那咱们就品尝品尝。

茶道程序。

田主任:古副乡长,你这大老远的,带的是什么好茶呀。

古副乡长:瑶家春茶,这茶,虽说不是太好,但是喝得放心,现在市场上的茶叶,很大一部份农药含量过高,喝茶等于喝农药啊。

田主任:你说得太对了,所以,现在对绿色食品的要求是越来越高了。

古副乡长:田主任,大山里,就是一块绿色产茶基地啊。喝了这茶你就知道了。

茶泡好,品茶情景。

田主任:不错,这茶上口好,口感长久,我也知道大山里产茶,没想到这茶的品位这么好。

古副乡长:田主任喝惯了好茶,恐怕没把大山里放在心上吧。

田主任:现在算是认识到了。

二人笑声。

古副乡长:田主任,有个事,我想问问你。

田主任:关于换届选举的事?

古副乡长:是的,是关于换届选举的事。

田主任:这次换届选举,大山里把情况报上来了,鉴于这次选举弃权太多,所以,这次选举视为无效选举。

古副乡长:田主任,我认为,把这次选举视为无效选举,这是对选举法的亵渎,这次选举弃权虽多,但对整个选举而言,必竟还是少数,再说,选举法也没有因为弃票多就视选举无效这一条呀。

田主任:选举法虽然没有这一条,但是,大山里这次换届选举这么多人弃权,也确实情况特殊,在同山县的历次换届选举中,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古副乡长:不管情况怎么特殊,选举是依法行事,我们应该认认真真的依照法律的程序和规定来完成选举,而不应该因弃权行为来了然选举。

田主任:古副乡长,我是人大主任,我当然知道选举要依法行事,但是,特殊情况,也应当特殊对待,有些事情,还不能光有法。

古副乡长:我知道,法制国家,法制社会,真正做起来还有一定的难度,田主任,我们喝茶吧,不要让选举破坏了我们的茶兴。

喝茶情景。

田主任:古副乡长,说实在的,这次换届选举,我也有看法,但是,看法归看法,暂时保留吧,找个时间,我再跟江县长交流一下,看能不能从法制的角度,把这次选举的结果定下来。

古副乡长:田主任,对这次换届选举,我不是为我自己考虑,我是在呼唤法制的权力,有法不依,我们今后以什么为准绳,怎么进行和开展选举工作。

田主任:古副乡长,有些事,还真是不太好说。喝茶吧。

二人喝茶情景。

【14—6】古副乡长住处,古副乡长独坐,思索。

一辆摩托车在古副乡长门前停住,陆老板下车走进。

古副乡长:光明,又给你岳父买东西来了?

陆老板:什么岳父,我带了一些熟菜,特意来找你喝酒。

古副乡长:好呀,我这里正好还有一瓶小锅米酒。

摆菜倒酒,二人饮用情景。

陆老板:表姐夫,我今天来找你喝酒,是来找你讨招法来了。

古副乡长:讨什么招法,光明,我也正犯愁啊。

陆老板:换届选举为什么还不宣布结果?

古副乡长:一言难尽呀。

陆老板:表姐夫,这年头不坏呀,为什么我们总是走不顺。

古副乡长:你跟阿凤的事碰了钉子了?

陆老板:碰得我一鼻子灰呀。

古副乡长:光明,你跟阿凤的事,不是表姐夫我说你。我都给你套好了绳子,你就是抓着绳子不使劲呀。

陆老板:表姐夫,难呀。

陆老板说完,闷闷的喝了一大口酒。

古副乡长:实在不行,那就拉倒吧。

陆老板:表姐夫,我也想拉倒,可我就是放不下呀。我也下过几次决心,可是,越下决心,越是放弃不了。相反,阿凤越是冷谈我,我越是觉得阿凤清纯,可爱。象阿凤这样的姑娘,在兴平城里是绝对找不到的。再说,我凭什么要输给那个五根。

古副乡长:光明啊,男女之间的事,千万不要动气。

陆老板:我就是不服气,论条件,我哪一点不比五根强,阿凤为什么不接受我的爱?她爱五根爱得那么强烈,爱得那么坚决,我就不懂,这些大山里的人,在爱情方面为什么那么顽固,表姐夫,我该怎么办?

古副乡长:怎么办,这还得靠你自己呀,爱,也要有爱的手段。

陆老板:什么手段?

古副乡长:我说你都笨到哪里去了,结婚证是干什么的。

陆老板:表姐夫,那张结婚证没有用。

古副乡长:怎么没有用,实在不行,你就想办法把阿凤骗下来。

陆老板思索,俄尔。

陆老板:表姐夫,阿凤实在是不好骗,我都不知道什么办法能行。

古副乡长:你呀,都说谈恋爱的人脑袋最聪明,我看你是傻到家了。你就说阿凤的父亲病了,病得起不了床,我看阿凤敢不下山。

陆老板:表姐夫,这个办法好,来,我敬你一杯。

古副乡长:敬什么酒,酒喝多了,你说的话阿凤能信?

古副乡长说完自己喝了一大口酒。

【14—7】一辆摩托车在路上行驶。

【14—8】摩托车驶进屯底寨,陆老板下车朝寨子里走去。

【14—9】阿凤家,阿凤父亲独自喝闷酒,陆老板走进。

陆老板:你喝起酒来了。

阿凤父亲不理睬。

陆老板: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只顾喝酒呀。

阿凤父:我喝酒怎么了,阿凤我已经交给你了,以后,没我的事了。

陆老板:一张结婚证,你就把阿凤交给了我,你这也太简单了吧,阿凤在哪里呀,阿凤还在山坡上,还和那个五根在一起。

阿凤父亲:我做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

阿凤父亲不服气的拿起酒杯猛烈喝酒。

陆老板望着阿凤父亲,兀自在竹椅上坐下。

陆老板:我要的不是一张结婚证,我要跟阿凤拜堂成亲。

阿凤父亲:这我没意见。

陆老板:只是没意见不行,你得把阿凤从山坡上叫回来。

阿凤父亲:小陆,你也想想办法呀,不要光靠我。

陆老板假装思索。良久。

陆老板:这样吧,我们使个手段,把阿凤从山坡上骗回来。

阿凤父亲:小陆,你可千万不能对阿凤动武啊。

陆老板:笑话,我怎么会对阿凤动武呢。

阿凤父亲:只要不动武,什么都行。

阿凤父亲坦然的继续喝酒。

陆老板:我上山去叫阿凤,就说你病了,病得起不了床,等阿凤回来,你就在房间里上吊。

阿凤父亲:这不行,要是吊死了怎么办。

陆老板:我叫你吊,还会把你吊死呀,我告诉你,等阿凤上了楼,听到了脚步声你才吊。

阿风父:这行,那你去叫阿凤吧。

【14—10】摩托车在路上行驶情景。

【14—11】陆老板爬山坡情景。

【14—12】陆老板走到山坡饭店,站在门口定定神,深吸一口气,然后冲进饭店。

阿凤:你又来干什么?

陆老板:阿凤,快,快回去吧,你阿爸病了。

阿凤:我阿爸病了?

陆老板:是啊,病得不轻呀,一直躺在床上,东西也不吃。

五根:阿凤,你赶快回去看看吧,不行的话,马上来叫我们。

八斤:五根,你还是跟阿凤一起回去吧,稳当点。

土生:是啊,五根。

阿凤望着五根。

陆老板:阿凤,快走呀,回去晚了,还不知道你阿爸会怎么样呢。

五根:阿凤,你就先回去看看再说吧。

阿凤:那我回去了。

五根:去吧。

阿凤跟陆老板离去。

【14—13】阿凤家,阿凤跟陆老板走上木楼,朝父亲房间走去。

房间里,阿凤父亲睁开双眼在床上躺着,听到脚步声响起,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站上凳子,将头伸进绳套。

阿凤跟陆老板走进。

陆老板:哎呀岳父,你怎么上吊了。

阿凤:阿爸,阿爸。快,快呀!快把我阿爸救下来。

陆老板将阿凤父亲抱下,抱到床上。

陆老板:岳父,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呀,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上吊寻短见呀。

阿凤:阿爸,你为什么要这样啊。

陆老板:赶快去打一盆凉水来,用毛巾凉一凉额头。

阿凤:你把我阿爸看好。

阿凤离去。

阿凤父亲翻身坐起。

阿凤父:小陆,我被绳子勒了一下胫子,好难受呀。

陆老板:躺下别动,阿凤一下就过来了。

阿凤父亲躺下,阿凤走进,陆老板用毛巾凉阿凤父亲额头,渐渐地,阿凤父亲睁开眼睛。

陆老板:岳父,你醒了。

阿凤:阿爸。

阿凤父:你们在干什么?是你们救了我?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你们走开,你们让我去死。

陆老板:岳父,你冷静点,你千万不能去死啊,你要是死了,阿凤的婚事叫谁作主呀。

阿凤父:你别提她,我也不想见到她,你们走开,让我去死。

阿凤:阿爸。

阿凤父:我不是你阿爸。

陆老板:岳父,阿凤就是你女儿呀,你怎么连女儿都不认了呢。

阿凤父:她不是我的女儿,我没有这样的女儿,你们走开,让我去死。

阿凤父亲挣扎,陆老板将其拉住。

陆老板:岳父,你千万不能去死,阿凤,这该怎么办呀?

阿凤跪在父亲前面。

阿凤:阿爸,求你不要去死,阿凤是你的女儿,阿凤听你的话。

阿凤父:算了,还是让阿爸去死吧,阿爸死了,就没有人管你了。

阿凤:不,阿爸,我不要你死。

阿凤父:凤啊,你不要阿爸死,那你就答应阿爸一件事。

阿凤:阿爸,你说吧,什么事。

阿凤父:你跟小陆结亲吧。

阿凤:阿爸,这……

阿凤父: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那还是让我去死吧。

阿凤:阿爸,你让我想想。

阿凤父:你想吧,反正,阿爸这条命就全凭你一句话了。

【14—14】山坡上,阿凤和五根默默地坐着。

无声,良久。

阿凤:五根,我真的不想跟他去城里,我不想离开大山里呀。

五根:阿凤,别说了。

阿凤:都是我阿爸不好。

五根:阿凤,这也不怪你阿爸,只怪大山里穷,太落后。

阿凤:五根,我去了城里,你怎么办?

五根:怎么办?随便怎么办吧。再说,大山里还有八斤,还有土生。

阿凤:那我不去城里了。

五根:不行,你不去城里,你阿爸怎么办?你阿爸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是我们的不是呀。

阿凤:五根……

五根:别说了……

五根凝视着远处,久久的凝视。

【14—15】一队迎亲车队在公路上行驶。

迎亲车队开进屯底寨。

迎亲队伍整顿。陆老板分别发烟。

陆老板:谁拿鞭炮?

接亲人:二胖子。

陆老板:注意把鞭炮带上啊。

迎亲队伍朝寨子里走去。

【14—16】山坡饭店,五根闷坐。八斤和土生急急地走进。

土生:五根,接亲的队伍进寨子了,是开车来的。

八斤:五根,阿凤不能离开大山里呀。

土生:是啊五根,不能让城里人把阿凤接走。

五根不语。

八斤:阿凤走了,饭店里没人洗碗了。

土生:水也没人挑了。

沉默。

八斤:五根,我们去把阿凤拦住吧。

沉默,良久。五根呼地站起。

五根:土生,你去烧水,八斤,杀鸡去。

八斤和土生站立不动。

五根:去呀!

八斤:五根,阿凤嫁到城里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去看看她。

土生:我也去。

五根呆呆地站着。俄尔,秃丧地坐下。

【14—17】迎亲队伍在寨道里行走情景。

迎亲队伍走到阿凤家木楼下,喜放鞭炮,陆老板在炮声中走上木楼。

迎亲队伍等待。周围群众围观。

陆老板跟阿凤走下木楼,鞭炮重新响起。

迎亲队伍返程情景。

走到寨口,阿凤与八斤,土生目光对视,阿凤骤然停住脚步。

阿凤:糟了,我忘了一样东西。

陆老板:什么东西?

阿凤:我回家拿去。

阿凤说着急往回跑。

陆老板发烟,迎亲队伍等待情景。

良久。

接亲者:新娘回去拿什么,这么久还没出来。

陆老板:我去看看。

陆老板朝寨子里走去。

迎亲队伍等待情景。

陆老板急步返回。

陆老板:不好了,新娘不见了。

众:啊……

众人愣了,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众甲:那怎么办?

众乙:分头去找呀。

陆老板:去哪里找,这里到处是山。

众丙:找他家里要人啊。

陆老板:那个老乌龟老王八还找我要人呢。

众丁:这大山里,新娘都丢得了。

众戊:这怎么办?总得想个法子呀。

陆老板思索。

众丙:要不,赶快报案吧。

陆老板:报什么案,这是大山里。

众乙:那——就这样呆着,也不是事呀。

陆老板:呆什么呆,打道回府!

众丁:就这样回去了?

陆老板:不回去在这里干什么,走!

众接亲人胡乱燃放鞭炮。

迎亲队伍返程情景。

【14—18】阿凤家,阿凤父亲独坐。然后取杯倒酒,欲喝,而又将酒杯狠狠地砸在地上。

【14—19】山坡饭店,八斤和土生急急地走进。

八斤:五根,阿凤跑了。

五根呼地站起。

土生:差不多到寨口了,阿凤说回去拿东西,一走,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五根呼地冲出饭店。

【14—20】山坡上,五根急急地下山情景。

【14—21】路上,五根急步行走情景。

【14—22】木楼上,仁花闲坐,锤子走进。

锤子:仁花,你没去看热闹呀。

仁花:看什么热闹,不就是嫁人嘛。

锤子:这跟一般的嫁人不一样,接亲队伍是开车来的,鞭炮放得满天响。

仁花:城里人,就是气派。

锤子:气派是气派,可是新娘没接走,阿凤跑了。

仁花:阿凤跑了?

锤子:接亲都接到寨口了,阿凤返回去拿东西,一走就不见了。

仁花:那接亲的队伍呢?

锤子:回去了,新郎官没有接走新娘,气得脸都青了。。

仁花:锤子,你还有什么事,我要睡觉了。

锤子:仁花,你让我坐一下吧,我想跟你说说话。

仁花:哦,对了,你借我的两百块钱,说还我二百五,什么时候还呀。

锤子:仁花,你先别说钱的事,你不是也想嫁到城里去的吗,我就是要告诉你,城里去不得,阿凤为什么接到了寨口还要跑,怕呀。

仁花:行了,锤子,我不想听了。

仁花起步朝房里走去,锤子呆呆地望着仁花。

【14—23】古副乡长和陆老板。

古副乡长:光明,你要我怎么说你好,煮熟的鸭子,你都让她飞走了呀。

陆老板:表姐夫,我实在是没有想到呀。

古副乡长:这种事,在大山里从来没有过、怎么出现在你的身上。

陆老板:我也没想到阿凤会跑,都接出寨子了。

古副乡长:光明,你跟阿凤的事,我看,就到此为止吧。

陆老板:到此为止,表姐夫,我咽不下这口气呀。

古副乡长:咽不下也得咽,忍了吧。

陆老板:忍,表姐夫,你叫我怎么忍。为了追阿凤,鸡店我也没管好,鸡店已经两个月没盈利了,表姐夫,我都跌得一干二净了,我亏呀。

古副乡长:你的鸡店不是还没倒吗,你也还在,重新把鸡店撑起来。

陆老板:表姐夫,你没做过生意,你不懂,生意要是红火起来,你想压都压不住,生意一但落下去,你怎么撑也撑不起来,我那鸡店,现在是门庭冷落车马稀,死期快到了。

古副乡长:光明,你不要太悲观,就算鸡店倒了,也还有别的路可走嘛。

陆老板:别的路,现在市场竟争这么激烈,重新走一条路,难呀。

古副乡长:其实也不难。现在山坡饭店生意越来越好,从城里来吃鸡的客人越来越多,你买辆客车,跑运输吧。

陆老板:叫我给山坡饭店拉客,这钱我不挣。我在大山里跌得那么惨,还有什么脸开车在大山里跑?以后拉尿,都不朝这个方向了。

古副乡长:没出息。你这算什么男子汉,在大山里跌倒了,连爬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陆老板:表姐夫,不是我没有勇气爬起来,我跌得这么惨,这么爬呀。

古副乡长:我都说了,买一辆客车跑运输,在大山里跌倒了,在大山里爬起来,这点勇气你都拿不出来吗?

陆老板思索。

陆老板:那好吧,表姐夫,我听你的。

【14—24】山坡饭店,阿凤父亲在门口蹲着,阿凤和五根走上山坡饭店。

阿凤父亲:阿凤。

阿凤不理睬,和五根径直走进饭店。

八斤:阿凤。

土生:阿凤。

阿凤兀自坐下,土生急忙递上一碗水,阿凤接过水一口气喝下半碗,土生将碗接回。

土生:阿凤,我以为见不着你了,心里急得嘣嘣跳。

八斤:阿凤,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实在太好了,你不知道,见不着你我们心里多着急,土生接连喝了十次水,我也是。

阿凤父亲走进饭店。

阿凤父亲:阿凤,跟阿爸回去。

阿凤不予理睬。

五根:阿伯,你不要再逼阿凤了,你背着阿凤开了结婚证,还把阿凤骗回去成亲,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父亲。大山里落后,我承认,但条件是可以改变的,可是,爱情可以改变吗?我今天斗胆跟你说一句,你这样做,是在犯法。

阿凤父亲:那你要我怎么办,阿凤已经跟小陆开了结婚证,那也是法呀。要是小陆来找我要人,我怎么办?

阿凤父亲突然蹲下,抱头痛哭起来。

阿凤父亲:我这造的是哪门子孽呀。我……我怎么弄得左右不是人啊……

土生:阿伯,你别哭,你把阿凤嫁给那个城里人,不是想让阿凤去过好日子吗,现在,大山里正在进行经济转型,大山里也会好起来的。

八斤:是啊,阿伯,大山里会好起来的,相信**吧。

阿凤父亲:我谁也不相信,我就相信命,命啊,我的命好苦啊……

【 14—25】乡大院,马浩和徐波。

马浩:小徐,一定要把把试验搞好,大山里的经济发展,少不了种植这个项目。

徐波:马乡长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马浩:不是尽力,而是一定。

徐波:马乡长,我知道。

【 14—26】徐波扛着行李在路上行走。

【 14—27】徐波走进女生班地段。

【 14—28】徐波走进刘芳住处。

刘芳:搬上来了。

徐波:搬上来了。

徐波将行李放下。

刘芳:我们隔山坡相望,晚上,有伴了。

徐波:大山里落后,条件艰苦,我们需要互相支持,互相鼓励。

刘芳:东西都带上来了吗?要不要我过去帮助你整理。

徐波:有你帮助当然更好,走。

二人走出,朝对面山坡走去。

【 14—29】练习场,陆老板学车情景。

教练:眼看前方。

教练:注意方向。

教练:刹车。

陆老板踩错脚。

教练:刹车。(急而严历)

车刹住。

教练:你是怎么搞的,这是开车,不是做游戏,你知道踩错刹车会导制什么样的后果吗?

陆老板:教练,我刚才走了点神,再来。

教练:休息。

教练点上烟,抽吸起来。

教练:你读书了吧。

陆老板:报告教练,我读了一年高中。

教练:你知道坐在驾驶室意味着什么吗?

陆老板:知道。

教练:知道,知道为什么注意力不集中?

陆老板:教练,这车要学三个月,是不是时间太长了一点。

教练:三个月嫌长,你想三天就开着车跑呀。

陆老板:我只是想快点。

教练:当兵的有个说法,叫做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干我们这一行,叫做平时多操练,开车时才保险。你知不知道,稍一闪失,就是你卖房子的代价。

陆老板:学三个月的车,光饭钱就要好几千呀。

教练:你是哪里人?

陆老板:大山里的。

教练:就是在山坡上搭茅棚卖泉水鸡那个地方?

陆老板:就是。

教练: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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